丝竹管乐,荧歌艳舞,总觉得自己就像来到了一个妓院,不觉厌倦。悄悄在心里叹气,精神已无法集中在凤玄殿和裴叶凯身上。
倾颜:倾颜悄悄捅捅坐在身边的白晓月的手臂,悄声询问:“小月月,有没有法子能够跑路啊?”
白晓月:“无聊了?”看见倾颜一脸抑郁,白晓月知道她坐不住了。他说:“皇上此刻正在兴头上,宴席没有这么快结束。再坐会儿吧,吃点东西!”
倾颜:“唉……我就快被憋死了。”倾颜无聊之极,也憋屈之极。她喃呢自语,“这种纸醉灯靡的奢华,当真不适合我啊……不适合我啊……”
白晓月:“倾颜,既然做了这个丞相,你就需要适应这样的场合。别任性了,今天早上你已经得罪了皇上,你也不希望晚上提前离席,又惹火皇上吧!你就不怕被皇上怪罪?”白晓月小声提醒。
提起这个岔子,倾颜郁闷感更添几分。她的脑袋瓜子无力地挨到桌子上,全身绵软无力,她想撞墙。
啊啊啊啊啊——她为什么会那么悲催地说!
白晓月:白晓月见状趁机拱手对凤玄殿说:“皇上,丞相不胜酒力,醉了。”
跟林贵人调笑饮酒,正在兴致上,蓦然被白晓月打断,凤玄殿眸中闪过不悦之色。他厌恶地挥挥手,对白晓月说:“那就扶他下去!别败坏了朕的兴致!”
白晓月:“是!”
白晓月:看见上前来掺扶倾颜的太监,白晓月摆摆手,打发他们下去。他说:“我来吧!”说罢,他扶起倾颜摇摇晃晃的身子,在太监的带领下,离开宴席。
凤喻离:凤喻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饮酒作乐,左手拿着酒杯,右手搂着一个美娇娥,眼睛还不时地在登台献舞衣着暴露的舞女身上转来转去,脸上露出色眯眯的表情,眸底却清澈一片。他灵敏的耳朵捕捉到白晓月和凤玄殿的对话,眼角余光又睨到白晓月扶着倾颜离开。凤喻离突然推开身边女人,说了声,“我去如厕!”紧接着起身离开。
裴叶凯正在跟各位大臣敬酒客套,眼尾余光先是睨见白晓月扶着倾颜离开,后又看见凤喻离离开。他脸上始终挂着热情洋溢的笑容,与前来敬酒的各位大人一一客气一番。然而,心思早已飞远,只恨不能丢下这宴会跟着凤喻离一同离开。
凤无殇一直在自斟自酌,他的视线一直放在倾颜身上。看见倾颜醉酒,看见白晓月扶倾颜离开。又看见凤喻离紧追二人而去。凤无殇“啪”地放下手中酒杯,眸色深沉,晦暗难明。
……
倾颜:离开宫门,上了自家马车,倾颜长长地伸个腰懒,全身酸软无力摊倒在软榻上,长叹一声,“终于解脱啦——”
白晓月:看见倾颜那副终于逃出生天的幸福表情,白晓月忍不住轻弹她的小俏鼻,失笑道:“你这丫头,真是个磨人精!”
倾颜:“什么嘛!人家就是不喜欢嘛!”倾颜张口正欲反驳,忽然听见急匆匆而来的脚步声,当即闭了嘴。她倒回马车里,继续装醉。
白晓月也听见了。他挑开马车帘,探身而出,看见从后而来匆匆忙忙面色冷俊如霜的凤喻离。
凤喻离:凤喻离站在马车前,目光急切地看着白晓月,努力压抑住内心的迫不及待,礼貌询问:“国师,可否借一步说话。”
白晓月:白晓月侧眸看了看不断翻来覆去装醉的倾颜,又看向凤喻离,问:“王爷有何要事?如无要紧事,请容我先送倾颜回去。明天再亲上王爷府中……”
凤喻离:凤喻离一把握住白晓月的手腕,目露急切慌张之色,急不可待抢断道:“国师,此事十万火急!”
白晓月:“何事?莫不是边关战乱又起……”
凤喻离:“如果边关真的战乱又起,我倒不怕!怕的就是边关从此太平,永无战乱!”凤喻离眸底极快地掠过一抹异色,他说。
倒在那里装醉的倾颜暗骂凤喻离这厮唯恐天下不乱。如果她此刻是清醒的,她绝对要好好骂凤喻离一通。
白晓月:白晓月沉吟,似乎在揣摸凤喻离此话何意。他问:“王爷莫非怕皇上要对裴将军下手?”
凤喻离:“功高盖主,百姓归心。不管你有无异心,皇帝皆不能容你。凤玄殿的性格我太清楚了,他命令百官跪迎裴叶凯,这是多大的荣宠,堪称御凤国古往今来第一人。但是,越大的荣宠背后,危险也就越大。”
凤玄殿对裴叶凯越是表现出极大的信任和给予极大的荣耀,凤喻离越是心惊胆颤。终于,他忍不住内心的慌乱,前来找白晓月帮忙。
白晓月:白晓月垂眸沉思,掐指一算,眸底极快掠过一抹阴冷之色。他对凤喻离说:“你且回去!今夜,绝对不能够让裴叶凯留在皇宫中过夜。”
凤喻离:凤喻离闻言惊愕,失声道:“国师的意思是就在今夜,凤玄殿要对裴叶凯下手?!”
马车里的倾颜闻言亦是心惊莫名。
凤玄殿竟然要对裴大哥下手?!时间就在今夜?!
白晓月:白晓月点点头,再三嘱咐凤喻离,“今夜,远离皇宫,此劫自消。王爷,无论如何,绝对不能够让裴将军留在皇宫中过夜。”
凤喻离:凤喻离拱手道:“谢国师提点!”
言罢,他又如来时那般,火急火燎火驰离去。
白晓月:白晓月沉吟,掐指再算,眉头拧得越发紧了。他转身对马车里装醉的倾颜说:“咱们回去吧!今夜,还有得忙呢!”
倾颜:“啊?!”
倾颜傻怔。
貌似,她出门之前答应过绿君柳,绝对不带白晓月回家……
貌似,她出门之前答应过绿君柳,今晚陪他……
如今,听白晓月的意思,他要跟她回家……
而且,他们晚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倾颜抽搐了。
天哪!那她答应绿君柳的事情可如何是好!
天哪!她回家后一定会被绿君柳劈死的!
啊啊啊啊啊——郁闷啊——郁闷啊——
午夜,正值一天之中最熟睡时刻。
忽闻一声凄戾惨叫划破漆黑的夜空,紧接着宫中四面八方传来乱七八糟的奔跑声,碰撞声,以及兵器交接声。很快,在御书房连夜批改奏折的凤玄殿接到侍卫禀报:林贵人被杀了。
凤玄殿勃然大怒,立刻喝令林贵人的侍女前来问话。小丫环战战惊惊跪在皇帝面前,向皇帝哭诉:林贵人是被靖边大将军裴叶凯奸*杀的。
皇帝暴怒。当即命令御林卫抓裴叶凯进宫回话。
顿了顿,他改变主意,喝住领头侍卫,慢吞吞道:“等等!朕随你们一起去!”
……
夜深人静。
忽闻一阵鸡飞狗鸣,整齐有序的脚步声划破夜空的宁静。上百名御林卫在一身明黄长袍的凤玄殿的带领下来到将军府大门口,铠甲森森反射着月色清冷的白光,。守夜的门房迷迷糊糊地打开府门,被猛然出现在眼前的明晃晃的长枪吓了个魂飞天外,瞌睡虫当即消失无踪。
还不待他开口说话,为守的侍卫将领一把推开守夜的门房,率队气势汹汹闯进将军府,其势之凶狠大有要将将军府之人一网打尽之意。
原本已经熄灭的烛火重新燃起,将军府里一片鸡飞狗跳。大红灯笼摇曳,映照得漆黑夜空恍如白昼。不知情的家丁刚从熟睡中醒来,还未钻出被窝,便被一众御林卫擒住。侍女吓得尖声惊叫,胆子小的,甚至吓晕了过去。
老管家匆匆忙忙起身,衣服尚未扣好,便被御林卫拖到凤玄殿面前。凤玄殿一身明黄长袍,负手而立,剑眉竖目,暗藏凌厉之色,他问:“裴叶凯现在何处?”
咋一见如此之大的阵仗,老管家被吓了个魂不附体。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他连忙恭敬地说:“将……将军在房中休息……”
“带朕去!”
“是!”
老管家颤危危带着凤玄殿和一小队御林卫走到裴叶凯的寝室前,老管家伸手刚想敲门,冷不妨为首的御林卫一把拖住老管家的衣领,甩到一旁,紧接着大脚用力一踹,
“砰!”
一声轰然巨响,房门被重重踹开。
惊天动地的巨响,惊醒了房中熟睡的人儿。
御林卫首领大踏步走上前,撩开重重纱帐,星急火燎走向床榻,内心燃烧着狂炽的喜悦。能够将名动天下的靖边大将军擒拿,这是老天给他何其之大的荣宠。从此以后的许多年月里,人们在谈到裴叶凯之时,他们只会记得“你们知道吗,他就是被御林卫那个XXX擒拿,推出午门,斩首的……”
因为极度兴奋,他的手竟然不由自主地颤抖。箭步如飞冲进房间最里层,撩起最后一层纱帐,他的全部狂喜在瞬间定格,如同被人当头泼下一盆冷水,他怔住了。
倾颜:“放肆!”
一声怒斥,目光阴冷骇人。一记响亮的巴掌声重重甩落在御林卫首领的脸上,同时惊动了房间里的其他人。
倾颜伸手拿过挂在床头的外袍,穿衣,下地。她怒瞪被打怔了的御林卫,扬手又是一巴掌。
倾颜:“放肆!裴将军的寝室又岂是你等小人能够乱闯的!”
被倾颜的斥喝惊动,裴叶凯从酒醉之中缓缓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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