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一番,我还是希望能够更加确认一些。
于是我探着小脑袋,向鹤淮所站立的地方连忙走了几步,拉近了与他之间的距离。
而他也因我的靠近连忙向后退了几步,那眼神里写满了警惕和防备,似乎下一秒我便能抓住他的漏洞。
我凑近细看鹤淮的面颊,在那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红肿里,竟蕴藏着一副怒不可遏的面容。
而那让我再也熟悉不过的丹凤眼,此时却瞪得比那驼鹿还要大。
鹤淮的脸上写满了怒意。
那双眸里迸发出的火花简直就如那灼烧的烈火一般熊熊燃烧,随时都能把那火中之物燃烧成灰,而我也似乎随时都能触及到他的霉头。
南烛:对呀……
南烛:虽说他脸上的肿包多了一些,那满身的泥泞更是寒酸不已,再配上他那怒气冲冲随时都要咬人的面容……
南烛:应该是鹤淮本淮不错了。
南烛:这一切的一切并不影响他那大体的轮廓呀,我怎么会因此而察觉不出是他呢?
我用力的拍了拍脑袋,一副略显自责的神情,恰巧落入了鹤淮那甚为恼怒的眸中,然而他的面色仍然涛声依旧。
南烛:哎……
南烛:不对不对……
南烛:让我好好想想,鹤淮的面容……
南烛:那梦魇中的人面肘子……
南烛:二者的影像竟在我的脑海中得到了重合,甚至毫无违和之意。
我用力的摇了摇头。
南烛:难不成自己是产生了错觉?
可是当我睁开眼看向那一脸疑惑的鹤淮之时,我却再一次肯定了内心的猜疑。
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南烛:难道这厮竟用了什么妖术擅自闯入了我的梦中?
南烛:或者可以这样说……
南烛:鹤淮就是我那噩梦的幕后黑手?
想到这里,我那胸中的怒火实在难以消退,
一把便揪住了鹤淮的衣领,竟将他逼得向后连退了三步,直到靠向了那粗壮的枝干才得以停止。
我在鹤淮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困惑,当然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他那脸上的色彩变化多端,一时间竟浮现出多种神色,愤怒、抗议、怀疑……
我知道,他又想借那仙君的地位来压制于我,摆出“大爷”应有的谱子。
可惜我并未给他得逞的机会,而是捷足先登,抢占了好时机。
我眼疾手快的伸出右手,一把捂住了他那正要开口的嘴唇……
腾出的另一只手臂则摆出了一副钳制的姿势,将他的脖子与那枝干紧紧相贴不留给他任何可以动弹的余地。
我也心满意足的看到了鹤淮那一副瞠目结舌的模样。
南烛:“我说我那大猪肘子怎么哗哗的向下掉头发呢?”
南烛:“原来就是你打扰了我的清净……”
南烛:“让我那美梦变成了噩梦,我还以为我这大半宿活见鬼了呢……”
南烛:“好呀你……”
南烛:“半夜搅得人不得安宁,哼哼,小样的……”
南烛:“这回落到我的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面容上一副愤怒不平,手下的动作依旧孔武有力,一副摩拳擦掌势不可挡的模样, 好像随时能爆发出那不可磨灭的震慑力。
南烛:哼……
南烛:这厮大半夜做鬼吓唬我肯定是没憋好屁,谁知道他的小算盘又打的什么鬼主意?
南烛:依我看八成是居心叵测,想让我在睡梦里也来一个惊魂动魄,好让我那七魂六魄也被吓得个七窍生烟……
鹤淮显然是被我气的不轻,那小表情一愣一愣的,一时间竟不知言语。
在他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样之下,我也依旧没有丝毫的妥协,而是视线直视着他的双眸,不肯有那半刻的退却。
在他那变化多端的神情里,我看到了自己的一丝狡黠,不过更多的是难以言说的复杂和愤怒。
然而鹤淮的面色却随着我所说的每一个字而越发的难看了起来,直至后来竟成了茄子色。
只见鹤淮的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鼻子简直都要被气歪了。
那八字胡也因嘴唇的蠕动而变得一上一下,再搭配上脸上那变幻莫测的神形,简直滑稽得不能再可笑了起来。
鹤淮:“没错,就是我搅得你不得安宁……”
鹤淮:“不过你那睡成死猪一般的模样,也没谁能把你叫起……”
鹤淮一阵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滑稽的面容却更像赌气,不过他并未宣泄太久,在无意之中瞥见了一旁墨黎那挑眉的神情之后,也只得收敛了许多……
于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努力的平复了自己不甘的情绪,抑制住了胸口的怒火。
就那一副阴阳怪气的语调,对我进行了连番的挖苦,也解释了我这一番梦魇的缘由。
鹤淮:“我也就纳了闷了,当时也不知自己是怎么鬼迷心窍了……”
鹤淮:“竟会指望着你能解救我脱离这苦海之中……”
鹤淮:“真是将希望寄托错人了。”
鹤淮:“不过也莫要怪我,什么桌子啊,椅子啊,油灯啊不是我没想变过……”
鹤淮:“但我发现就算是我油尽灯枯了也似乎无法引起你的兴趣……”
鹤淮:“好像在那冥冥之中,你也就对那手中啃得正欢的肘子充满兴致……”
鹤淮:“我好不容易将我那幻像拟于那吃食之上,指望着你能察觉出我那求助的信号……”
鹤淮:“却没有想到你二话不说,见了我就跟见鬼一样,将我弃之于身后不管不顾……”
鹤淮:“就凭你那眼力也真是拙劣!”
鹤淮:“就算是鬼,有我那么帅气的鬼吗?”
说罢,鹤淮的视线悠悠的转向了我,那眼神里的怨念渐渐加重了起来,奈何怎样也无法挥之即去。
不过在我看来,他那口中帅气的俊颜却与他此时的面色毫无瓜葛,那十足的违和感不说,却更像多了几分搞笑的模样。
鹤淮的理由这一解释出来,却并未让我有那半分的缓和,反而脸上更加难看了起来。
南烛:谁能想到他用那虚幻之术寄托在我那睡梦之中,施以我求助的信号?
南烛:自己反而冠冕堂皇的大放厥词,反而倒像是鹤淮才是那个求助无援的受害者……
南烛:拜托,
南烛:是谁允许你擅自闯入了我的梦境之中?
南烛:叨扰的我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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