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无法割舍的东西

小天狗：【吃】……

雪童子：你真是一点吃相都没有啊……

孩子们全部聚集在玉藻前的屋子里吃完饭，今天的菜单是咖喱鸡肉饭，外加豆芽味噌汤。

小天狗抱起碗就开始狼吞虎咽，坐在对面的雪童子一点没动，看着小天狗的样子有些难以下咽。汤汁几乎流到了衣服上，嘴角那沾着咖喱酱。

玉藻前不以为然，默默地收拾碗筷。

一目连和空度过了很安静的夜晚，因为般若不在，他很主动的选择了离开。

宇佐美空：般若，你要去哪里？

御怨般若：我想好好放松放松。

宇佐美空：哎？我本来想叫你和我们一起来玩纸牌的。

御怨般若：对不住了，我在我的水晶球里看见的是热水澡。

御怨般若：我要去泡温泉，回来好好睡一觉。

般若丢下这一句话，很果断的从后门走了出去。他要去泡个热水澡，最近对温泉有些上瘾了。

少了一个人，看来是不能玩纸牌了。正好一目连有些心绪不宁的样子，空坐在他的身边安慰着。

宇佐美空：连连，你还好吗？

一目连：嗯……

宇佐美空：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一目连：就算有，也很少会和你说啊。

宇佐美空：哎？

一目连：……

一目连靠在空的肩上，微微地叹出一口气。

一目连：其实，也没什么事。

一目连：想到还有你在，那些都不算什么。

宇佐美空：我……

空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连连现在的样子，和一个爱撒娇的小孩一样。实在很难想到这个人是自己哥哥。

说到哥哥，自己还从来没有这样亲口叫过一目连。她其实很想叫他一声哥哥，但是为什么总是在准备开口的时候哽住？

宇佐美空：一目连……

一目连：嗯？

宇佐美空：其实你有些嫉妒般若了吧？

宇佐美空：我知道，你很想回到从前，但是……

宇佐美空：一直不发生改变的话，生活真的很无趣呢～

一目连：……

一目连躺进了空的怀里，伸出手抱住她。

一目连：我没事……

宇佐美空：明明有事……

宇佐美空：你情绪非常的低落……

一目连：对不起……让你苦恼了……

宇佐美空：【微笑】……

看见一目连苦恼的样子，空低下头给了他一个安慰的吻，亲在了额头上。不知为什么，一目连抛下了烦恼，露出温和的眼神。

宇佐美空：啊……！

空扶住自己的头，那种感觉又来了，脑海中浮现出不好的影像。

晴明来到了村子里，但是他在和般若战斗。般若不知为何丧失了斗志，被言灵·缚捆住。博雅射出了数支箭，但是一个人挡在了般若面前，那个人是……！

一目连：空，你怎么了？

宇佐美空：连连……！

空恐惧般的抱住了一目连，全身都在发抖。这种恐惧还带着悲伤，泪水不由自主地流淌下来。

宇佐美空：我真的希望……未来不是这样的……

宇佐美空：我想改变它……我想战胜命运……

一目连：……

宇佐美空：连连，我不能失去你……

宇佐美空：我也不想失去般若……

宇佐美空：你对大家对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

一目连：……

一目连苦笑着，摸着空的头顶，拭去她眼角上的泪珠。

一目连：你不要相信荒的话，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一目连：你所看见的未来预兆，只是无限种可能中的一种。

一目连：它不能决定你真正的未来，它仅仅只是一种可能性。

宇佐美空：……

般若还在院子里泡温泉，嘴里哼着小调，摇头晃脑的。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站了一个人。

御怨般若：哇！你吓了我一跳。

宇佐美空：有吗？

御怨般若：你无声无息的，跟个幽灵似的。

御怨般若：能不吓到人吗？

宇佐美空：建议你把浴巾往上面拉拉。

御怨般若：为什么？

宇佐美空：女孩子都会把浴巾包裹的更上一点。

御怨般若：我又不是女的！

宇佐美空：你现在的样子和女孩子没什么区别。

御怨般若：嘁！

般若感觉被扫了兴，直接站起身准备走人了，但是空竟然先一步把他的衣服都拿走了。

御怨般若：你偷我衣服干什么？

宇佐美空：反正也要准备睡觉了，直接回去躺下吧～

御怨般若：你真行。

御怨般若：今天是怎么了？

宇佐美空：……

空突然抱住了般若，让般若一瞬间有些惊慌。无奈空搂得太紧了，根本挣脱不开。

宇佐美空：我好爱你……

御怨般若：哎？

御怨般若：小兔子，你到底是怎么了？

宇佐美空：般若，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放弃自己。

御怨般若：……

宇佐美空：我们是一家人，少一个我都不同意。

御怨般若：呐，小兔子，不是都说好了吗？谁都不能放弃。

御怨般若：所以，你能放开我了吗？外面太冷了。

宇佐美空：嗯……

空放开了般若，看见他那光滑白皙的身体有些入迷。不过什么样子，般若还是那么可爱。

御怨般若：【打响指】别傻了，怎么看都不属于你。

御怨般若：你还要摸吗～？

宇佐美空：不！

宇佐美空：我才不会做那种事情呢！你赶紧给我去睡觉！

看见她那不知所措的样子，般若感觉到了一丝欣喜，毕竟很喜欢恶作剧。

但是第二天，般若就拉着空去村子里玩了。虽说这个村子简朴的可以，几乎什么都没有，但是微风不输给任何地方。

宇佐美空：多亏了一目连，这里的人民才能过上好日子。

御怨般若：哦？原来你一开始就相信神明啊。

宇佐美空：都说眼见为实，我是因为能亲眼见到他们才相信的。

御怨般若：这样……

两个人坐在村子里的一张长椅上，享受着那种简朴的欢乐。看着忙碌的农民，欢快的孩子们，辛勤的妇女，感觉一目连做的一切都很值。

御怨般若：或许，人类并没有那样坏，他们当中也有值得信任的存在。

宇佐美空：如果你之前遇见的是那样的人，估计也不会受到那么大的创伤了。

御怨般若：但是换句话说，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是不是没有现在可爱漂亮了？

宇佐美空：你自恋啊……

宇佐美空：……

宇佐美空：对了，般若，我有事想问你。

御怨般若：嗯？什么事？

宇佐美空：就是关于你怨灵的事……

空刚要开口，感觉突然被一种看不见的屏障套住了。眼前发生了爆炸，升起了浓烟，般若也不见了。

听到爆炸声，所有村民都放下了手中的事，开始四处逃窜。

空放眼望去，是带着博雅和式神前来的晴明。从他身上可以感觉到阴阳术的气息，刚才的爆炸一定是他干的！

宇佐美空：晴明！你在做什么？！

安倍晴明：为了大义，把般若除掉！

宇佐美空：你……

源博雅：空，你快去避难吧，这里太危险。

犬神：之后的事就交给晴明大人和我们就好！

御怨般若：把我杀了？

般若的声音响起，然后完好无损地站在了晴明的面前，脸上满是厌恶。

御怨般若：安倍晴明，我本以为你会是个比较聪明的人，没想到竟然是个疯子。

御怨般若：在没完成村民的避难就随便开炮，真是让人感到意外啊。

犬神：不许侮辱晴明大人！

安倍晴明：我不想和你多说，我是来讨伐你的！

御怨般若：想要杀了我吗？那可不行～

般若掏出了自己的九张鬼面，施展自己的封印结界积重难返，压制了他们的力量。

御怨般若：小兔子，你先去避难吧。

宇佐美空：不行，你不能和晴明战斗的！

御怨般若：你没发现吗？这次他是铁了心地要我死。

御怨般若：我至少不能让你受到伤害。

般若施展出力量，无形的手把空推到了一边，然后面对的是三个人的围攻。

刚才的爆炸声实在是太大了，就连神社里的那三个人都听见了。

一目连：刚刚那是……爆炸声？！

玉藻前：嗯，听上去像是阴阳术的声音。

玉藻前：是晴明攻到这里来了吗？

雪童子：他来做什么？

玉藻前：为了自己保护京都的大义，恐怕是来追杀般若的。

一目连：他为什么要追杀般若？！

玉藻前：因为般若是怨灵，力量一旦失控，恐怕会是相当大的威胁。

玉藻前：而且你也见过他失控时的样子了吧？

一目连：……！！

一目连突然回想起在前两天和源赖光的战斗。般若替空挡下一刀，随后他的力量和情绪就失控了，和平时判若两人。

一回想起那个场景，也明白为什么晴明一定要般若死。一目连顾不上想那么多，他一定要去救般若，也是为了儿时的约定。

那个时候我就下好了决心，长大后一定要保护般若哥哥！

但是当一目连起身准备走的时候，雪童子却拽住了他的胳膊。

雪童子：不行啊，一目连大人，你不能去。

雪童子：阴阳师本身就拥有克制妖怪的力量，而且你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神格，这次去一定是凶多吉少啊！

一目连：【微笑】……

一目连微笑地松开了雪童子的手，然后很坚定的样子。

一目连：谢谢你的忠告，但是我还是要去。

一目连：般若和空为了保护我们做的太多了，该轮到我来保护他们了。

一目连还是离开了神社，玉藻前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复杂的表情露了出来。

雪童子：玉藻前……

玉藻前：怎么？

雪童子：我也想去……

玉藻前：……

玉藻前：好吧，既然你都这么决定了，我也不可能反对了吧。

雪童子：【微笑】……

在一阵来回轰炸中，村子已经快变成一堆废墟了。还好村民都完成了避难，逃到了安全区域。

般若低头看着衣服袖子上的缺口，然后吐槽了一句。

御怨般若：你还真是没完没了。

御怨般若：我算是明白小兔子为什么非要离家出走，全是被你逼出来的。

安倍晴明：无需你废话！

御怨般若：我真是不明白，京都怎么就值得你去守护了？你为什么不等有点别的追求？

源博雅：废话！京都是我们的家园！我们不守护谁守护！

御怨般若：我也是为了守护小兔子才会出现在这里，京都关我什么事？

御怨般若：没事闲的要去毁灭它吗？

安倍晴明：但你是个威胁。

安倍晴明：不仅威胁着京都的安危，你还威胁着所有人的安危！

御怨般若：你什么意思？

安倍晴明：难道你没发觉吗？你已经不止一次无形中伤害了空。

安倍晴明：只要你还留在她身边，她就不会拥有一个平稳的生活，她的安全时刻都在受着你的威胁！

御怨般若：不、不可能……

御怨般若：我怎么会……

般若回想起以前的种种，每次小兔子受到伤害，都是因为自己。不止是身体上的创伤，更是心灵上的创伤。

因为牺牲自己保护了她和玉藻前，但是也在空的心上留下了无法治愈的伤痕。因为是不死之身，她愿意为了自己拼上性命，还承受着身体上的痛苦。

只要自己还留在小兔子身边，她就一天不能回归正常的生活。般若无力地坐在地上。

宇佐美空：般若！没有那回事！你不要那样想啊！

御怨般若：……

安倍晴明：言灵·缚！

晴明施展出阴阳术，般若的脚下显现出法阵，飞出来红色的符咒和铁链，将般若捆了起来。

般若没有挣扎，他已经失去了求生的欲望。或许自己的存在就是个错误，总是在伤害他人。

见般若有危险，空顾不上那么多，逃离般若隔离自己的空间，挡在了晴明面前。

安倍晴明：空，你让开。

宇佐美空：不！

宇佐美空：晴明，你不能杀了他啊！

安倍晴明：为了保护你，我必须这么做。

宇佐美空：保护我？你是要保护你的京都吧！

安倍晴明：你误会了，我真的在为你着想啊！

宇佐美空：为我着想……你真的吗？

宇佐美空：那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宇佐美空：般若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不会让你杀了他的！

安倍晴明：……

安倍晴明：空，你要懂得取舍……

宇佐美空：我不同意！

宇佐美空：你不是从小就教导我吗？阴阳师的工作是维护阴阳平和，而不是赶尽杀绝。

宇佐美空：你现在杀了他，不也违背了你的初衷吗？

安倍晴明：为了大义……有时候需要做出牺牲。

宇佐美空：……

宇佐美空：那我问你，你在追杀的是怨灵，不是般若吧？

安倍晴明：确实，我是在追杀怨灵。但是般若就是怨灵，所以我不承认你的观点。

空见无法凭语言来说服晴明，那样的话只能……

宇佐美空：我知道了。

空深吸一口气，走上前一步，然后掏出了圣剑。为了表现自己的决心，她刻意把圣剑用风之力隐形了。

宇佐美空：如果你想杀了般若的话，就先打倒我吧！

安倍晴明：你……！

宇佐美空：般若是我重要的朋友，是我无法割舍的朋友！

宇佐美空：就算是为了我自己，我也不会让你从我身边夺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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