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墨黎望向我的神情从起初的担忧再到诧异。
直至后来的无奈和满头黑线,他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如此变化多端的神色。
望向我的黑眸多了几分了然之情……
他刻意拉开了与我的距离,双手与我更是不再接触。
墨黎那俊朗的眉峰皱得不成样子。
只见他紧紧的闭上了双眸,似乎眉宇间的每一处细腻的纹路都表达着对我的嫌弃之意。
墨黎缓缓的抬起了右侧手臂,幽幽的指向了远处门口,隐忍的声音响起,回荡于空中。
墨黎:“一直右拐,茅厕在那边……”
是的,你没有看错,此刻的我正手托香腮,一脸郁闷的蹲在茅坑之上。
虽说“一泻千里”于我而言自是舒爽至极,但总归我是在墨黎面前出了丑。
我心生郁闷,但终究无奈……
只得用力的晃了晃脑袋,将秀发抓成鸟窝状,借此来发泄自己莫名而来的困扰。
南烛:难不成墨黎是嫉妒我那天生丽质满腹经纶?
南烛:从而在那满满的一桌子菜肴里下了毒?
南烛:害我腹痛难耐尽数倾泻在这便所里……
南烛:哼!
南烛: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难怪他吃得如此之少,就知道墨黎这厮没有安好心……
(作者君: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胡吃海塞吃坏了肚子呢?)
好不容易抑制住了肚子里的那股冲动,我的思想还沉浸在方才的浮想联翩之中……
低头数着脚上的步子暗生闷气,却不料撞上了前方一个毛茸茸之物。
我错愕的抬起头,朝前看去,正好对上了驼驼那同样迷茫的双眼。
那两只圆溜溜的大眼一眨也不眨,直直的望向我。
就这样一时间一人一兽相顾无言。
末了,它又学起了主人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扬起长长的脖颈,摇摆着那高傲的头颅,炯炯有神的黑眼珠转了又转,望向我的余光里又多了一丝藐视。
它不紧不慢的晃着它的蹄子,悠悠的从我的身边径自穿过。
随着视线的交错,
我的目光渐渐偏离,突然间我好似想到了什么,猛然的回过头来,望着驼驼左扭右扭的小屁股,我陷入了好奇之中……
南烛:难不成它也学起了人的做派用上了那茅厕不成?
只可惜我的兴趣另有他处,更让我值得探究的便是那久久萦绕于我脑海之中的“未解之谜”……
我学着驼驼一颠一颠的走路模样,小心翼翼的压着脚下的步伐,悄悄地潜伏于它的身后。
我的视线正好对着它那扭来扭去的小臀部。
南烛:没错,亏我还记挂着你的终身大事!
好奇心驱使着我一探究竟驼驼的“性别”。
凑近点儿,嗯没看清,再凑近点儿,嗯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
我不禁有些抓耳挠腮起来。
见它没有发现,便越发的明目张胆了起来。
触目可及的是驼鹿那柔软的绒毛和光滑的纹路,不用多说自是触感极好,一时间我竟忍不住上前轻抚,顿时间手心里萦绕上一股暖意。
走在前面摇首弄姿弄姿的驼驼被我这突然的一袭弄得措手不及……
它连忙抖了一个激灵,轻盈的身体巧妙的躲闪到一旁。
摆脱了我的触碰,手心里的那抹柔软就这样一扫而空,更是化为虚无。
驼驼愤怒的扭过头来,那滴溜溜的大眼睛怒目圆睁,仿佛在诉说着它的满腔怒火和不可置信。
它晃了晃脑袋冲我龇起了那雪白的牙齿,那长长的脖颈微微朝下弓起了一个奇怪的弧度。
两只前蹄有序的向下摩挲着粗糙的地面,嘴里还时不时的发出一阵叽里咕噜的古怪声音,此时已然不能用语言来宣泄它的愤怒。
老虎屁股摸不得我自是知道,但没想到这驼鹿的脾气也那么倔。
墨黎:“刚好了伤疤就忘了疼……”
墨黎:“难不成你是兴致上来了,又想惹它不快?”
一道熟悉的嗓音在空中响起,语气中都带有几分调侃。
不知何时,墨黎竟悄然走到我的身旁。
视线从我的脸庞幽幽的转向了那快要炸毛的神兽,一抹戏谑的笑容洋溢在他的嘴角。
他微微俯下身子,那白皙的双手抚摸上了驼鹿那光滑的额头。
而那神兽则从方才的一脸怒意转至现在的低眉顺耳,那神情里倒是多了几份顺毛捋的享受之意。
南烛:“我只不过是想为它婚配良人而已……”
南烛:“可是它是公是母这一说究竟是难倒了我。”
南烛:“难不成我也不顾它是否情愿……”
南烛:“随便给它配一个物种,便促成这段姻缘?”
我满脸无辜因而反驳道。
墨黎:“我想这配种一事有我在自然不用你多需操心……”
墨黎浅笑,那抹细腻的温柔无处不是风情。
墨黎:“你看你把它吓成什么样子?”
那驼鹿与方才相比,仿佛换了一个性子。
它皱起委屈巴巴的面容,一个劲儿的往墨黎的怀里钻,眼神里的幽怨胜似方才它主人的模样。
驼鹿的嘴里呜咽的叫着,就连那一向尖锐的声调也变得曲折婉转了起来。
趁着它和它的主人互诉衷肠的功夫,我的白眼简直翻到了天上,也着实露出的那股不屑之意。
南烛:哼,说变脸就变脸,和你一个德性……
南烛:你倒是没有看到它方才一副要把我吃了的模样……
我撇撇嘴,但满腹的牢骚也无处发泄,尽数吞入了肚子里。
墨黎:“你可知你昨日饮下的那酒酿有何功效?”
在安抚好驼鹿的小情绪后,墨黎幽幽的抬起身子,那澄澈的视线转向了我。
墨黎:“它以猎鹰的排泄物作为主要的原材料……”
墨黎:“更是汇聚了几百种名贵的中草药……”
墨黎:“具有活血化瘀,疏通经络的功效。”
墨黎:“只不过……”
说到这里,墨黎的语气顿了顿,唇边的笑意深意更浓。
尽管他这卖起了关子,却着实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南烛:“不过什么?”
南烛:“难不成还有什么比那吃屎更恶心的事情?”
南烛:“还塞牙了不成?”
我不满的开口,向下呸了呸……
似乎现在我的口中还留有昨晚那令人恶寒的味道,那些粗俗不雅的词汇也从我的嘴里接踵而至。
对于我几欲迸发的怒火,墨黎浅笑,却选择了无视。
墨黎:“它本为外用,而并非内服。”
墨黎:“若是一旦误食,一来难以下咽,有那令人致迷致幻的作用……”
墨黎:“二来嘛,会引起胃病内火,因而造成反复发作的泄肚……”
墨黎:“可我万万没有料到……”
墨黎的视线映入了我的眸里,眼中的笑意更浓,然而唇边的调侃却不减半分。
墨黎:“你的口味儿竟变得如此之重,竟会有勇气食这不堪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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