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涵的眉毛瞬间飞舞了:“我可能没带耳朵,我肯定听错了!”
严戡摇摇头,知道为什么她不愿意看到这个憨货吗?就是这个原因啊!
明明生的风流俊逸,朗眉星目,雅人深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若玉树临风前。可偏偏开口杀啊!啧啧,叶涵一张嘴,气质全部毁。
“你带没带耳朵,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件事:今天,你又傻了。”
叶涵:???我跟你讲正事,你告诉我,我又傻了?不,你才傻呢!
“我交代你的事,你完成没?”严戡冷冷撇了一眼叶涵。这小子,骂了我还敢写在脸上,看来是邸阁的账本不够多啊,改天多丢两本给他忙活忙活。
提到任务,叶涵的脸立刻就像霜打的茄子,奄了。用严戡的话来说就是:白瞎了一张好脸
“不是我不努力,是你给的任务太难了!邸阁那么多张嘴,我哪里管的住啊?现在,也许粮草的消息已经传遍全军了。”
“嗯。我知道了,你若无事,就去把各个将领唤来议事。”严戡转身便向主帐走去,脚步沉重。
叶涵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是错觉吗?怎么感觉,那小子不像是心事重重,倒像是迫不及待?
主帐。
一个个的将领陆续而来,掀帘而入,静坐于帐中两侧。
最处之时,他们这些人都是瞧不起这个严小将军的。资历浅显,无功无劳,更遑论此人乃是一介女流。便是那些“严家军”,在其父严轲手下打了二十年的仗,也是不服的。
只是,这严将军也确实有几分能耐。这些日子带着他们,打的胡人无可奈何。这也算是立起了威信。
待到众人纷纷坐下,严戡方才放下手中文书。
“诸位,我师将亡矣!”
一时间,帐内气氛凝重,恍若三冬寒霜,令人汗毛直立。
“将军,吾等称你为将军,并非是让你带头妖言惑众,而是盼望着你能带领我们大破胡人兵马。”李恪再也压不住心头怒气,拍案而起。
“咔嚓――”桌案应声而裂。
随即而来的,是众将瞠目而视的愤怒。
众将:啥玩意儿!我们守了那么多天,你一句话就打算把我们一起卖了?
“诸位恐怕也听说了粮草的传闻吧?”严戡未理会众人的怒气,只是问了一句。
众人心头咯噔一下:嗯,听说了,还去叶涵那个傻子那打探过虚实了。六成是真的,但不是还有那四成吗?毕竟,军饷还是照发啊。
严戡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禁扶额。那傻子还以为自己瞒住了,结果,嗯,emmmm梦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不是手下的嘴大,是当官的太傻!
严戡一槌定音:“都是真的。”
此时,连李恪脸色也戚戚了起来。
“小娘皮的,爷爷在这里风餐露宿,脑袋都别到了裤腰带上了,那些奸人居然还敢克扣我们的粮食!逼着我们吃土,那些小子却左手美人、右手兔哥,他欺人太胜!”李恪本来打算拍桌子的,结果桌案已坏,边只能拍在大腿上了。啧,居然有点疼!
禆将军王浩气的全身直颤,咬紧牙关,才憋出几句话:“5万兵马一年的粮草,足足半数为真,剩下的只有表面上的才是真粮食。也就刚够个半年!”
“5万人的命啊,他们当真好狠的心!”老将贺平平日里虽有威望,却鲜有开口。此时的他,竟带了几分暮气。
夏日的北地,犹如火烤的蒸笼,炎热而干燥,所有的人都头冒热汗。
“雁门关身后,是并州,是北晋国,是你我的妻儿老小。”
严戡忽的站起,缓缓说着。
“而今,我们国家危机四伏。北面,是这些虎视眈眈的胡人;南面,是有宿怨的中平国;更有西方西凉铁骑若有如无的试探。”
“我们绝不能退!”
“我们,无路可退!”
“雁门一破,四马平川,我北晋国亦将亡矣!”
“他女乃女乃个熊,我的老母育我四十载,我还没侍奉过她老人家呢!”李恪一抹眼泪,埋首于膝,“就许他们是个人,把老子当条狗吗?老子不干!老子要活着回去,找他们算账!”
“破关,做他狗ri的春秋大梦吧!”
“但使雁门铁骑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诸位,后日,咱们便于他生死一博!”严戡深深看着众人一眼。
此番,便随我撕搏沙场,独埋青冢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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