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合德竟然敢调戏倪彩芝,倪彩芝愤愤的想:这个家伙是看透了她的寂寞无奈。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现形,以至于尔合德敢公然摸她的手。
“尔合德,滚。”倪彩芝一声震喊,把自己惊醒过来,原来她做了噩梦,梦见尔合德搂着自己……
然而,梦里那一点暧昧弥漫开来,倪彩芝想着尔合德那一只白胖的手,她的手不觉触到自己的胸,一阵奇异的电流流遍全身,她无法自已,一点点触摸下去。
早晨起来,倪彩芝还觉得自己是在昨天的梦里,尔合德那一张笑嘻嘻的脸老晃悠在她面前,她觉得羞耻,也觉得渴望。
玉景唐决定下一个月初,把齐老夫人的棺柩送回吴镇去安葬。他把玉公馆的事情都安排好了,玉家班的弟子先练戏,等他回来再接戏。安排好了,又尔合德把倪彩芝叫到福寿楼。
尔合德自从那天被倪彩芝骂,行为收敛了一些,就是玉景唐叫他来传信,他也是叫丫头明儿传进去,自己等在院子外面。
“夫人,管家传信进来,说老爷让你去福寿楼有事商议。”明儿进去禀告倪彩芝。
倪彩芝翻一下眼皮说:“尔合德呢,他自己怎么不进来传话。”
明儿答道:“夫人,他在院门外等着呢。”
倪彩芝冷哼一声,想:就这样没胆子了,还算不算男人。自己起身道:“你看好孩子,我出去就来。”
明儿答应了。
倪彩芝出了房门,走到月亮门,看见尔合德正笑嘻嘻看着她:“夫人,老爷等你很久了。”
倪彩芝怒瞪着他道:“老爷等我,你就没有等我?”
尔合德没明白倪彩芝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疑惑看倪彩芝一眼,不知道倪彩芝是不是还为那一天的事情发怒,他踌躇间倪彩芝呼呼的出了月亮门了。
尔合德赶紧跟上。
倪彩芝问:“尔合德,老爷是不是和我商议去吴镇的事情?”
“额,是吧。”尔合德随口答道。
“老爷安排你去不去?”倪彩芝没有问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仍然问。
尔合德只得说:“老爷带几个人去,叫我留在公馆里管理公馆的事物。”
倪彩芝没回话,径直去福寿楼了。
玉景唐等在大厅里,看见倪彩芝进去,微微一笑:“彩芝来了。”
倪彩芝脸无表情,走到案桌一旁的案椅上坐下,道:“老爷叫我来是告诉我老爷是要去吴镇的事情吗?”
“是,所以找你来安排一些事物。”玉景唐道:“我这一次去吴镇,少则半月多则一月时间,所以府里的事物可能要你多操心了。”
倪彩芝道:“老爷就没想过要我同去吗?我还没有去过齐家老家,没进过吴镇齐家的祠堂,还算不得齐家正式的媳妇。”
玉景唐笑:“那些形式的东西,你完全不必要在意。”
倪彩芝心中失意,冷言讽刺道:“是老爷不在意有没有我的存在吧?”
玉景唐面色微凛,沉默片刻说:“彩芝,我们能不能都给对方一点缓和的时间和机会?”
倪彩芝情绪不能冷静:“我还要给老爷多少时间和机会?我和你结婚快两年了,你和我在一起多少时间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玉景唐,你这样欺负我就不是男人。”倪彩芝越说越气,索性把自己的不满全表现出来。
玉景唐脸色微白,无话可说,只是呆呆坐着。
尔合德躲在门外,把屋子里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倪彩芝越说越伤心,眼泪滴滴叭叭往下落,一边哭一边指责玉景唐种种不是,玉景唐都一声不吭。后来,玉景唐劝道:“彩芝,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安排,所以先去办事了。”玉景唐走出了福寿楼大门,他想在去吴镇之前,去棠府看看秦苕昉。
自从张平五十大寿宴被突袭之后,张平就把最大的怀疑对象指向了秦苕昉,所以棠府皆在张平手下监视之中。
玉景唐来棠府看秦苕昉的事情很快被禀告到张平那里,张平怒言道:“这两个人还真旧情不灭啊。”
“总管,我们要不要教训这个玉景唐,我们探听到玉景唐这几日会护着他母亲的棺柩回吴镇安葬。”
张平沉吟着:“他去安葬母亲乃是孝子行为,我们不可以动手,在他从吴镇回来的路上给他一点教训。”
手下答应去了。
玉景唐来到秦苕昉府中,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张平手下跟踪的事情。
秦苕昉看见玉景唐很高兴:“景唐,你来了,快请坐。”
下面的丫头殷勤倒上茶来。
玉景唐坐定,眼睛凝视着秦苕昉,虽然还有些憔悴之色,但是看上去心情好像好了很多:“苕昉,你还好吧。”
秦苕昉点点头,关于玉公馆蓝仙的事情秦苕昉也听闻了,短短几年玉景唐遭遇了这一系列的事情,让他耳鬓间偶见白发,可是他还在关心自己,她点头笑道:“景唐,我很好。”她满含关心地看着他,却没有说话,两人默然一会,玉景唐说:“过几日我护着母亲的灵柩回吴镇去,可能要一些时间,所以来辞行。”
“哦。”说到吴镇,那个秦苕昉曾经渴盼去的地方,那一年她十八岁,他二十岁,如花的年龄不经意间就凋落了。玉景唐似乎也回想起那一次他对她说,要带着她去见她母亲,他母亲一定会喜欢上她,他们换玉定情,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些列的变化,他不得不放弃她。
“苕昉,你还记得我们换玉那一天,天气很晴朗,我带你去吃云南米线……”
“我记得。”
玉景唐含着歉疚:“苕昉,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我的变卦让你受了那么多苦。”
秦苕昉摇摇头:“你也一样受苦。”
玉景唐低声道:“苕昉,你在滩海江边桥下淋了大雨受了重伤寒奄奄一息,生命垂危,我去医院看你,被棠继仁打了耳光。”他说到这里笑一下:“他以为我怕死,把枪对着我的脑袋逼我走,可是,死对我根本不算什么……我做那样的选择只是因为无法违逆我母亲和师命。后来我来到那江边,把那你还给我的玉扔进了滩海市江心。可我不想回去,就在路边的一个酒店里喝得烂醉,苕昉,你知道吗?那是我第一次喝酒,醉得不省人事,后来是师父派人把我找回去,如果他们迟一天找到我,也许我就醉死了。”
秦苕昉无声听着,眼里噙着泪水,玉景唐说的这些她都不知道,他也没有机会对她述说。
两人就这样默默凝视着,很久,玉景唐站起身来告辞。
“景唐,你一路小心。”
“嗯,苕昉,你自己也照顾好自己,我从吴镇回来再看你。”
“好。”
过了几天,玉景唐回吴镇去了。
尔合德一开始还能老实的管理着玉公馆,有一天他手发痒去了赌馆,运气很好,赢了不少,一个贵华的赌徒输了很多,找他借钱,尔合德不肯,那贵华一把拉着尔合德到巷子角落里,说:“我卖你一条秘密,你给我三十个银洋怎样?”
尔合德笑道:“什么样的秘密值三十个银洋,什么屁,我才不上当。”
那贵华说:“你很快就无主子了,莫说三十个银洋,以后你也许三个银洋也没有?”
尔合德听得一震,道:“你别造谣。”
贵华说:“不信拉倒。”说着就邪邪的笑。
尔合德知道贵华是张平的手下,也许真有什么大秘密,就道:“三十就三十,不过你要是骗我,我也饶不了你。”
贵华道:“少啰嗦,拿钱来。”
尔合德数一数袋子里的钱,刚好凑了一个整数,一起给他。
贵华接了钱,把张平派手下在玉景唐回来路上暗袭的事情说了。
尔合德大惊,问:“这是不是真的。”
贵华道:“我拿了你的钱自然给你真信息。那天玉景唐去棠府,被我们的一个弟兄跟踪了,回来报告我们张总管,张总管一怒就下了死令。”
尔合德震得半天不敢出声,那贵华说:“你别发呆了,趁早跑吧,说不定我们张总管还要清理整个玉公馆呢。”
贵华说着得意哼着小调走了,留下震木了的尔合德。
尔合德战战兢兢回到玉公馆,一个人呆在房里没出门。贵华那一句话不停在耳边响起:你还是趁早跑吧,说不定我们张总管还要清理整个玉公馆呢。
尔合德站起来慌慌张张去清理东西,他是个贪财的人,这个时候更加不同,想着玉景唐回来还有一段时间,他完全可以变卖一些东西换成银洋。
尔合德首先盯上玉景唐的书房,书房里都是古董字画,很值钱,可是这样有些惹人耳目。为了保险,他决定半夜拿出去不易被人发现。
前三天都很顺利,尔合德把贱卖字画的钱偷偷存在自己卧房里,想着再去书房里偷一些东西卖,怎么也可以凑齐到一千个大洋,凑满一个一千个大洋就开溜,尔合德暗暗决定。他今晚从书房里偷了一个唐三彩,他虽然不懂古董,可是也知道这个东西值钱。
尔合德一个人在屋子里灯光下欣赏着手中的古董,门忽然嚯的一声大开了。倪彩芝冷冷出现在尔合德面前,尔合德一惊,手里的唐三彩差点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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