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烛:“或许我以上所言早已触动了你的雷区,对此我也只能深表歉意。”
南烛:“如若沐璩你实在看我不顺眼,大不了我可以卷铺盖走人,”
南烛:“但无论如何你的恩情于我心中都是没齿难忘,”
南烛:“改日我定会寻找机会还你这份人情。”
南烛:“但一码归一码,我对你在‘赏物’这件事情上的成见毫不掩饰,”
南烛:“也不能理解你为何如此执拗,对我所言不能听进半分……”
说到这里,我不免越发的委屈了起来。
然而那眼中的倔强却仍然不减退一分。
对于自己的坚持,甚至于这场毫无意义的争辩,在沐璩眼中看来更像是一场可笑的任性。
可是不知为何,自己的倔脾气一旦涌上心头,便无论如何也无法遏制下去了。
见我如此模样,沐璩的俊颜之上则呈现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望着我那一脸莫名的神情,他则表现出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方才微微皱起的眉头也接连着舒展开来。
那脸上的凝重与肃穆似乎化为了一汪清潭,在那流域的波动之中无限蔓延开来……
仿佛把先前的不悦全都烟消云散。
之前的不快则转化为了如今嘴角那半是遮掩的笑意。
在那朦胧的美好之中,沐璩幽幽的开口,就连声音里也多了几分调侃和戏谑:
沐璩:“若是你此言让那鹤淮知道,以那厮的个性必然要同你对峙上三分,”
沐璩:“把你的有理有据通通颠覆,还要将那紫砂壶吹得个天花乱坠誓不罢休……”
沐璩的唇瓣露出丝丝的笑意。
而那眼角的璀璨更是一览无余……
眉宇之中则多了一份欣赏的模样,而我也不敢妄自将这份欣赏归集于我的身上。
他将那案台上停落的茶盏再次拾起,将那小巧精致的碗杯边缘凑到唇瓣。
轻轻的吹散了那杯中散落的茶叶,而那几片薄碎的茶叶也因这柔和却有力道的吹气凌落到一旁,
不再对这饮茶之人进行过多的打扰。
一副极其优雅的饮茶之图就这样完成了美好的篇章。
沐璩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彰显出了仙人那高贵不凡的气质和那与生俱来的脱俗。
但凡是欣赏便足以为之倾心,让人不敢打破这赏心悦目的画面。
望着沐璩那一脸和煦的神情,不免让我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更是对他所言感到匪夷所思,方才陷入不解的我也不免皱起了眉头,全然忘记了先前的不快。
反而投入了这有待琢磨的思索之中……
我不明所以的歪起了头,眉宇中的困惑更是不减半分,反倒是平添了几分踌躇与未知……
南烛:这其中又有鹤淮什么事?
南烛:不过若是仔细思考一番,以鹤淮的个性也的确会染上几分愚弄,耍耍活宝也是大有可能的。
南烛:难不成是鹤淮在背后搞的鬼名堂?
南烛:可这一切又与他有何联系呢?
沐璩的神情依旧泰然自若,眉宇间的敛神被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取代。
他看向我的眸中多了一份望眼欲穿,更多了一份了然与释怀。
似乎这世间的任何蛛丝马迹也无法逃避他那双洞察人心的黑眸。
那深邃的眼神似乎向我传递了一个隐晦的信号,
而这答案的真相便伴随着他的眼波流转忽隐而出,仿佛随时都会捅破那层窗户纸。
而此刻的我也察觉出了一抹异样,更察觉出了自己方才的不妥与失态。
南烛:既然这紫砂壶与那鹤淮有关,而方才沐璩又提到那位将其赠予他的世外高人……
南烛:难不成这鹤淮便是那位世外高人?
这莫名而来推测就连我自己也都吓了一跳,更不知该作何种解释。
沐璩看穿了我此刻的想法。
那双深邃而耀眼的黑眸中则布满了点点星辰。
一闪一闪点点连成串线,汇聚成了这美妙星河里最为灿烂夺目的画卷。
即便不用我多言,沐璩也能知道我肚子里的蛔虫所在,更是看穿了我那显而易见的小心思和小困惑。
他微微的收敛起了嘴角,眼眸中则露出了一丝释怀的笑容。
然而那双洞察人心的黑眸却不减半分调侃与玩味:
沐璩:“不错……正如你所想的那般,”
沐璩:“那个与我私交‘甚好’乃至将这紫砂壶赠与我并对我‘信口雌黄’的……”
沐璩:“正是那风流倜傥的鹤淮上仙……”
南烛:就连我也一时糊涂,沐璩的这番话语究竟要加上几对引号?
南烛:但依我看,恐怕在这风流倜傥四个字之间也要特别注明一下引号吧。
想到这里我不免有些偷笑。
眼角的余光无意间扫向身旁的沐璩,而他也正一脸谦和的回望着我,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柔和与无奈。
不过下一秒便将那双深邃的视线移向了那案台之上的紫砂壶。
眼眸里则露出了几分包容与苦笑,却更像是长辈对晚辈的抬爱与宽容。
沐璩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副颇为无奈的模样。
此刻的他似乎在回首往事,思绪也似乎陷入了那悠久的回忆之中。
在那漫漫无尽的长河之内摸索着,忽然却笑了出声:
沐璩:“没能想到你对这紫砂壶也颇有研究,果然同那寻常女子不同,我着实没有看错……”
南烛:难不成我的一份侃侃而谈竟会被沐璩所欣赏?
南烛:这真是出乎于我的意料。
而我却只能瞠目结舌的望着他,沐璩则含笑的回望着我,眼神中则露出了几分赞许。
而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一言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这莫名而来的夸奖,顿时间便弄得我有些脸红,脸面之上也跟着臊了起来。
正想要开口说些不知所云的话,便被身旁的沐璩悠悠的打断道:
沐璩:“我又岂会不知这紫砂壶是赝品?”
沐璩:“或者说连赝品都算不上,只能称得上是颇有技巧的仿制……”
沐璩轻巧的将那紫砂壶捧于手中,手持着壶柄将那紫砂壶抬高,直至我的视线所能及。
随着沐璩的引入,我则会意的将视线投放于那紫沙壶底的落款之处,
而在那精致胎釉在下方,则不深不浅的烙印出如下几个大字:
鸣贺十九年制。
在那壶底的边缘细微之处则刻有一行精巧的小字:
鹤淮亲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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