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恭贺陆局长升职乔迁之喜,我们就不打扰了。”
“好好好,多谢诸位,沈司长您慢走。”
送走了最后一批道贺者,陆安汉回到屋里,自然的倒在了沙发上。
无忧则一脸欢喜的走到一堆贺礼前清点起来。
“嗯,这金财神竟然是实心的,好沉啊。这么大块的和田玉籽料,好大一扇红珊瑚...还有画,佳士得秋拍的飞骑图,嗯,何绍基的隶书,还有...”
无奈的看了一眼掉进钱堆里的无忧,陆安汉坐起身,呆呆的看着因家具未齐有些空旷的别墅。
谁能想到,两个多月前,他还只是个新入职的干员。
他从没有住过这样的大房子,便是装修也不知从何下手。
望着偌大的客厅,陆安汉忽然想起那天曾见陈承义的别墅,墙上挂满了名家字画。
不需要更多的装修,只是书香气便足以使屋内蓬荜生辉。
想到这,陆安汉转过头,盯着独自欣赏着字画的无忧。
盯~
似乎感觉到这灼人的视线,无忧回过头,正好看到了盯着他手中山水图的陆安汉。
“咳...”
无忧装作没看到似的卷起手中的画作。
“那个,主公啊。”
“说好了的,你第一个月的所有收入都是我的。”
说着,无忧把画放进画卷盒中,和其他的作品捆成一束。
“所以我刚才打电话给孟独清了,他一会开车来帮我把东西搬走。”
“就不劳主公费心了哈。”
“...”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无忧答应做了自己的谋士,就从高冷向着某些奇怪的方向一去不复返了。
“嗯咳,主公啊,该说正事了。”
看着无忧微红的脸颊,陆安汉总觉得无忧是在转移话题。
“眼下,有两件事情亟待解决。”
“第一件事,主公啊,我料明日李仁泽定会来拜访主公,而再过几个小时,恐怕陈承义就会来找你。”
“嗯,我知道了...嗯?”
陆安汉一边死死盯着明显在转移话题,还悄悄挪动身子挡住他看向那些贺礼视线的无忧,一边突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等等,陈承义不应该和掌府一道来吗,何况今天天色这么晚了,陈承义即使来访也不该今天来啊。”
陆安汉想起那天掌府来防务所宣布任命状的时候,还特意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
“小陆啊,你年少有为,担当重任,会有些紧张是难免的,别担心,我们这些前辈会帮着你的,过几天,我和老陈一道去看你。“
“那天陈承义会来的,不过,今天他也要来。”
无忧顿了顿,拿起放在礼品箱子上的水壶喝了一口。
“以北州执省杨钊煊代表的身份来。”
陆安汉这才想起,那天晚上陈承义的话。
“其实我和北州杨执省很有些关系。”
“那我该怎么说?”
这时,陆安汉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即使看不懂无忧这个局的全部,但他或多或少也能明白,他是在两派矛盾中被举到这个位置上来的。
换言之,就是哪派也不属的那种人。
而这种人,看似是万金油,左右逢源,但恰恰是政治斗争中最危险的部分,稍有不慎就会两边一起得罪,死无全尸。
“好在我想起来了,要不然一会急着搬东西就来不及说了,主公你自己说多半是会坏事的,虽然也没那么重要就是了...”
本来刚刚有些正经的气氛,瞬间崩坏了。
汉祚两千三百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