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们都散开的时候铜钟三鸣,只剩下守在床边的女子低垂着头。
长生见窗外雾气弥漫知道自己该离开了,却又看着床上的白无常觉得内疚十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长生一有动作坐在床边脚榻上女子便回过头,语气恶劣道
闫子衣:你怎么还不滚?!
长生:我……
闫子衣:有什么好说的?今天我不与你计较,快滚吧
长生: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跑过来……
闻言闫子衣刷地站起来,几步靠近长生,扬手间红光闪过
“啪”地一声,将长生的脸都打得歪向一边
闫子衣:你是地仙他是鬼!
天道从来都不公平,身为六界之首的神族克制其他五族,唯一能与之抗衡的魔族已经封印,而与世无争的鬼族却沦为最底层,神可以驱使,妖可以玩弄,连人族都想要到冥府偷东西。
地仙与鬼之间的差距不只是等级,是天差地别,要不是长生修为不稳,今天恐怕就再也看不见白无常了。
长生:我……
闫子衣:不必说了,快点走吧,我不想对你动手!
长生捂着脸一言未发,只是奇怪地看了看床上的白无常,然后沉默着离开了。
闫子衣倔强挺直的身影在他转过身的瞬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委顿在地,双眼无神,巨大的悲伤笼罩在她周围,寂静的夜里,只能听见她微不可查的哽咽。
闫子衣:我能救天下苍生,能屠万千善恶,却唯独你,让我无从下手。
闫子衣:黄泉碧落九霄天宫我都去得,只有那江南我再也不敢去了。
闫子衣:不怕旧事重提,只是怕悲剧重演,我能承受,却独独怕你难过。
闫子衣:今天的事我不知如何是好,一边是我深爱的人,一边是故人所托,我下不了手,只能看着你躺在床上。
闫子衣:常安,我该拿你怎么办?
桌案上的烛火被微风吹灭,屋子里瞬间被黑暗笼罩,房门啪地一声被风吹合,彻底与外界隔离。
此时屋子里的闫子衣收拾好心情重新坐在脚塌上,轻轻握着白无常的手,将头靠在他肩膀上。
闫子衣:你的手还是很凉……
闫子衣:还记得每个雨夜我们坐在酒馆里,阿茶在一边胡闹,我们坐在一起喝茶,我就把手伸进桌下偷偷帮你暖手。
闫子衣:你每次都会脸红
闫子衣:还有红花观的青木道长,他说我俩无上因缘,合该恩爱一辈子,你拿着香装作没听见,我却看见你耳朵偷偷红了。
闫子衣:那时候正是科举,道馆里人山人海的,你拉着我穿过人群胡乱地跑。
闫子衣:我们遇到了一个落魄书生,他说我们真是般配,你拉着我转头就跑,我却偷偷将钱袋扔给那书生。
闫子衣:路上我们买了糕点,碎语轩的老板娘还多送了一盘。
闫子衣:现在想想,那一天应该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了。
闫子衣:我毕生难忘,你却什么都不记得。
闫子衣:常安,我不喜欢这样压抑自己,但是为了你,我忍了几百年,我求你不要再撩拨我了,同样,我也不会再与你暧昧不清,我们到此结束。
闫子衣:我是将死之人,配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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