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啊,我就一出租车司机,以前除了跑车载客,从没得罪过人,别说得罪过人了,我连宰客都没干过,跟我交班的人关系也很好。”老吴想都没想就摇头。
“怪事呢?”
已经喝的眼睛发直的老吴,闻言却愣了下,眼神微微闪烁,说,没……也没。
秦天戈笑了,一拍我说,那咱们走。
见我们要走,老吴屁股都没挪,坐在原地显然没要送我们的意思,也不知道这家人想的什么,没事把我们叫来好玩的吗?虽然路费也给了,但一毛钱没赚到,我还是有些火大。
这情况我是看透了,大有股出师不利的挫败感,越想越生气。
本该脾气比我还大的秦天戈走了两步,忽然停住,想了下,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笼子,里面装这块像是骨头的东西,但确实乌黑的,他递给老吴说,这样,今晚你把它放在枕头下睡。
“这是什么?为啥要放枕头底下……”老吴纳闷问。
秦天戈没回答,反而说,它会告诉你,你脖子上长得究竟是什么,别怪我没提醒你,留着它,你很快……会死!
“最好不要打开它,好奇心有时候会害死人。”
说完秦天戈扭头就走,留惊愕的老吴在原地,我赶忙跟了上去。
下楼后我才问,你刚才给老吴的是什么东西?
“封印的怨骨。”秦天戈轻描淡写的说,我奇怪问怨骨是啥玩意?咋名字听着……这么怪呢?刚才我看到那玩意儿,还感觉有点儿不舒服。
秦天戈嘿嘿一笑,说,当然不舒服了,那是横死者的尸骨,上面带有强烈的怨气,横死者就是非正常死亡的人,这种人本身就带着不甘心的怨气,送去火葬场后,有时会有烧不化的骨头,这骨头就是横死者身上怨气最重的骨头。
“这玩意儿很难弄,但用对地方还是有出乎意料的奇效,那块怨骨被我用九根刻有咒文的竹签封印,只能流露出一丝怨气,但这样正好能激发出老吴体内的东西,过了今晚他就知道脖子上的瘤子怎么来的了。”
我点点头,明白了秦天戈的用意,奇怪问他,你怎么知道老吴一定会把那玩意儿放枕头底下睡觉?
“他一定会!”秦天戈自信满满说。
我无语,也不知道这家伙哪里来的自信,但我也不好说什么,反正计划他出,我看着行事就行。
吃过饭,在宾馆开了两间房,秦天戈选了间最靠边的房间,好歹安静一些,方便他恢复法力,看他已经开始抓紧时间准备,显然对这次的事情很有把握,认为老吴肯定会找我们,我则住在他旁边的房间里,想了想,感觉不保险,赶紧下楼买了一堆吃的回来。
临近十二点,我在宾馆桌上清理出一片空间,摆出简单的供台,整齐放好食物,忍着肉疼,打开茅台倒了一大杯茅台,随后点了三支香,放上木盒供奉。
做完一切,我才有股如释重负的感觉,是从身体到心理层面的放松,仿佛背在身上的一座山被移走了的轻松,之后我心里又碰碰直跳,我紧张绝不是单纯的感觉,而是仿佛始终背后有双眼睛盯着我,监督着我时刻警告我不要忘记这件事。
我不知道这是我的真实感受,还是心里作用,总之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实在让人痛苦。
处理过木盒,我松了口气,直接上床睡觉,既然秦天戈这么有自信,那我也就不瞎操心了。
老吴没让我们等太久,甚至联络我们很快,半夜就打来电话,我迷迷糊糊拿起手机,憋了一肚子起床气,都有些想砸手机了,但老吴打电话我还挺高兴,这说明这笔钱有希望赚到了。
正想接电话,我忍不住迟疑,虽然我跟秦天戈是搭档,但我能帮忙的地方很少,所以联络主顾这些助手的事情我也揽了,给老吴他们留联系方式,也是留得我的,秦天戈现在正恢复法力,而且之前那么自信,显得有点不想搭理老吴他们,这深更半夜的,我去找秦天戈也不适合,他也说了那块怨骨只是让老吴知道是什么东西缠着自己,不会有危险。
这样的话,有啥事就明天说吧,大半夜的我也不想动弹。
挂电话,关机,心安理得的继续睡了过去,第二天精神抖擞的爬起来,开机一看,眼皮顿时一跳,哟,十几个来电提醒,秦天戈的怨骨见效了,这老吴是真急眼了。
去隔壁找上秦天戈,他精神也很好,刚要跟他说老吴的事情,电话又响了,一看又是老吴打来的,秦天戈示意我接电话,点点头,打开免提,刚接电话,那头就传来老吴沙哑惶恐的声音。
“余……余大师啊,你们…你们快来,昨天晚上……可吓死我啦!”
余大师?第一次听到这种称谓,我心里不免感觉有些古怪,我咳嗽一声,慢条斯理问,知道怎么回事了?
“知道了知道了!余大师,你们快来吧!”
“嗯,那好,之前也商量好了价钱……”
我话没说完,老吴立马说,没问题没问题,一万块红包我已经准备好了,就差两位大师来救救我了!
“涨价。”秦天戈忽然在旁低声说了句。
“嗯?”
坐地起价啊?这个我喜欢,我愣了下,立马反应过来,立即跟老吴说,不好意思,老吴你是不是弄错什么了?
“啊?”老吴显然没反应过来,我严肃说,老吴,你搞清楚一件事情,之前你始终不肯配合我们,不管是你认为那个肉瘤没有问题,还是有心想要隐瞒我们些什么,但你身上那个东西是什么,我们已经清楚了,想必你自己也清楚那是什么了,我说的够明白了吗?
“所以说……”老吴小心的问我。
“老吴啊……”我叹了声说,如果你提早找到我们,那没问题,这件事情很好处理,但你拖了太久,昨天我们不辞辛苦跑了几百公里找到你,你又不愿意配合,害我们因此浪费一件珍贵的物品。
“你的意思是……要加钱?”老吴终于反应过来了。
“没错。”
“可我没那么多钱了啊!这一万块还是我东拼西凑借来的,我家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啊,条件就这么差,前段时间为了这东西……我几乎把这些年血汗钱都搭进去,真是一分钱也拿不出来了!”
还没问加多少,老吴已经开始哭穷,我立马换做不耐烦的语气说,老吴,这是你的事情,我们给人‘看事’讲究公道,该说的话我都说了,你自己慢慢考虑吧。
老吴顿时急了,说,那哪行啊?!我…我……我昨天晚上看到个女人在我枕头边上,想吃掉我,拼命的咬我,我老婆也看到了,一家人一宿都吓得睡不着,后来…后来把我脖子上的肉球割掉才安生,这事儿哪还能等啊?秦大师不是也说不能等了吗?
我不为所动,依旧说让他好好考虑,话我已经说到了。
老吴似乎听出我铁了心,一咬牙,问,要加多少,我想办法再去借借。
我看了秦天戈一眼,轻描淡写对老吴说,两万,这话一出,不光电话那边静了,连秦天戈眼皮都跳了跳,我这直接抬了一倍价钱。
“两万?!”老吴失声尖叫,大叫道,你们这是坐地起价!这…这是见死不救!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做生意?!这样跟那些黑心医生有什么区别啊,见人要死医疗费就涨价,两万,你…你们怎么不去抢啊?!我哪儿有那么多钱啊,你们,你们太过分了!
老吴急怒,开始有些语无伦次,我咳嗽一声,打断他说,老吴,你弄清楚个事儿没?
老吴安静下来,我慢悠悠说,我多收你钱,不是坐地起价,不是故意宰你,更不是见死不救,第一是因为我们的确用了一件很珍贵的物品,让你信服,第二,你身上的脏东西很不一般,这是在见到你后我们才知道的,所以说,我们在救你的同时,我们也同样会有很大的危险。
“你身上的东西很厉害,我把话撂在这,收你两万根本不多,这不光是救你的命,还有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报酬,如果你不信,可以再联系其他有道行的人来,你能找到比我们便宜的,算你有能耐。”
“你要还信不过我们,那行,我们立马原路返回。”
老吴不吭气了,显然是在纠结,我循序渐进跟他分析利弊,重点提及那东西的厉害,还有这关乎他的小命,我们还要冒很大的风险。
“那……那我想办法凑下钱吧,给我一天时间!”末了,老吴重重叹了声,显然是任命了。
一边秦天戈冲我竖起大拇指,眼神也不晓得是说‘干得漂亮’还是‘算你狠’,我得意一笑,简单的营销手法而已,我脑子还算活,平常常用的手段,绑上别人的小命,这事情就很好商量了。
价格谈妥,我一拍脑袋,说了声糟糕,秦天戈问我怎么了?
我摇头说,应该先要一部分定金,不然那家伙赖账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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