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下来,原本并不寻常的“繁歌”竟被我演绎得通俗易懂了起来。
在一片高雅之中,竟迸发出了几许欢快的音符,直到最后一个曲调落下帷幕,一曲方才终了。
而我却仍然沉浸于方才自己的弹奏之中,傻傻的端坐在那石椅之上,一时间竟然不敢相信自己会有一日能演绎这千年的古琴。
而且还有几分像模像样的味道……
不管最后这琴谱的结果如何,我都算是那超水平的发挥,虽说超越不了别人,但是却战胜了自己。
从原先对琴瑟的一无所知,直到现在自己也能完完整整的演奏出一曲,着实令我的内心不免得小小的愉悦了起来。
然而最让我期待与忐忑不安的便是墨黎接下来的评断。
墨黎的眸色闪过一丝肃穆,他面容上的表情波澜不惊,让我看不出他此时透出的情绪。
他的视线默默的转向了我这边,却让我的内心萌生出几分疑惑。
墨黎:“这‘繁歌’乃那九天神作,为旷世音律,其闻名程度高居仙家之首。”
墨黎:“可你却擅自篡改了它的琴谱,让其失了本真的意味……”
墨黎:“如此一来,若是让那天界的司法之仙知道,你可知自己会落得何种下场?”
墨黎的一席话,竟在我的心头敲醒了一个警钟。
我没有想到自己的随意创作竟然会给自己惹上这么不必要的麻烦,内心却油然产生了几分胆怯之意,甚至一度不知该作何感想。
然而墨黎的话音刚落,一声爽朗的笑声变从他的唇畔弥散开来,一时间不禁让人晃了心神。
而我也从方才那紧张的情绪里摆脱了出来,对这墨黎的笑声甚是困惑,面容上的不解尤甚。
我转了转眼珠,仔细的想了想,这才醒悟出墨黎是在拿我开涮,想必我那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更是入了他的下怀。
我不满的向他瞪了又瞪,满腹的牢骚正要冲他发泄,然而墨黎那好听的男声,却让我失了接下来的言语。
内心也涌现出一丝小小的雀跃之情。
墨黎:“这谱曲子……”
墨黎:“改得还不错……”
墨黎:“虽然音符有所差池,但却让我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南烛: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这是受到了墨黎那挑剔鬼的夸奖了?
南烛:还是说这眼前的一切,不过是我的一场错觉。
南烛:幻境破灭,墨黎便会露出那苛刻的面容,又戴上了那副不苟言笑的面具,对我的乱改曲调进行一番严苛的呵斥?
于是不可置信的我睁大了眼睛。
而那墨黎则正了正色,摆出了一副严峻的神情,刻意收敛起了方才唇边的笑意,同时还透露出了一个在我听来有些不可思议的讯息。
墨黎:“这博弈之道我就不再考察你了……”
听闻此言,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殊不知接下来的言语却着实让我深感入了一个坑,却也只得无奈的应承下来。
墨黎:“既然这门下棋的学问是由我传授于你,你下棋的路数、诀窍也必然与我相差无几……”
墨黎:“那么再由我来出题考核,反而生出了几分乏味的心思,也不免有些包庇的嫌疑……”
墨黎:“因此对于与你博弈之人,我将另有安排……”
南烛:“什么……我不会听错了吧?”
南烛:“不是已经顺利通过了吗?”
南烛:“怎么还有考验?”
我向墨黎不满的抗议着,然而却并未引起他的重视。
墨黎的神情里带有几分调侃的意思,那魅惑的眸中却暗自隐藏出几许深意,一副潇洒不羁,放浪形骸的模样。
墨黎:“这只不过是为你接下来的正式考核提前进行预演。”
墨黎:“还有,此事我已经为你做好详细的安排,于你而言……”
墨黎顿了顿,故意卖弄了一个关子。
那白皙的手指轻巧的抚摸上了我的肩头,为我捋平了那衣衫上的褶皱。
一股淡淡的麝香从他的袖口隐隐约约的传来,在一片清新的朦胧之中,却浮现出了男子身上独特的香气。
墨黎那棱角分明的五官正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
墨黎:“抗议无效……距离终极考核还有几日之时。”
墨黎:“在此期间若有什么学习上的困惑大可向我言明,不要不好意思。”
墨黎:“我嘛……也自会抽出时间为你详细作答……”
既然你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那么我也只好挑明我内心的真实想法。
南烛:咳咳……
南烛:墨黎你给我听好了……
南烛:此刻的我恨不得把所学习到的心诀、拳术、琴瑟以及棋艺尽数用到墨黎你的身上……
南烛:把你揍到地上满地找牙,失了那以往翩翩公子哥的假面模样,以此来给你看看……
南烛:我的学习成果是否奏效。
南烛:嘿嘿……
我在心里暗自谩骂着,恨不得对墨黎施加尿裤子的诅咒。
然而却忽略了墨黎那看向我却跟看着神经病一样的眼神。
我的两只小手也情不自禁的握成了拳头,眸中的怒火被我巧妙的隐忍了下去。
却也只是在脑海里默默想象着墨黎被我揍得满处爬的场景,然而面上却一如既往的平静祥和……
隐去了眸中的积怨与无奈,也只得勉强的扯起一个难看的笑容,奉上了一个假面的微笑。
南烛:“悉听尊便。”
南烛:我从未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到故人,况且还是一个同样爱跟我耍贫嘴的“故人”……
南烛:也不知是我看走了眼,还是他这个人的出场方式有问题……
南烛:嗯……
南烛:这是一个值得推敲的问题。
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伸出两个胳膊努力的向后伸了伸懒腰,可是嘴上的哈欠却一个接一个未曾停歇。
南烛:“这天还没亮透……就搅得人如此不得安宁……”
南烛:“墨黎你究竟是安何居心?”
我顶着两个重重的黑眼圈,那头发凌乱得像是一个天然的鸟巢,就差等着鸟儿在我的头顶歇息孵蛋了。
还未做过多洗漱,便匆匆的穿上衣服,连忙来到庭院。
南烛:要说我为何起得那么早……
南烛:哼哼……
南烛:这点我得好好的掰扯掰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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