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的记忆

第五卷 第一章

"你刚说什么？"

迦罗亚以为自己幻听了，把枕在自己身上的利恩转过来。

"我想你了。"

利恩还是一如既往地淡定，却不知道这句话的实际意义。

然而下一秒。。。。两人的位置发生变化，利恩被压在身下，双手被固定在地上。

"妾身不知道这是谁教你说的，但是你知道妾身现在有多高兴吗？"

一口气把话说完，没等利恩回答，迦罗亚闭上眼就亲了上去。

"呜。。。呜呜。"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利恩无所适从，虽然有点难受，但是两人互相碰触还有不断交缠的舌头令人无法抗拒，若有若无的发丝刺激着他的脖子跟耳畔，淡淡的香味混着没洗掉的血腥味撩动着他的心。

攻击持续很久，对方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感受到利恩双手的力量减弱后，迦罗亚的双手转移到了利恩的肩膀上，用力一推把自己撑了起来。

"噗，哈。。。。"终于停止的深吻，让利恩有了喘息的机会，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部，这重获新生的机会并没有持续太久，当他再次看到眼前的事物，他再次窒息了。

迦罗亚潮红的脸配合着那危险的味道俯视着猎物，看着神志恍惚的利恩，她舔了一下嘴唇，身体又压了下去，不过这次并没有亲下去，近距离的对视中，那双红眸就像被利恩的鳞片吸住一样，柔软的两座山峰，在他身上挤压变形。

经过一系列的撩动后，利恩选择缴械投降。

感受到腰间的异动，迦罗亚轻轻地把头低到利恩的耳朵旁，先是吹了一小口气。

"想做更舒服的事吗？"

被紧紧固定在地上，脑袋早已变成一团浆糊，利恩说不出什么。

"你不说，妾身就继续咯。"

眼前的尤物开始解开皮衣的金属扣子，很不巧，有一个卡住了。这让利恩有了点回复意识的时间。

忽然，帐篷的帐幕被拉开，古顿大喊了一句。

"利恩阁下!我。。。。"还没说出什么，古顿就知道自己这次碰上迦罗亚的"魔兽狩猎"了，连忙把头缩回去，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迦罗亚当全程看着古顿的一举一动，眼里怒火冲天，但利恩还被她压着。

"那，继续吧。"利恩没有趁机反抗，反而默默地躺着。

他的逆来顺受，并没有迎来喜闻乐见的结果。迦罗亚觊觎已久的猎物如今就在她手里，"吃干抹净"只是一会的事，可她不喜欢这样。

"今天妾身有点不方便，改天吧。"

迦罗亚强行挤出一个微笑，让利恩放心，说完便离开利恩的身上坐在一旁。

"虽然没到**期，你想要的话也可以。"

看着忽然失落的迦罗亚，利恩翻身起来。

"嗯。。。。"她靠在利恩的肩膀上，往后梳理着水银色的头发。"这是妾身的问题，下次吧。"

一切都是那么的莫名其妙，仅仅是古顿的打扰，自己是不会停下的，但是迦罗亚就是搞不懂，为什么当利恩不抵抗的时候她心里会产生一种过失感，她的意识告诉自己，她不能这么做。

"。。。。"利恩欲言又止。

"唔。。。"感受到腰间收紧的感觉，迦罗亚瞄了一眼，随后轻轻一笑，"如果手不这么僵硬就更好了。"

被塔宁称作木头脑袋的利恩的手环在了她的腰上。

"偶尔这样也不错呢~"

全身放松靠在利恩身上，对她来说是挺新鲜的 可很快利恩就把手缩了回去。

"人类都很喜欢这么做，可我觉得没什么意义。"

"怎么了，还在生气？"

"不是。"

没有从利恩身上离开，她挪了一下像往日利恩靠在她身上那样靠在他胸前，虽然是真的很违和，毕竟她要比利恩高不少。

"你以为妾身是因为什么才跟你契约的？"明知故问，加上责难的语气，让迦罗亚看起来就像在撒娇，可转过头后，她脸上的笑容不是这么说的，"放心，妾身说过，妾身是你的，那妾身就是你的。"

两人的关系中，利恩永远都只会是被动的一方，他没有迦罗亚丰富的阅历跟常识，也无法理解塔宁教他做的有什么意义，不过这次的建议实在是效果拔群。

"有时候，妾身也想为你做些什么，但妾身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迦罗亚的一根手指不断地圈着头发。

"不用去想，也不需要去想。"

利恩很快否定了她的想法，他不知道此时洋溢的是什么感情，那种感觉就像他刚才张开双翼站在城墙上的感觉一样，总觉得有些很模糊的使命感。

"就按照契约说的做就好。"

"那么~"迦罗亚一只手伸到背后抓起利恩的手，另一只手指着胸前那些刚打开的扣子"帮妾身扣上。"

不得不说这若隐若现的破坏力是真的强，利恩没有说什么便照办，可他忽略了一件事，叫他扣扣子的可是迦罗亚。

这胸前的几个扣子，就算由她自己弄，以她的上围，不压一下扣上是不可能的。利恩还在不断地努力，眼看着要扣上了，却又被汹涌地弹开。

"唔。。。。"

"得这样。"

这时候，迦罗亚按住了利恩的手操作着，这避免不了大面积的接触，很快，扣子扣好了。没让利恩没少占便宜。

"妾身很想给予你什么，但除了这些，妾身真不知道能给你什么。"

利恩只是摇摇头。

"契。。。"

约字还没说出来，一根修长的手指已经按在了他的唇前，迦罗亚翻身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不容推托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利恩。

"妾身只想听听你的要求，什么都可以。"眼波流转，楚楚动人。

"这不就违反契约了吗？我要的，已经收到了。"

叩!

"痛。。"利恩被赏了一个爆栗。

"别敷衍妾身，尽量说。"

----听好了，只要她提出要求你尽量满足就好了。

这是塔宁在家里时对利恩的忠告，对于利恩所说的"满足要求"塔宁只用了一堆的笨蛋来形容。

"我想去一趟北方，当然不只是我一个。"

"可以，妾身陪你去。"迦罗亚想都没想，立刻回答，"还有吗？"

"别回去。。。"

"可。。。。"迦罗亚差点应承，"唯独这，妾身拒绝。"

"我就知道。。"利恩抱怨的语气跟他面瘫一样的表情严重不符。

轻轻推开近在眼前的迦罗亚，从地上站起来。

"既然这样就不要拒绝你的先祖，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

他的眼睛微微发亮，没有米拉古老森严的龙威，也没有斗兽场里凶狠的暴戾，只有夹杂着惋惜的金色圆瞳。

从利恩的想法看来，这在他意料之中。

"跟我来，有件事我还没有正式做过。"

虽然利恩的人形并不高，但刚才他伸出手的瞬间，背后仿佛有着一个巨大的虚影跟米拉的相当类似。在之前，利恩从不在迦罗亚面前表露过多的实力，因为不稳定，也或许在忌讳些什么，现在是**裸的展现。

可惜，帅不过三秒。

"这是邀约吗？"

"唔？"利恩歪了歪头。

"回答妾身。"迦罗亚脸上有着痴迷而危险的微笑。

"。。。"利恩彻底地无言，脸有点发红。

也许眼前的不是迦罗亚，估计早就呆呆点头了，这次利恩再次失算。

"安啦~"

迦罗亚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只手摸着利恩的头，另一只手缠上了他的胳膊。

"走吧。"

"唔。。。哦。。。"

在没有契约之前，利恩的思维方式异常的古怪，迦罗亚想摸索到还得花点时间，但契约后，能肆无忌惮地了解一切之后，她才发现原来这根本不是古怪，这条年轻的龙只是在保护自己，他做的一切都只是随心所欲。

两人走出帐篷，外面是慌张的古顿，具体为什么慌张，也只有两次得罪迦罗亚的他知道了。

"你干什么？"迦罗亚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古顿。

"我刚才啥都没看见!"听到迦罗亚的声音，古顿来了个趔趄，"阁下-------"

"好了，你不用说了，看起来你比妾身还要清楚过程。"迦罗亚抱着利恩的胳膊越攒越紧，一副少女含春的眉目。

见此状，古顿当然是怕得不得了，想想当初在巴巴林领地里那些被揍得东倒西歪的卫兵他就胃痛，上次把塔宁丢到利恩帐篷里没被追究已经是万幸，这次还是直接撞破。。。

"别到处说哦。"

虽然一切都是装出来的，但是在古顿这慌张的脑袋里，根本分不出真伪，只能猛地点头。

"走吧，利恩。"利恩只是别过头看了看满头大汗的古顿，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样有什么意义吗？"渐渐走远，利恩想把手抽开，可是他越挣扎，柔软就缠得越紧。

"还有。。这样很不舒服。"

"妾身在宣示自己的所有权。"迦罗亚不仅没松开，五指从抓手腕，变成了五指相扣，"你不喜欢？"

"。。。"利恩无言，他无法拒绝。

库兰的周围是广袤的平原，树林，山峰之类的只能遥望，以马匹的速度至少得跑半天，可这里不只有马匹。

黑影掠过了草地，迅速往东边的密林靠近。

不一会，利恩的双翼撕扯着风，飞进了密林，这里的生物在他靠近的时候已经被驱赶了，上位种族的威压向四周不断地扩散，除了只能在水里活动的，那些飞的，跑的，都有多远躲多远。

"你在这等着。"

利恩挑了一块树木比较稀疏的地面，把迦罗亚放下，随后以她为轴心尾巴一鞭，将一圈的树木全数劈倒，确认地方够大之后，利恩开始在密林里构筑魔法阵。

"这不是那时候的结界吗？"感受到似曾相识的波动，迦罗亚尝试着去看看利恩在想什么。

"只猜对了一半。。。"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魔法术式不断地在利恩脚下描绘，构成一个又一个的符号符号在完成后便黯淡下去，过了相当一段时间后，他总算是停止继续向地面灌注魔力。

已经注入的魔力就跟进入水渠里的水一样，被引向预先设置好的路线，呈放射状往外扩散。

"有什么问题吗？"

魔法阵发出了光华，看样子是绘制完成了。

"妾身一直想问，这些你是从哪里学来的？"庞大的魔法不仅仅需要魔力，还需要精湛的技巧。

"龙的一辈子很长，活的时间越久，力量越强，代价是换来缓慢的进化跟演变，每一个新生的龙跟老年的龙是两回事，那时候不少新生种根本无法活下来。"

"这又有什么关系？"迦罗亚依旧不解。

"我的记忆来自他们的传承，龙的数量稀少，能产下后代是奇迹，那些祖辈为了延续，就把他们力量跟对世界认知的记忆传承给了后代，而我们要做的只是学会控制自己天赋的强大力量，祖辈的记忆会根据我们的年龄增长渐渐出现，为了种族的延续，更是进化出了人类的拟态。"

"那这么说，你们仅仅是吃父辈的老本咯？"

"不。。。龙的血很强大，每一代的龙身体能力都在进化，只不过时间太长，无论是纯血还是混血，相比于人类这种寿命过短的生物，没那么明显罢了。"

"那利恩，你是第几代？"迦罗亚思索着，想想利恩的族群到底有多大。

"我，应该说我的种群每一代只有一条龙，为了不被劣化，血液远比那些窝在龙穴岛的死宅要强大。"

"那。。。。"迦罗亚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们每一代都是某种意义上的混血，不过每一代身上流的99%甚至100%都是龙血，母亲就是纯血，她的父亲是个人类，一个弱小至极的人类。"

"那你呢？"

"我身上有父亲的血，但按照母亲的说法，我的力量极其地不稳定，母亲的血一直没办法完全取代父亲那1%，就像龙窝里的一只鸡。"

"很形象的说法。"迦罗亚听得兴致勃勃。"那结果呢。"

"我的血液对魔力跟虚空原质的亲和度异常地高，意味着每一滴血能拥有更多的魔力，然而我从没有感觉有满溢的时候。"

"也就是龙窝里的那只活蹦乱跳的鸡让慵懒的龙动了起来？"

一语中的

"没错。。"

"真是期待呢~"迦罗亚有点兴奋，"那你说，妾身的血有多强呢？"

"那暂时是不可能的。"利恩抬头看着远方。

"啊？"

"先不说混血的交配，纯血龙种能产下后代的几率也是小的可怕。"

利恩说得是挺严肃的，在他眼里这是一件艰辛的事。

"想要有后代，交配是一个冗长的过程。"

"听起来很有趣呢。"迦罗亚露出一副施虐的表情。

"唔。。。。"利恩莫名其妙地鳞片倒竖。

"那你大费周折地弄这么多，是有什么事吗？"

"我可不想有人打扰。"利恩轻轻用前爪点了一下地面，外面的景象稍微扭曲，又恢复了正常，结界被触发了。

迦罗亚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利恩的行动都是以自己为轴心的，但是他现在把上面的身子挪开了，取而代之的是环在自己身边围成一个圈的尾巴。

站在这个圈子中间，迦罗亚双手叠在一起放在权杖上，抬头看着昂头挺胸的利恩。

"利恩呐，你是不是又变大了？"

这没有换来什么回答。。忽然利恩的脖子向下弯曲，金黄的双眼俯视着地面，双翼缓慢地张开，翼膜上的纹路有深红的魔力不断地流动。

"少有的严肃呢。。"察觉到气氛不对劲，迦罗亚也收起了轻松的笑容，挺直腰杆，跟利恩对视。

"。。。。"

"。。。。"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利恩一直保持着这个姿态，可对方又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

"能告诉妾身，你的目的是什么吗？"迦罗亚忍不住了。

"这是龙族求偶用的。。。"利恩直言不讳。

"噗。。。。。"迦罗亚赶紧把嘴遮起来，但是还是没能阻止自己笑。

"哈哈哈哈哈。"

"嗯？"保持真身的利恩歪这头，着磨着迦罗亚在笑什么。

"该笑你是笨蛋，还是可爱好呢？"

严肃的气氛一扫而空，迦罗亚擦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摆手。

"哪有这么求偶的？"

"可这是。。。"利恩觉得自己从母亲跟祖先学来的东西没有错。

"你真该去跟营地里的那群男人学一下。"

"那我换个方式。"说完利恩的巨大的身体逐渐碎裂，飘散着变回了人形，一步一步地靠近着迦罗亚。

"唔。。。哇!"

迦罗亚等着利恩打算怎么逗乐自己，下一秒她只看到了利恩蹲了下去，而自己的被整个托了起来，视野最终落在了利恩的背后。

"虽然不想打击你，但是求偶真的不是这样求的。"迦罗亚只感觉头有点痛。"先放我下来。"

"可我在山上看到那些人类的雄性都是这么带走那些雌性的。"利恩回想起曾经在山下那些小村庄看到的事情，边把人放下来。

"那是强盗。"迦罗亚唯一能想到的只有这个。

"那我该怎么做？"

利恩是彻底地投降了，他现在只觉得别的种族怎么都这么麻烦。

"这由妾身说就没意思了，得由你自己去了解。"

"嗯。。。。"利恩若有所思地低下头。

"你越来越像人类了呢。"

摸着利恩的头，她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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