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天并没有下雨,带伞只是以防万一。
不知道是不是受沿海地区“利马”台风的影响,我们远在内陆的光穹市也受到牵连,连续下了整整半个月的大雨。
阴雨霏霏半个月,整个城市上空都凝结着一团散不去的云。光穹市之所以叫光穹市,就是因为这里虽然气温不高,但光照强烈,天空上几乎没什么云朵。
在某些特定时候,阳光还会呈现出最本质的亮白色,几乎没有色散现象。我就是因为这个,才选择离开家乡到光穹市来读书。
所以下雨真是太麻烦了,好在昨天和今天都没下雨,积水也快处理完毕。也许雨季快要过去了,光穹市将会重新迎来亮堂的天空。
但是不管晴天还是下雨,学校都要回,食堂里的饭也要吃。
我赶到的时间不早也不晚,在食堂吃完饭就匆匆赶回教室。对于高中生来说,星期天的下午就意味着新一周的开始,这无疑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
但比起悲伤,更重要的是……
“数学来一份,谢谢。”
“张翔,你英语写了吗。”
“写个屁,写了我还需要这么早到教室里来?”
“谁写了。”
“有人做了政治课作业吗?”
“政治作业还用抄?不是本来就让你抄书的?”
“好像也是,那么,有人帮我抄吗。”
“你在做梦呢。”
星期天下午的教室一向热闹,半数以上的同学都提前到来,绽放自己周末假期中最后的光芒。
也就是补作业。
“下午好,林舟,难得见你来得这么晚,”同桌张豪凑过来说,“作业都写完了吗,这不像你啊。”
我摇摇头,有气无力地回答:“没有,一个字都没动。”
“这才像你,”张豪哈哈大笑地拍拍我的肩膀,“不过别担心,我今天上午就爬起来抄完了作业,怎么样,求我一下我就给你抄哦。”
我有一瞬间心动,但随即又趴回桌子上。
“算了吧,不想写了,今天没心情写作业。”
现在的我一闭上眼睛,脑袋里就是家中床上那只能变成鸟的小萝莉,还有她口中那些不明不白的话。
心里慌得要死,哪还有心情写什么作业。
“你真不写了?收作业的时候咋办。”
“还能咋办,就说病了没工夫写呗,偶尔一次不交作业,老师不会怎么样的,”我心里一点都不慌,“过几天补上就行。”
张豪有点小惊讶:“你到底怎么了,跟被吸干了一样,不会真生病了吧?”
这就是没有女朋友,也不太像能找到女朋友的人的悲哀,露出一副被吸干的样子,也只会被人怀疑是不是生病。
而不是别的什么。
在信任的感动之余我又有点小悲伤:“没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号称自己来自神话传说中的存在忽然来找我,还一副要有大事告知的样子。
关键她又不说清楚,害得我满脑子都在乱想。
“喂,你说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的,”我跟张豪聊起来,“我是指比较大的那种。”
张豪没懂我想表达什么意思:“比较大的?”
“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并且灾害等级高的那种,”我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下,“比如地壳运动频繁,地球磁极偏移之类之类的。”
我心里寻思着,可别是因为这些大事情才被她们找上门。
可是问题又来了,如果是这样,她们为何要找我呢。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也没有啥特殊的能力。
“有啊,”张豪一脸认真地说,“全球变暖,冰山融化,温室效应,臭氧层破坏。”
“你能不能认真点,”我无语地白了他一眼,“我是问你正经的。”
张豪摊摊手:“这不是正不正经的问题,你问的东西压根就跟正经不沾边。好家伙,咱们俩只是高二年级的普通中学生而已,你一上来就问有没有什么世界性的灾难,你让我怎么回答你?”
我挠挠头,无言以对。
他说得没错,我就是个普通高二学生而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那种存在找。
算了,反正精卫说她的什么姐,今天应该就会到,晚上回去问清楚好了。
说起精卫……
“说起来张豪,”我问他,“你听说过精卫填海的故事么?”
张豪一脸古怪:“你是在问我懂不懂一加一等于二?”
说得有点夸张,但意思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也对,精卫填海属于很儿童科普向的故事,凡是长了耳朵的基本都听过。
知名度上,可以算作华夏本土的白雪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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