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樊の比喻

“真的很好听……完全惊到我了，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我依然没从震撼中缓过神来，脑海里那副安静的画面经久不散。

“你觉得好听就好啦。”

乐清音俏生生地说，清澈的眼睛像是映着天空的湖面。她说完直起身，将那只面具放回架子上。

飘飘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起落，有几率拂过我的鼻尖。

好香……

“这首歌完全没听过诶……是你自己创作的？”

我好奇地问。

我对于乐清音的认识，当然不止停留在傻乎乎，有点笨，很可爱等等的层面。

从刚认识不久我就觉得这姑娘的灵魂很特别。到了第一天的晚上，她一个人毫无顾忌地朝着黑暗大海执拗前进的时候……

我仿佛看见一团纯白色的火焰在燃烧，旺盛却安静。

夜晚的大海冰冷无光，就算是我也会感到令人心悸的恐惧，哪怕只是在岸上看着。

视野被吞没，海浪的轰隆声，通透全身的冰凉，无边无际的未知……

她却敢就这么走进去……毫不犹豫。

虽然笨但是可爱，虽有时任性但却一直温柔，虽像个小女孩同时也有着不落凡尘的心气。

一直以来对她的印象都是模糊的，但今天我却清晰地去思考。

她的琴声就像是为我的心间打开了一扇门。

“嗯……其实是在以前的一首未成形曲子的基础上改编的啦，是我和妈妈一起写的……现在它很完整了。”

乐清音慢慢地说着，声音很轻，然后拨了一下耳边的发丝。

“噢噢……”我点头。

这时候，掌声渐渐停下的周遭开始响起了夸赞的议论声。

“太好听了啊，感觉像是看了场电影一样。”

“是啊是啊，心脏好像被抓住了一样，移不开视线。”

“如果能经常听到这样的演奏就好了……”

乐清音听到夸赞的声音耳根子都红了。

“要不咱们先去藏一下？”我小声问她。

“嗯嗯。”她点头。

我们左转右拐，藏到了一个恰好没人的角落里。

她的小脸还是很红。

一时间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真的很好听。”我忍不住又夸赞了一下。

可惜没录下来……我怎么那么笨啊……

虽然录下来估计音质也很糟糕，但总比没有来的好……

“知道啦……”她说着看向这边，小脑袋歪了歪，又说，“已经有半年没碰钢琴了，没想到再次上手和以前差不多，果然是到瓶颈很久了啊……”

“噢啊……”听她有些烦恼意味地这样说，我十分懊恼自己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但是最近……感觉摸到一点瓶颈破碎的地方了。而且虽然这一次弹奏水平和以前几乎无二……却有很多新的感悟。不只是加在琴声里的，同样也有新的感悟。”

“我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弹钢琴……”

乐清音视线瞥向一边，双手抓紧裙摆褶皱。

“那你以前……是弹给谁听的呢？”我想了想问道。

“给妈妈，给自己，还有一些……”

“一些？”我问。

“网上的朋友。”乐清音眨眨眼。

“嗯……亲临现场肯定还是和从网上听不一样的。就比如我听你这样弹奏，感觉好像整个人像鱼一样被勾住了，然后你开着快艇拉着鱼竿在海面上飙船。”我使用了比喻的手法。

“噗……你这都什么奇怪的比喻啊。”她被逗得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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