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门就看见倾颜将一个士兵踩在脚下,双手叉腰,恶狠狠地瞪着士兵,凶巴巴地警告,实足十的泼妇模样。裴叶凯迟疑,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倾颜:抬头,看见裴叶凯,倾颜目露欢喜之色。她一脚踹开士兵,奔到裴叶凯面前,兴奋地说:“裴大哥,原来你在呀!哈哈!我刚才还在担心不知道该上哪儿去找你呢!”
裴叶凯:“你——”
裴叶凯:裴叶凯满脸惑色。他看看倒地哀号不止的士兵,又看看风尘仆仆而来的倾颜,疑惑地问:“你们在干什么?”
倾颜:“哦,你说这个混球小子呀!”
倾颜:倾颜恨瞪了倒地哀号不绝的士兵一眼,怒气冲冲地说:“这个没有眼力的混账东西,竟然将我拒之城门之外不让我入城,还命令弓箭手射杀于我。这样的混账东西,难道不该教训吗!”
裴叶凯:“什么!”裴叶凯闻言震惊,内心刹那间涌起滔天怒火。他握住倾颜的手臂,担心地询问:“倾颜,你没有受伤吧?”
倾颜:“没事!”
倾颜摇头,左右瞧了瞧自己。这点小伎俩,伤不了她。
凤喻离:“当真是个该死的狗东西!”凤喻离唇角看似弯弯勾起,却嚼着一抹近乎残忍冰冷的冷酷弧度,其中杀气,让人不寒而悚。
凤喻离:手中羽扇轻摇,他缓步踱到士兵身边,冷笑着说:“你可知道她是何人?她就是我们的三军主帅当今丞相倾颜。竟然下令射杀主帅,你好大的狗胆子!”
看见倾颜与裴叶凯状甚熟络,士兵已经暗叫不妙。又听凤喻离说倾颜竟然就是三军主帅,他当即两眼翻白,吓得昏死过去。
凤喻离:“拖下去!军法从事!”
凤喻离踢了昏死过去的士兵一脚,冰冷地命令。
“是!”
卫子旗连忙上前,拖了昏死的士兵离开。
倾颜:倾颜说:“裴大哥,小白还在城楼外。你快开城门放他进来。”
裴叶凯:“好!我即刻命人开城门,放白神医进来!”
裴叶凯走出外间吩咐守候在外面的士兵打开城门请白如霜进来。凤喻离轻摇羽扇,笑眯眯踱到倾颜身边,凤眸半眯,流露出一股邪魅风情。
凤喻离:“倾颜,近来可好?”
倾颜:“不好!”
白了凤喻离一眼,倾颜没有好口气。
凤喻离:“哦?出了何事?”
羽扇悠然自得地摇啊摇,笑容要多邪魅有多邪魅。
倾颜:“险些没让人给害死!”
倾颜晦气地说。
凤喻离:“啪”地一声,凤喻离猛然收起羽扇,桃花眼中风情不在,神色变得认真而凝重。他关心地问:“倾颜,你说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你……”
倾颜:“都是那个可憎可恶可恨的夜未央啦……”
倾颜:倾颜将她与凤喻离分别之后所发生的事情简明扼要地叙述了一次,谈到白晓月为了救她而死,她的眼眶湿润了。她轻轻拭去眼角渗出的泪珠儿,咬牙切齿恨恨地说:“不杀夜未央,我誓不为人!”
凤喻离震惊,不可置信。尤其听到白晓月为了救她而以命相换,他直觉地认为自己一定出现了幻听!然而,看倾颜那伤心欲绝又咬牙切齿的恨恨表情,不像有假。凤喻离内心刹那间翻江倒海,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以前一直认为白晓月接近倾颜另有目的,可是,白晓月竟然愿意为了救倾颜以命易命……这是多么赤诚狂烈生死无悔的炙热感情,这不是爱,又是什么!
难道,他真的错了?难道,他真的一直看轻了白晓月……
倾颜:“月,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手,紧握成拳。倾颜在心底暗暗发誓,不杀夜未央,誓不为人!
耳边,传来倾颜坚定的低喃。凤喻离猛然抬头,震惊地看着倾颜坚定刚毅略显苍白的面容,从她灼灼发亮燃烧着烈烈火光的紫罗兰眼眸中,他读出了她内心的坚定。脚下一个踉跄,手中羽扇“啪”地一声落地,他的脸色忽然苍白了好几分。
裴叶凯:裴叶凯进来,看见这个情景,不觉惊诧。他快步走来,弯腰捡起羽扇,交还凤喻离手中,诧异地问:“喻离,你脸色好差!出了什么事?”
凤喻离:“我……没事!”凤喻离抢过裴叶凯手中羽扇,“刷”地打开,侧脸避开裴叶凯探询的视线,心烦意乱地摇动着羽扇。
裴叶凯:“喻离?”裴叶凯一脸莫名。
看倾颜的表情,苍白中透着几分悲伤,悲伤中透着几分坚韧,坚韧中透着几分仇恨;再看凤喻离,看似平静无波的面容却无法掩饰眼底浓浓的伤痛和悔恨。裴叶凯不解,他不过离开了短短几分钟,在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什么倾颜和凤喻离的表情看起来都那么怪呢?
倾颜:“凤喻离,你知道夜未央的下落,对不对!”
内心的怒火已经被彻底点燃。夜未央先是玷污了她的身子,后又三番五次追杀于她,现在还害死了白晓月。士可忍,孰不可忍!不杀夜未央,她咽不下这口恶气!
凤喻离:凤喻离偏开脸,不想回答倾颜。他冷冷地丢出三个字,“不知道。”
倾颜:“我不信!”
凤喻离和夜未央恩怨纠缠已久,她不相信凤喻离不知道夜未央的下落。
倾颜:“凤喻离,你骗我!”
她一字一顿凉凉指出。
凤喻离:“信不信随你!”
即使他有办法寻到夜未央,他也绝对不会告诉她。因为,他不要眼睁睁看着她白白去送死!
倾颜怒极,口不择言,
倾颜:“哼!凤喻离,你这个懦夫!”
懦夫吗?
凤喻离忽然心酸苦笑。
这已经是她第几次骂他懦夫了?难道他在她眼中,当真就只是个一无是处胆小怕死苟且偷生的懦夫吗?
裴叶凯:“倾颜……”
裴叶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他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为何他刚转身,倾颜和凤喻离就突然变得如此针锋相对。莫非这两个人当真天生八字不合,否则,缘何他们每一次相处总会不欢而散?
倾颜:“凤喻离,你不告诉我,难道我就不会自己想办法了吗!”
倾颜:倾颜神情冰冷,眼神执拗。她一字一顿坚定道,“我找不到他,那就逼他出来见我!我倒要看看,夜未央他究竟可以藏到何时!”
凤喻离:凤喻离闻言心头突兀一跳,不祥之感刹那间席卷全身。倾颜发起疯来那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他不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她做傻事而不闻不问。他猛然抬头,情真意切焦急地拦阻,“倾颜,你不要干傻事!”
夜未央的事情,就交给我处理……
倾颜:“我的事情,你管不着!”
倾颜冰冷地拒绝了凤喻离的好心。狗急了,也会跳墙。更何况是人!夜未央,你把老娘惹火了,老娘就用你的名义杀尽江湖中人。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想隐藏到何时!你不来见我,那我就逼你来见我!
夜未央,再次相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夜,清凉如水。
已经二更天了,家家户户关灯闭门,寂静的街道上,只有时不时传来打更人梆子的“咣咣”声和扯长喉咙嘶哑的呦喝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守城门的小兵伍二从昏昏欲睡中醒来,他抬头遥望天空中那抹清冷的月亮,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忽然睁大了些。他用力揉揉腥松的睡眼,瞪大,揉揉,再瞪大。
刚才是他的幻觉吗?
朗朗明月皎洁如洗,寂静黑夜无风自冷。在这个无人的寂静黑夜,又有谁会出门溜嗒?刚才他看见从月亮上掠过的黑影,莫不是他睡眼朦胧产生的错觉?
静观如今冷冷明月清辉,哪里有什么黑影!对!一定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伍二蜷缩着身子,窝缩在城墙一角,疲倦地合上腥松的睡眼,蒙蒙胧胧间,沉沉睡去。昏睡中,嘴巴里仍无意识地喃呢,“错觉……一定是错觉……”
远在三条街道外的丁七,刚刚从杏花楼出来。身上沾满了姑娘们浓俗的脂粉香味,满是横肉的脸上露出尽兴过后的满足笑意。酒精使他脸色通红,他嘴里嘟嘟哝哝回味着适才那位花魁的美好,粗胖的大手粗鲁地拉扯了一下衣领锦服,心中懊悔今日出门前竟然没有叫轿夫随行。
想起那群无能的轿夫,丁七就觉得心烦。废物!全是一群废物!废物!还不如杏花楼的姑娘来得实在!他含恨地暗暗算计着,回去之后他要把这些人全部解雇了!然后把姑娘们接回家……
一想起姑娘们,丁七脸上浮现出令人恶心的笑容,回想起那具具软玉温香的白净身子,他的小弟弟又开始昂首挺胸,威武叫嚣。
脚步一轻一重地在寂静的黑夜里行走着,鼻翼间尽是姑娘留下的胭脂香味。他开始后悔,刚才应该留在杏花楼过夜。软玉温香在怀,总好过一个人在这个寂静无人的黑夜里吹冷风。
拐过一个街角就要回到家了,想起家中已经年逾四十的妻房,丁七就止不住的心烦。老女人,丑八怪,只要一想起她会哭着闹着骂他外出寻花问柳,他就恨不能将这个烦人的老女人掐死。休了她!休了她!休了她!一个邪恶的声音在他心底叫嚣!休了她,再娶个年轻漂亮的进门!
这个主意不错!
丁七嘴角咧开大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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