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运气是TM要逆天啊!我是真给惊住了,想说不信可人家好好坐跟前呢,也没缺胳膊少腿的,要说张富贵在跟我编故事,他能那么短时间,编出这么完整的故事?有这能耐去当作家啊,天天躺家里也能赚钱,何苦窝这么偏的地方过苦日子?
何况这么好的运气,没事儿去买两张彩票,没准现在也家财万贯了吧。
我长吐一口气,问,你回来是想报仇吧,那两人都死了吗?你报了仇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那个蠢货死了,我修法归来才发现,他不过是个半桶水,法力弱的可怜,靠法力只能做到一些非常有限的事情,不过……我杀他倒不是因为你说的报仇。”
我愣了下,错愕问,那是为什么?
张富贵竖起一根手指说,我说过,他法力弱的在我看来,连修法者都算不上,当初让我爸乖乖给他钱,他是用了一种奇特的巫术控制他人思维,当初那蠢货做不到直接控制别人思想,只能调配一种液体,而我爸这人没别的不良嗜好,就是爱喝点小酒,那蠢货让我每次把那种液体,滴一滴进我爸喝的酒里,慢慢产生效用。
“当时他给我的说辞是,这种液体能延年益寿,让人身体强壮,但用料很古怪,如果直说我爸肯定不愿意喝,如果想尽孝心的话,就悄悄的加进去,不能让我爸知道。”
张富贵讪笑摇头,说,我当时哪里能想到那么多,还挺高兴的配合了他,说起来,事后想想,我也算是他的共犯了,所以说,除了他想杀我让我也动了杀心,我家里人的事情,我倒是怎么都提不起什么仇恨感。
正常人的话……一家人被灭门,怎么都会有仇恨吧?听着张富贵的疯言疯语,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家伙的精神很不正常,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扭曲的,但绝对有问题就对了。
对他的价值观,我不予评论,张富贵又自顾自的说起来。
“刚才说到哪里了?哦,对,我真正的师父过世后,我就着手开始修炼起役鬼法,原本虫降术我已经有一定的成就了,但急于继承师父的衣钵,我就暂时放下虫降术,开始全心修炼役鬼法,回到这里后,我的心思就都在这上面了,至于虫降术,毕竟我修炼了十年,也没这么无故放弃的道理。”
“但法门两头兼顾,肯定不会有大成就,我又不想放弃,所以起初每年施法一次,保持虫降术不会因为长久忽视而退步就好,其他的心思就专门修习役鬼法。”
我眼皮微跳,果然,我猜的不错,难怪我感觉他弱,原来是半道改修役鬼法了,张富贵也说他师父说修役鬼法,有可能损害心智,难道这货感觉他精神不正常,也跟修役鬼法有关?
“你说开始是每年一次,现在怎么这么频繁用虫降术,怎么?役鬼法进度太慢,想改修回去了?”我眯着眼问。
张富贵笑笑,这次却没跟我解释,反而说,我回村里后,虽然说不是专门为了报仇,但既然有功夫就顺手料理了那蠢货,不过这两个家伙卷了钱以后,早就搬家离开了,我得知这蠢货的消息,还是无意中发现的,解决了这家伙,另一个家伙的下落就一直没找到,也不知道是躲去哪里了,还是又赌的倾家荡产,现在居无定所。
“说来也挺好笑的,我回到村里后,别人知道我叫张富贵,不少人还吓了一跳,我就解释了句,世界上一样名字的人多了去了,而且像我这么普通的名字,不是到处都是?这些蠢货一听,居然还都信了,真把我当做另一个人了,还真就没人想到我会是原来的张富贵。”
“我爸这人带人厚道,发家后带了不少人起家,现在村里生活比较好的,基本都是早年最先闯出名堂,现在日子越来越好的,我也就不说他们知恩图报,也不说那些人因为害怕,没人替我打抱不平,或是当初收留我的话了,要是真有人护住我,说不定也没有我的今天,但你不觉得……”
张富贵冲我诡秘一笑,说,你不觉得这些人都没有心吗?人做到这一步,跟没心有什么区别,我只是利用一群没有心的人偶,维持着法门的稳固,偶尔提升下自己的力量,借用一群没心的行尸走肉修法,这有什么不对吗?你不觉得他们反而应该为我修法一途能走的更远,贡献出自己的一点努力,而感到高兴才是吗?
我眼皮直跳,真不知道该怎么回这话了,忽然间,我隐隐感觉有些不对,这家伙合盘说了自己的事情,这是为什么?
遇到同行话比较多,这点可以理解,但他的话也太多了吧?
这家伙的理论,明显有些心理扭曲了,现在说他是那么老实的人,问他就会告诉我,我还真就不信了。
张富贵的表现很不对劲啊……
一边想,我一边不动声色的悄悄又离他远了点,说,那你就是不打算收手了,我为什么来这里,原因你应该很清楚。
张富贵懒洋洋说,不就是为了平事赚钱嘛?收手?我为什么要收手?不过你今晚敢这么来找我,是不是对我的法门感兴趣?
我眼皮一跳,这问题不好回答,仔细想了下,还是点点头,承认了自己的来意。
“法门可以教给你,这当然没问题,不过我要相同价值的法门作为交换,修法者之间交换法门也不是什么怪事,这我不反对,不过我只能教你虫降术,役鬼法就别想了,这是我师门独有的。”
我诧异,没想到张富贵答应的这么痛快,不过我想要的就是役鬼法啊,我要虫降术有屁用?以后玩虫子去?这不扯淡呢吗!
看张富贵一脸认真的神色,显然事情只能这么办,虫降术可以谈,役鬼法的事情免谈,不过对张富贵的提议,我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一是这虫降术我不感兴趣,二是我压根不想跟他这种人做什么‘交易’,想直接来硬的抢吧,这家伙刚又跟我讲了个这么悲惨的故事,虽然他没表现出什么痛苦神色,但话我可听进耳朵里了,我又不是冷血动物,也做不到张富贵这么无情,难免下意识的对他多少有些同情,刚听完他的故事,现在要我来硬的,还真有点儿下不去手。
猛然间,我想起一个问题,张富贵说他家直系亲属早就死完了,可外面那个老太太又是谁?他家的亲戚?不对,村里人都说那是他老娘,或者说,这种说法是张富贵告诉别人的。
“你说你父母都死了,那外面那个老太太是……”
我狐疑问了句,话到一半张富贵房里那台老式钟摆闹钟,发出‘当当当……’的沉闷报时声音,闹钟敲响还能听到里面零件发出‘咯吱吱’仿佛随时要寿终就寝的零件摩擦声,闹钟不多不少的响了十二声,十二点了,我暂时被吸引去注意,话没接下去,回过神来看向张富贵的时候,心里猛然咯噔一跳。
张富贵不知何时,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笑容,那神情分明就是在说‘时间到了’……
“他们当然早就死了,外面那个也不是我妈,这点你应该很清楚,至于她是谁,不如你猜猜……”
张富贵阴森笑着说,我心头猛跳,大叫完了,还是给算计了!这王八蛋给我讲故事,原来是在拖延时间!
猛然回过头,发现张富贵房间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影,静悄悄的站在那里,没有一点声息,木然盯着我看,这人不正是张家那老太太,也是他对外所宣传的‘老娘’!
老太太依旧佝偻着背,腰弯的厉害,满脸的褶子在暗处看着显得阴森诡异,粗糙的手上提着把看上去很沉的宽背大菜刀,而她的眼睛,此刻还泛着红彤彤的诡异光芒,瞪向我的目光看上去狠戾而凶残。
“鬼上身!”
我头瞬间就大了三圈,卧槽!一看这双眼睛,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不用想了,这老太太一定是张富贵最大的底牌!难怪他始终有恃无恐,就算是我坐在他对面,他始终也不急不慌,还专门拖时间给我讲故事,好多拖延时间,或许这老太太等到午夜的时候,才能发挥她最大的能力,张富贵一直是想拖到这个点上,好给我致命一击?
我这时开始后悔,刚才干嘛听这孙子啰嗦那么久,或者他刚才想动手脚对我施法,我不阻止他多好,他一动手外面的秦天戈,立马就会施法抗衡,在这空挡我一只手都能撂倒他了……
可现在说啥都晚了,虽然不知道这老太太鬼上身后有多厉害,不过看张富贵狰狞的脸色我就知道,我是肯定搞不过这老太太的,这下我被堵房里了,想通知秦天戈都没办法,这可怎么办?
老太太可没给我慢慢想招的时间,她提着厚重菜刀就冲了过来,我吓得一蹦三尺高,堪堪躲过了快如急电的一刀,同一时间又听到‘哐当’一声巨响,抽空朝后瞄了眼,我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卧槽!这看似弱不禁风的老太太,竟然一刀把木板床给砍断了,这特么得多大的力气才能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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