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心里咯噔一跳,下意识的就想起了木盒。
其实我临时编的这故事,是不会跑题太远的,既然是处理我身上的事情,当然是得从我身上的事情入手,再抽象化了木盒的存在,结合上尸胎的事情,才能这么快大概编出个算是完整的故事。
可能是心思全在木盒上,鎏随意一提,我居然感觉她是在旁敲侧击的说木盒的事情。
“这么说有点不太对吧?神既然都可以拜,怎么还有有的神绝对不能拜的说法?”我干咳一声,故意装傻反问。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神是都可以摆,但有的神是绝对不能像他们许愿,因为有的神……有可能比接受无数人香火供奉的正神更加灵验,就是说,拜过许了愿,可能会比大多数知名的神灵更轻松的实现愿望。”
“可拜这种神,固然更容易实现愿望,却不一定会是好事。”
“要知道,这世间是有一报还一报的说法,世上没有坐享其成的事情,多大的愿望,就要多大的代价来偿还。”
“虽然你修法时间不长,的确是闯出了一些名头,但毕竟没有师父专门传授经验和见闻,这方面比较薄弱可以理解,不过我现在可以大概给你说明一下,让你对这件事有个思路。”
虽说这些事我都知道,但毕竟是要听鎏的意见,还不能露出马脚,就一边应声,一边做着洗耳恭听的姿态。
“关于神灵层面的事情,比修法者或是鬼物要更神秘的多,我了解的也不是那么多,你现在赶时间,我就大概跟你说一下。”
“在一般情况下,向正神请愿,大多数是得不到回应的,这种事情也不能怪神灵,我听母亲说过,向神灵请愿,神灵也会有一个考量和时机问题,有时候并不是愿望无法实现,而是那个时机不对,所请的愿望,不该在那个时机达成。”
“另一个考量方面,就要更复杂一些,比方说请愿的人,福报是否能达到请愿的标准,以及请愿人,生平所作所为,是否能承受愿望加身的后果,这都是很复杂的标准。”
“类似于正神,供奉请愿都是无所谓的,就算是胡乱请愿,会受到责罚,通常情况来说,也都不会太严重,毕竟相较正神来说,绝不会随意诛杀生灵。”
“至于一些偏门的野仙邪神来说,成愿会轻松太多,毕竟根本不会有考量,也不会在意时机问题,只要有神像,有机遇遇得上,对方又能做得到的话,那就肯定可以成愿。”
鎏的话,听的我眼皮直跳,虽然对这些事情,多少都有些了解,但绝对没鎏了解的这么详细,连正神都有这么多道道,居然还有对人的考量和时机一说?难怪求神拜菩萨的人那么多,真能成愿的那么少呢。
“那你觉得我这位亲戚遇到的是……”我试探着问,顺道扫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感觉时间已经不早了,如果木盒要想用贡品的话,我要不了多久肯定就要睡着,着急下,我语速了加快了几分,问,那你觉得我亲戚拜的是野仙邪神之类的东西?
“是邪神。”鎏似乎感觉到我的着急,也加快了语速,很肯定的说,从你描述的形象来判断,你亲戚遇到的肯定是邪神,如果是野仙精怪之类,在神像上,肯定多少会有精怪的模样。
“这东西究竟有多厉害?”
“那要看你亲戚发财后是有多有钱了,这跟邪神的能力是挂钩的。”
说来说去又提到这茬了,我有点牙疼的含糊说,有多少钱我不知道,但看起来……应该非常有钱。
鎏叹了声说,所以我刚才听到就会说,你亲戚是摊上大麻烦了,如果他现在很有钱,就说明这邪神非常厉害,而你亲戚回去还愿,带齐了贡品和诚意,却连神像都没找到,只能说是那邪神不想见你的亲戚。
“为什么?”我顺着鎏的话问。
“因为那根本不是它想要的。”
“那他究竟想要的是什么?”终于提到正题了,我顿时来了精神,鎏吸了口气,淡淡说,贪婪的灵魂,向来是反补邪神最好的祭品。
我靠!不能吧?!我眼皮直跳,下意识偷偷看了眼院子里的神龛,努力平复心情,耐着性子问鎏,难道就只能等死了?
“那倒不至于,办法还是有的。”
我连忙问鎏是什么办法,鎏说,散尽意外之财,一分钱都不能留,要全部捐出去,之后最好是你和秦先生联手作法,驱散你亲戚身上邪神留下的力量,最好再找一个修法者护法,防止邪神的力量,沾染到你和秦先生身上,万一不小心被沾染到了,灾难很可能就会降临到你们头上,变成这样会是最坏的结局,因为邪神野仙之流,是最难缠的。
我听的一阵头大,有钱我倒是想散,散了对我来说也无所谓,只要小命还在就好,可我请愿的目的,可是杀人,死了那么多人,除了尸体之外,连魂魄都没留下,我就连拿这些人的魂魄给木盒都做不到,这让我还个毛啊?
刚想问鎏还有没别的办法,可能是见我听了解决方法没出声,鎏主动提出,她认识一位很厉害的长辈,她可以试着去请老人家出山,如果这位长辈肯出山提我们护法,安全方面就不用担心了,不用太紧张这件事。
我头疼说不是怕危险的问题,电话那头鎏微微一顿,语气多少有些不屑的问,怎么?他们舍不得把钱捐出去?
我干咳一声,干脆没接这话,直接问鎏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鎏也很干脆的说有,我闻言大喜,连忙问是什么办法,鎏轻描淡写的说,舍不得钱那就拿命去还。
这话让我顿时有些发懵,怎么又绕回来了,还是要人命?另外就是我印象里的鎏,就算看不起别人,想要嘲讽的话,怎么也不会用这么恶劣的语气吧?
我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倒是鎏可能反应过来,自己的话里有语病,赶忙补充道,我不是说要你亲戚直接拿命来抵,是可以用他的寿命来骗过邪神,或者是来还债。
“寿命?”我迷惑问。
“是的。”鎏吸了口气说,秦先生肯定会,我就不多说了,那个邪神在你亲戚带着贡品去还愿的时候,连见都没见到它,这就说明那些不是它想要的,或者是那些贡品不够还愿,但你亲戚既然变得非常有钱,后者就能直接排除,邪神想要的,能真正还愿的,也就只有你那位亲戚的魂魄了。
“如果他们不舍得钱,非要采取这种办法,也不是不可以,取舍都在他们,愿意用寿命来换福贵也好,愿意散掉意外之财也好,办法,也就只有这两种了。”
我心说这还用的着选吗?我的情况跟那位‘远房亲戚’根本没差,这些天通灵的状况来看,木盒虽然接受了我的贡品,但明显也用态度表明了,这些,根本不是它想要的。
但换个角度来看的话,木盒应该不是要直接要我小命,否则我早就该死了,这样的话,我必然只能选择鎏所说的后者,拿自己的寿命来抵债了?
不过……除了一些生死关头,平时我还真没想过自己什么时候会死,我还能活多久的事情,不管怎么看,我这再不济也能活个好几十年吧?可鎏这么一说,要用寿命去抵债,除了感觉不可思议外,就是心理极其的别扭了,这种事情有的选择的话,谁特么不想多活两天啊?
“如果用寿命抵债的话,具体该怎么操作?”
鎏闻言叹了声,似乎是知道了我‘那位亲戚’的选择,挺失望的样子,她说,我只知道怎么解决,不知道具体步骤,不过秦先生肯定是会这些,如果他在你身边的话,你可以去问他。
鎏只知道方法,却不知道怎么操作,想来也没什么奇怪的,按照她的行事方式,以及个性的话,还真不会学这种东西。
倒是秦天戈这货,经常会玩些稀奇古怪,看上去邪邪的法门,说他会拿人寿命去还债的手段,我还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向鎏道过谢,表示处理了这边的事情,回去一定要好好感谢她后,我匆匆挂了电话,二话不说冲出卧室,跑到秦天戈的卧室前,一脚踹开门,冲进去把一脸愕然的秦天戈直接架起来,直直朝着院子里冲去,直到站在神龛前,他才从一脸发懵的状态反应过来,骂道,艹!大晚上不睡觉抽什么疯?你丫鬼上身了?!
我看着秦天戈,说,你会用减人寿命的法子吧?
“你不是吧?”秦天戈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皱眉看着我,似乎在观察我是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不然呢?”
“你想好。”秦天戈眉头皱的更深了。
“妈的!说了就赶紧动手!不然老子明天后悔了怎么办?麻溜点,不然一会又得睡着了!”我瞪着秦天戈说,秦天戈站我对面半天没动,过了很久他才用力吸了口气,表情恢复淡然,转头朝着卧室走去,边走边说,行,我准备下,你不后悔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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