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识

“《勇者手册》第一章：见习勇者需要找到适合自己的武器，以此做到潜力最大化。”我在幽静野径里默读着瑞卡.尔德赠予我的书。但不得不说，勇者的法则还真是与丛林法则无异——即便心中没有杀戮，可为了活下去必然手持血刃。

“那可不一定哟!只要拥有足够强大的能力，就不会有人伤害得了你，也就无需杀戮。”没有人影的周围传来少女可可声响。但我一直未说出一句话，她会读心术?

不过的确这样的存在——那就是神。

“就像圣剑勇者。”她补充道。像利剑般直击我心。

要在这宗教文化熏陶如此之深的世界听到不同于神的声音，着实艰难。即使神剑勇者曾经比肩神明。因为在梦里的历史让我看到的是神的信仰，那人形符案正在大陆消亡，人们对勇者的信仰已经湮灭殆尽。

四面除了草就是树，她不可能躲在草里吧?“别藏了。知道你躲在那棵树旁。”更重要的是那树空间周围传异常灵能波动。要知道以前的世界不存在魔法，更多的是思考。

少女嬉笑地从不远处现身，正如我判断的那样。正入眼帘的是她紫色的罗裙；长靴黑色表面的银白条纹也格外醒目；同样银白的头发则垂下微卷的末端，随意地躺着肩上。她笑得很是阳光自然，给我一种久违而温存之感。

“嗯?是个孩子。”她少许惊叹。

“才不是呢!我已经十几了。”虚空中亿万年的变化不过几年，我当然对外称十几岁了。可眼前的少女不过也才十六、七岁的样子，还说我是孩子。

“识破我的隐身魔法，不错哟。”她向我这边走来。“你啊，挺有天赋，不如做我的学生吧?这本书是不错。”她突然夺过《勇者手册》“可还是需要导师点拨，才会进步快哟。”

“我才不需要呢。路是要靠一个人走出来的。”我一把将书夺回，一股脑的向前。

少女舞蹈着衣裙跟随一小步“脾气还挺大呢。”她笑着说。

当然，我并没有生气，只是在年龄问题上要作辩护。毕竟，我真的不小了。不能接受他们主观臆断。

那些由内心发出的，即便不合时机，也不一定是什么坏事，因为热爱，因为这是自己选择的路，怎么会悔恨呢？

不久少女便没影。天暗淡的光泽像是提醒我——野外的魔物快出没了。身上除了瑞卡尔德赠予我的短剑，便再也没有其他武器。更别提什么魔法，一个也不会过去的，一个月我只了解了这片土地的文化。可大都离不开神，这是悲哀的。

晚风如烛火阑珊将尽。庆幸眼前一座城市已明显。

磨矿炼就墙砖建起的高墙内还照常进行贸易和工作。工具附魔店就在城门口，我想是因为出城会遭遇各种魔物吧；一旁的武器修复商店也是如此......

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着远在天边的勇者、冒险者。为本地人也提供着丰富的物质生活。当然远处的高塔自是为神而铸。

我站在旅店的阳台上，望过一天的路途已使得看不见那小村庄。

“你要去四神岛会瘦死精灵干涉。圣剑可以帮助你。所以圣经碎片，你在这路途中，还是要留意的。圣剑重铸的是要看你的意愿了。”我回想起瑞考尔德的话。不过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曾经的他们。

“大伙快看。”清晨的骚动把我叫醒。“通天塔着火啦！”昨晚的高塔已是一片狼藉，所有的人流都向着那边。我被塔底一上而过的灵光吸引。于是竟也成为了人流的一部分。

“通天塔是用来联络神明的，根本不可能燃烧这是怎么回事？”“当年祝陶的矮人工匠与大法师以融合惊魂于塔怎么会这样？”人群中两个男子交流道。

“醒醒吧。神，怎么可能用它传达神迹。”塔顶的人影对众人道。“一座塔而已，烧了才好。”

“亵渎神灵的罪人，立刻接受神的审判。”教堂的神父出现在人群。两列红袍圣徒紧随其后。“钢铁之都岂能容得罪人。”

“罪人我一直都是。可依旧是人。”高塔很快燃尽人影在烈火中渐行渐近。而后在沸腾的谩骂中，“罪人”毫无反抗的被教廷押往教堂。

他们像是一直走着这样模糊的路，连路旁有无尸骨都不曾看清。

偌大的教堂，不是俯首拜神的信徒，就是罪者受刑的壁画。可眼前的一切依旧显示出我从未感受到的神圣。红袍圣徒在地坛两侧双手合十。正前方是危坐的教父，他**的高帽给人一种绝对的权威。

“鉴于罪者种种罪行。神给出指示：判其火刑，以救赎罪恶的灵魂。阿门!”他在胸口画出十字架。仿佛能听到神的声音。“处决时间于明日午时在雷特广场实行。”

那篮子挥发飘逸。审视着周围场外传来群众的赞美。他就像当初站在烈火一样无惧，很平淡。

“唉，这个男人，可真自私。”我看到人群中闪过的紫色身影——是那之前的少女。他很快消失在众人当中。

次日，雷特广场十二圣柱旁一个自由一位红袍圣徒看守。出行的时间来临之前，场下就已有无数民众。钢铁之都大师铸就的宗教圣塔通天塔矗立千年，是谁也不相信就这样被眼前这个看起来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毁于一旦。叫停总部极度重视这一事件，于是才有了眼前的十二圣徒。他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按照一系列繁琐的礼节处理之后，男子被带到12圣徒中心处的十字架跑。她一脸的不屑被禁台的我看的清清楚楚。他丝毫不像一个将死之人。他被缚咒的金色条纹绑在十字架后教父宣布处刑接着牧师引来火兽放出圣火。有圣火吐息的圣火适用水也不能熄灭的。

可是就在这时天色立即转变。一道雷电忽现，圣徒们作出反应——巨大的能量场将广场包围。

“我确认过，走吧。”这时我又听到他的声音，而且还是在刑场内。眼前的男子身上金色条纹浮空散去。

银发男子很是平静的看了看12圣徒。圣徒在雨中念着咒语，很快金色符文悬浮于空中飞向他。这时若隐若现的紫色少女出现在男子前面爆炸声在场地回荡阴沉散去，只见一道屏障在女手中隐去。圣徒们再次念动咒语。金色锁链向他们飞去。显然没有什么用。两人很是平静的在场内，更像是在游戏。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了，我去就行了吗？”男子摸了摸少女的头说道她笑得很甜，在众目睽睽下。接着产生了惊人的一幕：万古雷劫秘咒轻松在此人身上闪现。包括姐姐在内雷特广场被劈个粉碎。但无一人受伤。

“走吧。”他向着初盛的方向准备离去。这时十二圣徒拦下他们。

“怎么没伤你们就真以为伤不了了？”他将雨水汇集成一个水球。“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圣徒们大失威严。水球炸裂，后形成的未知符文彻底将圣徒们镇住。而男子手中的金色闪耀着。

教父见状还不罢休。让圣徒阻拦，但他们只是低着头。

他在雨中散去向着人群，将一枚金色碎片舞动。对，没错。那碎片色的光辉，我记得。正是一个月前圣剑转化为碎片，其中的一枚。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遇见——十二贤者的传承者。而根据寓言。她们与我一定有很深的联系。因为我正式圣剑勇者鲁卡的传承者，圣剑的适格者。

少女与男子引起的骚动很难说不是偶然。但不能确定的是他们的企图——大肆地聚集人群引起叫停与人民的关注。

仿佛是在吸引某个重要的人物。而适格者与他们的羁绊深刻的在《勇者手册》圣剑篇写下。

呵呵……可这不是神书写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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