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假期中行刑禁止

今天是周末，学生不是昨夜狂欢起不来，不然就是赖床不起来，大概都在还在房间内睡着。

习惯早睡早起的羽堂燐，到了周末也是在喉咙乾到受不了后才起床；揉着惺忪的睡眼，下楼经过修伦房间，看了看正在受夹棍刑的修伦，经过客厅，走到厨房的冰箱前，打开冰箱门，装了杯冰凉的麦茶后一饮而尽，舒服的吐了一口气。

……正在受夹棍刑的修伦！？

燐跑回房间前，看到修伦被一个有着长波浪捲髮的小个子女孩，用筷子做出的简单刑具在行刑着，双手不能动的修伦，反射动作般用脚拼命地打着地板，但厚地毯吸收掉全部声音，配合张大嘴巴却痛到发不出声音的表情，变成如夸张默剧般的演出。

「啊！修伦！！那个……等等！？那个…？？…是玛丽！！那个……对了！！找姐姐！！」刚睡醒的脑袋思考一片溷乱，最后得到结论不是救人，而是跑回楼上搬救兵，在凛被叫醒，到理解前燐那后无法连贯的解释，下楼救人已经是十分钟后的事了。

「所以……玛丽因为两个人没去研究所报到，昨天又没收到乌莉身体的数据，所以今天特地亲自出诊，结果开门就看到两个人脱光光在床上抱着？」凛有气无力的问着。

「我裤子有穿着！」这是修伦。

「死刑！！唯一死刑！！」这是玛丽。

「啊勒！啊勒？啊勒！？」这是燐。

凛现在显得有些精神不济，因为昨晚的不知节制，现在开始尝到苦头：「犯人有什麽要辩驳的？三句话给我解决，我要回去躺床上……头该死的痛啊……。」

「乌莉睡在我床上，我忘记穿上衣，乌莉睡相太差，我什麽事都没做啊！！」拼命解释的修伦，脸正面接下一记铁拳。

「就说三句话解决了……。」千万不要跟宿醉的酒鬼做对。

违反命令的修伦就这样失去意识……慢慢的倒在地板上。

「结论就是这样，散会……早餐不吃了，午餐再来叫我……。」凛扶着额头晃悠悠的准备回去补眠。

这时玛丽冲到房间门前挡住凛的去路：「我不允许就这样结束！那个样子！那个样子！太不知廉耻了！死刑！！唯一死刑。」

「这两小傢伙穿这样能做什麽事？我看又是乌莉这小鬼头跑去这小子床上睡，然后这小子忘记穿衣服就上床睡了，乌莉的睡衣也是吊带型的，睡觉容易滑到腰间……名侦探推理结束…，你看，衣柜还开着，上衣还丢在地上……拜託让我去躺一下，昨天看电影看太晚，啤酒又喝过头了……噁。」

「呜…………。」正在咬牙切齿的玛丽，是被开门的景象惊吓到，才会出现暴走般的反应，现在冷静下来后，也能开始察觉前因后果了。

「吾主……早餐……肚子饿了。」穿着性感睡衣，身材却不性感的守护者，正用手指戳着主人，催促他做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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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莉的床也该改进一下了，又是马达的嗡嗡声，又是仪器的哔哔声，那个心电图也拆掉吧？数据只有你会看，那个冷光萤幕太影响睡眠了。」正在用平底锅做奶油炒蛋的修伦，对在客厅为乌莉体检的研究员抱怨着。

「眼睛对着这边，好～眼睛往上，嘴巴张大～啊～，很好～一切健康，乖孩子～。」转头前还是温柔的医生，转头后马上变脸：「吵死了！你这个对守护者下手的变态闭嘴！声音听到我都觉得噁心！我要两颗煎一起的太阳蛋、蛋黄要半熟，做错了，我就砍你头！死刑！唯一死刑！！」

「乌莉会觉得睡不好啊～这样我马上改～，这样就改成静音马达，仪器也都隐藏到床底下好了～，床垫也改一下，你觉得天鹅绒的好？还是记忆胶绵？还是独立筒弹簧呢～？」这变脸速度之快，应该可以做为奇功绝艺去综艺节目表演了。

「好……好……收到……，两个煎一起的太阳蛋，蛋黄要半熟。」修伦选择性的忽略掉头尾，挑出有意义的文字出来……这是谁说的？人类的对话，有七成是赘字，只要去注意那有意义的三成就好，剩下的七成……选择性的遗忘对精神来讲……会健康一点。

餐桌上摆满了各自点的蛋料理跟中央一个大份的沙拉盘，供自行取用，饮品则放了柳橙汁跟牛奶各一壶，为了让乌莉能吃饱，又不会吃太多蛋造成胆固醇过高，一整条的土司跟温热的自製橘子果酱被放在乌莉面前，烤麵包机也特意从流理台放到餐桌上，给乌莉随烤随吃。

「为什麽会有煮豆子，我讨厌豆子……还做的不错吃，赐你无罪。」除了玛丽点的太阳蛋之外，餐盘内还放了煎肉肠、炒磨菰、煎培根、乾煎番茄跟两块薯饼，三十公分的洁白餐盘上，放满了丰富菜色，而煮豆却不依照食谱上做番茄煮豆，而是做成香料豆泥再额外加入些保持外型又煮的鬆软的鹰嘴豆增加变化。

「是……是……感谢你的慈悲，我未来的女王陛下。」玛丽.洛朵恩 货真价实的第一王孙，已故的第一王子 拉布拉斯.洛朵恩唯一的女儿，深受在位已久的国王摩星.洛朵恩所宠爱，在国王没其他直系血亲的当下，作为女王即位可以说是已经决定的事情。

「玛丽怎麽这麽早来？（吞嚥声…）嗯～为了吃早餐？」作为王国少数几个大型家族，与玛丽同龄的燐，从小就是玛丽的玩伴，甚至有自由出入王宫区的特权，两人之间可以说相当亲密。

「那群没有任何变化的老骨头，料理从不做任何改进，跟照食谱做出来的完．全．没．两．样！你吃了十几年的番茄煮豆，重要还是同一牌子的罐头……说是传统，连自己煮都不肯，是你也会开始讨厌吃豆子。」对来磳吃的这件事，没有做任何否认的未来女王，看样子对王宫的厨师积怨相当的深，可能即位做的第一个决定就是换厨子。

如果修伦继续精进厨艺，看样子有机会当上王宫的第一主厨。

燐听着整串的的抱怨，也只能在旁边附和着苦笑了。

「休伦.阿尔克斯，鹰嘴豆料理应该要配麵饼或者口袋饼才对，你竟然偷懒用麵包代替……有罪！」看来女王陛下很难伺候，当她的厨子，要有每天都生的出一颗头的功能。

「如果女王陛下肯给我多些时间准备的话……，半小时前，我还在被你上夹棍行刑中……手指现在还痛着。」修伦随便应答着，但如果他有看到玛丽突然潮红一下的脸颊，他会发现他又说错话了，说不定这时已经有罪定谳……，在玛丽脑中的一人法庭。

「咳咳……修伦.阿尔克斯，我已经将一些武装配合乌莉的神机做了修改，待会我去格纳库帮你的神机作安装及系统优化。」想要改变话题，玛丽提出今天特地亲自过来的原因。

「总算有新武器了！每次溷合对战，都只能用基础武装，刀拿出来别人就知道我只剩下枪了。」修伦高兴的站了起来，男生还是会喜欢武器，尤其是自己能操作的。

「别高兴太早，只是将制式的武器配合乌莉修改后，想办法装上去而已，到现在主武装－九尾猫的能力，都还没办法完全理解，比照我拥有的巴哈姆特，身为父亲遗产之一的乌莉，根本没有发挥出她的实力。」

洛朵恩家族从老国王开始，在神护骑的研究上，一直处在领先的地位，摩星老国王可以说是研究奥路哈康的第一把交椅，奥路哈康的分割技术以及黑球的小型化都是老国王的研究成果；而拉布拉斯王子在神机与守护者上的构思，可谓惊材绝艳，虽然逝世十馀年，其研发的机种性能，到现在仍无法被超越。

但过去王国曾发生过一次严重的事件，造成王子意外死亡，一切研究资料皆被加密封存在其专属实验室中，包括已完成与未完成的项目，在老国王无法分出心力在分析破译这些技术的数年间，只能尘封于此，避免胡乱破解，造成系统自毁。

这个问题，直到玛丽.洛朵恩长大后，王国才拥有权限足够进入资料库做破译，又不会引发系统自毁的研究者。

而乌莉可以说是玛丽开始破译资料后，第一个成功创造的守护者，对玛丽而言意义非凡，但相对应的神机却到了瓶颈，甚至是困境的难堪情况。

「巴哈姆特在父亲生前就将操作者登入为我，并且将权限全部开放，所以巴哈姆特自己就会提供资料给我检阅，而乌莉的核心黑球，是使用父亲已经做好的完成品，制御术式跟返魂阵根本完全融合在一起，一点修改的馀地都没有。」玛丽用叉子刺着一颗沙拉内的小番茄，像指挥棒般比划着。

「乌莉自行找到契合的骑士，倒是让问题解决的大半……但是另外的一半就是大问题了，我到现在还是没查到乌莉倒底是哪位神魔返魂而来，完全掌握守护者所需要的真名，连点线索都找不到。」

「神机是以返魂而来的神魔特性去量身定做出来……，我虽然照本宣科的照着设计图将神机做了出来，但是一半以上的零件我连作用是什麽都不知道，我只是做出来之后，把它塞进去而已，这些发挥不出功效的零件，反而变成机体的拖累，浪费能量又限制了升级空间。」

吞嚥下叉子上的番茄后，玛丽用叉子反复切割着半熟的蛋黄，蛋黄与蛋白溷合在一起，却不见玛丽有任何食慾去吃它。

「我和爷爷的权限都无法阅览整个资料库，只能用加密的提取码提取指定的资料，问题资料的提取码规则根本没留下纪录……，为了不引发主机的自毁规则，现在主要尝试还是用试误法，从已知的提取码尝试计算密码规则，利用公式随机产生提取码来提取资料，连得到什麽资料都无法控制……。」

说到这裡，玛丽气馁到用双手把她的头埋起来：「我现在手上就快凑齐一份大型装甲套件资料，但是最核心的连接骨架就是没出现，资料少隻手、少隻脚都有替代方案，没有负责传输资料跟动作整合的连接骨架，整份资料跟废物一样……。」

「问题就在这裡！」玛丽用力拍击桌面：「核心的关键技术根本不照提取码排列规则去做排列，每次按顺序提取项目时，在关键技术的项目，经常出现的是其它项目的关键……，父亲当初似乎有做过二次排列，将核心技术再次打乱分散到所有资料内，而这个规则……我们根本找不出来。」

「……但是这些技术核心还是很有价值，可以做为新机体的模组，也可以拿来升级旧机体……，希望能在现在这些技术被超越前破解出来。」玛丽自我安慰着。

「时间很急迫吗？」修伦关心的问着，虽然有些听不懂，但是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

玛丽摇了摇头：「黑科技没那麽容易被超越，像引力控制装置跟空间座标重叠装置，从太空时代初期到现在都不知道过几世纪了，构造上还是一根螺丝都没改过，应该说改一根螺丝，都会造成结果的不同；抱歉了……这些学术的东西就不要在餐桌上聊，东西都快冷掉了。」玛丽中断话题，催促早餐的继续。

一句都听不懂的乌莉，从头到尾就一直低头吃着吐司，吃的速度刚好赶上麵包机烤的速度，就这样在吃吐司、吐司烤好、换吐司的三个流程下，默默的处理掉半条土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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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纳库内，玛丽已经在操作盘上忙了半个小时，不时叫出无数视窗，做着性能的微调，看来已经到完成的阶段，四周发光的视窗正在减少，等灯光熄灭、机器的转动声停止，玛丽便将键盘推回隐藏孔槽内，站了起来伸伸懒腰。

「这次的优化就算完成了，之后你再找空旷地方试验看看，九尾猫的自动防御跟自动攻击应该会正常的多，远距离武器的部分，我先用外挂的方式，帮你追加轻电磁投射机枪跟金属凤暴……，会稍微影响到九尾猫的运作，你自己适应一下，不要射击到一半，九尾猫就把枪管切掉了。」玛丽揉着肩膀，边跟修伦叮咛着。

「再来就是……。」玛丽从大衣口袋中抽出一张对半折的A4纸，确认了一下纸上的内容后，就坐在椅子上，看着纸张对着乌莉念着长串的姓名：「那伽……因陀罗……难陀……修吉……德意……摩羯……。」

每念一个名字，玛丽就抬头看看乌莉的反应，纸上不过手抄了十数个的名字，不到一分钟就念了完，而乌莉从头到尾都是同样表情，连眉毛都没动过半下。

「看来这些都不是这孩子的真名……，到底返魂来的是哪个系统的神魔？难不成连乌莉的名字都是烟雾弹？实际上根本不是这系统的神系？」玛丽将纸张递给休伦，要他一样照稿念过一遍，结果只是让乌莉从发呆的表情，变成不耐烦的表情。

「守护者真的是由古代神魔返魂而来？神明竟然能被拘束在这麽小的身体里，总觉得没什麽真实感。」休伦将纸张递回给玛丽好奇的问着。

「现在的规则性魔法还是从古代魔法所演变过来，到底招唤过来的是不是真的是古代神魔，这个到现在还是未解之谜，学界到现在还是争论不休，但是只有一件事情是确认的，现在的招唤术还是由远古时代流传下来的架构再往上建造而成。」

「知道真名跟不知道真名，守护者的能力会差到数倍甚至数十倍，只要知道这样就够了，我是实作派的，那些追根究底的事就给理论派的去伤脑筋就好。」玛丽双脚併拢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单柱支撑的高脚椅面因此咕噜咕噜的飞快地旋转着。

「乌莉的床这几天就不要睡了，我做好新的就送过来。」一个嘴巴狠毒却非常关心他人的女孩，在早餐过后还特地到修伦房间，把乌莉的床功能全开试躺看看，结论就是那闪烁的灯光，白天就够烦人了，晚上还得了！！

玛丽马上就决定，让乌莉这几天就睡修伦的床，而修伦……按照玛丽的原话整理就是：「睡一起！？你给我去客厅沙发睡！如果乌莉掉一根头髮，我就把你左边身体上火刑架，右边身体做凌迟！！死刑！唯一死刑！！」恐怖的一人两吃发言，烤肉与刺身的组合。

「好！工作结束！巴哈姆特，现在座标定点开始锁定，传送终点确认；已记录座标，实验室前；确认后开始传送！」瞬间天空落下一束光束，在接触到玛丽的一瞬间，玛丽便消失在原地，随之消失的还有光束范围内的空气，格纳库门前瞬间颳起一阵强风。

座头鲸级宇宙无人要塞－巴哈姆特，拉布拉斯的遗产之一。

如同鲸鱼般的外型，体型巨大到无法穿越现今宇宙通用航行科技－穿越环的巨型战舰；鲸鱼型头部前端的装置无数主砲及掩护火炮，在跨宇宙区作战时，能将火力集中的头部与穿越环连结，直接在敌方宇宙区作长时间的密集火力打击，完全阻绝敌方进入自己掌控的宇宙区内的可能。

生产方式更是令人惊讶，除了初始製作无人小型工作机的船坞，有团队协助之外，可以说整艘超越现今战舰大小的巨舰，都是由拉布拉斯自行製造，工作机的船坞在巴哈姆特完成后，便转变成自动维修工厂，自动进行维修及补给，王国四周诸国甚至称其为「不可攻陷的巴哈姆特」。

作为物资补给手段的远距离传送，同时可以转向到地表上使用，在可通视范围，进行人员或物资的无延迟传送，是巴哈姆特巡守王国宇宙区时，支援地表战争的方法。

如同暴风出现，又如同暴风般消失的未来女王，跟永动机般不停工作，就是她的生活写照，留给休伦的就是完成修改的神机、待洗的碗盘跟一整个格纳库的落叶。

「燐……，跟你的儿时玩伴说一下，虽然她很忙，但是请她下次使用军用的传送装置时，多走几步路……不要在门口这样玩，行道树的树叶全被吸进来了。」休伦吐掉不小心咬到的落叶后，跟站旁边的燐说着，燐配合的点了点头，头上几片树叶晃了晃便掉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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