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 番外之孤梦（五）

自那日回来后，旭凤发现锦觅对他的态度有些不同了。与他说的话多了些，对着他笑的时候也频繁了些。

两人虽然相处了一百多年，可是心意互通又没有旁人打扰的日子却少之又少。眼下这日子，越来越有种岁月静好琴瑟和鸣的感觉。

旭凤望着站在窗前拨弄草药的锦觅，屋外晚霞斑驳，红彤彤的，宛如烈烈红火灼着云彩，映得她身上也有了一层薄薄的暖色，看得他心里暖暖的，痒痒的。

“锦觅……”

“恩。”锦觅头也没回应了一声。

“锦觅……”

“嗯？”锦觅回头疑惑地看着他。

旭凤却是一笑，嘴边梨涡浅浅，像是浸着蜜:“就是想喊喊你。”

锦觅垂头继续择着手下的草药，嘴角微扬:“傻子。”

身后那人将她环入怀中，清越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委屈:“以前在梦中，每次我喊你，你总是不应我。”

锦觅像是想起了什么，身体一僵，笑容渐渐变得苦涩。

旭凤低下头蹭了蹭她的脖颈:“真怕这也是一场梦。”

锦觅转过身抱住他。

恩，我也怕。

似乎为了证明眼前这份安宁不是梦境，这夜两人厮磨了许久，抵死缠绵。之前锦觅对他总是半推半就，今夜却热烈地回应他，甚至主动地撩拨他。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旭凤第一次希望黎明不要那么快到来。

吃饱餍足后，两人终于有了重逢后的第一次长谈。

旭凤抱着她，一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断断续续地跟她诉说他怎么攻上天界，怎么把润玉打入毗娑大狱。

“他总是说得好似全天下的人都欠他，好似做什么都有理……可是锦觅，你又欠他什么呢？”

“我永远不会原谅他。”旭凤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闭着眼闷声道。

锦觅默默地摸着他的头，一言不发。

片刻的沉默后，旭凤又跟她说起他与瑬英联手逼穗禾使出琉璃净火后，为了不欠她分毫，散了一半修为还给她，权当还了她那几年助卞城王护他形魄之恩。

从刚刚一直默不吭声的锦觅听到这，忍不住轻声喟叹:“你这傻子啊……”

旭凤翻身半伏在她身上，灼灼地看着她:“那你喜欢傻子吗？”

他低垂的眸子里漾着水光，在黑暗中像承载着星光。锦觅心里一动，在悠远的记忆里，九霄云殿上一个金甲少年倒在血泊中，眼里空茫得再无半点光亮，像是满天星辰突然陨落。

那是让她在许多年里，每次一想到就心痛难忍的眼神。

她曾以为这辈子再也寻不回那光芒。

“我不喜欢傻子。”锦觅轻声道。

旭凤眸光一黯，正待退身，锦觅却支起半个身子，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仰头轻啄他的唇:“只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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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凤说锦觅在梦里不应他，锦觅听后之所以难过，是因为她想起自己在旭凤死后，也是很多次在梦里还有在忘川，她拼命喊他，他却不回头

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旭凤有心理阴影，不敢直接问：你喜欢我吗？所以拐个弯问：你喜欢傻子吗？（时到今日依然患得患失的鸟儿）

电视剧里我最喜欢的两个镜头，就是旭凤被捅后倒在地上直直望着上空的眼神，和红尘劫里圣女主动吻了熠王后，睁开眼掉下一滴泪的那个瞬间。都是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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