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知这驼鹿护主心切,然而我那狰狞的模样却并未击退它半分,它反而是饿狼扑食,先向我一步而来。
在我毫无防备之下,将我扑倒在地,我自是不甘示弱,急忙默念心诀,想要绝地反击,然而却不知为何,竟使不出半分力气。
驼鹿本想用那奇异的路数将我一招制服,甚至还用动用了它那“飞毛腿”,打算给我来一个破相一击。
然而却不知为何,在那关键时刻改变了招式,而我在它那口水的淹没之下,却始终未能睁开双眼,看清自己此时的境况。
以至于有一坨热气腾腾的“不明物”堆积于我的面颊之上。
我懊恼的睁开了双眼,本想要好好的教训一番这不知好歹的驼鹿,它却并未留给我半分回击的机会,屁颠儿屁颠儿跑了。
我脸上那黏黏糊糊的不明物,还在不断向下滴落着,直至没入我的嘴角,只叫我觉得恶心万分。
待我回过神来醒悟到那污秽物之时,那难以言喻的怒火早已将至。也不顾三七二十一,围绕着那空旷的庭院追打着那只作祟的生灵。
就这样一追一逐,庭院里回荡着我那愤怒的嗓音和与驼鹿之间的凌乱脚步。
就这样,也不用我多费工夫,想必那墨黎自是难以入个好眠,我心想着。
已然接近天亮。
那高高的枝头之上,滑落一滴甘甜的露珠,随意的滴落在我的面颊发丝之上,同时还没入我的嘴中……
我被口中那抹异样的甘甜有所顿悟,清醒了过来。
不知何时,在一人一鹿无尽的追逐打闹之中,我竟败下阵来,倚靠在那被我凌乱的假山之间睡死过去。
一时间,我的身边竟传来一阵猛烈的寒风,竟让我冻得紧紧的抱住自己,同时还狠狠得打了一个喷嚏。
南烛:嗯,你没有看错,我这是感染上了风寒,还是最猛烈的那种。
南烛:风寒?
南烛:如果是我不吃不喝受着风寒的摧残,再弄些致命的毒药而来,
南烛:或者向那高高的房梁之上悬一白绫,
南烛:或者说用那锋利的锐器割伤自己的手腕,流出了那汩汩的鲜血……
南烛:是不是……
南烛:就会引起他的注意?
于是乎便开始了我那作死的道路。
在进行了一番周密的计划之后,我终于研究出了一个满意的方案。
在我的一番苦心探寻之下,终于从某些毫不起眼的角落里寻到了一些让我倍感兴致的物什。
在我那化腐朽为神奇的灵力之下,巧妙的将其变成了断肠草、雷公藤、鹤顶红、砒霜……
南烛:莫要问我是如何研究出这些配方的,在墨黎的老巢还有什么是翻不到的?
这作死的第一招式便是食毒药。
我兴致勃勃的拿小杵头和陶瓷罐,将这些毒药全部堆积到陶罐之中,将其充分碾碎。
同时小脑袋瓜还灵动的转了起来。
思来想去一番。
南烛:要是干这么嚼着吃,不免有些噎得慌,不如我撒些蜜饯配上点甜美的果汁,
南烛:这样一饮而尽或许还会多了几分别样的滋味。
于是我便拿了一颗甜橙,拨去其外皮,残余其果肉,将其碾碎成汁,还拿来了各式各样的果脯用其作为装饰点缀在那“卖相可观”的药材之上。
尽管如此,却还是不能满足我对这精致摆盘的欲望。
看着盘子中那光秃秃的模样,几番灵动之下,我从那庭院之中精心挑选了几朵艳丽的花朵,
将其平铺在这丰盛的“艺术品”之上,又在上面洒下了几滴醇香的蜂蜜,那晶莹剔透色泽艳丽的可观模样,就此而来。
我手持着一方软帕,将其工整的平铺于自己的胸口之前,还贴心的向衣领处收了一角。
在那餐盘之旁是一方竹筷和一把木制的汤匙,同样精致而又整齐的布置于餐桌的一角,
南烛:像我这样连吃个毒药都这么仪式感强烈的人又怎么会轻易的亏待于自己?
于是乎,那精巧餐碟的旁侧又多了一杯鸩酒。
我一手持着那杯鸩酒,一手用那汤匙舀起餐碟中的一勺,看着眼前那时候色泽鲜美的毒药,我的内心不禁充斥着一番感慨。
南烛:哎……
南烛:既然这世道变化多端,那凉薄之人比比皆是,层出不穷。
南烛:像我这样空有一颗赤诚之心却又无时无刻不被人刻薄相对,如此一来,这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南烛:不如就让我随着这一汤匙毒药而去,祝我早日登峰造极,羽化成仙……
鼻息间传来一阵阵苦涩而又令人窒息的味道,不禁让我眉头一皱,却也只得捏紧了鼻子,那一副淡然的面色,依旧保持着毫不崩坏的模样。
内心中充斥着几分洒脱,其实却蕴藏着不一样的忐忑与紧张,然而这些在入口的那苦涩弥漫开来之际,便已得到了终结。
在我看来,这毒药一讲究的是药效,是否能在短时之内不能让我吐白沫,七窍流血。
其次便是那口感,是否能够带给我一种飘飘欲仙驾鹤西去的滋味。
然而这道被我研制出来的“佳肴”,这前者是否能够达到我所期待的标准还不得而知,恐怕这后者的滋味,着实让我难以下咽。
口腔中弥漫着那股味同嚼蜡,叫苦不迭的滋味,蜜饯和蜂蜜的香甜掺杂于其中,却并未发挥出丝毫的作用。
那喉咙里传来的阵阵苦涩叫我着实难以接受,忍不住将口中的那极致的苦味,一吐为快。
南烛:“呕……”
那抹苦涩仍在口中无限的蔓延,我也只得用力的捶着胸口,不断的向外咳嗽着。
然而这苦味已经深入骨髓,就连我的胃口里一阵翻江倒海。
尽管如此,我却仍旧不怕死的拿起一旁的酒杯,顺着那酒杯的杯沿一饮而尽,试图以毒攻毒。
然而更大的苦涩却还在继续,一并让我呕吐了出来。
我的口腔里不禁升起了一阵灼热的滋味,
它似乎由各种复杂的口感组合而成,这种极致的苦涩简直让我的口腔喉咙甚至于五脏六腑都跟着揪了起来。
似乎此刻的我用力咳嗽早已不成为解决的方法。
反观那残余的半杯酒和餐具里那惨不忍睹的呕吐物,我的内心更是越发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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