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累了,闫子衣便趴在床边休息,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像是小刷子一样刷在头发上,屋子里静谧一片,两个人的呼吸声渐渐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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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风吹起苍白的床幔,白无常在晨风中醒来,入目尽是一片苍白,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原样。
初初醒来的白无常根本没想起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身上有几处疼痛,脑袋更是撕裂般的疼,疼到让几乎没有痛觉的鬼差大人血色尽失。
这种感觉有许久没有出现过了,自从与哥哥入了地府,再也不曾这般痛过。
梦里只看见一个分辨不出容貌的女子将水晶嵌入自己的脑袋,那双手上带着一个造型诡异的扳指,还有深红色如血一般的指甲。
阵阵的咒语从女子口中传出,一字一句像是银针一样扎得他生疼,他看见梦里的自己捂着耳朵剧烈地摇头,试图拜托魔咒。
然而那魔咒无孔不入,穿透心弦在他身体里肆意游走,一点一点抽干他的力气。
那女子身旁的人又递过来一只木簪,得瑟着在他眼前晃了又晃,白无常本不以为意,却诧异地看见梦里的自己放下了抵抗的双手。
常安:还给我~
那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但是他的眼神异常坚毅。
那女子不为所动,嘴里继续念着魔咒,到后来甚至竖起手掌像是西方佛教一样念了句南无阿弥陀佛。
从始至终软在地上的人都在努力去抢她手掌里的木簪,任由魔咒摧毁他的肉体,折磨他的意志。
在一边旁观的白无常隐约听见一声声抽泣,那声音比魔咒更让他难以承受,黑色的血液从嘴角溜出来,固执的双手失去力气垂落在地上。
冥冥之中听见那念咒的女子一声轻叹,然后拂衣离去。
而抽泣的女人跪倒在地,渐渐现出身形,额头抵在地上轻轻摇晃。
白无常看着眼前的一幕惊疑不定!
子衣?
子衣怎么在这里?!
闫子衣:对不起
对不起
女子跪在地上一遍一遍重复那三个字,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一道道血淋淋地伤疤纵横交错。
看见如此场景白无常猛地扑过去,想要将人抱进怀里,却眼睁睁看着双手穿过她的身体,恍恍惚惚听着她的呢喃。
倒在另一边的常安正在一点一点消失,他用最后一点力气扯动嘴角,露出最后一个笑容。
然后归于虚空。
到最后,他也没有拿回簪子……
随着常安的消失,白无常眼前变得一片空白,随后他呆愣地看着牛头拖着他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回阎王殿,亲眼看着阎王恨铁不成钢地瞪视。
然后眼前又归于空白。
直到他在现实中清醒,眼前出现了一点颜色,他还是沉浸在梦里无法自拔。
将僵硬的双手略微移动,钻心的痛楚袭上心来,这就是梦里的自己所承受的痛苦吗?
可是子衣看起来更糟糕,她会不会很疼啊……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到底是谁要拆散他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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