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容少主他自然看得出来云若似有事情要出去处理,便没有说些什么。
只是在她离去的时候,问了一句。
“云姑娘,今个儿是什么日子了?”
云若不解容少主为何这般问,不过她还是告诉了他确切的日期。
“今日是三月初三。”
“三月初三吗?”容少主似想起了什么来。
“没错,是三月初三,不知道容少主是否有什么事情要处理的,若是不方便的话,若儿可以帮忙的。”
云若直觉认为他有事情不好开口,便替他先行开口了。
那容少主听了,却只是浅浅一笑,摇了摇头。
“我只是随口问问,想要知道知道今个儿是什么日子罢了,并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去办,倒是云姑娘客气了。”
“这么说来,容少主这边是没有事情了。那好,那若儿就先行告退了。”
云若迈步的时候,似又想起什么,回头又叮嘱了一句。
“对了,容少主若有什么需要整理的,也不要自己亲自动手,等若儿明个儿过来给容少主整理好了。到时候,正好我爹会来接我回府,容少主顺路就跟若儿一道儿出宫吧。”
“也好,在下记下了。”
容少主笑着点了点头,没有拒绝云若的好意。
此时,他就那般静静地坐在轮椅上,目送着云若走出秋水殿的大门,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但等到云若出了他的视线,他便忽然有了动作。
只见他飞速地双手推动轮椅出了秋水殿,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前去。
这边容少主不知道神神秘秘地要去干什么。
那边云若出了秋水殿之后,倒是目标明确,她不过是要去谢谢连日来给予她帮助很多的贾公公还有哑姑。
这贾公公跟哑姑自然是她爹云铁还有她舅舅玉无痕给她密信中提到的暗线。
贾公公是她爹爹云铁给她提供的暗线之人,可以危险之时求得他的相助。
而哑姑自然是她舅舅玉无痕给她提供的暗线之人,当然目的也是跟她那个便宜爹一样的,都是为了让她可以在危险时刻求得帮助。
自然,他们二人的身份是极为隐秘的,宫中各处都不知道他们二人真正的底细。
目前就除了云铁,玉无痕,还有云若三个人知道他们二人的真正主人是谁。
其他人,恐怕猜破了脑袋也绝不会想到他们二人的主人会是云玉两家的当家。
说到这里,老实说,对于她舅舅玉无痕那个人,他会在宫中安排暗线,她不觉得意外。
可是她爹云铁那样一个莽撞的武夫,竟然也能够考虑那么细致的地方,倒让她觉得诧异。
不过诧异之余,她庆幸她那个便宜爹不是一个有勇无谋之人,至少从这一点安排暗线的事情上来看,她那个便宜爹云铁考虑问题还是粗中有细,挺有远见的。
当然,其实她也本该就想到的,别看云铁那个人耿直,火爆,粗鲁,但能够胜任大将军一职,手控天下三分之一的兵马,还将这些兵马驯服得服服帖帖的,那就可见除了那些外人看到的表面,她那个便宜爹绝非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简单。
看来,有些事情她得重新衡量衡量了,也得重新考虑考虑了。
想着,云若踏步进了贾公公的居所,跟他客客气气地说了一番话后,便说明了来意,大意她明日要出宫了,这段日子多谢他的关照之类的。
说完了,她也就没敢多呆,生怕旁人起疑,这不到一盏茶水的功夫,她便快速出了贾公公那里,转而去了另外一处。
那另外一处自然就是哑姑那里,哑姑呆的地方恰好跟贾公公这边不同。
贾公公是掌握茶水房的掌事公公,他是专门领着一批奉茶宫女伺候皇上跟大臣茶点,那可是时常在皇上面前露脸的红人,深得皇上器重。
至于哑姑,她是冷宫那边的掌事姑姑,虽说是个掌事姑姑,可是在冷宫那边当差,还有什么前途可言的,基本上也就没有往上爬的机会了。
当然,也有走了门路能够换了这个差事的,但是对于哑姑这样的人来说,她又丑又哑,耳朵还听不太清楚,这样的人要换到主子那边当差,一个不小心还不是要掉了脑袋?
因而,像她这样的人,能够呆在冷宫这边当差也算是她的幸事了。
不过,也正因为她这般的人物,却能被她舅舅玉无痕那个老狐狸给看中,自然有常人无法知道的特殊之处。
这特殊之处吗,云若这十天内是察觉不到的,基本上除了第一次她来跟哑姑接头之后,以后云若有事情基本都是到贾公公那边,托付那位贾公公办事的,却再也没有踏足过这个冷宫了。
这会儿她即将要离开皇宫了,她觉得无论怎么样,都得来跟哑姑辞行一下的。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她踏入那片荒芜凄凉的冷宫边上,她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人,正蹲守在一座孤零零的坟头前烧着冥纸,他的身后不远处,便是那架她再熟悉不过的轮椅了。
是他,竟是容少主。
这么晚了,他跑来冷宫这边做什么?
还在这里烧着冥纸,莫非这坟头里呆着的人是他的亲人吗?
想着,云若忽然想起先前容少主在秋水殿忽然像她问起今个儿是什么日子过。
显然,当时他不是无意提起的,他是在确定,今个儿究竟是不是就是三月初三而已,而一旦确定了是这个日子,他便到这个地方来拜祭来了。
可是,她不记得这个时候的容少主在剧情中有什么提早过世的亲人啊,他的爹爹定亲王活得好好的,他的母亲那位定亲王妃也是好端端地在世上,还有他的那个妹妹安乐郡主也是活蹦乱跳的,她可没有听说最近那位郡主出什么事情了啊。
那么,既然他的家人都没有出事,这坟头里出事的会是他的朋友?
若说是他朋友的话,那也太过惊诧了。
这个地方,基本上都是顺手一葬的罪妃废妃啊,难道这位容少主跟后宫的某位娘娘还有什么牵扯?
云若如是想着,刚要迈步上前,却在抬脚的瞬间立即收了回来。
她这是要去做什么?
这件事情无论是不是他跟后宫某位娘娘有什么牵扯,那对于她而言,都是毫无关系的,她干嘛要去趟这趟浑水?
何况,她这一上去,二人见面何其尴尬,她能跟他去打招呼吗?
而他,能够看到她在这个地方出现不怀疑吗?
想来想去,她觉得上前一步那是不妥当的,因而云若最终没有惊动容少主,而是悄悄地后退着,转身上了那条小道。
可是悲催的是,她上了那条小道,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
那分明是一对狗男女在此偷偷地鬼混着,看那个男人跟女人衣衫不整,互相亲热着不说,他们还发出那种粗重的,原始的喘息声。
这让云若心惊的同时,还觉得她的运气实在是有够糟糕的,在宫中看到这样的场景。
那对狗男女无论是什么人也好,若是万一被人发现的话,那定然是死路一条的。
不过,好在他们比较幸运,被人撞破的这个人恰好是她云若,而她似没有兴趣去管这种事情,因而他们似能躲过这一劫。
只是,该死的,就在她跨步的瞬间,她听到不该听到的一段话。
“棠,我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我真的快受不了。那个老男人,每次他碰我的时候,都让我觉得无比得恶心,我恨不得每次事后都能将自己的这身皮囊给割除掉,那样的话,我跟棠在一起的时候,我还能觉得我还是那个你心目中最完美的女人。”
这个女人的声音好熟悉,熟悉得云若心中大震。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不但不会想到她这样的女人会出现这里,她更不会想到这个女人还敢这么胆大地跟别的男人在此幽会。
怎么会是她呢?会是她呢?
云若眼见得那个女人如花般的容颜,看着她甜笑着依偎在一个穿着黑斗篷的男人身上,如此双双地从偏僻之处走了出来,似一点避讳的意思都没有。
而这对狗男女走的方向,正是容少主的那个方向,若是他们走到那边,只要经过便肯定能够看到容少主的。
如此,若是他们两方一对上的话,恐怕行动不便的容少主很可能就要被灭杀在冷宫这里了。
想到这里,云若测定了准确的方位之后,毅然扒开一人多高的杂草,从这边走捷径飞速走了过去。
此时,她希望她能够比那对狗男女先到一步,那样的话,容少主还有机会保留住一条小命。
若不然的话,哪怕他武功再高,只要认出这个女人是谁的话,他就绝对走不出这道宫墙的,想着如此,云若的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只是,这副身子骨真的太没用了,才跑出这么一段路,她就觉得这身子有些支撑不住了,好在她经历过职业化的训练,哪怕再累,哪怕双手双脚连动一下都懒得动弹一下的时候,她都能够做到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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