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感觉心惊肉跳,一半是吓得,一半是惊得,自杀这种大事儿,一般人一辈子只能做一次吧,那种痛苦多来几次谁不崩溃,这种明知道后面要发生什么,还要继续下去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毛骨悚然。
我拼命挣扎,却不能反抗丑汉惯性的举动,实在没办法,只好运起体内的炁,用以反抗。
之前给钱伟施法的时候,我虽然身体上没有本质的伤害,但精神变得很差,连带体内的炁,都变得有些萎靡不振,成天蔫巴巴的,毫无一点活力可言。
当炁运转起来,围绕周身转了一圈,冰凉的感觉传遍全身,顿时起了立竿见影的效果,我感觉身体能动了。
我尝试挣扎了下,身体果然动了,随后整个梦仿佛支离破碎,从眼前瞬间消失,可眼睛还是一片黑暗,我尝试后虽然没再做梦,而且也比较清醒,但就是睁不开眼,好像还是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迟迟没法真的醒过来,这种睡觉感觉最难受。
忽然,我隐隐感觉床边似乎站了个人,牢牢盯着我看。
我有点儿紧张,想问是谁,却发不出声音,那人好像在跟我说话,但我睡得迷迷糊糊,半天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迷糊辨认了半天,才隐约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不断重复一句话,让我顿时毛骨悚然。
“谁让你多管闲事的!谁让你多管闲事的!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他的声音很歇斯底里,但偏偏音量又不大,显得很细微,所以这歇斯底里本该大叫的声音,让我听着感觉很别扭。
我止不住的发毛,这声音充满恶意,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管了什么闲事,让对方这么生气,一双铁钳般的手,已经毫不留情的掐上我脖子了,那手力气大的出奇,一时间巨大的痛苦就如同之前梦中感受丑汉上吊一般无二。
我被掐的快吐血,却又不甘这么引颈待戮,立马调动体内的法力进行反抗,当法力快速运转到脖子处,接触到那双冰冷的双手,我感觉到那双手明显一颤,力气顿时小了不少,喉咙里顿时挤进一些空气,我被憋得火烧火燎的肺顿时也舒服不少,略微清凉了一些。
只是那双手依旧死死掐着我,怎么都不愿松开,显然是想要我死,好像真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得,我动弹不得,只能拼命用炁去抵御那双铁钳般的双手。
僵持一阵,他掐不死我,我也能偶尔吸进空气,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不知他是被什么吸引走了注意,还是无奈放弃了,我脖子上的手忽然消失,我同一时间猛然惊醒,身体也能动了,不再是半睡半醒的状态,我慌忙爬起来,重重喘着粗气,一阵心惊肉跳,后怕不已,因为我发现体内炁所剩无几,如果多僵持几分钟,我铁定会耗完所有的炁,被活活掐死。
跑进厕所我一阵干呕,休息半天才缓过劲,难受的要命。
到水池洗了把脸,起来擦水的时候,看到镜子不由呆住,仰起头盯着脖子看,那里有两个明显的乌青手印,我心头碰碰乱跳,看样子…刚才的事情不单是一个梦那么简单啊……
秦天戈的法事还在继续,我回到房间找了件领子高的衣服换上,这才下楼去找人,脖子上的手印,我可不想被人看到。
法事还在持续,我在旁边看了会,现在状态更差了,比之前还要困顿,但我又不敢一个人去睡觉,只好留在秦天戈这边,他作法又不能打断,有什么事情看来只能结束后说了。
这主要是钱伟和他女友的法事,钱父、钱母和老太太没事做,都在旁边围观,想起梦中那个丑汉,我犹豫下,还是低声叫老太太跟我到了一旁,老太太好奇问我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就好,她又看到我拉的很高的领口,奇怪问我句是不是不舒服,我含糊跟她说昨晚下雨没关窗,稍微有些感冒。
老太太急着要去给我拿药,我连说不用,然后赶忙问她,那块佛牌既然是在泰国请的,还知道里面有鬼,那你知不知道这鬼是什么来路?
提到这些,老太太显然很有谈兴,她跟我说,除了一些正统龙婆加持出的佛牌外,以及要求不特殊的阴牌外,想要专门实现某种愿望,而且很迫切的话,那就需要特殊点的方法了,比方说佛牌入的灵,最好是要因为这种愿望而死的阴灵,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当然,要求多了就不好找,价格也自然会高不少。
老太太请来的这块佛牌,主求钱伟能安定下来,老老实实结婚生子。
加上她又要效果好,起到最大的效果,因此佛牌入的灵是位相貌奇丑,又懒惰成性,一直不受女人待见的老光棍,这丑汉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娶到一个老婆,但因为长得丑,始终没人看的上他,一直被排挤歧视,最后忍耐不了寂寞,精神崩溃上吊自杀了。
因为执念太重,丑汉死因又是因为上吊,属于横死,死后不能入轮回,又因为执念无法消散,因此始终驻留在死去的地方,后来他被一位路过的黑衣阿赞发现,将其封入佛牌,待善信请走供养。
老太太对我说,她也是运气好,当初去泰国想着这事儿,就好运碰上这块牌,二话不说就请回来了,没想到效果真这么好。
一边感叹丑汉苦难的命运,一面数落孙子实在不听话,老太太向我抱怨一阵,我讪笑说,这不能全怪命运,那个丑汉本来就不好看,再说人又懒惰,不肯赚钱,如果他生活条件好一些,怎么可能娶不到老婆呢?
老太太差异问,他是很穷,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我自知说漏嘴,赶忙说,你刚才不是也说了,这人懒惰成性,一个很懒不肯努力工作的人,怎么可能富裕的了?如果他家本来有钱,就算懒点,也不至于娶不到老婆。
老太太连连说可不是这个理,的确不能怪命苦。
把老太太这边混过去,闲谈几句,老太太关心孙子那边法事,又把注意力集中过去,我看看钱伟,这家伙之前还跟我说挺想结婚生子的,不过这会儿真办求子法事,他却表情有些不自然,偶尔看向女友的眼神,也显得有些无奈不情愿。
看样子这家伙心里有些开始反悔,不想结婚生子了,而是被逼到这一步,不得不把一切完成,毕竟一家人都在旁边盯着呢,硬着头皮也得等法事结束。
送子观音法相已经重新上了色,此时看着倒很像模像样,不像刚开始那么邪气了。
“还真是这个家伙……”
闹明白怎么回事,是什么东西缠着我,我难免头疼起来,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感情是之前我用法力持诵金刚经的时候,无意驱散了钱伟脑中影响他的阴气,所以那个丑汉生气了。
不过只是破坏了他的行动,至于生这么大的气,一定要弄死我才行吗?
对佛牌我不了解,秦天戈更差劲,还不如我,老太太也只是懂皮毛,我有点想要弄清一些没想通的地方好像不太容易,正思考怎么办,脑中忽然蹦出个人的名字,对了……我跟秦天戈不了解,这不还有曹胖子吗!
这家伙啥生意都做,据说这些年佛牌在国内也有越来越火的趋势,我不信这家伙没进来捞一笔。
想到我立马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打电话,秦天戈那边法事还要很久,最好不要打扰他,想搞清佛牌的事情,不被那家伙玩死的话,还只能先找曹胖子商量。
电话刚打就通了,曹胖子这点做的很好,完全符合标准商人,绝不漏接电话,每一个电话说不定都是一单生意,不像秦天戈那吊毛,但凡有事打电话总是找不到人。
“曹老板生意兴隆啊!”
打了声招呼,曹胖子哈哈大笑,连说还好还好,有什么事儿?
我说曹老板,不知道你对佛牌了不了解?曹胖子闻言顿时来了精神,说,咋滴?对佛牌感兴趣,还是给别人弄?别的不敢说,这玩意儿我咋也算半个专家,找我请牌别的不敢说,咱都是熟人,肯定不会给你假牌充好,保证正品,想要什么样的牌?
我赶紧让他打住,说不是要请牌,这家伙一听到生意就来劲儿,不打断他,不知道他能说多久,跟他说了是想请教点事情,曹胖子一听不是生意,没钱赚,语调顿时蔫了,有点不爽的样子。
我嘿嘿一笑,连忙说,我这边刚接了个生意,是认识人的,你也算我半个搭档,事成会给你些抽成,怎么样?够意思吧,就当我花钱买知识。
曹胖子一听就来劲儿了,也不掩饰,哈哈笑着直言道,我就喜欢跟明白人打交道,问吧,我知道的保准都告诉你。
于是我把钱家的事情大致一说,曹胖子那边听完,沉默半天,有些犹豫的说:“我说老余啊,事情好像真有点儿不对劲,你是说那个鬼直接攻击你,想杀了你?”
我连说是,曹胖子立马断言:“如果那个老太太没骗你,请的的确是正阴牌,那她保准被坑了,那块牌不是正阴牌,是‘邪牌’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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