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再低语,完完全全埋没于化为“空”的记忆。
到底是恶劣的深渊不再恶作剧,亦或是......因为你呢?
克洛蒂斯已心中有数,她从黑暗中醒来,逐渐明了的视线内尚为一片黑——
那是当然,丝麦尔的衣服是黑灰色,这双眼中看到其他颜色才真叫奇怪。同样,克洛蒂斯庆幸自己一睁双眼便能看到她。
黑修女内在是多么恐怖,是一旦释放就会造成死亡的巨大黑暗。她不解开力量,她和四处可见的可爱女孩子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额外提一点,她的胸不大不小刚刚好,是最舒适的一种程度。克洛蒂斯枕着丝麦尔的胸膛,郑重其事地予以评价。
即便是她,也偶尔会默不作声地调皮一下。
善良、温暖的胸怀,自己被她保护着睡了一晚。那是一场没有梦魇袭来,纯粹的深睡眠。
脖子突然好痒。
克洛蒂斯定睛一看,发现蓝紫色发辫耷拉在自己脖颈,细细的发丝正挠着漏露在外肌肤。
因为保持这个姿势睡觉,丝麦尔的头发难免会触碰到克洛蒂斯。
只不过她感觉不坏。快和她黑发纠缠到一起的发丝,若用力去闻,能嗅到出人意料的芬芳。
恶魔商人有时会买些和生活用品有关的东西,莫非丝麦尔从哪里弄到了护发类的?
克洛蒂斯立刻停下错乱的思想,准备将双手从她身上松开。
然后,她竟然又鬼使神差地抱紧“她”。
硬是要比喻的话,是一只蓝凤蝶。
停留在黑暗上的蓝凤蝶收拢双翼,紧紧勾住脚下的花径。
盛于花朵里的花蜜唾手可得。
垂涎欲滴的甜美近在咫尺。
以花蜜为食的它感到干渴,但是挑剔的它只爱好吸食特定植物的花蜜,而它所喜爱的食物已在面前。
蓝凤蝶趴伏在食物上,伸出长长吸管刺进花朵,稳稳地将那份甜美吮入体内。
黑色花瓣与蓝凤蝶十分相配,远看它们仿佛相融在一起。
被吸食的花不自在地扭动起来,此时依然不肯松嘴的蓝凤蝶稳稳勾住它,不让自己跌落下去。
当它心满意足时,花朵焉了似的垂下。
甜蜜的汁液顺着花瓣弧度滴落,静静坠到黑暗里。
本身就有黏性的花蜜不会溅起水花,落下便粘住不动。似乎过度分泌的汁液,甚至沾上了蓝凤蝶的稳定自身的腿。
所以说——
自己究竟在搞什么!?
因为知道被温柔的黑暗包围后就不会被任何人知道,就产生了肆意妄为的情绪?
刚才......自己算是欺负了丝麦尔吧。
闪烁着光的红莲眼眸近距离凝视那抹蓝灰色。
那讶异的眼睛里也闪烁着光。
宁静的黑暗里浸透着粗重的喘息。
嘴唇早就和那色彩淡雅的花瓣分开。
**了花蜜的嘴挂着黏稠的细丝,自己宛如一只被喜好吸引了的蓝凤蝶,就在刚才满足了自己干渴的喉咙和口腔。
粗重喘息之后是一阵吞咽,还带有热度的花蜜沿食道滑下并滴入最深处。
糖水般的液体使人感到热。对,身体由内而外地发热。
此时,克洛蒂斯因这股燃烧的热量感到不满。
但“她”已经到极限了。
或许克洛蒂斯在熟睡间不自主把右腿放到丝麦尔的腿间,无论如何,她的右腿都被紧紧夹住了。
“对不起......”
谢罪已经没有用了。如果谢罪有用,就不需要断罪了。
“克洛蒂斯你这个......明抢我嘴唇的大盗!!!我还没睡醒就要把、把我给怎么样!!”
于是,丝麦尔任由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嘟起嘴气哄哄地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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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也不用克洛蒂斯你这样啊。”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因为有一块不错的岩石,在丝麦尔解开黑暗以后,克洛蒂斯向着光辉四溢的黎明磕头谢罪。
她一把挖出半人高的大型岩石,使劲拿头撞岩石。
也许过不久,她就能打磨出一块上等的石雕吧。
以恶魔之力强化过的头够硬,区区打磨随处可见的岩块自然不在话下。不过在外人看来,大概是极其滑稽又震惊的一幕吧。
头又硬又够铁,完全没问题!!
克洛蒂斯面不改色,不动如山,以她的头为槌,岩块为钟,敲响了宣告黎明之声。
与此同时,她边敲钟边想:自己绝对哪里出了问题。
不是指拿头敲钟这件事。
虽说这件事本身很有问题对她而言却不是问题。
我究竟是为什么亲吻丝麦尔?这次我不希望那热度退下,我希望烧得更厉害些,最好到能把自己融化的程度。对,我渴望着丝麦尔,我在渴求丝麦尔,我想要她的温度。
是从昨天开始的吗?
“黑色死神”第一次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已盛开的百合花,只会越来越盛大。
但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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