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奴在这里替齐王殿下谢谢姑娘了。”说着,老板牌对着红莲磕了三个头,然后仰天大喊了一声一头撞死在了木桩上。
红莲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直到怀里的孩子哭了起来这才回过神赶紧离开,心中实在是不解这些奴仆心中的忠诚到底是为什么如此扭曲。
转眼十年过去,在云雾山的一处茅屋中,一个男孩被罚跪在堂屋中间的无字灵位前面,虽然低着头可是灵动的小眼睛却不时瞄了瞄坐在上桌上打盹的妇人。
“跪好!”红莲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多年被人追杀的环境下,她已经俨然变成了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女人。
男孩赶紧挺直了脊背,继续的端正的跪好,口中求饶道:“娘亲,我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跑出去了。”
“你没错,是我错了!”红莲冷笑了一声,直接让男孩打了一个哆嗦,这次看样子老娘是真的生气了。
“不是不是!真的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在这么危险的时候还想着去山下的集市惹是生非!”男孩跪着挪到了红莲的面前,将手抱住红莲的膝盖蹭了蹭说道:“您别生气了好不好,您的眼角都有皱纹了!”
“皱纹!哪里?”红莲一听这话,立刻跳了起来,拿起镜子左右看了看,不禁感叹自己真是老了。
忽然,她反应过来一道凌厉的目光射向了男孩,冷声说道:“谁让你过来的,给我跪好!”
男孩乖乖的回归原位,眼睛水汪汪的眨了眨,又眨了眨看见红莲盯着他,忙用圆嘟嘟的脸颊咧嘴一笑。
红莲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这娃儿像极了他的父亲,但是比起他父亲又多了几分活泼调皮,多年的相处中她早已把这个孩子当成了自己的心头肉。
原本,红莲是准备带着孩子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过下去的,可是俞王却从未放弃过追杀他们,这让红莲不得不正面迎战。
俞王一天不死,红莲和孩子就一天不得安宁,谋划了十年,是时候回到京城复仇的时候了。
红莲的眼睛眯起,带着浓浓的杀意,当初俞王将她和孩子摔下山崖,幸亏被悬崖上的树木接住,不然早已见了阎王。
“娘亲?”看着母亲的手捏成了拳头,男孩的心里无比的紧张,知道母亲是动了杀意了。
“净月起来吧!”红莲叹息一声,然后吩咐道:“收拾好包袱我们要出门了。”
男孩一下子跳了起来,抓住了红莲的手说道:“我们要去哪啊娘亲!”
“京城!”红莲的目光平静淡漠,嘴角微微扯了扯说道:“去找你爹!”
“我爹?”净月兴奋是抬头看着红莲的脸庞,为什么母亲一点兴奋的表情也没有。
京城,十年的时间仿佛没有什么多余的变化,红莲头上带着斗笠,面容用黑纱遮盖,一旁的净月穿着灰色的粗布衣裳看起来再平常不过了。
只是净月的脸庞微微有些胖,加上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时不时会引来一些夫人的注意,夸赞长得可爱,净月倒是受用的很。
红莲在国师府门口停下,说道:“你爹就是当今的国师夜华,你的名字叫做夜净月,现在你就去认你爹,而我要去办事不许找我!也不许告诉他我的事情,若是他问起就说我已经得了重病死了,记得了吗?”
虽然一路上红莲都已经把自己设计好的故事反复告诉了净月,可是还是有些不放心,却见净月拍着胸脯说道:“没问题,娘亲放心吧!”
红莲淡淡一笑,如今自己是真的舍不得这宝贝,可是复仇之路又怎么能让这个孩子参与进来呢。
十年前,俞王在她身上给予的耻辱与算计红莲是一刻都不曾忘记过,如今皇帝病重,她若是不在这个时候收拾了俞王难道还等着他登基之后变本加厉不成?
夜华正在花园里睡懒觉,阳光明媚凉风徐徐当真是安逸得很,忽然听见脚步声侍女在他面前跪下禀报道:“公子,外面来了一个孩子,自称是您的儿子。”
“荒谬,我没有娶亲哪里来的娃儿?”夜华瞪了瞪眼睛,一下子从软榻上坐了起来,用手中的折扇扇了扇凉风。
“可是他拿出了这个,让我交给您!”侍女递上了一条发带,上面的花色夜华认得,那是红莲离开时头上戴的。
“快叫他进来!”夜华有些兴奋,红莲失踪了这么久,多年不见的朋友他其实还是很相连的。
夜华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孩子,圆圆肉肉的模样,身材健壮看着十分可爱,忍不住问道:“几岁了?”
“爹,我是您儿子,你连我几岁了都不知道吗?”净月眨了眨眼睛,一副委屈的样子,软软糯糯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好听。
夜华抽了抽嘴角,说道:“我不是你爹!”
“爹,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良心?当年在尼姑庵是谁追着我娘不放,先是在后山的草地里,后来又到了黑漆漆的大牢里……”净月的话还没有说完,夜华忙捂住了他的嘴巴。
“你别听你娘胡说八道,我和她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夜华看着自己不远处的接过丫鬟,脸上写满了尴尬。
“那我是怎么来的?”净月理直气壮,倒是让夜华一时间无从开口。
红莲没有告诉孩子身世,自己也不应该在幼小的心灵上给予伤害,只能憋得内伤一句话也不说。
“爹,我知道你觉得我娘长得丑不好看,所以才不愿意承认她,可是容貌不是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啊,你既然和她在一起了,你就应该负起责任!”净月拍了拍夜华的肩膀,脸上一副无奈的样子。
夜华这才反应过来,说道:“你娘呢?”
“死了!”净月露出了伤心的表情,演戏当真是一等一的好手,让夜华一愣。
“你娘离开才十年,如今也才三十多岁,怎么会死得这么快?”夜华看着孩子伤心的模样,心里也跟着有些伤心了。
这里的人普遍很多都只能活到五六十岁,他也是无能为力,总不能谁都帮吧。
“得了重病,弥留之际才告诉我你是我爹,让我来找你!”净月一边说,一边扑在夜华的怀里哭得昏天黑地,真是把夜华给蒙住了。
夜华安慰好了净月,让人给他安排了房间,自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黯然神伤,自言自语道:“你这女人,就是死也不愿意放过我,把这么一个烫手山芋扔给我。”
说着说着,夜华却忽然笑了,眼底难得的柔情似水,似乎看见了红莲傻乎乎笑着的模样。
记忆离茅草屋中,红莲总是因为笨手笨脚在夜华的面前摔倒,总是让夜华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说不清自己对红莲是一份什么样的感情,或许是对自己以前失去的初恋的怀念,或许是对于红莲被利用的愧疚,或许是感动于红莲对自己的执着。
有些东西,失去了反而无法忘却,无比的怀念,因为岁月的原因开始愈演愈烈,让夜华难以自拔。
与此同时,灵王府的门口,红莲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裳敲响了王府的角门,一个小厮探出头来,问道:“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虽然红莲一身布衣并不是达官显贵,但是小厮依旧客气,对蒙着薄纱的红莲灭于丝毫的懈怠之意,可见这王府的主人是个极为谦逊的人物。
“这是我家小姐的请柬,想要请灵王殿下到舍下一谈,希望小哥能够帮我递给殿下。”红莲子袖子里拿出了请柬,递给了面前的小厮,对方微笑着接过,点了点头。
“姑娘放心,我一定交到门房那边去,不过王爷会不会去小的并不知道。”他不过是一个守门的小厮,平日里连灵王的面都见不到,自然也就实话实说了。
红莲看着这人十分诚实,微微一笑说道:“小哥说话这般诚实,以后定然有大前途,只要你帮我递到门房,就可以了其它的到时候自然不需要你操心。”
当角门轻轻关上,红莲一路漫步走到了外城的一处宅院,门口的匾额上写着“红宅”二字。
从门内走出两个人来,都是三十多岁的年纪,看着老成稳重,将红莲迎了进去。
“赵大哥,李大哥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们帮我打理这里了。”红莲跨入院中,一股幽香弥漫开,带着女子的脂粉气息。
红宅有内院和外院之分,外院的后面还有的一个后院,只有一处独立的吊脚楼,三层的建筑,平日里是红宅的禁地,一直以来除了赵管家与李管家都不能靠近此处。
“姑娘折煞我们了,自从当年你把我们从瘟疫的死人堆里救出来的时候,我们这条们就是您的了!”赵青一边领着红莲经过外院的回廊往吊脚楼的房走,一边小心的饶过红宅的其它人。
“是啊,当年若不是您,我们如今恐怕都是一堆白骨了,哪里有今日的丰衣足食啊。”李大哥帮红莲把吊脚楼的们打开,里面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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