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天空与使

假想日历: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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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怎么这么热？”发觉这诡异的天气后，我止不住抱怨。

这可都要到冬天呢。

“没错的，”少女抬手放在眉前，望那天空，“说明快到了呢。”

“到哪？”汗水滴在枯竭的土地上，这里并没有树国那样的众多植物点缀。非要形容，也只剩下地上一道道交错的裂痕了。

“当然是天空之城呐。”少女说，“之前跟你提过的。”

烈日丝毫不解。

“由于天空之城有着特殊的机理，这里天气也变得异常，不过据说到了那会好多了。”

“那还是快走吧，真是热死了。”更何况我还拴着围巾。

围巾。呵呵……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卷轴所记录的地点之一。

今天也继续走吧。

“怎么，”少女笑着说，“听到这些就精神了呢。”

“呃，对了，你将他传送到哪了呢？”我还是想着，少女当时面对教廷只是说他自爆了，为了自圆其说，还特意炸了个坑……

“不知道唉啊。”少女无所谓只眼神透露出一丝可怕，“这——也当是给他一点惩罚呢。呵呵……”少女阴险笑道。

走的途中是不会忘记思考旅行的目的的:圣剑碎片对我来说只是一附带品，最重要的是那些勇者。

他们各自是犹豫什么呢？我忘不了当时圆桌上离别的晚餐。

或许，是各自文化信仰不同，可怀疑的眼光是常有的。

“到了。”欧阳兰在一座简陋的石碑前停下。

周围还是无尽的荒凉与炎热。

“什么都没有呢。”我看着断垣残壁。

少女摇摇头，“你看那。”她指向头顶的一片灼热气息。

空气中都有种波动的感觉。

“那里的一点，就是。”

“呵呵呵呵……”破败的景象中走出一黑色斗篷的女巫师，不过听声音，应该是个老奶奶呢。

“你们是第一次来的吧。”

少女犹豫以后才说，“算是吧。”

“不过，奶奶您在这儿干什么呢？”少女礼貌问候，“这么热的天，不太好吧。”

“我是这儿的引路人，要进城还得由我来抉择。”巫师说着，一副丝毫没有顾及我们的样子。

“不过，两个孩子，还是算了吧，我送你们进去吧。”她心一软好像忽略了什么流程。

“那谢谢您呢。”少女高兴说。

“谢谢……不过我们不是孩子呢。”我总在这个时候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少女无奈地瞥我一眼。

巫师则开始了作业。紫色法杖扬起粒粒光辉，仿佛凝聚周围的力量。

我当然不知道将有什么魔法出现，但脚下的法阵成形——正是以断壁为顶点连接而成六芒星。

毕竟那么远，那样高，单单靠简单魔法是不行的。

我和欧阳兰被安排到六芒星的中间，那里是魔能最为旺盛的区域。

好热啊，身后有一股暗流涌动着。

“诶——!”我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欧阳兰，你身后怎么长出翅膀来了。”

我看着那光翼悠然扰动着。

“你也一样呢。”少女指着我。

“真的耶!”对这样不可思议的魔法充满好奇。“是什么原理呢？”

新生的并不是同欧阳兰一样的光翼，而是羽毛组成的普通羽翼。

巫师望着我们，也停止法阵的运行。

“还是别想这么多了。”少女说。“那我们走了，真的谢谢您了。”

“你们可真是可爱的孩子。”巫师望着我们的双翼。“也许，真的挺好的。就像天使……”

经过问候，我们向着那遥远的一点飞去。

一种极度不适应的感觉在身体翻腾。

“认真一点，小姜枫。”少女自如掌控新生的光翼，“摔下去可是很疼的。”

我极度摇晃的身躯在空中划过不定的痕迹。“不好意思，我可真奇怪，明明很喜欢这个魔法，却掌握不了呢。”

“呐。”少女伸出手，“不要停呃，就快到了呢。”

“嗯。”

那个点逐渐变成球状大小，如果没有她，还真不行。

“怎么感觉你不是第一次来。”我看她娴熟的技艺问。

少女眼里闪过一点光，才说，“是你太笨了呢。”

“呃，可以这么直白了么。”我说。

“对你狠点，还是好的。”少女说着突然放下我的手。

“要掉下去了!”我摇晃着说。

“好疼啊。”我摔在地上，原来已经到了。

而眼前的繁华更是使我眼前一亮。四处银白色建筑比以往高大许多，更有悬浮在空中的小岛建筑。

“好高!”我迅速反应，连之前的疼痛都感受不到。

我们降落在直方的平台上，这里没有剧烈的金属质感，只是黄色泥土凝结着历史。

“这里真的不热了呢。不过明明太阳显得更大了。”我说。

少女并没有回答，因为拥上来的人群仿佛不给我们机会。

他们一个个纯白的肤色与光翼形成鲜明的色泽，正如巫师所说，真像天使一样。

“哦，我的天哪，真的……”他们议论纷纷，即使连头发也如神明一般，还是不忘却作为人这一点。

“天使大人!总算见着了。”

我和欧阳兰很是疑惑地听见他们分明在说。

平台的柱子上刻满了华丽的符纹，很快这里被挤满了，我都有点担心这会不坍塌。

“有趣。”少女看了我一眼。

错杂的人群中让我找不到方向。这时，从那边让出路口的身影里我看到熟悉的韵味。

正是那个剑士，他当然在这里，光翼就是最好的标志，我们早就知道了。

“少年，你终于来了。”剑士一如既往地先和我打招呼。“从那一别之后，我就想再见你。”

“没那么夸张吧……”我说。

剑士腰间的佩剑还是和当时的相同。“不得不承认，年纪轻轻的你剑术的确比我要好。”他抽出长剑。

“不过，我想我知道答案了。”高贵剑锋插入平台，原本平静的土地上，神圣的光辉浮现出奇特的纹路，顺着响应的符文一直延绵石柱。

一座巨大的石碑矗立其间。

他们望着古老的文字，好像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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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碑上的文字:

我渴望像飞鸟一样在空中自由翱翔。

而大地之上，普天之下，所有的人们都渴望着。

如此愿望曾像病痛戮力催促我，让我完成全人类毕生追求的梦想。

山川还是河流都不适合。

神知道，要有光，就有了光。接着是万物。他觉得要有管理者，于是完完全全按照自己模样创造出世上最高贵的人类。

就如同爱惜他自己的身躯，那样——人类的皮肤连斑斑裂痕也没有在创造的时候产生。

可，神没有翅膀，却能穿行于无限宇宙。人类，做不到。他舍不得在为人类的深厚捏造一副，一对完美的羽翅。

人类因此与所爱的天空，与所往飞行无缘。

可神也不愿放弃这一想法。他也盼望能够看到生着羽翼，高贵、洁白，接近完美的人类。

他创造了十二名新型人类，也就是——天使。天使生来就是高贵的，和神一样，能够自由于宇宙苍穹。

他们是聪慧的，是完美的。直到那天，我才确信。

正当我在草地上苦于无法研究出让人类摆脱重力束缚的药水时。我看到眼前完全的存在，自称大天使长——路西法。

他从我眼前飞过，最终停留于此。走到我身旁，面对我这个白发苍苍，为研究魔法而衣衫褴褛的老头，显得彬彬有礼。

十分恭敬的他向我打招呼。他那洁白的脸与充满好奇的眼我始终记得。

散乱于满地的草纸与实验器材深深吸引了他。他询问我的情况，而后又问我在做什么研究。

于是我亲切地告诉了他:我想让人类像他那样在天空遨游。

听过之后，没有像愚者那样嘲笑，没有警戒的眼光。

他请要求我加入这研究加入这枯燥无味的工作当中。

于是夜以继日，路西法始终陪在我身边，并总能提出一些建设性的独到见解。而有了它的帮助，我之前的工作也有了大幅度进展。

经过几年的努力，我孤身一人，仅与大天使路西法为伴。在这片荒芜之地创造出一座极为规律的空中城池。我们将它简单地命名“天空之城”。

城市的内部有一个极为重要的魔法晶石。正是因为这会晶石才使臣是悬浮于几万里的高空之中。而晶石所散发出的独特魔力能够使接受过我研究的魔法的人生长出光义，并在一定范围内保持形态。天赋极高的人更能突破极限，永远拥有。

路西法终究是要离开这。他交代，他与其他同伴都失散了。若是日后拥有血统的人出现，晶石能与这套魔法。将他们体内的血统唤醒，并生长出真正的天使之翼。

我将这些事情都记录下来。并照照路西法的意愿吩咐日后要找到一块与晶石能力无异，甚至更强的，名为“羽.灵”的碎片。他还说，大概，要等待上亿年吧。

于是，晶石悬浮至今。它一直等待，一直守望。就如同天使与人类建立起的羁绊。

足等待够上亿年。

所以明白了吗？遥远未来的后人们。

古纪元年一世纪

创城者阿基德.巴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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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士随着展开完整的石碑复出后，将剑拔出，“看见了吧，少年，这就是你，是你应有的实力。”他剑指我身后洁白之羽。

我这是怎么呢？

这一刻没有任何的情绪，我的一切，难道是这样的么？

毫无疑问的光在石碑上行进。

我是神创造的，这一点毫无疑问，可是为什么会是所谓拥有天使血脉的人类。

“呵呵呵……”无名的苦笑声似隐迹。

“作为适格者的你也是天使之子。”剑士说，“与历史中交错重叠的明辉。”

“谁啊？你说我么？”我问道。

剑士盔甲上白色绒毛随风浮动。“是的，高傲的勇者!”油然而生的敬畏像是将我化作了神。

天空与使者的故事。

明暗交辉的夹缝中，都不会是我的。

我不是信徒，人也算不上，更不神。

还是记得当初的誓言，作为毫无人性光辉的人与他们走到尽头。

城市的繁荣在光翼中凸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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