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则及时躲避了这场无端的灾祸,连忙向后退去,为他的“降落”腾出了一大片空地。
而他也不负众望,找准了落脚之处,深陷于泥土的芬芳之中,无法自拔。
我一脸复杂的看向了那“倒栽葱”之人,想要上前探寻他那生命气息。
却不料还未从我迈出几步,那深陷于泥土的男子不知用了何种神力,便径自从那土里拔出,一屁股坐在了那泥泞的土地之上。
而他这一句举动却打扰了辛勤耕作的土拨鼠们。
它们纷纷呲着洁白的小牙齿,对着男子做出了一副副鬼脸。
然后从他那头顶,身上、肩膀跳到了地面下去,直直的向小身子没入了那深不见底的黑洞之中。
反观那席地而坐的男子,已然模糊了他原本的容貌。那本就“狰狞”的面容之上,竟覆盖了一层又深又厚的泥土。
且先不提他身上那狼狈的绿色外衣,因泥土的附着而越发的色彩斑斓,但就凭他这张引以为傲的“俊颜”足以令我好几天吃不下去饭。
我抑制住胸口想作呕的冲动,暗自闭上了眼睛,努力的咽了咽口水。
在我俯身低头的时刻,面前的男子也正好抬起头来,睁大眼睛努力的望着我。
然而在我的视线与他的目光交汇的一刹那,我才清晰的看到了男子那更为“可怖”亦或是“恶心”的面容。
于是我与他二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鹤淮:“鬼呀……”
南烛:“鬼啊……”
在这凄厉叫声的背后,竟然惊得林中的鸟儿连眼都不带眨的,从我们的头顶急切地飞过……
仿佛我与他就像那吃鸟的怪物一样,张着血盆大口蓄势待发,随时有可能扑向那无辜的林中之雀
鸟儿们似乎觉得在我们的身边多呆一刻便会有那“生命危险”,逃也似的向那远处的林间飞窜,只留给我们一阵拍打翅膀的响声。
南烛:“你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的模样……能不把自己吓着就不错。”
南烛:“就您老人家那副尊容还好意思说我丑……”
南烛:“真不知道你是哪来的勇气,我都替你感到寒掺……”
我努力平息心中的怒火,然而却也终于忍无可忍地一顿爆发。
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这狂小子与我所言竟一般无二,可真是上辈子的冤家今生相遇了。
南烛:说我长得像鬼?
南烛:啊呸……
南烛:就您老人家那长相比鬼还鬼好不好?
南烛:自己拉不出屎,赖人家茅房坑;
南烛:自己眼瞎,还诋毁他人的长相,这种非常人所能理解的畸形心态可真是绝无仅有。
南烛:我遇到的奇葩数不胜数,而如今在我看来也恰巧算上你一个……
南烛:果真佩服佩服……
鹤淮:“什么……我长得像鬼?”
男子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那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他连忙起身从地上站起,双手用力的拂去那身上的泥土。
可却没想到,这泥土刚刚受过雨露的滋润,那华美衣袍上面的泥泞反而是越抹越多,越抹越花,奈何怎样的修饰也无法改变他一身的狼狈。
不过方才他身上那条散发荧光的绳索却消失不见,寻不到踪迹。
他气哼哼的叉着腰,周身散发出一种不可磨灭的怒意。
那长满红包的面容,却因泥土的覆盖而变得不再那样的让人畏惧,反而却让我有些忍俊不禁。
鹤淮:“呵呵……”
鹤淮:“这大概是本仙君听到过最可笑的笑话了……”
鹤淮:“你以为你能好到哪去?”
鹤淮:“那脸色一片煞白不说,眼睛周围还围绕着两个大大的黑圈。”
鹤淮:“不说话勉强忍受,一说话便张开那张瘆人的红唇眦着一口吓人的白牙……”
鹤淮:“我这边惊魂未定,心有余悸之时……”
鹤淮:“你便甩了甩头将那乱糟糟的头发打着结顺着后脑勺直接铺到了前面……”
鹤淮:“我的娘呀,我还以为是哪个女鬼要现身把我吃了呢……”
鹤淮:“不是女鬼,也快诈尸了!”
鹤淮:“幸亏本仙君的心理承受能力还不算太弱,否则你要是把我吓个好歹的有你好果子吃……”
南烛:嘿……
南烛:这莫名奇妙的男人还真是给什么不要什么了……
南烛:怎么那什么就这么厚呢?
南烛:我真想看看这个男人的脸皮是用什么做的?
南烛:于是我气不打一处来。
南烛:反正我现在也有墨黎传授于我的心法口诀,连那通天神力的灵丹妙药,也尽数在没入我的胃里。
南烛:小样儿的……
南烛:我还怕了你不成?
于是我做好了那随时应敌的准备,上前便要与这个男人殊死一搏……
可是还未等我的双手触碰到他的衣襟,身后便响起了一声熟悉而又慵懒的嗓音。
我与那男子不约而同的望向了远处的声源,然而在听到他口中的话语之时,我不禁惊愕得掉了下巴……
墨黎:“够了……”
墨黎:“你们两个到底有完没完?”
墨黎:“这一大清早便搅得人不得安宁,成何体统?”
墨黎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的背后,而当我回过神来时,他已然站到了我的面前。
当他望向那男子的面容之时,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墨黎脸上的肌肉莫名的抽动……
就连那宽厚的肩膀也跟过电一样抖个不停,他默默的扬起一只袖口轻轻地捂住了嘴角,似乎是在极力隐忍着眼角的笑意。
然而在对方颇为愤慨的眼神之下,墨黎才稍稍有所收敛,微微的正了正色。
然而那言语之中的调侃却尽收眼底。
墨黎:“南烛不懂事就罢了……鹤淮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
墨黎:“看来我这捆仙绳是该好好的改进一番了,否则怎么会连你都无法套牢?”
墨黎:“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尽好人质应有的义务吗?”
南烛:墨黎你几个意思啊?啥时候都不忘损我,你天下第一懂事!
南烛:不过……我没听错吧?
南烛:眼前的这个猪头,呃不对……
南烛:是给自己贴上那气宇轩昂才高八斗标签的男子竟然是许久未曾谋面的鹤淮?
南烛:他这是受了什么酷刑和虐待,才会沦落至此?
南烛:啧啧……
南烛:他这受虐的癖好我可不敢恭维。
南烛:不过话锋又转,这世间也只有他能说出那种对自己违背良心而又夸夸其谈的大话。
南烛:若是哪日天界规定了吹牛会受到那残酷的刑罚,
南烛:那么以鹤淮如此“优秀”的表现,恐怕早就入那十八层地狱经受那千锤百炼了……
南烛:千言万语一句话。
南烛:还是要怪我,因为单凭自吹自擂这一点嘛,不用看脸便已经十分符合鹤淮那“仙君”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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