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麦不习惯冷场,更不习惯男人在她面前沉默,看着穿着黑T恤的周九良领着她的手闷头只管走路,不由得在心里暗笑这家伙还真是纯得一塌糊涂。
乔小麦:九良,你多大呀?
周九良:二十二。
周九良也不看她,空着的手在身上摸索了一下,长出了一口气又放下。
乔小麦自然知道他这是在找烟,伸手在穿在自己身上的外套兜里一摸,果然掏出了烟盒和火机。
抽出一支来叼在嘴里点燃,乔小麦深吸了一口,把烟送到周九良唇边。
乔小麦:你要不说,我以为你得三十二了呢!才二十二呀,那你得叫我声姐了,我今年二十五了。
周九良看看乔小麦在路灯下明亮的眼睛和烟蒂上浅浅的口红印记,心里像是被谁抓了一把,赌气似的张嘴叼住香烟深吸了一口。
周九良:二十五?
面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身高的短发姑娘一脸浓妆下倒确实很难看出年龄,周九良和女孩接触的经验也实在寥寥,看不出乔小麦让他叫姐那句话是真是假,又想到干这行儿的姑娘嘴里哪儿有实话,想也没想就脱口问道
周九良:那小麦是你的真名字吗?你姓麦?
乔小麦:不是,我姓乔,乔小麦。
小麦腿长,步幅大得像男人,与她在酒吧里摇曳生姿的仪态天壤之别,周九良走得脚下生风,却也没把她落下,乔小麦的手仍与他交握着。
乔小麦:周九良,乔小麦,嗯,还挺好听的呀。哎,你是做什么的?
周九良:说相声的。
周九良目不斜视,像是只专注于脚下的路和嘴里的烟。
乔小麦:啥?
乔小麦像是没听清楚,疑惑的看看这个面相有些凶的男人。
乔小麦:你你你说相声?你这张脸会乐吗?
周九良:我乐什么?我的工作是送欢乐,逗别人乐,懂不懂?
周九良仍是凶巴巴的,早有观众反映他的冷脸,孟哥也跟他谈过,让他试着在台上放松一些,多笑一笑,可周九良觉得他的工作是让观众笑,不是逗自己笑。再说孟哥天生一副笑模样,自己作为捧哏还是得给逗哏让路,自己冷一点儿不是更能衬托孟哥的暖吗?
乔小麦:反正看你这张脸,我可不敢乐。
乔小麦说着瞟了周九良一眼,偷偷吐了吐舌头,又像是忽然间明白过来。
乔小麦:哦,我知道了,你是在广播里说相声吧?不用看脸对不对?
周九良:没人请您看我脸。
周九良的脸又冷了几分,他本就对这事儿有些心结,现在被个刚认识的姑娘这么直眉瞪眼的点出来,脸上多少有点儿挂不住了。
乔小麦:哎呀,九良!九良?周九良!你这人怎么那么爱生气呀!
乔小麦是惯会察言观色的半个人精儿,自然看出自己是一竿子捅了马蜂窝,拿出平常哄客人买酒的手段来抱着九良的胳膊软绵绵的说着话,把温暖的气息喷在他的耳根,看着那家伙原本铁青的脸色微微泛了红,心里不由得暗自发笑。
乔小麦:哎,周九良,你有女朋友吗?”
周九良:没有。
周九良被乔小麦抱着胳膊,那姑娘穿着自己的外套,可却盖不住浓重的香水味道,那浓烈热情的香气蒸腾得自己有些晕乎乎的,步子都渐渐慢了下来。
乔小麦:哦,那你有喜欢的人不?
乔小麦又追问了一句,这人可真有意思,一点儿都不像个已经够了合法结婚年龄的男人。
周九良:没有。
周九良默默回想了下从小到大认识的女同学,再到来得德云社认识的少之又少的女同事,算来算去,唯一让自己有片刻悸动的竟然只有眼前这个初次见面的姑娘。
乔小麦:那我做你女朋友吧!
乔小麦没有询问他,而是直接宣誓了主权,说完就双手揽住周九良的脖子,飞快的在他脸颊上印上一吻,蜻蜓点水般的。
周九良只觉得脸上一凉,随即腾地一下,一团火以那一处为起点蔓延到了全身。
周九良:……你?
周九良站住脚,直直的瞪着乔小麦,表情有些迷惑又像是在愤怒。
乔小麦:怎么着?嫌我老呀?
乔小麦小兽一样的眼睛也瞪了起来,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被亲了之后就要揍人的家伙,心里更觉得有趣,索性双手攀住他的肩膀,将一双红润饱满的嘴唇贴上了周九良的薄唇。
乔小麦的技术很好,进退之间游刃有余,一呼一吸张弛有度,没两个回合就把周九良逼得乱了方寸。滑腻的舌头像条小鱼儿一样在他唇齿间游走,一点点带走他的理智,直搅得周九良脑袋里乱成一团。
周九良平日里练功很刻苦,又学过几天戏,肺活量比乔小麦要大得多,可到得一吻终了,姑娘这边只是红了脸颊湿了眼角,周九良却像是刚跑了三公里似的,不住的喘着粗气。
乔小麦:别告诉我这是你初吻啊!
乔小麦红晕的脸颊像是喝醉了酒一样,眼神倒仍是晶晶亮,看着周九良那张禁//欲脸上诡异的潮红,更存了逗他的心思。
乔小麦:哎,周九良,接吻的时候你都不会换气呀,不怕憋死呀你?
周九良:你……
周九良平缓了下自己的气息,可却压不住自己快得跟急急风似的心跳,再看那姑娘那一脸调笑的表情,周九良只觉得又羞又囧。
一脑袋浆糊的周九良实在想不出该怎么接姑娘的话,是,没错,这就是他的初吻,怎么啦?国家哪条法律规定二十二岁的男人不能保留初吻了?再说接吻的时候会换气儿是件多牛B的事儿吗?他肺活量大,就是爱练憋气,她管的着吗?她她她有什么好笑的?
被乔小麦一吻勾出一肚子无名火的周九良像要报仇似的,一把揽住姑娘的腰,捏着姑娘的下巴狠狠亲了下去。
事实证明,世界上所有的技术都需要一个熟能生巧的过程,即便是你想跟喜欢的姑娘打个啵儿,也得从嘴唇被姑娘的尖牙磕破的第一次开始。
周九良很郁闷,可他不想放手,这个时候放手,乔小麦不定又会说出什么调侃他的话呢。所以,周九良坚持着,和乔小麦共享了一个腥甜又激烈的吻。
周九良:怎么样?不就是换气吗?
周九良放开气喘吁吁的乔小麦时,无比骄傲于自己过人的学习能力和肺活量。可不就是嘛,别说流水了,就是慢板摇板跺板嘠调,他周九良也从没气短过呀!
乔小麦:学得还挺快呀。
乔小麦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抓不到重点的毛头小子,刚刚那一吻虽然青涩,可正是这青涩,却勾的乔小麦心底酸酸涩涩的,要是早那么三四年认识他就好了,现在……现在也没什么不可以!乔小麦拉着周九良的手,凑近他耳边。
乔小麦:周九良,你敢不敢跟我回家?我再教你点儿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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