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清歌,你母亲云若擅改剧情,逆袭了本神掌管的平行空间,致使本神掌管的这个小世界完全崩塌。本神若是不给予惩罚,他日人人都如此行事,那么本神的威严何在!”
“所以,本神决定将你扔进另外一个小世界,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话音一落,位面神便将云若跟凰连玥的宝贝女儿凰清歌随手扔进了一个平行空间里。
而凰清歌的意识顿时陷入了昏迷之中。
等她意识清醒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不在她的房间里。
外面黑沉沉的。
轰隆隆——轰隆隆——
雷声阵阵,雨点临窗。
紧接着,哐——
明晃晃的闪电从天际霹下,划出一道弯曲恐怖的线条,不断地朝着她这个方向霹来。
呼——呼——
偶有狂风吹起,刮得庄园上雪白的棉纱飘然而起。
正堂内,趁着银色闪电穿过的一霎间,那白纱吹起,案桌上一副棕色的牌位,上面印刻着那种繁体文字——夫君凰远山之位。
旁有行楷小书,写着清秀典雅的几个字,在昏暗中让人看不清楚字迹。
她起身,盯着正中央的牌位,看着雪白如花的绸缎,看着那醒目而惊恐的“奠”字,瞬间呆了呆。
守灵的是一个五十开外的老儿,他见到突然出现的她已是吃惊,而后当她转过身来,那正面对上他时,老儿立即吓得脸色惨白惨白。
“大人诈尸了,大人诈尸了!”
良久老儿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连滚带爬地冲出了正堂的大门。
凰清歌看着对方见鬼了一样的表情,神色蓦然一震。
她揉着自己的额头,嘴角嘟起,暗暗咒骂了一句。
“该死的。”她目光游离四周,想要搜寻到那个可恶的身影。
可是她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那个所谓的位面神。
当然了,在如此诡异的气氛下,凰清歌还是挺镇定的。
她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她此刻呆的地方。
这座房子,第一眼的感觉是阴寒森冷,那是因为设立灵堂的关系。
但是仔细一看,这周围的摆设全部是古色古香的物件。
那房梁,那窗花雕刻,那古董花瓶,那水墨山水之画作,那古木桌椅,她找来找去,硬是没有找到母亲口中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物件。
还有,刚才那个老儿的穿着装扮,虽是粗布麻衣,但是那款式,跟她熟悉的装扮,其中的差别并不大。
这一切的一切说明,事情也许并不是那么糟糕。
也许那个所谓的神只是吓唬吓唬她而已。
她应该还呆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只是被那个所谓的神挪动到了这个鬼地方。
不过就算凰清歌心里是这么想的。
她还是很不安,这种不安的心情,她说不清也道不明,好像从那个老儿开口说大人诈尸了开始。
而这种不安的因素,好像就来自——
凰清歌微微眯了眯眼睛,视线再次对上灵堂上的棺木,缓步走了过去。
她双手用力推开棺盖,眼角的余光飘了飘棺木中的人,便大致扫到了那个人的容颜。
碰——
棺盖徒然间失去支撑,若非她收手极快,差点砸到了她的手背。
她有些恍惚,思绪还定位在刚才的一瞥上。
她自认为不会看错,她刚才竟然看到——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为了求证似的,再次探向棺木中躺着的身影。
他,五官明朗,清俊秀美,一张适合男女共用的美丽脸庞,精致细腻。
没错,是跟她一模一样容颜的人。
除了——性别!
突起的喉结,表明了躺在棺木中身影的性别,是个他。
她惊退三步,却依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道不寻常的气流,那是危险而冰冷的杀气。
“谁派你来的?”比剑刃更寒冷的是对方的口吻。
凰清歌还未施展半分动作,银晃晃的剑从身后架在了她的脖颈之上。剑锋靠近了三分,伤到了她的皮肉,有丝丝的疼痛,从她的脖颈处传来。
她皱眉转身,眸光微眯,精锐地朝向使剑的少年。
冰冷的少年,目光扫过凰清歌的容颜时,他冰冷的眼瞳里,有一道裂缝绷开。
“你——”他不敢置信地盯着她。
刷——
又一道寒光闪过,剑离开了她的脖子。
冰冷的少年,那犀利的长剑,在瞬间收回到了腰间的剑鞘之中。
对持之间,一道柔婉有力的悦耳嗓音,从门外随风而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
“夫人。”冰冷的少年听到询问,大步迈出,镇定地朝一位白衣素颜的少妇单膝跪地。
“唐七,是有人闹事吗?”云婉柔虽然问得是唐七,但视线却望向凰清歌。
那短短的一瞥,竟使得云婉柔全身开始颤抖。
“你——你是——你是——”凰清歌分明地从她的眼中看到一种绝地逢生的惊喜,那种惊喜令她莫名地避开了云婉柔紧盯她容颜的视线。
她随手一指堂上棺木。
“你认错人了。”不容置疑的一句话,瞬间将云婉柔的心情从天堂跌落地狱。
那云婉柔呆呆地看着棺木中的凰远山,再盯着眼前的凰清歌,她还是不能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实。
“你——
“夫人,你真的是认错人了。”凰清歌没有留半点希望给少妇,她抬高下巴,让云婉柔清晰地看到她咽喉之处没有喉结的存在。
云婉柔得到凰清歌利落而残忍的答案,她的脸色一寸一寸地白了下去。
她背转身去,双手撑着棺木,像是用尽了力气一般。
“唐七,带这位姑娘出去吧。”尽管这位莫名其妙出现的姑娘令人可疑,但是因为她的容颜太像大人了,她没有办法命令唐七杀了她。
所以趁着她的疑虑没有加重的时候,她决定放凰清歌离开。
唐七显然很不满意凰清歌对夫人冷淡的态度,也很介意凰清歌可疑的身份,但是他还是放手了。
“姑娘,请。”
凰清歌面对唐七的放行,她很明白。
若非她长相的关系,恐怕这位冰冷的少年早叫她血溅当场了。
可是她心中的那个问号还需要得到眼前这二个人的肯定。
她想知道,她还在不在她熟悉的那个环境里。
因而她问道:“请问这位夫人跟公子,这里是什么地方?当今圣上是谁?还有,今年是什么年份了?”
凰清歌视线紧盯着眼前的二个人。
她期望着他们能够给予她心中的答案,这样,那所谓的位面神惩罚就可以从她的脑海中洗刷而去。
可是——
她没有等到她要的答案,反而等到了冰冷少年手中的长剑。
剑,再次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你究竟是谁派来的?”唐七手中的长剑一逼,冰冷的眼瞳隐隐有火光冒出。
凰清歌微垂下眼帘,她知道她的问题引起他们更大的怀疑了。
此时她后悔行事不够谨慎,她不知道眼前这两个人会如何对付自己,所以只能沉默。
而她的沉默引来了他们更多的猜测。
“姑娘,听你的口音,你不是我们大周王朝的子民,莫非你是从番邦来的?你是跟踪到落月湖畔来刺探消息的?”从悲伤中清醒的云婉柔忽然转身死死地盯着凰清歌。
大周王朝?!番邦?!刺探消息?!
他们这是将她当成一个细作了?
凰清歌暗惊,这下可是大大不妙了,到此时,她这才察觉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了。
可是就算当下被他们误解,她也绝对没有办法开口告诉他们,告诉他们她是一个来自其他世界的人。
那样的辩解,只会令人更加生疑,只会让他们更加确信她就是一个敌国来的细作。
所以她依旧沉默。
这样的沉默,令唐七手中的长剑又逼近了三分,血丝从凰清歌的皮肉上缓缓溢出。
“我再问一遍,说,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他威胁的意味很浓烈,若是凰清歌再不开口,恐怕他手中的剑便会割破她的咽喉。
“唐七,别,别伤了她。”旁侧的云婉柔眼见凰清歌脖颈上的血丝,她的眼神开始慌乱了。
“夫人——”唐七开口叫这一声夫人的意思很明白,云婉柔听得明白,凰清歌自然也明白。
“唐七,先,先将她关起来,等调查清楚了再说。”
云婉柔望着凰清歌的脸庞,她很矛盾。
凰清歌将她的这种矛盾看在眼里,她清楚地知道,这位夫人的矛盾是她唯一生存的机会。
所以沉默许久的她终于开口了。
“二位,我知道我的莫名出现让你们很不放心,之前我不开口辩解,只是因为我有我的苦衷,恕我不能告诉二位。不过我可以确认的一点就是我不是你们想象中的什么敌国奸细之类的,这一点你们完全可以放心。”
“我可以发誓,在我有生之年我都不会做出任何有损民族大义的事情,若是有朝一日我违背了自己的誓言,便让我五雷轰顶,凰家上下十八代祖宗永远无法安宁。这下可以了吗?”
凰清歌清楚地明白古人对先祖的尊重超过个人的荣辱,知晓这个誓言的分量。
果然——
在她发下重誓之后,唐七逼人的杀气显然有所收敛。
不过耳尖的他还是察觉到了什么。
“姑娘刚才说的是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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