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远山,本少爷看上你家的娘子,那是你祖上三生有德,才有如此造化。你可千万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成为摧毁你凰府的千古罪人。”
他如此明晃晃的威胁,凰清歌焉能不知晓。
只是——
真正的凰远山已死,她是凰清歌,她绝对不允许有人在她面前横行霸道、掠夺他**子。
“林延豹,你的屁放完了吗?”
呃——
林延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如果屁放完了,那么请你带着你的一帮狗腿子,立马滚出凰府,免得臭气熏天,玷污了我凰府清洁的空气。”
“你——”林延豹被凰清歌暗损,他的脸当下涨成了猪肝色。“你——”
“你什么?放肆!本官是堂堂的四品官,你只不过是一介草民,无官无爵。在本官面前不施跪拜礼,不称大人,这个你字是你可以称呼的吗?你这分明就是以下乱上,心存谋反之心。”
“凰远山,你不要胡言乱语,信口雌黄。”林延豹气得跳了起来。
“你直呼本官名讳,不是以下乱上是什么?你带人闯入官家宅院,不是造反是什么?你擅自命令搜查凰府,不是想谋逆是什么?林延豹,我问你,你的所作所为,哪一条不是犯上作乱,哪一条不是心存异心?!”凰清歌一拍桌面。
她怒目而视,视线直直地落在林延豹的脸上。
“你——”林延豹被凰清歌这么一将,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脸色涨红,手指颤颤地指着凰清歌。
“来人啊,将此等刁民拿下,送往县府大衙关押,听候本官发落。”凰清歌发令道。两旁几个大胆的侍卫想要上前扣押。
“我看你们谁敢扣押我!”林延豹凶狠道。
想要伸手的侍卫,突然停了手。
林延豹哈哈大笑起来。“我看你们谁敢抓我,哈哈哈哈哈哈——”
“我就敢抓你,林延豹!”空中突然一道黑影落下,冰冷的长剑,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唐七!”凰清歌面露喜色。
“回大人,唐七这就带着林延豹送往县府大牢。”冰冷的长剑一收,林延豹脸上惊吓的惨白之色还未收去。
“等一下!拿着我的尚方宝剑去吧!”凰清歌视线一转旁侧侍卫,有侍卫已经去书房,将皇上御赐的尚方宝剑取了出来。
“大人,尚方宝剑!”
凰清歌淡笑着接过,那林延豹脸色隐隐发青着。
但他依然不相信凰远山敢对自己怎么着,他依旧叫嚣着。
“凰远山,你敢这么对我,老子不会好果子给你吃的,你等着,你等着!”
刷——
凰清歌手中的尚方宝剑突然横空而出,直直地刺向林延豹。
林延豹眼睛睁得老大老大,事情发生的太快,他根本来不及反应。那宝剑刷过他的头顶,刷去了他的玉冠,深深地刺入了他身后的窗棂上。
在场的人,俱是一惊。
嘀嘀嘀——嘀嘀嘀——
有水珠落地的声音。
“不过是区区把戏,竟吓成这个样子。”
凰清歌看着吓破胆子尿湿了裤子的林延豹,她冷冷地哼了一声。“带下去!”
“是,大人。”
这一次,大家都心悦诚服地跪地称道。
他们觉得大家藏在心里的那一股子鸟气,今天终于全部发出来了,太爽了!就算明天让他们掉脑袋,他们觉得也值了!
凰清歌一剑扬威,凤城百姓奔走相告,大声叫好。
消息传出来,林家宅院国丈林天霸大怒,深夜派人八百里加急往京都皇城送密函。
唐七获知消息,匆匆来报凰清歌。
“大人,依在下来看,林家此番定是秘密相告贵妃娘娘,不出五日,京中定会来人向大人施压。大人是不是该做好准备了?”
凰清歌手中握着有关九王爷南宫绝的案卷,她抬头,一道精光流泻清眸眼角。
“准备什么?顺其自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意就好。”她笑了笑,继续低头看着案卷。
“清歌,你太轻视林家人了,他们林家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要是他们真的想对付你的话,清歌你一定要有个万全之策才行,否则的话,别说替钦完成遗愿了,就连清歌你的性命都要搭进去了。”
云婉柔有些急了。
她太过了解他们林家人的做法,凰清歌此举根本就是在向林家人宣战,或者说,是向林家的后台宣战。
那权倾朝野的九王爷南宫绝是林家的坚固靠山,就连当今皇上都要礼让这位九皇叔三分薄面,就别说小小的四品大员了。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身在朝堂的每个官员都深谙其道,虽不言明,但个个心中拨弄的算盘可精着呢。
所以,就算凰清歌将林延豹关押县衙大牢,那林延豹也压根没受过什么罪。
在地牢之中,那巴结林家想要乌纱帽节节高升的县官老爷,早就安排好一切,将林延豹伺候得比供奉自家祖宗还要殷勤三分。
那林延豹在地牢里的生活除了不自由之外,其他的跟他在家中毫无二样。
而凰清歌这几天在听闻了唐七从地牢中打探过来的消息之后,她没什么表示,也没什么行动,连眉头挑一下的惊讶表情都没有。
她只是淡淡地吩咐着唐七调来一切有关九王爷南宫绝的信息情报,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经历,详细到吃穿住行,喜恶程度。
然后就整日钻在书房中研究,却并未有半分行动的样子。
这让唐七跟云婉柔有些纳闷,他们不明白凰清歌这闷葫芦里究竟卖得是什么药,不明白她为何可以淡定得稳若泰山,不见丝毫慌乱神色。
反观他们二人,倒是坐不住了,忧虑重重。
凰清歌偶尔抬首,瞥见他们担忧的眼神,不由地会心一笑。
“你们都去吧,各忙各的,通知府邸下人,按照往常一样行事,无须任何负担。”
“大人——”唐七躬身抱拳,他还想说些什么。
“还有事吗?若是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这几日便无须来打扰我了。”
凰清歌脸上的淡然笑容褪了下去。
唐七跟云婉柔知道她脸上一旦露出这种表情,就表示无须再谈了。
当下二人闷闷地走出了书房。
“夫人,唐七这次恐怕压错筹码了。”唐七冰冷的黑瞳,隐忧困扰。
云婉柔听罢,看着远处风卷残叶,沉默不语。
稍刻,她侧头凝视着唐七。
“唐七,无论如何,这次都是我们连累了清歌。你知道的,我不想她有事。”她的眼神透着无限的关怀。
“麻烦你了,唐七,去请梅大人过来一趟,他,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的。”云婉柔的眼神有些复杂。
唐七冷漠的眼裂开了一道缝隙,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
转身,他默默地离开。
萧瑟的背影,那黑色如墨的影子,跟飞卷的落叶,汇聚成一幅凄美的画面,印刻进云婉柔的眼睛里,似有晶莹的水滴溢出来。
书房内,凰清歌再次翻动九王爷南宫绝的卷宗,展眉而扬。
英气的眉峰下,清若明泉的眼睛,丝丝光线,慢慢漾开。
南宫绝,当今皇上的九皇叔,先帝遗诏,委托重任,谓摄政王一职辅佐幼帝南宫煜。
他,三岁丧母,五岁路经五毒谷遭遇劫匪,一干人等全部被杀得干干净净,而他从此失踪成谜。
十五岁那年,南宫绝突然出现在平王府老王爷的寿诞宴会上,从此回归皇城。
他,文武兼备,是大周王朝赫赫有名的常胜将军,其谋略心计,无人能够揣测三分,性情随性而为,阴沉不定,嗜血残性,杀人如麻。
传闻,他有严重的洁癖症,凡是他穿的衣衫,他用的东西,他吃的东西,只要有人动过,或者他稍微不满,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出门在外,他也只用他自己带来的东西,从不用他人之物,也不在任何地方用餐。通常出门都是随身带着厨师,由贴身侍卫伺候他用餐。
……
下面的一些具体事件发生,凰清歌淡淡地飘了几眼,便不再看下去了。
她手指揉了揉眉心,微微挑了挑眉。
看起来此人定然是难缠得很。
这样阴晴不定,不会相信别人的性格人物,通常喜怒无常,行事无准则,很难把握的。
凰清歌立起身来,她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案台,想着入了神。
“凰兄。”熟悉的锦白色一角,在微风中飘扬着。
凰清歌转身,跌进一双黑曜石般沉静的潭水中,她先是一愣,很快清醒过来,淡淡一笑。
“秋池兄平常政务繁忙得很,今日怎么得空而来?”她心中已有盘算,口中礼貌性地问候道。
梅秋池温润如水的黑瞳,笑意绵绵。
“刚刚处理完,特来拜访凰兄,不知道凰兄近况可好?”
凰清歌轻叹一声,她决定不再绕圈子了。
“秋池兄今日上门拜访,可是为了林延豹一事而来?”
梅秋池光线在明眸中微微一凝,稍刻,他嘴角漾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
“凰兄该知道,你家夫人很担心你。”他意有所指。
凰清歌心下了然,她摇头笑了笑。
看来是云婉柔担心她,所以求助梅秋池出手帮忙了。
不过,这件事情她打算自己处理。
要立在朝堂,很多事情靠别人只是一时的,若想长久,就必须由她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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