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就在那对狗男女快要接近那个地方的一瞬间,云若做出了她最快速的反应,最准确的判断。
此时的她,根本来不及跟容少主说什么,也无法开口提醒他什么,她只是从地面上翻滚着过去,直接双手从背后席卷过容少主,将他带着一块儿从地面上翻滚过去,翻进一旁的杂草从中,等到她完成这一切的时候,觉得他们安全的瞬间,她蓦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一件致命的事情。
她刚才,刚才似忘记将容少主的轮椅也给一并藏好了,如此,她只掩藏了容少主的人有什么用,那明显的轮椅,已经泄露了准确的消息给那对狗男女了。这样一来,她刚才救不救容少主都没有什么用了。
想着这样,云若心神一震,不知道这个时候她该做出什么样的判断来。
因为若是再出去一趟将轮椅藏好,恐怕她的行迹就暴露在那对狗男女面前了。
这样一来,到时候,容少主是保全了,可是她云若就提前当炮灰了。
可若不这样的话,不出去将那轮椅藏好的话,她还是能够保全她自个儿的,可容少主定然是保不住了。
如此,思来想去,还是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而若只能从中选一,非得是这样的话,那云若还真的不可能为了容少主牺牲掉她自个儿的性命的,所以不要怪她冷血无情,也不要怪她自私,她只是在她自个儿的性命跟他人性命之间选择了她自个儿罢了,所以要怪,就怪那对狗男女吧。
云若冷静下来的时候,那容少主似明白云若做出了什么样的选择来。老实说,刚才,就在刚才一瞬间,他差点就出手杀了她。
若非在她身体靠近他的一刹那,他已经认出了是她,那么此刻的她,已经是一句冷冰冰的尸体了。
好在,好在他当时认出了她,也任由着她处置,并没有反抗什么,如此,他得以暂时保全了性命。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天要亡他,他也没有办法。
他这人虽然被她救下了,那架轮椅却还在那里,如此,只要那经过的二人发现了那架轮椅,那么他的性命随时都有可能被威胁着。
因为这会儿的他,虽然没有看到那二人是谁,但是他心中却是明白得很,想着那二人的身份定然不简单,不但不简单,而且极为让云若忌惮,否则的话,以她的个性,她无需这般谨慎行事,也不会用这样冒险的方式来救他,因而,接下来,恐怕他不得不面临被人追杀的危险了。
而面对即将而来的危险,他不怪她,真的,不怪她。
她能这般不顾安危地跑来救他一次,他已是感激,又怎能怪责她选择保全她自个儿而牺牲了他呢,这本是人之常情,不是吗?
因而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等着。
这一等,似等了很久很久,直到等到有脚步声靠近的时候,他跟云若二人蓦然握了握拳头,此时的他们二人似做好了搏命一赌的决心。
可是就在他们准备出手的一瞬间,对方的沙哑的声音飘了过来。
“出来吧,他们人已经走了。”
这云若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先是一愣,转而她小心翼翼地扒开杂草,从里往外探去,视线里,那个站在一座孤坟上的身影,不但看着熟悉,而且看着比往常格外地孤独苍凉。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云若此行要来辞别的哑姑。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又聋又哑的哑姑,竟然是个会说话的。
而且更让她疑惑的是,那个本在那个方位上的那架轮椅,还是依旧在那个地点,一动都未曾动过,这让云若十分不解,不解这位哑姑是如何做到的,竟然让那对狗男女经过的时候竟然都忽略了这么一架明显的轮椅,这不是太不合情理了吗?
而哑姑似看出了云若的疑惑,不过她却懒得跟她说她是怎么做到的。其实答案很简单,她本就是那个女人安排在冷宫的线人,既然是这样的话,她跟那个女人说几句话便可以轻易地让她改了道,走另外一条道去了。
当然,这本是一个很简单的答案,可是她却不会告诉云若跟容少主的。因而对着他们二人的时候,她只说了那么一句话。
“云姑娘,我欠那个人的恩情,今日帮了你这件事情,就算是老身还清了那笔恩情,以后姑娘若还有什么事情,就不要再来找老身了。还有你,这位少年郎,老身虽然不知道你是出于何种目的来这里的,但是请听老身一句劝,这个地方,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她今日这般出手,已是犯了大忌,那个女人可是一个多疑的女人,那个男人更是一个城府极深的男人,若是他们从中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的话,她多年来的努力可就全都白费了。
可是就算她冒险出手,她觉得这次还是值得的,至少这位云姑娘不是个无情无义之人,至少这位少年郎还给她家主子拜祭了一回,这不管是何原因,他有这份心意,她都替她主子谢谢他。
不过这份谢意,她已经用她的行动表示了,所以也就没有必要用嘴巴说出来了。
因而此时的她,已经毫不客气地对他们二人下逐客令了。
这云若虽然不清楚哑姑跟她舅舅玉无痕之间有过什么牵扯,但是这位哑姑既然这么说了,可见她跟舅舅之间只不过是有一笔交易罢了,有欠有还,想来这次帮了她,那笔交易就已经算是扯平了。
如此,她倒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准备离去了,只是那位容少主,却还是没有想走的意思,他看着那坟头,竟是开口问了哑姑。
“不知道这位嬷嬷可是认识这坟头里的主人?”容少主有些怀疑这位哑姑跟坟头里的那位故人有什么关联,因而他才会有如此一问,只是他这一问,却让哑姑沉了脸。
“少年人,有些事情,不该问的最好不要问,如此,你才能更长命一些,就像有些人,你最好将看到的,当成没看到的一样,否则的话,再次惹祸上身,老身可是再也不会出手帮你们了。”
哑姑说完这番话后,又提醒了他们一句。
“还有,趁着现在他们已经走远了,你们最好赶紧离开这里,要不然,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再看到你们的话,那么你们到时候,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这哑姑都这般说了,那容少主自然清楚,恐怕无论他怎么问,这位哑姑是绝不会告诉他答案的,因而他也只得作罢了。
更何况,哑姑说得也是事实,此地确实不宜久留,他们二人得速速离去才是。
想着,容少主对那位哑姑道:“这位嬷嬷,此事不管嬷嬷究竟跟这位坟头的主人有没有关系,在下对于嬷嬷今日的出手之恩还是会牢记在心的,他日嬷嬷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派人到药王谷来,只要本少主能够帮得上忙的,一定会帮忙的。这是我随身的一块玉牌,就留给嬷嬷了。”
说着,容少主摘下腰间的玉牌,放到了坟头边上,随后朝着云若点了点头。
“云姑娘,我们走吧。”
这云若虽说不明白容少主为何这般看待哑姑,不过旁人的事情,自然不说那么便有不说的道理,她是不会去追根问底的。
因而此时的她,听了容少主说要离开的意思,她也没说什么,淡淡地点了点头,搀扶着他坐上了轮椅,而后推动着轮椅,飞快地朝着秋水殿的方向而去。
到了秋水殿之后,却是让云若跟容少主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女人果然多疑,竟然以宫女私藏违禁物品为理由,从皇上那里要了旨意,这会儿正派人到处搜宫检查着。
好在那个女人没有派人直冲到秋水殿来,这表示那个女人只是怀疑今个儿有人去了那边,却没有确定就是她跟容少主去过冷宫那边。
如此,她跟容少主还有一些时间准备一些事情,虽说到这边秋水殿也不会拖延多长时间,但是好歹还留有时间准备,不是吗?
想着如此,云若首先想到的是容少主的那架轮椅,这一路过来,也不知道轮椅过后在路上留下了什么痕迹,这个可是务必要第一时间给抹掉的。
这般一想,云若直接折返原路,一路上打算一发现有不对的地方,赶紧抹杀掉痕迹,可是还没走过一段路,她却发现迎面走来了冷王凤飞辰。
他见到云若的第一句就是。“如果云姑娘是在担心那些轮椅留下痕迹的话,那么云姑娘不用再跑一趟了,这一路过来,本王将该清理的全部都清理了,而且保证任何人都不会顺着这条线索找过来了。”
这任何人听了冷王凤飞辰的这番话后,就该当场质疑他,或者质问他有何目的。
可是云若不是,她的第一个动作竟然是转身,不但是转身,而且还是快速地开始跑,跑回秋水殿。
一回秋水殿,她马上就开始检查轮椅,将轮椅各处,角角落落全部都仔仔细细地查过了,发现有任何不对的地方,立即进行清理,直到没有任何问题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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