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我这小暴脾气便涌现了出来。
南烛:墨黎这话里话外之音皆是把我损个外焦里透……
南烛:我还没说你呢,你却把我当做笑话拿来调侃。
南烛:我那满腹牢骚还没得发泄呢,又岂会容忍他这火上浇油?
正欲开口反驳,却被他接下来的言语打断了思路。
墨黎清了清嗓音,脸上那抹玩弄之情转瞬不见,继而换上了一副严肃正经的面孔。
他那黑曜石一般的瞳孔直直的望向了我的眼眸,透过我的眼睛仿佛要把我的内心看穿。
墨黎:“你不是一直埋怨我这个师傅做的不称职吗?”
墨黎:“那从今日开始,为师嘛……”
墨黎:“便好好传授你仙术法力。”
墨黎:“不过身为我的徒儿……”
墨黎:“我可是以严苛著称,你还要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墨黎:“莫要插科打诨,必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好好习得精髓……”
墨黎:“可莫要栽了我月上仙君的颜面才是……”
还未听他说完,我的白眼球不屑的翻了一番,眉宇间的不耐烦更浓,转过身来提步便要离开。
南烛:得,
这厮话说的没毛病,和他那孤芳自赏的臭屁模样有得一拼。
南烛:说白了,
南烛:这法术传授得不情不愿,还需我千恩万谢的求他才得以真传……
南烛:不仅如此,
南烛:还要让我有个思想准备,来应对他接下来的各种刁钻路子……
南烛:需整天提心跳胆的跟在他屁股后面蹒跚学步……
南烛:稍有不慎,就可能受到他的“戒尺”惩戒。
南烛:呵呵……
南烛:这等“好事儿”谁爱来谁来,我才不心甘情愿的沦为那炮灰之人呢……
谁料墨黎一把揪住了我的领口,
顿时我便如那小鸡啄米一般被他毫不客气的拎了起来,竟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他的束缚。
墨黎向我越凑越近,
直至我能从他的瞳孔里看出此时自己狼狈的模样……
他那璀璨的眼神里,竟闪过一丝得逞之意,却也如疾风一般瞬间消失不见。
墨黎凝神望向我,眸中充满着肃穆和专注,他唇边的笑容更是耐人寻味,让我委实捉摸不透。
片刻间,只见墨黎一字一顿的开了口,那语气中的不容置喙更是不言而喻。
墨黎:“那么首先我们先从基础练起……”
只见墨黎抬手之间,在那曲折的长廊之中,便浮现出一张桌椅。
那长长的青石桌上,工整的摆放着一本厚厚的书籍,一方砚台和多余的纸笔。
我上前一探,那本书册的封皮上赫然醒目着四个大字……
南烛:《修真通鉴》?
我好奇的翻阅开书的第一页。
令我惊讶的是,那略显年头的黄色纸张竟薄如蝉翼,稍有不慎便会弄出褶皱,落下裂痕。
我只得放缓手下的动作,像对待珍品一般越发的小心翼翼了起来。
然而那通篇的文字,却看得我一阵头皮发麻。
并非是没有详解的图案,或者是画样。
而是那上面的字迹似乎是远古时期的文字,让人看得扑朔迷离,更是一头雾水。
我只得求助的看向墨黎,更是不清楚他此举的含义。
墨黎冲我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容。
他并未立即解答我的困惑,而是缓缓的抬起了右手……
不知不觉间便向那本厚厚的书籍施了什么我所不知的法术。
当我再度审阅那本泛黄的纸页时,我竟惊喜的发现上面的文字符号全都变成了我所熟悉的小楷。
翻开书的扉页,那上面的内容由浅入深,详细的向我呈现出各种包罗万象博大精深的谋略战术。
辩证论证以及我从未涉及过的天文、地理、哲学甚至还有各种处世之道,感悟启发。
这百科全书的内容虽面面俱到应有尽有,但诸多晦涩而难以理解的语句却让我看得头痛不已,实在是没有那刻苦钻研的心思。
望着我那愁眉苦脸的模样,墨黎有些忍俊不禁,显然是看透了我的烦忧。
然而他并未因此而想轻易放过我,反而是“好心的”为我布置下了周密的学习计划……
然而他接下来的言论更是将我打入了那倍受折磨的深渊里。
墨黎:“‘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选自杜秋娘《金缕衣》)
墨黎:“俗话说得好,‘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出自《增广贤文》)
墨黎:“因此为师专门为你量身定制了一个绝妙的时刻表,以此来督促你砥砺前行。”
墨黎:“辰时之初前半个时辰用来洗漱进食,后半个时辰可以朗诵经文;”
墨黎:“巳时需研读这本《修真通鉴》反复参阅,勾勒其中精髓;”
墨黎:“午时进食并允许你小憩片刻,养精蓄锐为下午做好准备;”
墨黎:“未时我将传授你基本的法术心诀,让你习得上乘的法力和术式;”
墨黎:“申时便开始正式的武功演练……”
墨黎:“从基本的拳法脚法开始练起,酌情逐级增加难度;”
墨黎:“酉时便要你掌握以琴瑟为剑,以笙箫为矛攻破敌人阵法……”
墨黎:“打乱对方阵脚,迷惑敌心;”
墨黎:“戌时我便做伴,陪同你博弈,与你练上一局……”
墨黎:“助你临危不乱,逢凶化吉,以此破敌;”
墨黎:“亥时需你温习白日里学习到的内容,并拟草一篇研习感悟……”
墨黎:“转日呈交给我,方可为你一日的学习成果进行评定。”
墨黎:“之后便可以沐浴更衣,安然入睡……”
墨黎:“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墨黎:“莫要急于感谢为师的一番苦口婆心……”
墨黎:“要知道为师所做的这一切,都出自于对你的好意,更要取得你的配合和理解才是……”
墨黎:“怎么样?”
墨黎:“对这日程规划你可还满意?”
墨黎:“若有不妥大可进而言之……”
墨黎的脸上写满了真挚与期待,直叫我无法拂了他的一番“美意”。
在这一刻,我为自己当初选择与墨黎回来这一决定感到了深深的质疑与后悔,我的眉头不禁皱成了“八字”模样。
若说前面我所受到过苦难是肉体上的折磨,那么如今这排得满满当当的日程在我看来不似宽慰,反而更像是精神上的摧残。
似乎有无数只苍蝇在我的嘴里扑腾着翅膀,扇动着羽翼滑向我那湿润的喉咙,直叫我憋屈不已……
又不知该从何处开口,只得睁大了眼睛木然的听他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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