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甚是恼怒的模样,半夏这才意识到自己言语中的不妥。
而她也只能陪着笑脸,顺势拉过我的手来好言相劝的扶我坐下……
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轻轻的拍打着我的后背对我和颜悦色的说道:
半夏:“好祖宗,咱们不生气了成不成?”
半夏:“规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难不成咱们要因此气坏了身子?”
半夏:“这可就有些不值当了……”
半夏:“这件事情的确是我有错在先,可是没想到因此而连累了你,也属实是我的疏忽大意。”
半夏:“像你如此仗义之人定然不会眼瞅着我落入那危难之际,”
半夏:“既然我有求于你,待到日后若你有所需求,我定当鼎力相助。”
半夏:“你总说我们辈分没有到那悬殊的地步,只不过是出处与根源不同,也不至于让我唤你‘祖宗’……”
半夏:“可在我眼里你不光是我的‘小祖宗’,还是那惹不起的姑奶奶呢……”
半夏:“你这个小倔脾气不唤你‘祖宗’,恐怕真要磨灭我的性子了……”
半夏那半是哄骗半世劝诱的模样,倒让我乐得开花。
我原本也只想逗她一下,并没有想给她一个下马威,不过她这耐心的哄我还表现得着实让我满意。
半夏这伶牙俐齿的小嘴也多亏是个女子,如若是个男郎,那非要把这天下的好姑娘全都哄骗到他那里……
我不禁哑然失笑,对半夏傲娇的说道。
南烛:“莫用你那脏手摸我的衣衫,但凡染上一点泥土你都赔不起……”
南烛:“没看出来吗?”
南烛:“我这件衣服可是贵的很呢……”
南烛:“但凡事都有个两面性,倘若你再摔坏十个八个罐子让我解气,”
南烛:“那这衣服便任由你穿,破了脏了算我的,你看如何?”
我一脸坏笑的对半夏说的,眼眸里更是有难以掩饰的调皮与精怪。
半夏:“你可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还嫌我这俩摔的少是吗?”
半夏:“若不是给园里那只满处大小解的鸟儿喂食饲料,我也不会犯下如此愚蠢至极的错误……”
半夏:“自我从人界来到这里以后,一直都是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可从未犯下如此低级的错事……”
半夏:“可今儿算是赶巧了,祸不单行……”
半夏:“若是再晚些等到仙君回来了,可是有的是罚我吃闭门羹的……”
说着,半夏一脸坏笑的将肩膀一侧那不明的秽物递到我的眼前,还特意冲我摆了摆手臂……
而那抹明晃晃的排泄物就这样摇晃于我的眼前,
一时间便让我有些作呕,忍不住将视线调转于手心,继续专注于眼前的陶泥之上。
我心知这陶胚便是这制陶手艺中的首当其冲,若想要做好后续步骤,那么这首要的塑形定是要扎实牢固。
我慢慢的揉着手中提炼好的陶泥,这经过千锤百炼去除杂质的泥土在我手中逐渐成型。
于我手心的触感更是无比的细腻与光滑,随着我手腕的力度而被揉捏成不同的形状。
我将那揉捏好的陶泥放在那圆形大转盘之上,依照转盘那均衡的速度以手来衡量那团陶泥的尺度。
我将那团陶泥牢牢的握于手心之中,两个大拇指则在那陶泥上方暗暗较劲,随着那转盘的匀速转动。
依附于我虎口处的陶泥也渐渐变得圆滑了起来,而那两个大拇哥的位置则逐渐向内凹成了一个弧度,形成了一个漩涡。
依照半夏所言,我在脑海里对那青花瓷坛的模样大致有了猜测,于是乎这动力便伴随着那想法而来。
在青花瓷坛的每一个弧度之处,我都尽可能凭借自己双手的力度,使其达到满意的曲线。
就这样,一个在我眼中完美无瑕疵的半成品出现了,可是这一切还未竣工。
我又该如何精准的定位这瓷器的大小高度呢?
于是乎在我的威逼利诱之下,半夏在我的半成品基础之上大致加工了些,收了收腰身,扩了扩口径,想必应该与原形一般无二了。
南烛:“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沐璩一会回来?”
我突然想起了半夏方才的言语,连忙转头问道,然而在得到了她肯定的回复之后,我却陷入了小小的焦虑之中。
已有半月有余,未曾见到过他……这次怎会突然回来?
如此搞偷袭倒是弄得我有些不知所措,而这无措的根源便是半夏惹出了这档子麻烦事。
让我担忧的并非是沐璩的出其不意,而是我们的出其不意给他带来那不小的“惊喜”。
好家伙……
人家大半个月没回家了,这刚一回来,便看见自己心爱的瓷瓶碎了一地。
先别说是沐璩,就算换做是我恐怕也无法给那罪魁祸首留下一幅好脸色……
眼看着酉时已经过了大半,
而我手中的“青花瓷”也只是做了个大概模型,离最后的成品还差十万八千里呢!
我若是再磨叽下去,恐怕猴年马月也完不了这件成品。
于是乎在身后的小鞭抽赶之下,
抱着一定要活着见到明天日出的决心,我也只好收敛起嘴角的抱怨与不满,把那满腹牢骚向下压了又压,马不停蹄的继续赶赴下一个工序。
在大致推敲好了这青花瓷的薄厚深度之后,我连忙将这打磨完成的雏形置于木架之上等待烘烤。
然而外面的天色早已拉下了夜幕,又何来那炙热的阳光将其烘干呢?
于是乎我连忙捧着那待干的陶泥将它置于那炊房的炭火前,借助那炭火的余热将其烘干。
我将那已经半成形的胚釉置于自己的眼前,欣赏着自己的大作。
但是却仍旧对其不甚满意,我微微拧起眉头,视线依旧停留于手中,带着些许的疑惑向半夏问道:
南烛:“哎……对了……你摔的那青花瓷坛上有啥花纹来着?”
半夏:“我记得上面有几颗杨柳,还有几只汗血宝马来着……”
半夏老老实实的回应道。
南烛:杨柳?
南烛:汗血宝马?
南烛:这些不都是小意思,还能把我难倒了不成?
南烛:还真不是跟您吹……
南烛:我这艺术细菌可是老高的呢!
于是乎我便寻来了一把雕刻的小刀,聚精会神的捧着那小刀在那早以烘焙好的陶泥之上雕牙雕刻呀刻……
我那满脸严肃的小神情竟把一旁看热闹的半夏给斗乐,她一个劲儿的向我跟前凑来,可惜全都被我无情的推挡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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