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的述说者,这次反而默默无语地倾听着。
精神状况不佳的拉布拉斯说出来的话也没一个头尾,时常头也没提就说了一大段不知从何时起头的事,说到一半脑袋又不知道接到哪条线,话题马上又岔开到风马牛不相及的地方。
也只有熟悉他并且身处事件中心的四娘才能了解他在说些什麽。
「结果我们三个没一个好人啊……。」四娘感叹着。
一个成婚就没安好心,只想找准时机将人杀死。
一个结交只为了利用,只想达成自己的目的,好友也只是其中的垫脚石。
一个就是为了自己活命,为了自己能活的更久不惜毁了更多人的未来,如果不是对方先下了手,不然估计受害者的名单上会再加上一行。
「的确都不是好人……。」拉布拉斯苦笑着:「不是说祸害遗千年吗?怎麽我就要死了呢?」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了大半夜,拉布拉斯终于像找到了目标般双眼稍微有了些神色,维持同一个姿势大半夜的他,忍受着肉体各处传来的疼痛慢慢起了身。
「正好趁着赫拉克勒斯那头老熊退休,名义是是她姪女的妳就跟他一起走吧,他的领地离首都相当的远,足够躲开即将要来的大事。」
「你不打算逃吗?」
「关哨都被控制住了,没有理由能离开这。」四娘的一个问题让拉布拉斯又坐回了椅凳上。
「你不是有一艘自己的战舰?」
「就算飞出去又有那裡可以落脚?战舰连基本的物资补给都做不到,出去大概一个月就只能躺着准备饿死。」
「有你的能力再加上这是你的地头,不够你先做好反击的准备?」
拉布拉斯转头看向奇怪的位置,就这样盯着房屋的牆壁看,但瞳孔的焦距涣散似乎看向了不知何处的远方,过了片刻他再度看向四娘,他摇了摇头示意她的意见行不通。
就算他现在是这世界有数的强者之一,但这也代表他不是这世界的唯一觉醒者;现在这些被封印力量的众神正在谋划夺回自己的力量,而应该站在同一阵营的他,反而现在要想办法阻止他们的计画。
连能不能阻止都没有把握,能不能活命这事根本没空间能够考虑。
「这不像你。」四娘摇了摇头:「我记忆中的拉布拉斯是不放过任何机会,就算牺牲什麽都在所不惜。」
「……不像我啊。」拉布拉斯回想了起来。
什麽是『我』?
觉醒带来的大量记忆极度稀释了几十年人生所构筑成的人格,现在的自己到底是什麽?现在的他根本回答不上来。
也或许因为如此,原本极度渴求活命的拉布拉斯,现在换以一个视角看待事物,得到了不同的答案。
死亡在他漫长的生命就只是个停止点,虽然不知要过多久的岁月才能再度开始,但死亡只是过程而不是他的终点。
可能是自己活够了?
可能是自己活腻了?
因为生命短暂才显得出生命的价值,而他这种不知灌了多少水的生命,就跟通货膨胀后的货币一样,看起来数字惊人但实际上却比颗鸡蛋还便宜的多。
这种生命值得牺牲那些耀眼刺目的人生来换吗?
「真的该睡了……你把孩子生下来还是今天的事。」拉布拉斯迴避了四娘的问题:「明天准备一下就马上离开吧。」
原本就要离开的他这下总算可以走了。
只是没想到两眼一黑,柔软又富有弹性的触感复盖了自己整个脸,正抵在自己头顶的硬物应该是四娘的下巴,有些亢奋的情绪让她的呼吸声也变得重了些。
像是母亲在安慰小孩一般,四娘将他整个人拥进怀裡,衣物裹住的肌肤贴上脸颊有种接近烫伤的灼热感,身体跟身体的紧密接触让拉布拉斯切切实实的感受到四娘的心跳,这是一种让人沉迷的温暖,但是身为一个男人马上就涌起了羞耻心,急忙想从这拥抱中挣脱。
四娘虽然施了力阻止拉布拉斯,但是在不伤到人的情况下,要阻止一个大男人的挣扎当然是不可能,拉布拉斯总算拉开了四娘的双手从这温暖中挣脱出来。
而刚生产完的四娘这时还穿着方便检查的病服,挣脱的时候将繫住前襟的细绳也一起扯开来了,洁白的身躯让拉布拉斯看直了眼,因为怀孕而越发丰满的**更是佔满了两颗眼珠。
被一个男人直直盯着躯体就算久居军旅的四娘也害羞了起来,但她并没将衣服拉正遮起身体,就这样放着身体暴露在空气之中。
「我现在一定很难看,肚子现在皱巴巴的。」四娘用手摸了摸妊娠而被撑开的肚皮,而拉布拉斯只能将口水吞进喉咙,平时最会说的俏皮打趣话这时连半句都说不出来,。
「妳………。」
「我是在诱惑你。」四娘低头看了看现在的身体状况:「可惜现在只是让人倒胃口而已。」
「不………。」口乾舌燥到说不出半句完整话的他闭起了嘴,重新组织回自己的组织能力才继续说话:「妳还是那麽迷人………但是妳没必要这麽做。」
「我是个女人。」四娘再强调了一次:「我是个有孩子的女人。」
「我需要保护。」
「而你………。」四娘的双臂再度圈上拉布拉斯颈子:「能够保护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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