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样在远处默默的望着我,眼神里竟蒙上了几分悲楚与凄凉。
我不知是怎样的事情会让眼前的美女露出这样令人怜爱的模样,只不过此刻她脸上那淡淡的哀愁竟牵动了我心……
即便是伤感美人依旧让我动容不已,忍不住想要窥探美人的忧愁所在。
在我与她对视了几秒钟之后,美人姐姐掩饰住脸上那淡淡的愁绪,
那优美的嗓音从她那樱桃小口中传来,一时间竟让我迷惑,不知是说与我听还是另有他处:
未知人物:“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此句出自《六祖坛经》)
我困惑不已,对眼前这位仙姑的话语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不懂,这句话究竟是提点我,还是想透过我传达出什么其他的意思。
但任凭我怎样的揣摩与思索,都无法参透悟透此言的寓意。
原来这样的神仙姐姐也会有如此烦恼。
她那清秀的面庞之上那抹淡淡的哀愁让我忍不住想要为其解忧,却不知该以何种情形来开口。
然而当我刚想深究些什么,沿着她的话题继续探讨下去之时,
一层仙雾却在我的眼前飘过,遮盖了我的视线所及……
等我回过神之际,那个绝色女子却如同昙花一现般消失在了我的眼前,无迹可寻。
在沐璩的府上也有些时日了。
在这段时光里无论是半夏、苍术亦或是我在这府中所遇到的其他家丁,皆都进行了友好的照面。
这勿忘楼里不仅有这些秀色可餐的玉面佳人,
而那些粗活重活便是由这掌管府上大小事务的俏儿郎们完成。
不过沐璩府上的这些管家们个个风流倜傥,仪表堂堂。
虽说不及沐璩那上好的皮相,但一个个皆属于那玉树临风的才子。
而我与他们的相处模式自然是在一片喜悦之中得到欢愉。
尽管这些时日以来我过得甚是欢喜,与大家的关系也融洽至极,可是与沐璩的见面次数却越来越少。
原本还可以一日见到两三回,互相寒暄客套一番,
可是直至后来,与沐璩的碰面次数竟减少到可怜的一次,这不,已有半月未曾见到沐璩了。
或许是沐璩这些时日以来公务太过繁忙了吧,否则怎么连自己的府邸都没空回来?
还是说,
那天帝对沐璩器重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以至于让沐璩忙得连抽空回家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虽说你们仙人可以不吃不喝不沾枕头,但是会苛刻到连基本的休息时间都不放过吗?
如此看来,这仙界的制度也真该整改整改了……
半夏微微侧眉,视线却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巴望着我。
看着我手中的陶泥已然没了原有的模子,反而变得破烂不堪之时,
半夏再也沉不住气了,一把将我手中那破碎的工艺品推了过去,侧过身来对我半是含笑半是责备道:
半夏:“若是这泥巴在你手里都变成如此模样,”
半夏:“那我宁愿用手做容器盛取食物,”
半夏:“也不稀罕用你那皱巴巴的陶器来糟蹋粮食……”
半夏一脸嗤之以鼻的望着我手中那残存的半捧陶泥,眼神里更是布满了嫌弃。
而我这才回过神来,延着她那厌恶的视线直视手里,
这才发觉手中的陶泥早已被我霍霍的不成样子,哪还有半分瓷器的雏形?
这些时以来半夏与我的感情增进了不少。
而我们之间那天马行空的话题也从东聊到了西,从南聊到了北……
而我也发觉这个外表看似清纯的小妮子脑子里竟是满满的八卦……
我与他之间也没有那些所谓的客套与拘谨,反倒是彼此敞开话题尽情热切的互聊。
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小妮子也在我面前变得越发的欢脱,就连说话的口气也变得直爽了不少。
半夏那有一说一的模样,有时候竟怼得我毫无还嘴之力,
但我并没有丝毫的介意,也实在欢喜她与我能够敞开心扉,互诉内心的衷言。
半夏:“小祖宗……现在已经是酉时了!”
半夏:“我们光这陶胚就做了两个时辰了,你究竟是想几时吃上咱们的晚饭?”
半夏:“我可不愿意陪你待到这里一直到那亥时……”
半夏的脸上略微露出几许不悦的神情,可那手上的动作却依旧。
只是简单的用双手在那泥土之上定型,那泥土便随着离心的力量在半夏的手中逐渐塑成一个碗状。
虽还未着色,但已初见雏形。
听闻半夏的言语,我那心头的郁闷却更甚。
连带着满满的不悦之情,一把将手中剩余的半截陶泥甩到了一旁,
猛的站起身来,不悦的对半夏说道:
南烛:“你还好意思说我?”
南烛:“我还未来得及问你呢!”
南烛:“也不知是谁摔碎了那青花瓷坛,还买一送一,连同一旁的玉瓷碗也跟着遭了殃,”
南烛:“不仅如此,还一口一个振振有词,”
南烛:“说在这勿忘楼里做错事,一不能偷奸耍滑,隐瞒不报;”
南烛:“二不能滥用仙术以私相抵,定要苛求事实严肃对待,”
南烛:“非要亲自用那陶泥烤制这瓷器才是……”
南烛:“你愿意烧制这瓷器就弄呗,可为何还要偏偏拉上无辜的我?”
南烛:“你可到好,患难之时都不忘我跟你同甘共苦了……”
南烛:“也不知道你们这楼里这破规矩究竟是谁定的?”
我不满的对半夏喊道,两个眉头都要皱到了一起,小脸儿更是气得通红。
原本我在屋内小睡得正酣,
可是谁能料到这没大没小的姑娘二话不说,一把便推开我的房门……
将我从床上揪起,把我拉到这漆黑阴暗的小黑屋,陪同她做这些枯燥的玩意儿。
睡眼惺忪的我还未弄清是怎么回事,便被半夏扔了一手的泥巴,
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陪她受这责罚,还苛刻到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必在两个时辰之内完成雏形。
我本来对这个陶艺还颇有些兴趣,也学着半夏的模样将手中的那团软泥放于那个圆盘机器之上,还摆好了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只可惜那陶泥在我手中却没有半分听话的模样,更不安心于我手掌的安排,让它往东,它偏要往西。
尽管到后来那陶泥都糊了我一手,可还是未见半个雏形……
你说这叫我生气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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