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脏六腑传来了一股刻骨铭心的刺痛,让我一时间冷汗直流。
南烛:嘿你别说,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是这药效还是不错嘛,称得我心意……
于是在那漫长的煎熬与等待之中,我便在内心里开始了深深的祈祷,妄想就此一举,能够彻底让我入那仙境。
可惜盼星星盼月亮,在这一番焦灼的寂寥之中,故事的结局始终未能像我所预料的那般,让我羽化升仙。
或许是先前墨黎给我食了那几颗药丸的缘故,
我原本以为这永无止息的痛苦还会继续蔓延下去,可是也只不过维持了片刻便渐渐消散了这种异样的感觉。
我有些错愕的,胡乱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上胸口,先前的痛楚早已消散得无影无踪,我也丝毫没有任何挂掉的痕迹。
南烛:看来我这药品配置的技术还是有待提高,都怪墨黎给我瞎吃什么药丸,让我一心求死,都成了一件难事……
既然这毒药毒不死我,那么我也只好承认自己命大,但我相信,凭我这股不服输的韧劲儿,早晚也得把自己折腾死。
于是乎,我屁颠屁颠的跑回到自己的房间,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件许久不穿的绸缎,将其剪裁开,拼接到了一起再进行加固的缝制。
南烛:有谁规定上吊一定要用的白绫?
南烛:我还偏偏就不逆行而为之。
南烛:我就喜欢死得光鲜亮丽一些了,怎么了?
南烛:这还有人管我不成?
我不厌其烦的在那儿绸缎之上绣了几朵我最爱的花朵,双手用力的拉扯着那块布料……
南烛:这要是上吊上了一半儿绳子不结实了,那我岂不是下白折腾一番?
在我的几番纠结之下,终于不死心的扯出了那结实的床单,用其在那“白绫”的外面裹上了一层,结结实实的缝了起来。
在我的感召之下终于完成了这件巨制。
我美滋滋的将这条比我脖子还要粗的“白绫”悬于那房梁之上,经过多次的扎紧,在确认结实无误之后,终于心满意足的垫了一个小板凳踩了上去。
(作者君:你是有多恨自己……)
我摸着那即将让我送命的绸缎,手心里那丝滑的触感仍旧让我倍感亲切。
看着眼前那明亮的“白绫”,我的内心竟然起一抹熟悉的冲动,当然是我那诗兴大发了。
我装模作样的学着那诗人的做派,左手轻抚“白绫”,右手则牢牢的背于身后。
向那高高的房梁之上侧目,悬看于45度角,内心竟笼罩上了一抹莫名的忧伤。
南烛:“没想到此时此刻,我竟然会如此百感交集……”
南烛:“希望当我到那极乐之殿之时,床单你还能与我一样同在……”
南烛:“不说了,我依然是毫无留恋,先去一步了……”
我一把伸过手来,用力的将那“白绫”置于自己的下巴之上,然而奈何我怎样的垫起脚尖,那“白绫”与我的下巴之间都差那一公分的距离。
我不免有些气馁了起来。
南烛:竟不知为何这自杀竟有这么多困难,难不成我还真是那金龙护体,受到上天的庇佑?
南烛:就算是我的命,再大也要有个度吧。
我也只好无奈的从那凳子上跳了下来,在自己的小屋内搜寻着那矮脚凳,小心翼翼的垫到了那高凳之上,再顺着那凳子的边沿踩了上去。
然而当我的脚刚刚迈上那矮脚凳之上时,那凳子的一腿,竟不知为何断了开来,而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力结结实实的撞到了地面之上。
脑袋算是彻底的磕到了那冰冷的地板上面,顿时便鼓起了一个大包,传来一阵肿胀和莫名的疼痛。
因为与这冰冷地面的“亲切接触”,我的脑袋竟陷入了一阵眩晕之中,待我缓过神醒来之际,便发现自己的额头上那非凡的肿块。
南烛:这回倒是好了,还没用上道具,但就这摔跤就能把我摔得找不到北了……
我揉了揉酸痛不已的屁股,那全身的骨头如同散架了一般,无力的向下垂下。
却也只能重新鼓气,彻彻底底的将那矮脚凳好好研修了一番,直到结结实实才踏上去。
有了这个矮脚凳的助力,显然我是在身高上有了明显的优势,就连接下来的踹凳子,也不乏方便了些许。
我将那“白绫”捆于自己的脖颈之上,还严严实实的又多缠绕了一圈。
在确保这次自己必死无疑之时,终于心满意足的踮起了足尖,踹倒了脚下的那两方凳子……
南烛:当然这次我终于达到了自己所满意的效果。
南烛:只不过这种效果实在有些太过,真叫我实在喘不过气来。
我的双脚早已悬空,脚下毫无任何的支撑与助力。
而在我脖间缠绕的那绸缎却越发的收紧,密不透风严丝合缝不留给我的半分喘息的余地。
我只觉得自己的口水卡在喉咙里,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舌头被勒紧早已动弹不得,那股强烈的窒息感,让我的脸颊瞬间通红,却也只得眼睛睁得大大的,脚下不断用力的挣扎。
尽管如此,也无法摆脱颈间的束缚。
颈间的“白绫”却并未因此而未对我有那丝毫的放手,反而是越缠越紧,没有任何的弹性,
我那白皙的脖子勒得红成一片,那抹异样的红色逐渐向上向下蔓延,而我却也只能尽最大努力,张口呼吸。
据说因上吊而死的人死相极其恐怖,而我为了美美的死去,居然在面上罩上了一层薄纱。
可却因我突如其来的大力,将那层薄纱卷入了我的“白绫”之内,更是加重了我那密不透风的窘境。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双脚挣扎的越发大力,却因脖子上那强有力的束缚而有了些许的懈怠。
没想到这股窒息感,竟让我如此痛苦,就连思绪也无法跟着运转起来。
我想大声呼救,奈何怎样口中也无法发出半分的声音。
这股窒息的痛楚,实在是来得太过明显,又让我产生了一瞬间的错觉。
恐怕如此招数,竟还不如那毒药来得更加彻底些。
就在我的意识陷入混沌之际,一个出人意料的小插曲,却越发的加重了我此刻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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