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与深秋是北京最好的两个季节。于乔小麦而言,她自然是更爱夏天,入了秋之后啤酒的销量就会下滑,而初夏时节却代表这旺季的开始。而今年的这个夏天,注定会是乔小麦一生中最难忘的一个旺季。
2016年5月30日,农历四月二十四。
凌晨一点,乔小麦在酒吧第一次看到周九良,十二个小时之后,下午一点,她又一次看见周九良,在自己的床上。
乔小麦曲起手臂支着头,看着窝在自己身边打着小呼噜的男人。
周九良并不帅,至少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帅,他的眼睛不大,眼角细长,眉毛有些疏络,眉间距很宽,唯一能称得上好看的是他的嘴唇。周九良的嘴唇薄而棱角分明,颜色是略浅的粉色,勉强是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
乔小麦恶作剧似的伸了手指隔空描摹着周九良的唇部轮廓,虽然之前她已经用她饱满的嘴唇描摹过数次了。
这是乔小麦第一次带人回家,之前的男人一般会选择在酒店这种隐蔽性较好的地方,乔小麦也不会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从没有让任何人来到自己的住处,可周九良却成了例外,乔小麦自己都想不通为什么会对这个初次见面的男人那么放心。
现在这个男人的手就搭在自己腰上,本就不宽的床让两人肌肤相贴呼吸相闻。窗外正午的阳光透过厚厚的窗帘,遗撒进来的光线在这个半旧房间里勾勒出了一番岁月静好的意境。
胳膊抬得累了,乔小麦收回手,从床头柜上摸了支烟点上,靠坐在床头默默的吐着烟圈儿。
周九良是被渐渐浓烈的烟味呛醒的,不满的咳嗽几声,睁开眼睛就看见个白皙纤细的肩膀和一张清秀的脸。
周九良:咳咳……这……乔小麦?
周九良睡得有些懵,迟到的酒精影响和头一次尝试的剧烈运动让他睡得很沉,以至于醒来足足愣了一分多钟,才想起眼前的人是谁。
周九良:几……几点了?
周九良想起身,可薄被下光//裸的身体刚一动,细滑的触感让他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忙又老老实实的不敢轻举妄动。
乔小麦:一点多了。唉,该起啦!
乔小麦歪头看了眼手机,把烟掐灭,兀自掀了被子起身穿衣服。
看着乔小麦不着寸缕的站在衣柜前翻找衣服,周九良僵硬的移开视线,开始打量起乔小麦的房间。
这是个不大的开间儿,屋内的陈设老旧,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还有个看不出年代的旧沙发和一张木茶几。墙角儿堆着几箱啤酒,俱都是昨晚乔小麦推销的那个牌子。
乔小麦:起床不?
穿戴完毕的乔小麦把周九良的衣服抱到床边,看着窝在被子里眨巴着眼睛一脸人畜无害的男人,想起夜里这家伙没轻没重的折腾得自己现在腰还有点儿酸,现在倒来扮小白兔就气不打一处来。
乔小麦:你不上班呀?准备赖我床上啊?
周九良看着乔小麦递过来的裤子,忽然间就想起“果疃”里经典的那句“我似想起似不大想起,破面肥,我起得来吗……”勾了勾唇又觉得不合时宜。
周九良:我今天不上班……小麦,你不再躺会儿了?
周九良酝酿了半天,话一出口就想扇自己个大嘴巴,这话说的,真是不由得人家不往歪处想。
周九良: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是说怕你累……不是,我是说怕你没休息好。
乔小麦:没事儿,我睡得挺好的。
乔小麦俯身在周九良额头蹭了蹭,又顺手理了理他的一头乱发。
乔小麦:你昨天晚上那么卖力,现在不饿吗?起来,我们去吃饭。
乔小麦一说,周九良也觉得有点儿饿,可那姑娘直眉瞪眼的看着他,他实在不好意思luo着身子在她面前穿衣服,尤其是某个不争气的地方在他睁眼看到乔小麦的时候就隐隐按耐不住了。
周九良:行……你把衣服放着,我自己穿。你……
周九良窘迫的望着乔小麦,却发现这姑娘清水脸儿的样子倒比化了妆还要好看。
乔小麦:哎呦,周九良你个大男人!睡都睡过了,现在倒还不好意思啦?
乔小麦反应了半天终于明白这家伙是害羞了,简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我的天啊,现在竟然还有这么纯情的小男生,乔小麦感叹着,起身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乔小麦:得得得,真是服了你呀,你慢慢穿吧,我去化妆。
注释:果疃,相声小段,垫话。本身是一句春典,“果”就是女性这里指媳妇儿,“疃”就是说话,也就是“媳妇儿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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