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论行动与否

25.论行动与否

【钟晓峰】

可是，似乎还真的有没有考虑周全的地方。接下来就关于这些地方，我们大家进行了冗长的讨论。

“为什么你们没有联系联合国呢？”纪寒突然问道，似乎还下意识轻蔑地笑了一下。

“你要知道，出动军队剿灭如此规模的新革命联盟这种地下势力可不是小事情。”龙天道，带着一丝或许是称赞的意味，“在一切证据确凿之前，我们可不敢贸然给出消息。等到获得确凿的证据之后，大家也都在这里了。”

“所以可以推己及人地想一下，每所学校应该都是这种情况吧！”纪寒接着说道，两人一唱一和。

“也不能完全下定论。”龙天道，“也不能排除什么地方出现的变数而导致信号已经传出去的可能性。”

“所以你到底想表示什么意思啊？啊啦啊啦，直接说清楚不好吗？”田梦忱道。

“我没有任何意思，”龙天道，“只是单纯地阐述每一个任何人都可以看出来的事实。”

“所以说，我们究竟到底需不需要铤而走险？”我直截了当地询问道。

“这应该就是概率学的事情了吧？”方荆一笑了笑说道，一脸轻松和有趣的神情。

“不，这其中还有对于每个人想法的揣测。”C2道。

“就是这样的情况。”方荆一道，“我可以来打个比方，每个人都可以选择一个选项‘干’或者‘不干’。只要有一个人选择的‘干’，那么事情就可以成功。就看你是愿意自己去做了，还是相信其他人会去做。”

“而且你要知道，选择‘干’是要承担风险的。”I1附和道。

“但是最后的成果却是所有人一起享受。”龙天毫无压力地笑着说道。

“像寓言故事里面那样，由于所有人都因为避事心理要选择‘不干’而导致失败的案例，实际发生的概率其实非常小。”方荆一用概率学的理论来说明。

“唔，要是有办法联络，或许就没有这么多事情了……嗯，或许我们的突破口可以转变一下，从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情上变成怎么联络？”杨星沐想了想说道。

“要是能够联络上彼此的话，说不定会因为其中不公平的因素而纠纷很久。这就是人的本性使然。”C2道。

“所以从这层层面上来说，不联络，或许是好事。”I1道。

“明明都已经可以联络了，为什么还要去讨论谁去联络另外一个人呢？”I3带着一脸黑人问号这样问道。

“人类就是喜欢多此一举。”纪寒淡淡的回答如此。

“看似你说出了一个很不恰当的想法。”龙天道。

“唔，好像是这样，浪费了大家的时间，对不起。”杨星沐被这么一说，道歉道。

“其实完全没有必要为这种事情而道歉啊，”我道，“这并不是完全意义上单纯的浪费时间，我们起码知道了一种方案不可行。如果说我们可以直接得出可行的方案的话，那就完全没有必要讨论了。”

“讨论，不就是排除所有不可行的方案吗？”I1附和道。

“其实说实话，这也不算排除一个不可行的方案吧！”I3想了想说道，“只不过所说出来的方案和我们原来的没有区别罢了。”

“某种层面上讲，其实都差不多。”方荆一笑了笑说道。

“看起来重点还应该是我们到底要不要行动。”田梦忱道。

“其实想要得出结论的话，不仅要考虑其他人会不会行动，还要考虑我们目前的实力能不能支撑行动。”龙天道。

“既然信号屏蔽是对方有意为之，那么对方肯定会为了保护信号屏蔽这项措施，而派重兵驻守。”我想了想还是这样说道。

“以现在我们的规模的话，如果说是面对由三四个人组成的新革命联盟小队，应该对付起来还是绰绰有余的。”I1道。

“决定敌人实力的，难道只有人数吗？你以为你在打NPC吗？”方荆一有些嘲讽意味地说道。

“正如我们每个人实力不同，对方肯定不可能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实力。”I3道，“不说三四个人了，就算是面对一个人，如果说那个人是圣魂羽，我们真的可以打得过吗？”

“好像是这样没错。”杨星沐附和道。

“就算不清楚对方的实力，当下要做的事情应该是提升我们的实力。起码我们人变得更多一些，肯定不是坏事。”I1道。

“其实这地方是个不错的据点，我们可以把这里当作基地，然后前去搜救。搜救得来的学生全部都带到这里，要么们可以组成一支实力挺庞大的队伍。”田梦忱道。

“怎么搜救呢？”方荆一笑着问道。

“啊啦，大家四散开，记住这里的位置后，每人负责一个方向。遇到其他的学生，就把他们带往这里。”田梦忱道。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他们会相信你？”方荆一继续说道。

“诶？因为……”田梦忱正想要回答，突然发现方荆一所说的话似乎无可辩驳，于是便识趣地保持沉默。

“而且如果说凭你的实力，哪怕是遇到了三四个人的敌人小队，真的还谈得上‘搜救’二字吗？”方荆一乘胜追击地说道。

“所以说，我们需要一个具有足够说服力的理由，以及足够强的实力。”I1再次附和道。

“我觉得学生会成员的身份，就是一个挺不错的的说力。”方荆一道，把包袱抛给了龙天。

“嗯哼？”龙天道，“这倒是一个挺正当的差遣别人的理由，说白了就是你自己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会。”

“你是不乐意么？”方荆一反问道。

“从哪里得出的结论？”龙天也反问道。

“你可以当我是猜的。我只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这个想法最终能否付诸实践，取决于的不是我的想法，而是你的想法。”方荆一回答道。

“我不是一个会有意见的人。如果你们讨论结束，得出结论了，我现在就可以离开，去把你的想法付诸实践。”龙天道，看起来是表示同意的意思。

“所以说，我们剩下所有人就龟缩在这里吗？”我问道。

“龟缩在这里不好吗？非要再出去，冒着严寒，冒着生命危险……”I3咕哝道。

“我也没说不好啊，只是单纯地问一句。”我回答道。

“哈哈哈，如果说你为了提升效率，也对自己最近的所谓魔鬼式训练有自信的话，你也可以出去进行同样的事情啊！”方荆一笑着说道。

“晓峰，我觉得还是安全为上，不要逞强了。”杨星沐道，是对我的关心。

“你是不相信你的那个他的实力吗？”方荆一道。

“为什么用这种表述……”杨星沐道，“相信是肯定相信，只不过这种时候容不得有失啊！”

“哈，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容不得他有失，就容得得我有失。”龙天道。

“能不能不要胡说啊！”杨星沐有些生气了，“只是朋友啦！这种玩笑让人听起来很烦诶！”

“难道对于网络上漫天飞的流言蜚语，你每天都是在厌烦中度过的吗？”方荆一道，两人似乎像密谋好一般一唱一和，但是实际上并没有。

“那种东西，不去管就好了。”杨星沐小声地说道。

“那对于我们的话，你不去管就好了。”方荆一道。

“近在咫尺的声音，怎么可能嘛……”杨星沐道。

“难道说，龙天前辈去执行搜救任务的时候，我们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吗？”I1问道，跑题的话题被切回。

“从某种意义上说，龟缩也是一件事。”C2没有正眼看，他一直在看着山洞外面的景色，这样随口说道。不过山洞外面黑漆漆一片，我是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啊哈，”I1道，“我在想，如果我们每个人的个人实力不足，我们可以用人数这一点来补齐。搜救这种事情的话，完全可以大家一起来。”

“看起来你不是一个避事主义者。”龙天道。

“似乎确实不是不行，单独行动对于任何人来说都风险太大了。哪怕个人实力再强，在遇到新革命联盟绝对人数优势的情况下，也插翅难逃吧！”我附和道。

“你们的意思是想一起来？”龙天问道。

“你觉得我们可以起来吗？”我问道。

“这取决于你们自己的意愿，我不可能强求那些不想来的人一起来。”龙天道，看起来非常民主的样子。

“其实所有人倾巢而出也未必是一件好事。”纪寒冷不丁地说道。

“看起来这是个不想一起来的人。”C2冷冷地说道。

“并没有。事先说好，只要龙天不介意，我愿意一起来。”纪寒道，“至于为什么，我觉得推测别人心理这么厉害的你一定可以想出来。”

“我不知道啊，我是建议所有人一起行动的。”C2笑着打哈哈。

所有人都倾巢而出，也不是一件好事？为什么这么说呢？难道是说目标过大容易被发现？但我感觉这并没有多要紧。

“新革命联盟的人既然可以进入那个遗迹，那一定也是从这里的出口进去的。”方荆一微微一笑，这样说道。

“这又可以说明什么呢？”田梦忱问道。

“啊，你觉得之前被赶跑的新革命联盟小队会离开多远？”方荆一问道。

“这谁知道啊！”田梦忱激动地说道。

“是啊，不知道。”方荆一继续说道，“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们谁都不知道。他们有可能千里迢迢地离开了，也有可能继续在附近徘徊，等待着报仇的机会。而他们既然知道这个山洞，又何尝不会再过来一次呢？”

“那么不是更应该转移了吗？”I3问道，“所有人都离开这里，在不断状大队伍的同时，躲避敌人的追捕。”

“那么大的一支队伍，敌人可是可以联络的，你怎么躲？”方荆一问道。

“对于我们来说，人数和机动性无时无刻不是成反比的。人越多，虽然说实力越强，但是与之相应的就越难统一调度。”I1附和道。

“相对之下，这个山洞易守难攻的地形，这样轻易地放弃似乎不太好。”C2道，看起来是认同了这样的看法。

“如果说把这里当做据点防卫的话，就必须要留足足够的实力来进行防守作战。”我道。

“所以说把这里的人力对半分吗？”I3问道。

“搜救行动并不需要那么多人吧！”龙天道，“只要有能够见证状况的一个人，应该就够了。”

“那么，谁愿意做这个人呢？”方荆一问众人。

“……”

“现在大家都是认为山洞里比山洞外的环境更适合待着呢！人类自带的惰性，帮助大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方荆一笑着说道。

“你别光说啊，说得头头是道的，你去做这个人啊！”C2气愤地说道。

“先把选择的权利让给大家呀！如果说都没有人垂涎这个职位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方荆一泰然处之地说道。

“我可以来。”环视一周之后，为了不让山洞里的氛围变得更恶劣，我自告奋勇地说道。

“果然晓峰这种时候一定会挺身而出。”龙天笑着说道。

我就把这句话理解成对我自己的夸奖吧！所以说这么一想，似乎还怪不好意思的。但这又或许只是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应该完全只是我想多了。

“所以说，梳理一下，就是我们要先壮大自己的实力，然后去打破信号屏蔽。”I1道。

“话说，我们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屏蔽信号的吗？”杨星沐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这样问道。

“啊啦，这似乎是个棘手的问题，难道说我们要一寸一寸地寻找吗？”田梦忱道。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样也不是不行。嗯……前提是我们真的要这么做的话。”I3积极向上地说道，但是话语后半段又急转而下。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或者说，根本就不需要思考的事情。”龙天用简简单单地口气说道，“想要屏蔽信号，要么是从发出信号的地方屏蔽，要么是在信号传达的途中拦截，要么是在接收信号的地方干扰。我们只需要去到信号发出的地方，这样的话，只有第一项可以影响到我们。”

“那么信号发出的地方是在哪里呢？”I1问道。

“北诺雪原监哨站，那地方覆盖的区域，包括了北诺雪原上所有可以接收信号的区域。那里是这一整片区域的总枢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新革命联盟应该就是控制那里的。”龙天回答道。

“就已经这样达成共识了，我们一定要行动？”方荆一问道。

“救所有人于水火之中，也是一件功不可没的事情啊！”田梦忱道。

“你就这么确定，所有被你们拉上贼船的学生，都愿意和你们一起去冒险？”方荆一继续说道，同时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田梦忱的反应。

“什么叫贼船啊！”我道，“要说那也是凯旋而归、功绩累累的宝船！”

“不过，他们会不会愿意和我们一起铤而走险，这倒是个值得探究的事情。”龙天道。

“哈哈哈，我觉得是时候表明态度了，你们可以去你们的宝船上享受荣华富贵，我们队应该会继续在我们的贼船上风雨飘摇。打破信号屏蔽这种事，我们就不参和咯！”方荆一笑着说道，并没有带着任何愧疚的意思。

“啊啦，你就这样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田梦忱问道。

“难道说这有什么不对的吗？”方荆一据理力争。

“当然不对了！”田梦忱激动地说道。

“无论是从法律还是从道德的角度来说，他确实没有做错什么。”长久以来没有说话的纪寒这样说道。

“我可并不会因为你的支持，而不要那个东西哦！”方荆一保持着不明所以的笑，这样说道。

“那是自然，我也没有这么想过。”纪寒道。

“难道说你也不去吗？”田梦忱问道，语气之中听得出来一些气愤的感觉，田梦忱似乎因为关于“朋友”的话题的分歧对纪寒一直有成见。

“我会去。”纪寒道，“谁让我的救命恩人钟晓峰会去呢？他虽然没有表示自己的意见，但是我可以很笃定地说，他一定会去。”

“这没理由可以讲通吧！”我苦笑着说道，“不过还真被你猜中了，我会去。”

“对于这种生死攸关的事情，我觉得还是慎重点好。”I3有些愧疚地说道，“所以我就不去了，你们加油吧！”

“之前的讨论，就当作是是给你们提意见，我们队伍可是很团结的！就一起不去喽！”I1道。

“本来就不是可以强求的事情，这样的选择确实无可厚非。”龙天无所谓地说道，“不过，眼下是搜救的任务，几位是否愿意履行守护山洞的职责呢？”

“愿意。”方荆一回答道，与他一队的另外两人也附和着点了点头。

“那么行动吧，”龙天道，“剩下的各位的意见的话，你们可以思考一会儿，接下来再说。晓峰，可以出发了。”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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