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过去的过去

“你这是限制我的行动。”触冰沉声说道。

“并没有，你执行钟塔联盟派发的任务我不会去干涉。”蒙斯克微微一笑，这个表情让触冰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怒火。如果不是钟塔与寓言家联盟之间处于合作而且蒙斯克说的也不无道理，触冰会忍不住将对面骑士的鼻梁打塌。

“哎~”触冰轻叹了口气，依旧有些犹豫，随后抱起一旁的可乐杯喝上一口，“1943年1月22日，那天本来是我曾祖父的生日，不过十一天前苏共中央的指挥部发动了‘指环’进攻，我祖父所在的师接到了进攻古门拉克机场的命令，他们要断绝德国人的补给与退路。但是攻击刚一开始就受到了挫折，祖父指挥的团陷入了德国人的圈套，虽然整个团顽强抵抗，但是最后依旧是没有逃掉全军覆没的下场。我的曾祖父的尸体被找到的时候他正抱着一名德国连长的尸体，他手中的军刺刺穿了连长的喉咙而连长在死前却用手枪在曾祖父的胸口连开三枪。”

“你的祖父是一名英雄。”蒙斯克举杯，面带沉重。

“在俄罗斯，魔法师都是以氏族的形式出现的，这些氏族依旧保留着贵族的生活习惯，他们秘密结社形成了游离于钟塔的另一个魔法师系统。但是俄罗斯的魔法师贵族中规定，一旦在任的族长死掉而没有确立继承人，那么就认为他所属的家族已经灭亡。没有贵族的庇护，我们的家族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神圣教廷的目标。”

触冰表情有些悲伤，看起来不说只是不想回忆起这些让人伤心的事情。但是为了救出叶凌，触冰也不惜破话一直以来的规矩，触冰也知道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绝对不足以与一名恶对抗，他需要蒙斯克的帮助。

“这么说，你的父母都在神圣教廷的袭击中过世了？”蒙斯克一脸惋惜的说道，“但是你怨恨恶的理由是什么那？”

“恶是神圣教廷的协助者，我看到了，就算是很小记忆也有些模糊，但是那个人我绝对不会忘记。”触冰突然大声地喊道，幸好餐厅中没有其他的客人。

“神圣教廷会与恶联手我实在是没有想到，这种事情一旦传播出去很有可能会挑起战争。”蒙斯克皱了皱眉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偷听止后松了口气，“所以你一直都不愿意回忆起来这件事情嘛？”

“明知故问。”触冰努力的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将餐盘中最后一块鸡排送到嘴中，之后将芝士焗豆拉到了面前。

“那既然如此，利害关系明确了。我们的共同目标就是林阳市中的恶，还有就是将叶凌先生救回来。”

“后者对我来说是主要目标。”触冰淡淡的补充了一句。

“我明白，很好，只要目标一致之后的事情就好办了。”蒙斯克双手一拍，显得有些兴奋，“我觉得我们应该干一杯。”

说着蒙斯克端起了酒杯，触冰犹豫了一下之后举起了可乐杯。

三只玻璃杯相撞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紫灰色的颜色从玻璃杯相撞的点蔓延开来，两个人一直都没有发现，不知道什么之后餐桌旁边多了一个人影。直到神殿构筑完成两个人才猛地发现，周围的空气中已经没有了魔力波动，气氛有些诡异，触冰甚至感受不到生命的气息。这里就像是……

死者的世界。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我有些不明白。”声音出现在两人餐桌旁边的空气中，餐厅中的服务生好像并没有察觉到这边的异常，依旧站在柜台后明值守着夜班。触冰与蒙斯克猛地起身，和灰紫色的神殿与之前帮助两人脱身的神殿如出一辙，只不过刚刚并没有仔细的感知神殿的属性。

“谁！”蒙斯克手中已经掐住了铁钎谨慎地看着周围，触冰也将口袋中剩下的全部便签纸掏了出来，一把洒到了空中。

“别紧张别紧张，我没有恶意的。”声音再次出现的时候一个身影像是海市蜃楼一般缓缓地浮现了出来，一个苍老的有些佝偻的身影出现在两人的面前，身上披着一件深紫色的法师袍，兜帽遮住了他的脸，手中的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杖像是承载了他全身的重量一般，如同釉面一般的光滑显示出这根目光有些年头了。恐怕是爷爷级的产物，触冰看着这木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祖父。

“你是谁？”触冰微微的有些放松，并没有立刻发动那些致命的魔法，依旧用冰冷的声音问道。

“那个小子应该跟你提过我的名字吧。”苍老的声音嘿嘿一笑，随后魔法师抬手将头上的兜帽掀开露出一副干枯的面孔，脸上的微笑并没有让人感觉恐怖，反倒是有长辈一般的慈祥。魔法师向着触冰微微的鞠躬行礼，“很高兴见到你，来自钟塔的魔法师。我叫做罗曼西斯科，来自灵界。”

“灵界？”骑士愣了一下，扭头看向一旁的触冰，“你认识他？”

“不认识。”触冰也是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但这名字听起来似乎与自己同为斯拉夫派系的魔法师，因此尽管心中稍有不满，触冰依旧向罗曼西斯科回礼鞠躬，“也很高兴见到您，不过我并不是来自钟塔的魔法师，虽然有一个伴读副席的挂名。您说的灵界不会就是那个位于克罗地亚的魔法师世家吧？”

“没错，就是那里。”罗曼西斯科微微一笑。

“原来是这样……请坐吧，您刚才说还有一件事不明白……是什么？”触冰将罗曼西斯科让到座位上之后示意骑士不要紧张。三个人入座之后触冰扭头看向罗曼西斯科。

“你的家族是罗曼诺夫王朝的贵族，为什么你的曾祖父会成为苏联红军的团长呢？”

“因为……”触冰挺到问题只有犹豫了一下，“自愿加入。”

“真的只是自愿加入吗？没有其他的目的？”罗曼西斯科追问道。

“还有就是想要在共产主义的社会中占有一席之地，我的曾祖父再加入红军之前是一间造船厂的电焊工，因为有配给制所以生活上并不能说贫困，但是身为魔法师的骄傲让我们绝对不能屈居与着这种境地。”

“所以就计入了红军？”

“没错，战争年代参军是攀升的最好的道路。”触冰丝毫没有避讳的点了点头，不过随即表情便黯淡了下来，“不过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其实也并不是无迹可寻，比如说师长同样是一名魔法师也说不定。”罗曼西斯科随口说道，“不过这仅是猜测，而且我来着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询问你曾祖父的事情的。”

“是圣灵祭典吧。”触冰说道。

“没错，看来这件事情已经传开了。”罗曼西斯科并没有感到惊讶。

“请问，圣灵祭典是什么？”蒙斯克这是插话问道。

“是一本关于死灵魔法师的咒语大全，里面还写了一些死灵魔法师专攻的魔法阵。虽然说这些魔法阵其他的魔法师也不是不能使用，但是除非专修死灵魔法师一系，否则是不被允许学习这些魔法阵与咒语的。”罗曼西斯科解释了一下，随后看向触冰，“怎么样，你意下如何。”

“但是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做……你来这里邀请我们肯定是有什么必胜的信念的吧。”触冰思索了一下，“难道说圣灵祭典在阿尔托维娅的手中？”

“正是如此。”罗曼西斯科笑着点了点头，随后看向蒙斯克，“怎么样，现在我们有一致的利害关系了，阿尔托维娅骗走圣灵祭典以及她恶的身份足以让我们联手了吧。”

“话是这么说没有问题，不过……”蒙斯克有些犹豫，这个自称罗曼西斯科的人看上去总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恕我直言，我对您并不了解，灵界还有圣灵祭典我也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这个没关系的，灵界是魔法世界中唯一一家专修死灵魔法的魔法师家族，还是很有威望的，至于圣灵祭典，那个可是我们家族中一脉流传下来的至宝。这两样东西都是可以查询到的不过现在没有时间给你去慢慢调查这些事情了。”罗曼西斯科认真了起来，看上去像是一个严肃的老者，“阿尔托维娅是要布置聚灵幻阵来聚集城市中所有游荡的灵魂，将他们熔炼成魔力用来激活整座城市中的魔法阵。我对这里的情况不算太了解，但是来的时候我仔细的观察过，这座城市中密布着大小将近一百多除魔法阵，一旦启动可能就会将整座城市笼罩。”

“确实是这样。”蒙斯克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欢迎加入我们。”

“现在城市中应该没有新布置的魔法阵，所以我们根本察觉不到阿尔托维娅的下一步行动。”触冰为难的杵着头，“如果是要布置聚灵幻阵，她的下一步行动会在哪里？”

“这个就不用你们操心了，关于聚灵幻阵的布置没有人比我更熟悉。”罗曼西斯科一脸骄傲的说道，“聚灵幻阵一共要布置五处，其中的三处已经被我破坏掉了，还有一处是你和那个小子一起破坏的，也就是你所说的那个‘动态魔法阵’。至于最后一处，我也经感知到它的存在了。”

“在哪来？”听着罗曼西斯科的话，触冰不用的急切了起来，这关系的叶凌的安全，触冰没办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在城郊的新镇，阿尔托维娅会在那里布置最后一处聚灵幻阵。”

……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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