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18 斩首
(6月16日 D+2日 午夜 开罗)
开罗从开战一开始就饱受轰炸,即使一直到D+1日中午为止,埃及空军放弃了西奈半岛的制空权,在下埃及地区集中力量稳妥的压制住UNSF的海航力量,虽然不至于歼灭UNSF的海军航空兵,但是也能打的势均力敌。但是能够轰炸开罗的可不光是“小鹰”号上的F-18通用舰载机和F-24重型通用舰载机,舰队随行的伯克级驱逐舰巡航导弹的发射一刻也没有停过。D日当天中午UNSF的驻扎在欧洲的洲际轰炸机联队的二十余架B-52轰炸机,携带大量的滑翔炸弹在公海向预计目标进行了轰炸,在此轮攻击中被瘫痪的不只有伊斯梅利亚军用机场以及第一集团军第二军军部,为开罗供电的火力/垃圾焚烧发电厂也被送上天。另外还有一枚有误差的落弹炸毁了电厂的停车场,当然这就和开罗被断电相比显得无关紧要了。
说到这里UNSF虽然针对性的对埃及沿地中海的城市和开罗的火力发电厂进行了轰炸,但是并没有摧毁国家电网的打算,再加之控制上埃及地区穆巴拉克忠诚派的暧昧态度,下埃及和西奈依然可以通过高压电网从上埃及地区获得电力补充,然后再让靠近内陆没有遭受轰炸的电厂加班加点,各地再执行计划用电,这样拼凑一番倒也基本上可以满足用电需求。至于为什么UNSF只是这样不轻不重的敲打一番埃及的电网究竟是什么意思,埃及人也许有人怀疑过,但是和更加急迫的问题相比,埃及显然没有那个空闲去操心这个问题。
UNSF削弱而不掐断埃及人的电力供应是为了配合他们的影子小队(B OPS)行动,社会动荡不利于潜伏人员,而计划用电的环境下不能断电的要害部门也会变得容易识别,这让潜伏人员的活动方便了不少。
埃及历史上也基本上是个移民国家,已经失去民族独立性的闪米特人、伊鲁特里亚-罗马-马西人、马其顿人,再往后的希腊人、波斯人、土耳其人、英国人、法国人,穆斯林移民、东正教移民、天主教移民、拜火教移民,直接结果就是将埃及化作了一个亚欧地区的民族大熔炉,因此在埃及人、埃及国籍的公民,他可能是任何脸型、任何发色、任何肤色、任何眼睛虹膜色。
如果单纯只是混进来并没有太大难度,混进来还要有些小动作就比较麻烦了,马库斯可是记得开战前潜伏进埃及,刚刚进入开罗的范围一行三人、他这对口子外加菖蒲就被人盯上了。而且他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即使到现在他也正被人盯着,所以他根本就没打算规规矩矩的。
虽然他有按照当地人的装扮以避免当地军警的怀疑,但是对于有能力盯捎他的势力,他直接堂而皇之的约着菖蒲喝酒(在菖蒲指定的酒吧),完全没一点像是潜伏人员的自觉。以至于莉莉丝某天睡觉前都在吐槽,他们到底是如何有惊无险的在埃及活到今天的。
“你夫人没有说错,我们能活到今天绝对不能只用命大解释。”在气泡水翻腾的泡沫声中,菖蒲赞成了莉莉丝的观点。
马库斯喝了点他的冰镇橙汁苏打水,用哼哼声回答了菖蒲:“说的就好像你有多谨慎一样,你们手笔够大啊,这么大间酒吧直接是你们的据点?”
酒吧酒保依然一声不吭的擦拭着酒吧,现在柜台前坐着的两位是店里唯一的顾客,而且都是自己人丝毫不用忌讳什么。
“有意见?你家夫人都没说什么。”菖蒲这么有恃无恐自然有他的道理,“而且我几乎可以确定,盯梢我们的绝对不是埃及的人马,要不然不会没动静。”
“所以我们捅一下马蜂窝看看反应?”
为了胜利,即使是必要的风险也是值得去承担的。某种程度上来说莉莉丝比马库斯更倾向于冒险主义,这大概是knight小队的通病吧。
“这杯喝完了就出发吧。”马库斯口是心非的继续拿着装橙汁的杯子做出一副享受生活的样子。
其实菖蒲觉得马库斯这货只怕更喜欢在敌军血肉的芳香中喝点战地饮料,比如咖啡渣煮的咖啡,发酸的啤酒和油漆过滤酒精兑出来的伏特加:“你就放过那个杯子吧,那是橙汁不是你的敌人,要不我们现在就出发?”
“这样最好。”马库斯总算把杯子放下了,菖蒲差点没想去检查这杯子有没有被捏变形。
菖蒲见自己手里的气泡水也还有不少,也就抱歉的对酒保也是老板说道:“不好意思楚周先生,浪费了东西。”
对此被称之为楚周的男性只是宽慰的笑了笑就来收拾东西,马库斯则在菖蒲的带领之下往店内的小仓库走去。马库斯借机向菖蒲问道:“楚州是人名?”
“姓氏。”
“日本人?”
“爸爸姓楚,妈妈姓周,他们家乐意这么叫。”菖蒲突然发现了马库斯的恶趣味。
“哦,是那个周啊。”马库斯也发觉了同音字这东西真奇妙。
仓库的地板上面有一个暗门是通往下水道的,这个结构设计原本就在房屋设计的备案上面,因此也不用怎么担心埃及军警的搜查,虽然这里也的确是埃及军警的重点搜查对象,而且到迄今为止也没出过啥事。
马库斯和菖蒲就借用这个下水道前去和一干人等汇合,此次行动要为长程奔袭的NEXT小队提供轰炸的激光制导,并不需要太大的阵仗,但是尽管如此在C的命令下还是和IAC的影子小组进行了混合编组,“为将来更长久的共同合作打下基础”这是书面用语,然后私底下还对马库斯交代了一番“这也是近距离观察独立发展圣痛技术后IAC技术特点的机会,当然他们也会是一样的打算”。
于是各怀鬼胎,但是姑且目标一致的两波影子小队就这么联合行动起来,说实话马库斯想不到比这更危险的局面但是正如同一如既往的,命令就是命令没得违抗。
在汇合地点马库斯见到了同另外一组人马汇合的莉莉丝,双方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就分发装备各自准备行动,然后在有意无意的默契之下把空间留给了马库斯和莉莉丝,马库斯凑过去的时候莉莉丝正在吃避孕药。
“汇合的时候没有发生危险吧?”马库斯最先担心的是莉莉丝有没有被刁难,以及能否自己照顾好自己,多少有点大男子主义毕竟是个德国人。
还到底是个德国人,开打前一些私话就要先说清楚,莉莉丝倒也不在意马库斯会这么问:“也还好,毕竟女性不止我一个,那还有个叫桔梗的小丫头呢。”
顺带一提,就目前遇到的IAC圣痛,名字都是植物,菖蒲和桔梗就不用说了,另外同行的还有棱角和桔。好吧马库斯觉得自己就不吐槽为什么两个是药材两个是食物,可能是两个汉子实在是不喜欢在自己名字里加上花草吧,虽然是自己起的化名。
准备完全分配任务,马库斯、莉莉丝、菖蒲是一队,负责抵近的激光引导和潜入工作。另外的一药材两吃的是二队负责对一队提供掩护以及在一队无法完成激光制导的时候,进行传统引导轰炸——没错,就是放火标记然后三角定位。
此次轰炸的目标是位于某座屯兵所下方的政要避难所,同样在必要的时刻也能用作集团军指挥部。因为埃及人在通讯手段上的落后以及他们对自己电子对抗能力的自知之明,仅仅通过拦截通讯和破译电文的方式,并不能证明这件避难所里面有什么高价值的目标。不过这样也无妨,其实只要这里有座大型避难所就已经值得一炸了,对于未来对开罗的规划这只是一个早炸和晚炸的区别。
鉴于在那之上的兵营和必然存在的混凝土保护层和装甲保护层,寻常的巡航导弹和各种对地导弹均无法形成有效的威胁。我知道有人要说战术核武器,并且强烈建议这些人请经过大脑再张嘴,暂且不提这会造成大范围的误伤,这种避难所在设计之初考虑防御的就是洲际轰炸机和洲际导弹发动的大规模核攻击,防御区区战术核武器自然也不在话下。又拿不出成绩又大规模杀伤平民,真要这么做那绝对是脑袋被什么东西给踩了。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2000磅的钻地炸弹一直是对付这种目标的好手,但是其近一吨重的战斗部也是一种麻烦,只能采取自由落体和滑翔的方式进行投送,虽然可控的翼面控制片也能提供一定程度的末端制导,但是攻击方式就只能采取比较传统的从敌军上空发动攻击。
既然是这样就需要地面制导,虽然这种地面激光制导轰炸的方式已经在美国人虐杀萨达姆的时候已经屡试不爽,但是毕竟埃及不是伊拉克。伊拉克是整个的脱离了时代,埃及人虽然存在技术方面的短板,但是好歹先后被苏联和美国这两个军事大佬轮番带过的,对冷战时期和现代战争有个正确的概念。对于重点防御的开罗地区,所面临的防空压力和电子对抗压力自然不是前线可以比拟的。
作为一队领队的马库斯,努力不去想万一地面激光制导失效该采取什么措施,虽然他们也的确是有安排预备方案。至少现在从自走式无人机的监控来看,他们在军营旁的引导点还没有暴露。而且话说回来埃及人因为其刻意挨板的搜查态度,将搜查重点放在了高处和低处,也就是屋顶和地下室,而对在旅店二楼居住屋内的马库斯一行人只检查了证件和进行了一番盘问,也没有想到不只是军营主体建筑可以当做标定点,他们军营高耸的通讯电波塔也能当做标定点。
激光制导仪也不用一直摆在外面,只需要在轰炸部队接近后再开始制导即可,只要能保证激光制导仪可以正常运行,把机器塞进什么样的壳子里面都可以,现在机关制导仪正安静的躺在一个手提箱的外壳中。顺带做戏就要做全套,马库斯一共租了两间房,他和莉莉丝一间菖蒲的房间在隔壁,制导仪在他和莉莉丝的房间内。
二队则是在准备后备制导方案,传统的夜间制导模式,因为夜间的灯火管制和用电限制,街灯黯淡也更没什么建筑的灯火,加之军营远离繁华地段也自然没有现代化的大楼以及不夜城般的霓虹灯火的辉煌,这对夜间轰炸是不利(目标在哪?!)的也是有利(目标在那!)的。
三辆打着不同旗号个体户的皮卡正在二队的驾驶下前往各自停靠地点,货斗里装有改装过的燃火设备,一旦一队无法进行制导。这三辆车辆后面的火箱通过手机激活后会自动燃烧起来,在灯火管制的地面形成一个明显三角形的标记,而三角形的中央就是轰炸目标。粗糙没那么精确,但也是制导方式。
总之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激光制导仪圆满的完成了任务,马库斯、莉莉丝、菖蒲就这么住一夜,明天早上再慢悠悠的从容离去。二队的药材食物们也不用点燃那几辆皮卡,也能开着车慢慢的溜达走。没有冲突,没有生死时速,没有枪林弹雨,既没有兰博也没有杨思根,完美的影子行动,谁期待来刺激的谁脑袋有坑。
菖蒲在隔壁收拾完了做出来找马库斯讨论工作的样子,而属于家眷的马库斯夫人也做出配合的姿态出去遛弯。这一整出到并不是戏,每一句话、每一个行为、每个人的身份都是真的。至于工作的内容,那属于商业机密。
而菖蒲则在检查他们的商业机密能不能正常工作,然后不可避免的马库斯意识到相互套话的阶段到了,最先打开话匣的是菖蒲:“你们那边的圣痛看来很喜欢像自然人一样生活啊。”
马库斯将厚重的百叶窗按下一页,看了眼军营内高耸的通讯塔确认其方位,对于菖蒲的话缓了一会儿才回答道:“这样磨损比较低,而且你这话说的就好像你们不用生活。”
“生活自然还是有的,比较简单罢了。都还没想着结婚,更别提生孩子。”菖蒲说的自然是三营的雪待和鹭泽一蹴,倒也都是老熟人就是了。
雪待自然不必多说,这家伙的婚姻在部分人群里倒也是人尽皆知的名气,而像是藤原氏怀孕这种消息渗透性更不必多说,对于圣痛而言,能够有子嗣无异于神恩。
至于鹭泽一蹴则只是有私生子在外的嫌疑,虽然从时间上判断应该是在他成为圣痛之前留下的子嗣,不过现在仍旧是圣痛的子嗣。不过对此并没有一个明确的证据,就连鹭泽一蹴本人连理会这个传言的兴趣都欠奉。
马库斯也对这些扯八卦的东西兴趣不大:“鹭泽一蹴那小子刚刚成为圣痛不久,他以前的事情只怕本人还没外人清楚。”
“失忆总会恢复,只要逻辑系统没彻底停机,索引器损坏的数据迟早能修复到正常读取。”菖蒲如此说道。
马库斯暗自想了想,的确这个比喻还挺适合用在圣痛的脑袋上面,毕竟说到底圣痛的脑神经已经不光是生物神经信号,还有为数众多的甚至可以全部用来替换原始神经的电子神经束,至于刚刚完成圣痛化后的各种感官认知障碍和记忆障碍,说白了就是新的索引器兼容性还没匹配好的时间问题。
“就我个人来说的话,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号私生女,那我就只能祝母女平安和未来生活顺利了。”马库斯说完找了个火柴盒塞在刚刚自己窥视外面的缝隙待会儿制导激光也会沿着这儿射出去,“毕竟圣痛前和圣痛后很难再说是同一个人。”
“你呢?马库斯先生。你前后是同一个人吗?”
“我是克隆人,这个问题无意义。”
轰炸部队终于到了,埃及人全城响起的防空警报和射入夜空之中的探照灯防空炮火为众人确认了这一点。马库斯和菖蒲这个时候在房间里,如果此时枉然冲出去就显得比较可疑了,因此了解外部消息的方式自然就是联络已经就在外面的莉莉丝。
“莉莉丝,确认是谁了吗?”量子通讯的内容以及来访者身份直接出现在莉莉丝的脑海里。
不过现在除了马库斯也没有其他人在这个网段里,莉莉丝很快就回复了,回答几乎和马库斯的询问一并出现:“没有直接确认,但是有看到龙骑兵的浮游机兵低空飞过。”
马库斯抬眼看到菖蒲,在对方提问之前就把答案说了出来:“没看到龙骑兵和断头台,但是龙骑兵的浮游机兵在低空游荡,是他们来了应该不会有错。”
菖蒲闻言点点头,起身道:“那么我先回房了,要是等下组织避难你知道怎么处理。”
马库斯看了眼手提箱的激光制导仪:“放心,绝对不会落下把柄。”
莉莉丝几乎接着菖蒲离去的步伐回到屋内,马库斯还有点无可奈何的发现莉莉丝在百忙之中还买了点东西,气泡水和无糖可乐全是她没喝过的饮品,双人份。
马库斯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接过莉莉丝递给他气泡水:“快上工吧,我们时间有限。”
莉莉丝点着头把激光制导仪摆上电视柜,将镜头对准马库斯预留好的百叶窗缺口:“说起来还真是什么样的饮料都有啊。”
“莉莉丝……”马库斯无奈道。
“是,是,先工作。”
龙骑兵和断头台沿着尼罗河突进开罗没有任何遮掩,一路上顺道对沿岸的防空阵地均进行了试探性攻击,但是这种在高速火箭外挂引擎的推进之下滞空时间有限,断头台和龙骑兵能留下的只有一串突击步枪扫出来的弹坑和技术装备碎片,并没有伤到埃及人的筋骨。
但是也无妨了,防空阵地未能阻止两台NEXT的推进,只能向开罗方向发出警告争取几分钟的预警时间。断头台和龙骑兵虽然未能摧毁防空阵地,但是也已经标记出其位置随后上传至公共网络之中,随后的打击将会交由其他部队进行。
随后两台NEXT抛弃了火箭外挂引擎,一路风风火火的杀到了开罗上空,一蹴果断的放出了所有浮游机兵低空清扫防空设施,尤其是扫清威胁最大的S-300防空系统。雪待则开始在高空的盘旋尽可能的侦查埃及的军事部署和防空预警系统的电磁工作特征,同时也在等待地面激光制导讯号的出现。
SAM-15的火控雷达刚刚瞄准断头台,和断头台共享战场信息的龙骑兵就顺着雷达照射波摸了过来,对准火控雷达和发射单元就是一通猛打。防空导弹还没来得及发言,就在发射筒中连同自己的发射车一起化为地面上的烟火。
鹭泽一蹴计算着浮游机兵群还剩下多少续航时间,但是很快他的龙骑兵收到了激光制导的讯号,一蹴确信雪待应该看到了,不过保险起见还是打算问问:“激光制导讯号发现(雪待:已发现激光制导讯号)。”
雪待的回答和一蹴的询问同时响起,然后一蹴迅速接茬道:“那是一座通讯电波塔。”
雪待:“我眼睛不瞎,你做好准备。”
“了解,了解。”一蹴在触控屏上解锁挂架的保险,等待雪待攻击完成。
断头台结束盘旋,雪待的大脑接通火控计算机优化并计算投弹航线和落弹轨迹,几乎没有延迟的断头台调整自己的航线与投弹航线重合。
根据在不同角度不同高度不同惯性加速下的投弹以达到精准的同时落弹,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造成最大的伤害,断头台首先依次投放了四枚一千磅的钻地航弹。
“着弹计时···”雪待驾驶断头台再度爬升,通过一蹴的浮游机兵目视确认,“5、4、3、2、1,爆炸。”
地震似的坍陷,通过浮游机兵的镜头可以看到军营及其地基在地下的爆炸中先是被微微推向空中,随后发生了塌陷,整个的往下坍塌。就一般论而言,这个军营中驻扎的除非是内裤外穿的偏分头,这会儿一般都该七窍流血了,至于地下避难所则无法保证。
“下面的人多半活不了。”,一蹴也在确认轰炸效果,不过忙着和防空设施纠缠的他只来得及扫一眼,雪待那个强迫症可是直接拿着数学模型在那算了。
“不一定,而且反正不允许挂弹着舰。”断头台再次进入轰炸航线。
一蹴咂咂嘴,特违心的向神祷告:“(Blessed Virgin Mary)圣母玛利亚。”
上一次的爆炸已经完全摧毁了地表建筑和它的地基部分,并且还使得地下部分的泥土在炸裂和回填阶段产生了大量的气泡区和缝隙,第二次落弹的四枚钻地炸弹,其钻地弹头轻而易举的钻进了第一次轰炸所形成的空泡区,随后弹头炸开了下面被第一次爆炸冲击压实的土层,弹体战斗部借着惯性砸进了去,并且令人满意的在它彻底听下引线点燃之前,发出了令人满意的撞击混凝土的声音并且成功的插了进去,那是地下掩体的混凝土保护层。
随后的爆炸彻底炸翻了地下掩体的顶盖,破碎的建筑结构随着地下深处的泥土在空泡区内翻滚,地表上能看到的只有之前被炸塌陷的部分像是气球一样又鼓了起来,然后也像是被吹破的气球一样破掉的地方喷出了一些地底的泥土。到这个时候已经基本上可以认定地下掩体,里面住的是谁都基本上活不下来了。但是这离彻底摧毁还有一些理解上的差距,实际上无人幸免和理论上全部死光肯定还有差距,彻底摧毁就是要消除这种差距。
一蹴带着的两枚一千磅的FAEB能彻底消除两者间的差距,顺带一蹴看到这两枚玩意的时候就在嘀咕,他们今天要干的事情实在是太不地道了,掘人祖坟也用不上这个阵仗。总而言之,雪待和一蹴顺利的完成了切换,轮到雪待去和S-300防空导弹和路射型AIM-120纠缠。一蹴的龙骑兵带着绝大的风阻,爬升至高空投下了两枚千磅重的云爆弹,龙骑兵的空中性能有限,俯冲性能更是在那之下,与其冒险进行有误差风险的俯冲轰炸,不如从尽可能高的地方投弹借助惯性砸穿已经被炸过两次的土层。
爆燃的高温很快就烧净了地下掩体中的氧气,处在爆点中心的建材残骸隐约有着融化的迹象,但是融化还没来得及开始,就被因为真空状态被顶部气压推下来的泥土和各类碎片所填实,至于地表的反应则是废墟之中最后一次出现了动静不大不小的坍塌,紧接着一切再次恢复平静,就连四周的防空炮火也逐渐远去,雪待和一蹴已经离去踏上了归途,只有形状小巧容易被雷达忽略的浮游机兵留下来确认毁伤程度,随后也追随龙骑兵离去的方向而去。
“任务完成,这里面哪怕是金刚狼没有十天半个月也爬不出来。”别质疑一蹴说话为什么是这个调调,这货最近在看漫威和DC的漫画。
雪待只是默然的关掉了浮游机兵的界面:“沃尔什、安吉丽娜、杰斯特已经出发来接应了,我们现在没有火箭引擎,小心些。”
“明白。”
另外一边,马库斯抖落身上的灰尘,剧烈的整栋貌似损毁了这个地区的变压器,街道已经停电了,至少目前看来一切都是顺利的,除了在需要收拾出一个睡觉的地方。
“还好,喝的东西都没事。”莉莉丝还在宝贝她买的饮料。
马库斯实在是很想吐槽,但是又找不到地方吐,最终无可奈何道:“你开心就好。”
章节19 石油之国
(6月16日 D+2日
下午 沙特)
沙漠,虽然缺乏水资源和昼夜夸张的温差是一种麻烦。但是你必须承认,排除掉热的光学扭曲现象,在没有沙尘暴的无风高气压下,连云彩都罕见的蓝天下的视野好的让人几乎愿意去亲吻阿波罗,当然说不定还可能同时会碰到特洛伊公主卡姗德拉或者河神之女达芙涅的屁股。总之一望无际的好天气,也使得在阳光之下等待他的北约特使吉姆.柯克中尉流了一身的汗,也不知道是真热的还是看着景天和沙特王子骑着马慢悠悠荡过来给急的。
景天和王子倒是一身清爽,王子是已经熟悉了这里的气候,而至于景天风系法术再不济还是能给使用者自己当空调使。就和亚德里克经常给手指加热来点烟,而老小夏侯就算煤气坛子气用完了也不怕做饭没火更别提某个节操丢地上的能随时随地掏出一堆要你命三千。
当然后面UNSF骑兵连的人马就没那么凉爽了,狼皮披风和锁子甲在身怎么可能凉爽,如果不是下身穿的是沙漠军服的短裤,现在就该有人因中暑拉去抢救几轮了。
景天老远就和吉姆.柯克来自美国的海军中尉打了招呼,等他真的走近之后才发现吉姆.柯克满面都是油光,遂找身边的骑兵连护卫要来了一瓶薄荷水:“老天,吉姆,你会把自己热死的,喝点薄荷水吧。”
吉姆接过保温瓶,感受瓶面那冰冷的温度立刻如同蒙到了皇恩大赦般的回魂了:“真是太感谢你了,景天将军。”
“慢点喝,那边的保温桶里还有。”今天把缰绳丢给骑兵连的马夫,转身恭请沙特的王子下马,替王子抓住缰绳“王子陛下。”
“先和北约的人谈吧景天先生,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叙旧。”30岁上下的沙特王子适时的表达了自己的善意。
景天自然表示感谢,也就先去接待北约特使,在此期间骑兵连已经准备好了冰镇的水果以及饮料供沙特王子消暑享用,随后才去给景天和吉姆.柯克送去相同的一份。
至于景天和他的北约代表小朋友,实际上二者的对话的内容并没有什么内容,基本就是小柯克因为家族和景天有过密切关系,因此被一脚从布鲁塞尔踢到了沙特的沙漠里,像个高中小女生一样向今天表述北约对UNSF在中东北非军事行动的不安,并且希望能够从景天口头上得到毫无任何说服力的保证,随后再像个老实听话的小媳妇一样溜达回布鲁塞尔述职。最后也是唯一和言情剧有差别的是,所有人都知道这还有续集。
看完这段拿错剧本的话剧,王子才对景天致敬道:“好像还没祝贺您终于拿回了先祖之地,如果重建巴卡家的宗祠有金钱上的困难,我很乐意协助。”
对于王子的慷慨,景天婉言谢绝了:“迦太基借地土地资源稀缺,而且我个人也没有重建巴卡家的打算。”
“可惜,那毕竟是一个充满荣誉的家族。”王子惋惜道。
景天却暗地里想到:“是啊,直到因为战败而被流放为止,2200年前。”
不管怎么说,突尼斯城旁的借地面积相当紧凑,而且重建家园也不是在现在这个时间点,更何况就算重建家园,那也轮不到景天。景天对此还是颇有些自知之明的,所以为了避免矛盾的发生,借地现在的规划仅航天港和武器测试场地就把所有空间挤得满满当当。
当然这都不是现在需要担心的事情,景天此行的目的有二。
一,这是需要立刻处理的问题,让沙特阿拉伯开放领空给UNSF在中东的战争使用,这项协议午夜一过就能生效,虽然对埃及战场来说这领空开放的迟了一点(百眼巨人已经从伊拉克绕道),但是对今后的局势还是很有帮助的。
二,这是相对而言可以慢慢讨论的问题,把沙特拉入UNSF的同盟,且先不提石油资源作为军事物资的重要性,想想沙特如果和UNSF达成了一拦子协议获得了长期石油供应,这不知道要让多少惧怕这个官方暴力集团的小国使劲哆嗦大半年的,但是这反而无关紧要。
众所周知,中东地区的极端穆斯林组织和武装穆斯林团体,一直有三大金主和幕后保护国,沙特阿拉伯、土耳其以及美国。
别太诧异,虽然美国人发动了全球反恐战争,但山姆大叔反的是恐怖主义,而不是反伊斯兰。况且美国人自己土地上穆斯林都有不少,也别急着边诧异边宣读美国是个自由民主的基督教国家,没人付你广告费。且先不提最开始来美洲大陆拓荒的那群人是基督教的流放犯,就去问问美国的开国者(至少笔者能确定杰斐逊和亚当斯以及华盛顿)还有美国宪法,美国政体和基督教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倒不如说美国标榜的自由民主、勇敢进步与传统基督教的威权专制、畏惧保守,完全是相反的存在。
然后现在转眼美国成了基督教国家,是我记错了美国南北内战解决的不是生产力问题,而是通过宗教战争解决了政教问题?还是在我个人不知道的情况下美国真达成了流放犯改过自新的成就,人人重归传统基督教的大门?
或许真有人刚一出生就被锁在密室里看了20年的好莱坞并且每天阅读花边小报来陶冶身心?就算真看了20年的美利坚伟光正他手里就算拿着是本《圣经》也不该文盲到这样。(笔者这儿就暂且不炮轰美国人的自由民主了,虽然个人观点里这同样槽点满满)
抱歉,主观部分貌似太多了,但是笔者在这个问题上已经想吐槽很久了。笔者还是再多嘴一下,别一棍子把穆斯林全打死,也别把西欧美国的一切吹上天。能够存活至今的国家、民族、宗教没有一个手脚是干净的,因为在生存游戏里谁都不愿意伤害出卖的好孩子死的最早。同样的可以存活至今的国家、民族、宗教都是实力非凡的,因为没有能力的孩子紧接着就会在好孩子后面被人捅进臭水沟里。
总之回归正题,沙特和土耳其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美国人充当了中东地区极端穆斯林和穆斯林武装组织幕后的保护伞,那么沙特其中的地位就是钱包,至于自诩为星月的主人的土耳其则是这些组织明面上的……家长。而且还是溺爱熊孩子的家长,即使这些熊孩子砍了几颗人头,烧了几根人体蜡烛,吸着可卡因开着山羊妓院,这位简直得了白内障和脑残癌晚期的家长依然爱着他的孩子,而且还护犊子。
现在UNSF正在痛宰这些熊孩子。
保护伞不打算坑声只要中东是乱的他就没意见,至于怎么乱他不在乎,等这一阵子过后找两个快饿死的熊孩子,给两口饭让他们继续搅得天下打乱就行。
脑残家长肯定坐不住,只是事情发展太快土耳其自己脑子又慢反应不过来。那边厢土耳其的新闻发言人抗议UNSF军事行动的发言稿还没折腾好,UNSF海空军就已经把开罗炸的底朝天,两边陆军在科技差距和兵力差距的相互各自加持下于亚历山大港杀得难解难分。
别说土耳其,就是到现在还有不少媒体人反应不过来,怎么突尼斯签的割地协议,埃及人倒是跳起来打的脑浆子四溢。然后可怜的流亡总统穆巴拉克就这样被欧洲的自由媒体给遗忘进了下水道。
至于钱包沙特更不怎么在乎,因为极端穆斯林团体是死不绝的,而且沙特需要的是安定的外部环境,能够达成安定的外部环境的方法有很多。
当然沙特国内也有各种不同的政治声音,其中也不乏那些脑袋和极端穆斯林一样被宗教毒药给嗨翻天的人物存在,不过幸运的是,掌权的不是他们。更加幸运的是,景天就认识这么一号世俗派的领军人物,而且从私人关系到共同利益不是一般的铁。
“今天留下来吃饭吗?景天将军。”沙特王子随口问道,考虑到他家厨子今天的负担多景天一个也不会有问题。
而考虑到某疯丫头的食量,景天觉得准备多少食物都够呛,不过考虑到这是沙特王子,恐怕有一个连的厨师伺候着:“行啊,那我就去蹭饭了。”
由于两个人很确信对方想到了一块,于是相互心有戚戚然的感慨道:“那小子是怎么喂饱那个无底洞的。”
然后在餐桌上夏侯子陵坦言自己从来没有喂饱过煌熇,在只有他一个人的情况下。每次都是煌熇打着饭后消化的名义再出去横扫两家餐馆才算晚饭吃饱,然后景天就琢磨着这要是按武汉那个物价,也不算太难的任务。如果这要是在美国或者德国,中产阶级家庭绝对经不起这种祸祸程度,而UNSF军官的工资在欧美是标准的中产阶级。
对此在西点军校一年级生阶段曾经在军校食堂当过伙食官的王子陛下特别有感触:“当初我和一帮厨师合计过,煌熇女士的饭量大约在12-15名成年男性之间视心情波动。”
煌熇在一只烤乳猪后面呲牙咧嘴发动抗议:“多做10个人的饭菜还能吃垮了食堂不成?”
王子陛下对此摊摊手:“当然不会,就是单纯的好奇,毕竟这么能吃的一号人物也是不多见的。”
夏侯子陵连忙伺候着倒水以免煌熇待会儿找不到水又抓瞎:“你们真要知道怎么一个人喂饱这个馋猪那要去问我妈,她是我认识的唯一一个可以在40分钟里把这丫头喂饱,还能顺带再把一家人喂饱的厨师。”
沙特王子自然对夏侯子陵的母亲,也就是冰璃将军的厨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但是显然饭桌上不是闲聊天的场合,而且王子的厨师手艺的确不错浪费了实在可惜,很快宾主就尽情的享受食物,饭桌之上三尺空间被咀嚼食物的声音所填充,当然主要是煌熇吃饭的动静。
等最后一道菜撤去,王子带着他们移步到了观景台,在哪里佣人们已经准备好了供主人和客人休息所用的沙发躺椅和垫脚椅,如果还有胃口也有甜品可以享用。当然其他人有没有胃口我们另算,煌熇已经欢天喜地的就去消灭蛋糕了。
“我去看着点,以免那丫头把盘子都吃了。”夏侯子陵见决定跟过去看看煌熇的食谱。
沙特王子只是点点头随他去,而景天则已经是靠在躺椅上老神哉哉的闭目养神,一副堕落腐败到底的模样,沙特王子不禁问道:“记得我还是你学生的时候你说过,婚姻是一种个人资本,有效利用这个资本。”
“对,所以请仔细甄别合适的婚姻对象,婚前乱性都无所谓,但是结婚一定要慎重。尤其是对你而言,王子陛下,你的婚姻是对国家有影响力的。”景天轻描淡写的就枪毙了至少膝盖那么高的,而且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故事。
然后王子陛下连带着迪斯尼的童话也给一起毙了:“所以美人鱼以及美女和野兽基本上是扯淡。”
景天哼哼两声,不想为保护小孩子的权益进行抗议,况且儿童动画市场还是能赚点钱的,小孩子毕竟欲求旺盛而现在的家长也愿意用金钱买清净。转身一想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看他们两个。”沙特王子一指正跟在煌熇后面确认煌熇在扫荡些什么的夏侯子陵,而且比较惊世骇俗的俗是,夏侯子陵把手放在煌熇的脑袋上,“这算充分利用了婚姻吗?”
景天抬起半边眼皮正看到煌熇的脑袋正在蹭子陵手掌的画面,甜的想要害人得糖尿病:“不算,不过这两没得选,夏侯家也败得起。”
“抱歉,花了点时间。”然后夏侯子陵回来的时候拿了一瓶苦艾酒和一大盘曲奇饼干,很明显他是还要吃喝的。
对此,王子陛下坦言道:“其实如果不是有那个丫头在旁边给人崩溃疗法,你这饭量也是委实惊人啊。”
不等夏侯子陵说话,景天果断落井下石:“你该去看看他家养出来的那两牲口,个顶个的能吃,牛排算开胃菜,九寸披萨只能算份饭。”
当事人欲反驳,但是完全无法反驳,于是祭出瞒天过海改变话题大法:“话说我们不是该谈谈如何促成沙特和UNSF盟约的事情吗?”
然而景天和沙特王子则是毫无紧迫感,景天还好说他原本就是来这儿躲清闲的,至于沙特王子就比较难理解了,他被国王也就是自己的叔叔委任来招待景天将军,属于任务按理说应该有些紧迫感。
景天懒得开口是因为这货还能倚老卖老一把,作为同期同学的沙特王子倒是还给几分面子:“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大家都是聪明人,这个盟约是必然会达成的。”
“真正麻烦的是这个盟约怎么持续下去,美国人需要我们,但是不会永远需要我们。”景天这才开口了,而且一如既往的不相信美国人,虽然美利坚能建国需要算他一份功劳。
“你就这么敌视自己帮助建立的国家?”沙特王子显然想到了这点。
景天继续打哈哈,顺道从夏侯子陵的饼干盘子里抓了把饼干:“我只是活的太久,而且正好那个时间段领过华盛顿发的薪水。”
(6月17日 D+3日沙特 利雅得 AM09:00)
景天在利雅得租了家旅店,毕竟一个将军住在沙特的王子家里和一个中校住在同学家里这分量肯定不一样,夏侯子陵还能说是拜访老同学去叙旧,而且他的确是一副拜访老同学的样子,没穿军装没有左右护法,还携夫人。但是景天带着整整一个骑兵连,还有自己的文书团队,他要是说他去王子家住着是教官占自己学生的便宜,你敢信?你找的到敢信的人?虽然景天要是真去王子家住着多半也是按着占便宜的心思。
于是在第二天一早,在一群反对和UNSF结盟的政府官员、议会议员、王室成员的簇拥之下,沙特王子如同闲庭散步般的带着这帮不速之客前往景天整个包下来的旅馆。顺带一提这家位于郊外的小旅店并没有足够的空间容纳骑兵连上下200多号人,旅馆房间原本计划用来办公和给军官住宿,其他人住在外面搭建的营房后。后来事务官测算了一下房间电压和实际户型之后,办公部门就在营房里安营扎寨了,空出来的旅店房间让参谋士官住了进去。
出于安全考虑和实际的住房面积考虑,旅店店主夫妇和他们的一对儿女,在收到足额的预付款和押金之后已经心满意足的去投奔亲戚家了。
因此王子等人看到的是一座已经被完全军事化的营地簇拥起来的旅馆,根据曾经的军事学识,王子陛下觉得这一枚炸弹下去,至少是个优异服务勋章或者鬼知道第几次中东战争。但是显然现在谁都没有心情刺杀这个老不死的,埃及人倒是想,但是他们飞机被按在机场里操,战术弹道导弹瞎穿了眼睛手脚又够不到。
然后王子又回头看了眼身边各官员、议员、亲戚,所带着的一帮荷枪实弹的保镖,这些来自世俗派的、什叶派的、逊尼派的、极端派的、干我屁事派的家伙聚集在一起浩浩荡荡的一大帮子人马就这么杀到了外军领导人的居住处,这就算是在地主的地面上这外军领导人多半是要介意的,但是景天还真不介意,王子可以作证这个老王八蛋才不介意,反正这群犊子一起上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
夹道欢迎这些当官的、开会的、供起来的是骑兵连的铁匠们,也就是有铁匠资格证的士兵。他们的营房在整个营区最靠近门口的地方,这是为了他们在日常作业也就是保养和修补以及制造日常用件的过程中,万一发生了火灾好进行隔离以及消防灭火工作。没有司仪夹道也没有鲜花地摊铺路,这群人进去看到的就是铁匠门火光四射的日常工作,有融掉铁块铸造马蹄跌的、有用金刚死砂轮磨剑、相对而言不那么火花四溅的是某位头发花白的老工匠正在编织锁子甲,王子盯着他的时候老人家正在专心揉搓棉芯制作绑绳,丝毫没有在意进来的这群当爷的。
举目四望愣是在开头这块营区找不到一点现代社会的影子,直到这群人穿过了整个铁匠作坊,才终于赢来了一个像是要迎接他们的人,一个没有穿着锁子甲和狼皮披风,而是正儿八经军官制服的中年人。这些吃肉阶级的沙特人总算在他身上找到了一点亲切感。
“远东战区第五骑兵师骑兵连连长,富勒少校。景天将军正在等你们。”这名军官先自报了一下家门,随后不管这些人明白没明白转身就像旅馆内走去。不过现实也是不存在不能理解的问题,这会儿要是沙特官员脑袋还没法理解问题,那就不是官员无能的问题了,而是上级把他派来的居心有问题。
随行的数名官员以及他们各自的保镖一共加起来十几个人头,就这样缓慢、不安、但是坚定的走向了旅店,仿佛这店门已经华为了择人而噬的血盆大口,毕竟这还没有摔杯为号这外面就已经整整齐齐的一百多号刀斧手。
但是显然景天并没有那个心情为难他们,甚至也没心情让他们多走几步路或者在封闭的房间里摆开气场迎接他们。这些人物刚刚走近旅店正厅,就在沙发上见到了景天,景天面前悬浮着一个没关的投影荧幕,显然刚刚在阅读什么报告,见到来者先是和王子打个招呼,然后右手往右上角一划关掉投影,起身并且热情的迎接众人。
王子随即就作为中间人对两边人进行介绍,主要是介绍沙特这边的人,景天这家伙至少在沙特的政府层面还算的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得。
景天也没怎么刻意去记这些人的名字,最后听完了介绍也只是笼统的欢迎道:“幸会。”
然后吩咐大家坐下并且吩咐勤务兵端上茶水咖啡这些用来招待人的东西,直到所有人都坐下之后,景天才回到刚刚才起身的那个沙发,一只带有手套的手掌在扶手上停息,另一只手则漫不经心地置于边缘,随意的坐姿就像歇息积蓄力量等待狩猎的大型猫科动物一样虽然仅仅是身穿再常见不过的卡其斜纹面部和麻布制成的夏季常服,却也让有让人直面内心阴暗面的错觉。
“那么···”景天以一种充满礼貌的贵族式的语调开口,然而王子陛下知道景天这货如果真的平等对待一个人的话反而是带点痞子气,他开口越有教养越像古堡贵族就代表他越是在应付差事,“你们希望和我谈什么?”
还不等那些“闲杂人等”的脑袋转过来,王子果断端起茶杯不管里面那是绿茶还是薄荷茶就开始吸溜茶水,直接用行动表示他就是一中间人现在事情忙完了只负责喝茶充当背景。
“所以,你们要和我谈些什么?”见没有人说话景天再一次吐词清晰的,缓慢但是有力并且充满贵族礼仪地说道“不用急,慢慢来先生们,我们有很多时间。”
王子看到这些家伙一个两个傻眼的样子,当下明白如果自己不罩着点,这群可怜虫非要被这老狮子吓死,原因无他尼玛眼前这货和萨拉丁一起打过仗和狮心王一起喝过茶,穆罕默德二世那会儿他守过君士坦丁堡(虽然君士坦丁堡依然被攻破),莫哈刺会战的时候冲过苏莱曼的御驾(虽然而依然没什么用,苏莱曼一路活到了72岁),近代就不不提了,从一战开始到伊拉克战争一场没落下。这是一位把史诗级会战和世界大战打出了日常巡逻风范的主儿,搁谁面见的时候不自怂三分。
于是,王子陛下开始找话题了,给这帮已经快要怂成孙子的官员们一点时间喘口气:“当年萨拉丁也是这么喝茶的吗?”
“不,那会儿喝酒的情况比较多,水太容易放坏了,新鲜水源保证马匹牲畜饮用基本上就是极限了,泡茶也就太奢侈了一点。”景天轻描淡写的扯着那个时代的生活细节,“萨拉丁算是比较喜欢喝水,大多是随军携带着冰匣,把里面半融的冰渣子盛在被子里饮用。”
“现在水到要算是日常用品,虽然沙特的水成本依然比较高。”王子拿着手里曾经的奢侈品转了转,“感谢现代技术,至少所有人都喝的到水。”
“这至少增加了人十年的平均寿命。”景天稍微带着点夸张的说法,不过洁净饮用水的普及的确有益于全体国民的新陈代谢算是给现代医疗系统减轻了压力,“但是就像你说的,感谢现代技术,使艰难的生活变得容易,使容易的生活变得舒适。”
王子冷笑着补完剩下的一句:使舒适的生活变得糜烂。然后这句话通过大脑的修正和口舌的润色说出来就变成了:“这的确是人民之幸,景天将军。”
景天这个老王八蛋继续和王子一起打哈哈:“说到这个王子陛下,是我方在海水淡化方面的技术投入的资源不够使得贵方有所不满吗?还是古堡公司运营上有什么问题?”
“都不是,贵方在海水淡化技术上与我方的合作一直以来都很顺利。”王子自然是全力配合打哈哈,顺带一提这两人打哈哈是有历史典故的,回到当年再加上日常滚床单的那两白毛,这四个是一起出演过话剧的(虽然活脱脱的把历史苦情戏改成了搞笑类)。
景天已经玩上瘾了,仿佛就这么忘掉了旁边那群角色,或许他的确是有那么几分意思是真的想要忘掉那群陪衬:“那么是在军工工业上的合作?我知道现在进度有些缓慢,但这是一个繁琐的系统工程,急不来的。”
王子已经进入状态,正准备继续接腔,旁边已经从懵圈转变为目瞪口呆的人们终于坐不住了,然后不动声色的推了一个代表出来,这个倒霉蛋总算还有点出息没有临阵先怂:“并不是这样的将军,而是我们对UNSF的军事行动感到不安?”
“不安?”景天微微抬起眉毛,似乎这并不是他很乐意听到的话,但是很快他还是尽可能的去理解这些不安的官员,以他的方式,“我明白,中东是个很复杂的地方,想必沙特周围的环境也不是那么安全。是极端恐怖组织吗?基督教的?有需要我能帮助的地方吗?当然如果是耶路撒冷那边的话,我还是希望双方都可以保持克制。”
顺带一提这要是真按景天说的来,这战火要从利比亚边境开始烧,横跨过耶路撒冷,往北烧穿至土耳其边境,往东把两河流域的两端搅个鸡犬不宁,然后再使南边几个沿海国家在这如同狂欢般的战火之中瑟瑟发抖。当然狂欢这个词并非是本意,是景天的本意。
那个官员一阵恶寒,然后再次认识到了眼前这货是放火不嫌烟大,看热闹生怕动静小的无良老王八蛋,但是没法还是必须要硬着头皮去说:“并非如此景天将军,而是贵军在埃及的行动,战火扩大的太快了,这让群众感到不安。”
“的确是如此,埃及现在的政府完全拒绝和我们进行交流。”景天直接把锅全扣到了埃及极端穆斯林的头上,“但是还请你们放心,UNSF始终是愿意通过对话解决问题的,而且就算最后不得不以悲哀的形式将战争进行下去,此次军事行动也不会和宗教有任何关系。”
话虽如此,但是看UNSF的军队现在那副狂轰滥炸的势头,丝毫不像是不扩大打击面积的感觉,那个被推出来的人试图让自己悲天悯人一点:“经管如此,这两天对开罗的集中轰炸依然造成了不可避免的附带伤害。将军,我们没有人怀疑你的军团的动机,但是这场战争爆发的实在是太突然了,我国还有许多资产和乔民在埃及没能撤出,需要有人在乎他们的安危,也需要有人可以让他们的家人得到宽慰。”
景天眉头微皱这种事他并不想过问,以及很难做出承诺,这种承诺的变量太大了,非常之危险。作为武官和军事领袖,使自己的军事行动变得复杂的行动少做为好。但同时作为政治领袖,需要他有所让步:“好吧,我会让小伙子们消停几天,前线行动和轰炸会继续,但是对城市的轰炸会停止三四天,尽快安排撤离吧先生们,我不能拿我的部队冒险,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谢谢,景天将军。”最麻烦和迫切的话题过关了,老实说还有很长一串单子需要慢慢和景天去谈,但是那都不急。在简单的眼神交流之后一票人员打算先和景天把关系搞好之后再细谈,反正埃及的仗一时半会也打不完,打完了景天也不会一时半会拍屁股就走,这个老牲口预计将会在中东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兴许还会有些历史学家和语言学家会希望向这个亲历者讨教一些问题,或许稍微安排一下让景天心情舒畅些,上年纪的人都希望有听众可以分享自己的故事。
一番气氛融洽的商谈过后,鬼知道有没有宾主尽欢,反正打听清楚了景天在这儿吃的是和士兵一样的伙食,而也没其他厨师之后,这一干人等纷纷婉拒了景天邀请他们共进午餐的邀请。
王子倒是不介意士兵伙食的粗劣,但是明显他不能这么留下来以免造成其他人的风言风语。
“嘿,老朋克,感谢你顺手帮我们一把。”临走前,王子同景天道别,以一副熟人的口吻。
而景天自然是换回了面对熟人的那种土气:“别再浪了混小子,快给你们沙特王室添丁去。”
王子笑着回答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当然我也不确定我有没有。”
笑罢,遂离去。然后景天摆摆手叫出了之前被他关掉的投影屏幕,对埃及地中海沿岸城市的轰炸统计,伤害评估以及未来的轰炸计划,而未来轰炸计划一栏原本就是空的,从开战第三天开始到第五天压根就没有大规模的轰炸计划。
“你这的确是卖了个顺水人情。”富勒少校见所有人都走了,拿起没有喝完的无花果茶,给自己满上一杯“但是他们没有开诚布公。”
“白痴才会完全坦白。”景天闷哼一声关上投影,反正这场战争不是他指挥,轰炸不轰炸要亚德里克说了算,炸哪西姆莱和盖伊说了算,怎么炸雪待算了算。怎么都轮不到景天在里面横插一杠子,虽然他要是真张嘴的话也不是没有效果,这也是他对那些官员的隐瞒。
“嗯,这倒是。”富勒喝着无花果茶,然后就像是在安条克时一样的吃着无花果干,把脚翘在矮桌上,“话说那个王子不会真的在外面有不少私生子吧?”
“有还是没有都不奇怪,也很正常,再说了私生子一样可以身居要职不是吗?”景天把视线移向正在吃果干喝茶的某私生子。
某私生子富勒少校对他露出一个天花乱坠(果干碎片)的微笑:“谁说不是呢。”
当然其实景天也好不到哪里去,作为侍寝侍女所生的庶出子,地位并不比私生子高多少,然后这一私生子和庶出子现在能够做出头的原因在于,他们原本家族的人已经死干净了。或死于他们手中,或死于家族其他人手中,或死于战争,反正不是自然死亡的。
章节20 反攻
(D+3 亚历山大港 AM:04:00)
经过一夜的激战,埃及人依然还在进攻,东面埃及第一集团军正在从南面和东南面的开阔地,以机械化步兵配合武装直升机向机场的亲王师发动猛攻,试图至少在天亮后UNSF海航和空军更加猛烈的轰炸到来前至少先拿下这个据点。
而埃及的第三集团军,在利用国内的高速公路网络将机动兵力推进到亚历山大港西南边,其装甲集团和骷髅师的装甲团已经在城外鏖战数小时,互有损失。埃及人虽然有不少M1A1坦克被完全摧毁,但是也已经在部分防线上突破骷髅师的防线突入城内。骷髅师方面虽然防线被刺穿多处,但是整条战线依然在他们的控制之下,其装甲团的损失也在控制之中,并没有出现无法修复的完全损毁,人员虽然也有受伤但是还没出现伤势过重而阵亡的现象。
西姆莱将军一直把手下的坦克兵当宝贝,这些精锐坦克兵将来还需要留作他用,不能白白消耗在这里。但是这样的消极态度也必然导致了战术上的谨慎,埃及人也有更多的可乘之机,如果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埃及人彻底挡在亚历山大城外,盖伊就不会让西姆莱去守西面,将尽可能多的敌人诱进亚历山大港进行歼灭就是盖伊打的如意算盘。
但很不幸的是,这个如意算盘现在出现了一点点偏差,埃及人的轰炸。没错,你们没看错,我也没打错,埃及人的轰炸。
埃及人毕竟先后被苏联和美国这两个庞然大物给带过,怎么打仗他们有概念,亚历山大港的生命线主要通过港口来维持,机场在其中进行辅助,这一个主干道和一个辅助通道撑起了亚历山大港的整个物资需求。
现在机场以及处于交火的最前线,虽然还能起降战机和VTOL,但是用来运输物资的大型运输机这种活靶子就别想了。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方法,经过昨日的碾压,埃及空军今日还没能喘过气来,整个天空都是属于UNSF的。运输机可以在亚历山大港上高空空投物资补给地面部队,但是根据过往的战争经验,这高空空投的精度……,呵呵,我们去说说港口的情况好么?
好吧,让我们来说说港口,其实港口情况和机场也差不了多少,介于埃及人已经完全放弃集中轰炸摧毁港口设施或者杀伤UNSF的人员,埃及人的M270火箭炮系统和飞毛腿系列和蛙系列战术导弹就和打地鼠一样,突然从某个地方冒出一个射击单位对着港口大致位置就是一发,然后在UNSF反应过来之前立刻转移,不得不承认的是这种冷炮对港口的装卸工作造成了巨大的妨碍。
冷炮虽然精度有限,落弹密度也不大,而且真要接近要害工作区域也有拦截系统拦截落弹。但是你说不准什么来了一发准的,或者什么时候埃及的炮兵军官日子不过了铺天盖地打一轮过来,因此普通货轮并不怎么乐意靠岸,他们卸货也变成了用小船向岸上运输,这样一来港口的吞吐量就比较有限了。
这就造成了一种尴尬,原本计划投入歼灭战NL第一师的人马还有相当一部分在运输船上,虽然船坞登陆舰有装甲保护以及自带防空拦截不惧火箭弹轰炸,但是里面的步兵可没带装甲保护,想必不用多费口舌也都知道在轰炸地域一大堆人聚集在一起会得到什么吧?你会得到狼人的自助野餐,新鲜出炉限量供应的那种。
当然的确还有气垫登陆艇这么个途径,但是现在气垫艇已经被拖去拉补给了,暂时没这个空闲。
当然也不大可能在这儿坐等埃及人的炮兵部队被挨个搜查出来然后歼灭,NL第一师的装备上岸暂缓,徒步步兵先乘坐普通登陆艇从港口上岸支援作战。面对如此局势,亚历山大港方面倒的确还有一只近在咫尺友军的机动力量可以借用,那就是直接隶属战役司令部的独三营,并且他们的营长石田少校(战时军衔)也表示虽然他的部队经过一夜的作战正在休整,但是有需要可以立刻开拔支援地中海集团军的作战。
话虽然这么说,疲劳作战对战斗力造成的影响姑且不提,这要是随便动用战役机动打击力量导致接下来的行动青黄不接,从而影响整个战争进程,这首先盖伊和西姆莱自己都不会答应。三营作为这样一只精锐力量自然是要留到战局发展到了第三列的程度方可动用,地中海集团军需要另外一只相对而言不是那么重要的偏师来支援他们的作战。
不过在第一集团军找到那只偏师之前,前线终于传来了些好消息,亲王师装甲团的侦查部队终于在亚历山大港城南边的沙地找到了第三集团军部队间的一个缝隙,因为通讯的延误或者其他什么原因,装甲集群与机械化步兵集群(乘坐步战车和坦克集团协同作战的步兵)同后面批次的摩托化步兵集群(使用卡车和其他机动车机动转移的步兵)中间出现了一个约20公里长的缝隙,预计这在早上之前埃及人没法填补这个缝隙。
如果这不是一个陷阱,倒的确是个不错的突破口。但如果这是一个陷阱,这要是一脚踩进去那就要让全天下人看笑话了。面对如此机会,自然也不能因为怕是陷阱而白白放过,多方查探和反复侦查是良好的习惯。很快来自海航单位的、空军侦查无人机的、间谍卫星的多方报告共享到了指挥部,埃及人的军队中间的确是有这么一条缝隙,而且埃及人已经在调动人马要填补这个缝隙。
“我依然担心这个是陷阱,即使我们要利用这个缝隙,也需要有另外一只部队掩护我们的装甲力量。”西姆莱依然显得无比谨慎,虽然即使是他也明白这会儿再不利用这点,那才是真的天理不容了。
“啊,又回到了老问题上面,我们上哪找援军。”盖伊庆幸自己不抽烟,要不然自己头疼的时候搓额头的习惯真容易把自个的头发给点了。西姆莱看了眼盖伊的发际线,觉得他应该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西姆莱把视线收回来:“去问问105旅,看他们能不能支援我们一个营。”
(D+3日 马特鲁 AM:5:00)
“自由射击。”确定目标区域内的建筑被轰碎之后能够形成足够大的杀伤破片,雪影甩着唾沫星子和早餐金枪鱼三明治的面包碎末,指挥那辆已经被地狱之壁改装成刺猬的T-94轰隆隆的一阵混凝土破坏弹两发连射把那栋五层楼高的居住房给轰飞整整一层楼,失去了承重墙的建筑没有坚持多久就轰然倾斜倒塌,连带着里面的人员和四周的机枪阵地一起掩埋进了废墟里。
压制火力解除,狼大队的动力步兵扛着“古斯塔夫”无后作力炮轻轻松松的在如同迷宫的居民区街道中开出道路,越过不重要的交战区域,赶往马特鲁的交通枢纽,完成对守军的分割。随后蓝色信天翁中队的那些新兵蛋子和老兵痞子才会穿着最新型的动力装甲,跳着华尔兹和康加舞,在天知道是吉他曲还是重金属摇滚或者甚至可能是舞曲的伴奏之下去清缴被分割的守军。业余玩家(战争的意义)就是破事多不是吗?
雪影满意的在望远镜里看着倒塌的房屋和可能是弹药殉爆的爆炸光(狼大队开路轰到了一个小的弹药堆积点),然后继续把金枪鱼三明治塞进嘴里,吧唧嘴的声音震天响,而T-94的驾驶员就在这个老流氓吃早饭如同牲口扒拉食槽的动静里,满是汗颜的接受这货的指挥。尼玛,头一次这么想把T-94的外部釆音器给拆了。
另外一边,乔治这货就体面多了,在T-94旁支起桌子,放着一壶茶,搅拌着面包杂碎沙拉,旁边还放着最新一期的泰晤士报电子版(俗称保守党的御用舔……那啥你们懂得,雇工),然后固定动力装甲蹲在旁边享受早饭。
……
没错,他的确是让动力装甲腿部保持蹲着的姿势,然后人坐在里面,轰隆隆的动着上半身连带着面包杂碎和两只蚜虫一起吃了下去。这的确也不是很体面,但貌似除了椅子奇怪了点,还是比老流氓体面多了好么?那畜生吃个三明治动静都快听出莫扎特的节奏了!
“说起来,我们是不是应该担心一下会不会伤到平民?”乔治见雪影这个狂轰滥炸的打法简直是要命,这俨然是不打算让马特鲁战后修复而是直接奔着战后重建而去的。
钢铁瘸子从T-94上面跳下来:“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们从昨天占领机场开始就在全频段广播要求埃及群众立刻撤离,想要保护群众的埃及部队也能一起离开,然后我们今天凌晨才发动进攻,这么长时间没撤出去的要么是居心不良,要么就是被埃及部队胁迫,不管哪一种我们都没啥好顾及的了。”
乔治虽然并不反对雪影这个观点,但是对于自由媒体能够下作到什么程度,乔治向来都已最深沉的恶意去揣摩媒体人,于是他抛出了一个最简单的观点:“那群‘真相的揭露者’不认账咋办?当年他们不就是这么处理的印度尼西亚的排华屠杀和俄罗斯时髦的90年代?”
“然后分别留下了一地的尸骸和满地的文化渣子?时间会证明一切,而且别忘了我们单位广播信号走的民用卫星线路,全球都听的到。如果他们要和我玩‘民萃新闻’,那我就和他们玩玩民主。用资本主义的手段打资本主义走狗的脸。”
“你别把自己的手当成了资本主义的手给顺道剁了。”在碾碎了沙拉和里面的蚜虫,乔治总算取消了这个让人蛋疼的坐姿,然后向正在嘎吱嘎吱乱响的瘸子走去,顺带一提如果这个时候一枚高爆弹砸了下来,这炮弹绝对值一枚勋章。
雪影像骡子一样仰天傻笑,表示乔治多虑了,本牲口自有分寸。然后来自亚历山大港的电话就打断了这货的继续祸害马特鲁里可怜的驻军,老西姆莱撑不住场面了急需支援。
老西姆莱有难,一干狼崽子和雏鹰自然不会见死不救,不过鉴于马特鲁的攻击行动已经展开,把全员从战场拉出去已经显得不太可能,因此雪影决定抽调鹰大队去支援亚历山大港周边的行动,由他率领。明显亚历山大港那边的乐子要比马特鲁要大的多了。
但是在领装备的时候,军械官却高速了他一个不值得在意坏消息和一个惊人的好消息。
这坏消息是,因为战况激烈,MG3机枪已经没有富裕给他使用。
而好消息是,因为IAC在中东倾销、畅销、促销了不少军火。军械官在这块淘到了不少IAC产的外貌型枪械,由于深知雪影的癖好,专门给他找到了几只NAR-10自动步枪,也就是81杠的外貌版。
“你没有和我开玩笑吧?”雪影双眼冒着金光,整个人都恨不得趴到军械官的工作台上。
“哪能呢。”随着某人满怀期待的目光,枪械箱被拎上了工作台,在令雪影肉颤的开箱之后,他颤抖的抚摸着新鲜但是依然熟悉的枪身以及枪栓,进而是令人陶醉的枪托与复进机构,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好啊,乖女儿,想爸爸没?”读者们你们没看错,对于雪影这个老禽兽来说每一只八一杠和八一杠的泛生枪械都是他女儿,要说原产的八一杠是土色土气的自家女儿的话,这只黑色涂装现代造型的外贸型NAR-10自动步枪就是穿着黑蕾丝哥特裙的自家女儿。
军械官的嘴角固定成了一个棱角分明的嘲讽角度:“配件都是齐全的,你自己到旁边去DIY成你顺手的样子。”
雪影欢天喜地的去了:“走了乖女儿,去检查身体再好好的打扮一番。”
然后留下了新兵碎了一地的三观。
“好吧,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他老婆和他离婚了,除了他现在下面全是机械之外。”军械官对着雪影消失在隔壁工作区的身影感慨道。
乔治回头看了眼正在重建三观的新兵们,抓抓脑袋随口说道:“他前妻和他一个德性。”
新兵们的三观再次碎了一地,并且所有人都不好了。
亲王师的装甲集群开始进攻了,以豹2A6坦克打头,如同重锤击铁毡一样冲进了埃及军队的缝隙之中,然后直捣埃及第三集团军的后队。重装甲兵团在沙漠平原地形冲击行军途中没有来得及展开和构筑阵地的摩托化步兵,自然就像是砍进黄油里的电热刀一样。但是这个冲击过程中,装甲集群脆弱而宝贵的屁股也就暴露在埃及第三集团军前队装甲集团的面前。
而阻止埃及人啃亲王师装甲集群屁股的任务就交给了雪影的105旅,我们用通俗一点的说法,老西姆莱自己撑不住场子了,所以委托雪影去给盖伊擦屁股。
庞大的VTOL机群以近乎挑衅的十米高度奔赴战场,任何胆敢不长眼开机锁定他们的野战防空导弹都会在数分钟内被EF-24的反辐射导弹轰上天,或者更惨一点在NEXT的奔袭之下华为一片融化铁骨的火海。
至于高射炮,看到了在机群前面开路的武装VTOL了吗?对付那群不长眼(真不长眼,没雷达),传动靠手,指挥靠吼的铁疙瘩,没有什么比远远的一发线导导弹和贴近了一串火箭弹覆盖更有效了,再不济也能用25MM链炮覆盖一把。
但是经管如此,步兵轻武器,轻重机枪,便携式防空导弹依然可以对VTOL机群造成威胁,因此105旅鹰大队的动力步兵战场机降投入行动有着无可回避的风险,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让武装VTOL注意红外制导的防空导弹!让那只猫顶上去!别告诉我她作为圣痛连红外制导弹头都不会躲!”雪影在出发的时候随即乘上了一架大角羊,此刻机群冲入了战场姑且还算是有序行进,但是还要在规避炮火的同时还要保证机队顺序不乱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预计到达时间30秒,我们会直接降落在对方的物资堆积点,你们知道该怎么做!”雪影拍下电钮,大角羊后舱们开启,可以看到下方正在四散奔逃或者躲避机枪链炮扫射的埃及士兵,而有些还没忘记自己工作的埃及士兵正在抢救补给物资,尽可能多的把物资带走带不走的就匆匆放把火焚毁,“他们应该再加把劲,这样能替我们省掉很多麻烦。找个有价值的目标砸下去,弟兄们。”
阿卜杜是已经年近花甲的老士官,参加过两次中东战争并且成功的活下来,曾经退役经营自己的小产业,但是依然穷困无比。因为个体商户所有者的原因,政府不允许他家人购买救济面包,即使他家真的非常穷困。阿卜部曾经抗议过,也沟通协商过,始终没有奏效。不得已阿卜杜只能回到部队,显然部队还是很欢迎像他这样有经验的老练士官回归行伍,虽然算不上富裕,但是至少养的活家人。为此他还关掉了自己的小店并且和妻子离婚了,这样他妻子获得了买救济面包的资格,只要再把自己的工资汇过去,至少家里的人能每天都能吃上面包和玉米的好日子,这对于大部分只能吃救济面粉的家庭来说已经是不可想象的富足生活了。
阿卜杜从来不是一个穆斯林信徒,但他依然跟随着自己的部队参加了对穆巴拉克总统的叛变,因为这是他的部队,他服役了这么多年的部队,他没法离开他们。但是看来这只部队是撑不过今天了,当豹2坦克杀出来的时候他就隐约意识到今天一切就该结束了。他只能尽可能的收拢四散奔逃的年轻士兵,并且他们送上车去逃命,直到他被一片阴影笼罩。
血肉四溅,当半吨重的动力装甲从VTOL上一跃而下,并且正砸中一名头发斑白的老兵,结果自然就是血肉四溅。但是这名老兵在死前依然在组织自己的人撤退,在战况极端不利的情形下坚守自己的职责,雪影觉得自己应该对他表示尊敬。
“飨宴于战神座前吧,吾之血肉弟兄。”雪影收起这名可敬老兵的兵牌,看着刚刚在这名老兵指挥下塞满士兵逐渐远去的卡车。
又有数名动力步兵降落在雪影四周,但他们明显没有那个运气找到可以砸的目标,雪影见他们装备着两支古斯塔夫无后坐力炮,很明显这是一个炮组。一指还没跑出射程的卡车:“轰掉那群杂碎。”
炮兵上前,激活动力装甲的火控,陆续发射,卡车不无意外的被炸上了天。
(与此同时 亚历山大港)
“105旅已经进入战场。”亲王师装甲团团长一脸胃痛的表情对集团军司令部汇报道,“但是他没有在埃及装甲集群的后方降落布置防线,而是把摩步集群的前进补给点给烧的一干二净。”
然而西姆莱和盖伊对此丝毫不感到意外,雪影那土匪般的战术思维,那次不是首先拿对方的后勤物资开刀?只有再把对方饿的半死,弹尽粮绝的情况下,他才会堂堂正正的和半死不活的敌人打正面一仗,虽然那个时候已经是纯收割了。
然而装甲团的主官就郁闷了,说好了是给自己打后卫的呢?怎么尼玛开场就跑前面去了?!还能不能愉快的联合作战了?!
顺带一提,雪影搞不好能以一副资深老流氓的态度回答道:“Blow me.”因为场景想想就恶心透了,所以这里就不翻译成中文了。
“不用在意,孩子,你尽管继续推进就是,他们会完成好后卫任务的。”深知雪影习性的西姆莱宽慰道这个已经快要胃痉挛的装甲团团长。
然而这个装甲团长明显不吃这一套,而是扭头看看着自己的师长,盖伊只是点点头表示如果没别的就接着去忙,这才把这个装甲团团长打发走。
等这团长的量子通讯投影消散,盖伊才总算把心从嗓子眼放下来:“独立号航母战斗群再过一个小时也能进入战区,向我们这儿投送战机进行火力支援,基本上可以认定亚历山大港我们已经守住了。”
“嗯哼。”西姆莱发出一声闷哼,然后赶紧咳嗽两声清喉咙“抱歉,老毛病了。但我还是担心,这一切似乎太顺利了。”
“我们还有后手。”盖伊指的是雪待的三营,虽然三营正在休整但是目前看来除非出现什么人力不可预料到的错误,否则是没什么上场的机会了。
西姆莱以一个老东西过来人的经验说道:“当年元首也是在一切顺利并且还有后手的情况下输掉斯大林格勒战役。好吧,这些经验我们先不谈,埃及人怎么没有利用市区内的坑道?即使我们放水淹没了坑道的部分地段,但是他们依然可以使用坑道。”
“关于这个,我已经让张翼去处理,通过一次爆炸彻底使坑道瘫痪。”盖伊倒也同意坑道是一个不确定的危险因素,之前兵力吃紧姑且用水淹限制坑道的吞吐量。现在局势好转就需要着手彻底瘫痪坑道。
比如大狗最喜欢的,一个特大号的BOOM.这只大狗喜好虽然特殊,但毕竟有效不是吗?
“能挖一组坑道为什么不挖两组?”西姆莱曾经被毛子按着打了几年之后,现在姑且也学会了毛子的思考方式,“能够在地下五米挖一组坑道,为什么不再在十米、十五米再挖一组?”
“你的意思是……”
“既然可以让坑道人力运迫击炮,为什么不能让坑道跑卡车?既然可以让坑道扛轰炸,为什么不把坑道变成地下防空掩体?以及,既然抹脖子可以杀掉一个人,为什么不干脆把头直接砍下来?当所有人都觉得这么做就够了的时候,再狠狠的把事情做彻底抹除后患。”西姆莱完全没看周围人的脸色就把这些东西说完,毕竟当年毛熊这么收拾德国的时候也没在乎他人看法不是吗?
“所以你认为我们脚下还有埃及人另外一组更大更完善的坑道?”盖伊把西姆莱的话浓缩一下,简单易懂的让所有人明白。
西姆莱如同干燥的骷髅一般笑了笑:“这里是亚历山大港,至少我们不用担心埃及人在我们的脚底下埋炸药,连着城市港口一起炸上天。”
盖伊算是听明白了,这种排查工作需要人力需要时间,他们不具备。一发爽的炸个底朝天?谁这么做谁被拖出去枪毙,亚历山大港没了,这埃及的仗也白打了。怎么办?好好留住自己的底牌,等对方先出压箱底的牌,这个时候谁先把牌打完谁输的彻底。
显然埃及人的牌比较多,而UNSF的牌相对而言分量比较大,而且UNSF牌打出去不容易损坏还能够自己跑回来休整下次接着打。
“我不喜欢干坐着。”盖伊看着战线分布的地图说道。
西姆莱取下他的单眼眼镜,仔细擦拭着:“那么张翼那小子不会让你等待太久的。”
话说回张翼,虽然我们一直把他狼崽狼崽或者狗崽子狗崽子的叫,显然是因为人家小兔崽子是个狼人(逗逼狼人)。但是,这可是个高科技狼人,体内植入强化件就种再基础不过的东西已经不值一提了,亚德里克手下那窝狼人有自己的工业体系,在这些年如火如荼的动力装甲研制浪潮中,这些狼人的技师和工程师们连狼人用的动力装甲都给整出来了你敢信?
不管信不信,反正东西就在那里,现在已经稳步投入生产,装备给亚德里克的酋长卫队,并且有望在一到两年的时间里配发给UNSF军籍内的没一名狼人(反正数量不多),当然这事有个前提,管军械的杜恩不会弄死他(因为数量不多)。
顺带一提,老冯在视察过装备动力装甲的酋长卫队之后,戏称其为哈士奇卫队,随后就被狼化后的亚德里克叼在嘴里并且与酋长卫队的成员接力共同完成了月下雪原狂奔吹了一夜夜风。
好吧,的确酋长卫队那一水的白狼人的确很哈士奇,尤其是他们乖乖听话列队的时候。
回归正题,张翼作为登记在列的有军籍的哈士……狼人,虽然不在亚德里克的部族名单之列,但是同样可以申请到狼人状态下的动力装甲(反正狼人现在就那么小狗三两只了,没啥必要计较部族差异)。并且在杜恩三番四次找亚德里克拼命,弄死狼人族长未遂之后,两人总算达成谅解,狼人动力装甲不作制式装备配发,有需要的人自己去找那帮有证的土狗订制,当然仅仅是这一条绝大部分军中服役的狼人就无望购买了,大家都不怎么富裕。
张翼当然不富裕,但是养过狗的人肯定都明白,一旦狗看上了什么新玩具,那是无论如何都要玩到手的,所以他盗刷雪待的信用卡给自己置办了一套。至于随后被雪待一路狂奔从汉口解放公园路指挥学院开始追杀,途径循礼门、协和医院、同济医院、武胜路新华书店、汉水桥、上汉阳大道、王家湾最后在永安堂扁担山墓区被按在牌坊下面揍了半个小时,差点没让这混球跑进墓园里沿路蹦迪,那就必须算作另外的故事。
顺嘴一说,两人为此都被扣掉了当月的全勤奖金。
反正最后订单没退,雪待在张翼家怒吃了30顿晚饭。至于那套狼人动力装甲,张翼在熟人面前嘚瑟一圈之后这玩意就被送回了亚德里克的部族地,让那儿的技术人员帮着保养和沿路升级(算售后服务)。
这次一开战听闻张翼被借调给地中海集团军协助守城,亚德里克就让运送物资的运输机把张翼的动力装甲给捎了过去。显然这次战争用的上,守城的时候wap并不是很方便的技术装备,比如下水道他就钻不进去。
阿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用尽胁迫、安慰、训斥、调教,等手段,才让所罗门跟着自己待在wap里面,沿着亚历山大的下水管道线,用超声波雷达绘制地下的结构图。张翼就穿着狼人动力装甲端着M240机枪,在他们正下方沿路检查可疑的结构。所罗门原本是打算拿着改锥和螺丝刀跟在张翼后面的。
“到目前为止还没发现什么可疑结构。”狼嘴说话有点不方便,腮帮子太大还漏风,张翼自己都听着自个说话的声音翁声翁气的“话说你们上面如何?”
面对这狼化后反而秀气得多的声音,阿诺扶着额头看着超声波反馈图:“我们这儿也没有,目前反馈上来的声波没有发现多出来的结构。”
以及,阿诺扶额不是因为无奈以及不忍直视张翼变成狼人后的样子,而是在憋笑。尼玛铁罐头般的动力装甲匡汽匡汽在前面走,后面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硬邦邦的扫来扫去保持平衡,一看就很暖和。
另外一边所罗门已经放弃憋笑很久了,现在笑够了正在休息:“你说这货冬天的时候会不会拿自己的尾巴当围巾?”
阿诺白所罗门一眼:“明显没那么长,当暖炉差不错。”
“或者当婴儿的摇篮?把尾巴卷起来。”所罗门脑洞又一次立下了功绩。
阿诺立刻深陷脑补张翼用尾巴卷着婴儿玩举高高,或者把尾巴当摇篮晃悠晃悠的场景中,不能自拔:“你闭嘴。”
所罗门很满意阿诺憋笑已经把脸给憋歪了的表情。
张翼在地底下可没功夫在意上面那两连禽兽都不是的年轻人,亚历山大港的下水道对狼人的鼻子来说可不怎么友好,不过到不是因为臭(因为这儿是净水道)而是因为人的味道到处都是,这对于在下水道中寻找依托水道进行转移的人员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那群埃及的下水管道工真尼玛敬业。”张翼愤愤不平的碎碎念着骂道。
当然还有气味的新鲜程度这一说,但是别忘了这才开战几天啊,人类荷尔蒙的痕迹要是没人清理的话,至少能绕梁迎风臭半个月。张翼是狼人不假,但不是缉毒犬也不是分析仪器,还做不到精确定位时间。
不过现在关于气味的问题已经显得无伤大雅,到目前为止亚历山大港的下水道措施还没发现有最坏设想中的深沉结构或者大型坑道。虽然严格说起来,通海口倒是符合大型坑道这么一个设定,但现在制海权结结实实的掌握在UNSF的手里,偷渡一两个人员进来张翼信,但这要是成建制成建制的运送部队和重装备,那就是不现实了,通海口管道说大但吞吐量就那么一点,这要是半个小时人声鼎沸还不被人发现那就是纯扯淡了。当然肯定又有人会说利用窗口时间分批多次少量人员上岸,这又是把打仗和打群架搞混了,打仗不是只靠人和人背着自己的枪和子弹,的确可以这样一点一点的人员带着小部分物资一次一次的上岸,但是利用的窗口时间越多被发现的风险越大,况且像这样冲破天就是让些特勤力量可以上岸,潜伏。
但是有啥用呢?靠几十号特勤还能干翻两个两万四千人饱和编制的师不成?顺带一提,还有另外一个两万四千人的满编师正在上岸。埃及人已经丢掉制空权,战机被按在机场里动弹不得,因此他们没法引导战机轰炸。飞毛腿导弹,蛙族导弹,攻击精度不足,且先不计算会不会被陆基激光、拦截导弹等拦截力量拦截,就算落地也没法保证攻击精度,炸掉一两个哨站或者民房却暴露了引导的特勤?这买卖真是亏大了。
那么让我们来换个思路考虑,这里人味道很多,来来往往的痕迹和各种工具拖曳的痕迹也很多,什么样的东西最好隐藏还不用担心暴露?另外一个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拖着他的工具在这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行动。
“所以我要找的是人和他的工具?”张翼自我解答道,“什么东西最适合这个时候运进来?”
武器?弹药?食品?药品?炸药?宣传用具?
可能性太多了,需要缩小范围,扩大一下思维,埃及军队这个时候除了用一个足够大的炸药把亚历山大港炸上天,还需要什么来解决问题?能够自己作战的兵器?
圣痛?
张翼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唐,但考虑到之前雪影那边的情报,乌瑞纳斯藏身于埃及,似乎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而且能够自行作战的兵器,似乎并不是只有圣痛一种。
张翼接通了同阿诺的通讯,还没来得及张嘴,那边巷就是一阵狂笑:“你们两个干啥呢?中毒气了?”
顺嘴一说,的确是有种神经毒气吸了之后会让人狂笑,但是显然让他们两个狂笑的是张翼的尾巴,那团毛茸茸但是僵硬无比的大尾巴。
“没事,所罗门刚刚讲了一个笑话,有发现吗?”阿诺总算把笑意给镇压下去。
“圣痛有本体之外的延伸手段作战吗?我指的不是延伸到其他器械上面那种。”张翼知道这么说很难理解,但他毕竟不是圣痛,他怎么知道那群脑袋一半是1和0的家伙眼里的另外一个视角是什么?
“我们这些新型号可以释放自己一部分缓存,生成一个AI,很快就会崩溃,但是短期内用来战术调度或者操作无人兵器作战没有问题。如果你想问的是这个的话?”阿诺解答道。
张翼想起之前在北海道打赤军:“啊,是的,我见过雪待用这招。”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所罗门问道,张翼这个问题目的性太明确了,不像是没头没脑突然问的。
“我觉得我们陷入了一个思维误区,如果对方不是往下挖交通道而是向上挖的通风管道呢?”张翼已经开始仔细研究地上的划痕了,说实话这比气味容易多了。
“通风孔走不了人。”所罗门想当然的答到,但是脑袋立刻转过来了“……万一不是人呢?”
“是的,万一是浮游机兵,小型的武装无人机,自走机械雷呢?乌瑞纳斯和埃及人有合作,他的圣痛提供无人兵器甚至直接协助埃及人作战都不稀奇。”张翼使劲抽抽鼻子,下水道里找机油味相对而言比找人味容易。
“那些东西如果没有配套体系对重装兵团影响不大。”阿诺理性分析起这些东西可以造成的伤亡,“埃及人没有NEXT,没有动力步兵,没有无人坦克,这些浮游机兵最多造成一些步兵伤亡。”
张翼摸了一把检修管道门的把手,机油味,而且不像是自然人的人类荷尔蒙气味:“或者带着50公斤的TNT狠狠恶心我们一把。我应该发现什么了,你们随时准备技术支援。”
“什么样的技术支援?电子对抗?”所罗门满怀期待的闻到。
张翼呼哧一声别别扭扭的给机枪上了膛:“我TM不是圣痛没法给你转接信号,而且无线电功率有限。你们是圣痛,你们应该清楚下水道哪些地方比较适合堆积装备,给我把他炸了。”
“明白,明白。”所罗门掐掉和张翼的通讯,就留下他和阿诺的私人频道“他到底多喜欢BOOM啊。”
“就和你多喜欢看内衣模特杂志一样。”阿诺毫不犹豫的损了他一把。
所罗门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子,反唇相讥:“你这隔三差五上演实况没理由说这个。”
张翼摸到了检修通道,在这儿可以见到管道检修工和巡视人员留下的各种生活痕迹,比如像是喝过的水瓶和食物的包装纸,张翼还在一个拗口里发现了烹煮食物的小锅和小坛子的液化石油气,根据灰尘来看应该上个星期还有人用过。
“而且煮的是玉米和牛奶。”张翼摸了把锅内又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得出结论,没法确定使用这口锅的是自然人还是圣痛,二者食用的食物并没有区别。但是某种不知名的预感让张翼觉得走下去绝对没错,而且只怕手里的这挺机枪火力还有点不足。
“头儿,盖伊师长不批。”阿诺特别实诚的向张翼传达了盖伊的意思,“师长说这下水道再炸下去,这日子就不用过了,要炸也要先给他拿出确凿证据。”
张翼先生一愣,半天才把他们炸下水道和盖伊师长不批这两件事情的关系和划拉清楚,然后果断跳起脚来骂娘,尾巴甩的地动山摇:“混蛋!谁要你去请示的!不会先斩后奏啊!你是靠请示打仗的吗!”
“请冷静头儿,我不想和你一起关禁闭。”阿诺随后又狠狠补了张翼一刀,“我准岳父现在每天撑着脑袋盼着我在部队里,挨处分。”
“哗啦”一声张翼的尾巴把刚才那口锅给掀到了空中,然后哐当哐当哐当的响声带着回音绵延不绝:“混蛋!你死在诺利斯的肚皮上算了!”
“请体面,她叫艾莉斯。”阿诺字正腔圆,义正言辞,平静如水般说道。
张翼正欲接着开骂,但是紧接着始料未及的情况出现了,四周每一个通风口同时传来了机械爬行的细琐声,无数闪着小红灯的感应式自走雷就这样包围了张翼,相互之间询问应答的鸣叫声填满了整个空间。管道既是他们的巢穴,而张翼就是那个要被蚁群淹死的入侵者。
“帮我传张照片给盖伊,他要的确凿证据。”
埃及人虽然打仗的本事稍微差了点,但是雪影必须承认他们工事修的相当好,毕竟是美苏两国曾经都带过的学生,就这点来看埃及人在打仗方面并非完全没救,毕竟不是每一只军队都有打胜仗的传统。另外欧洲那还有群特别擅长举起双手的男性,他们打胜仗的历史传统几乎和打败仗的历史传统一样长。
然后这些工事在他给亲王师装甲团打后卫战的时候帮了大忙,如果没有阵地依托,动力步兵还真没法阻挡坦克集群的进攻,地狱之壁的T-94和T-64留在了马特鲁参与攻城,作为补充一个刚刚从船团上卸下的坦克连协助地狱之壁维持阵线。
虽然豹2A6在面对M1A1的时候有些许的性能优势,但那架不住埃及坦克的数量,鬼知道美国人冷战的时候丧心病狂的生产了多少“艾布拉姆斯”坦克。因此把豹2放出去就显得太过于冒险,雪影把坦克布置在战线后方提供远距离的直射火力支援,鹰大队的动力步兵依托工事进行防御,标枪导弹、无后作力炮侧后打传动或者负重轮、呼叫空中支援轰炸,坦克就保持匀速射击封锁埃及部队的行动,等上述所以手段都忙不过来的时候,坦克再进行极速射击。要是还忙不过来就让武装VTOL保持极限出勤率。要是仍然忙不过来那就该动力步兵们抱着炸药包上了,话说回来估摸着虽然“艾布拉姆斯”坦克产量丧心病狂,但应该也没有卖给埃及人那么多才对。
然而猫老大一点都不在意埃及人到底有多少坦克投入行动,他肉干还没吃完,标枪导弹数量充足,84MM无后作力炮炮弹也还很充足,心情愉快的很,哪用的上抱怨敌军数量多寡的问题?
只是84毫米无后作力炮的威力始终是问题,试想wap有的120MM无后作力炮啃“艾布拉姆斯”的正面装甲都吃力,这84mm的牙签棍就算贴近了也难破侧甲。又不是超口径战斗部,穿甲能力的提升被口径限制着。但是话说回来纠结穿甲能力搞毛啊!古斯塔夫系列无后作力炮的定位本来就是步兵支援武器,而不是反坦克武器啊。本来就是用来打负重轮破坏悬挂的,有条件打打引擎盖。和主装甲缸正面这种事情让豹2A6负责,打顶盖有标枪。
雪影对两样都没兴趣,考虑到埃及的机步协同是严格按照步兵伴随坦克冲锋,坦克在步兵掩护下推进来进行的,因此在对方坦克推上来之前他和他的宝贝女儿NAR-10没有发言的必要:“埃及人进攻几次了?”
正在天上开着VTOL充当侦查机监视战场起到预警作用的猫慢悠悠的回答道:“他们一直在进攻,没有明显的进攻间隔。”
“也没有炮弹落在我们的头上,看来亲王师的那帮水萝卜工作还是挺到位的。”雪影抬头看着干净的天空,除了燃起的废烟半点阴影都没有,是个晒太阳的好天气。
“水萝卜?好吃吗?”
“水嫩水嫩,腌过之后酸甜味,但是我刚才指的是人。”
“话说回来猫老大,我刚刚得知一个消息,你听到了一定要冷静。”
让艾薇塔待在空中还有一个原因,好让这货发挥应有的作用,监听通讯。虽然是监听自己司令部的通讯,毕竟雪影恶名太高了,盖伊可是真的在担心雪影听到了些有的有没的待证实情报,就突然独走丢下战线不管。当然,艾薇塔这样轻而易举的就把战区司令部卖了的原因在于,如果她现在不拿出一点成绩,晚餐就没得加餐了。
雪影把艾薇塔扔上天去的原因除了让她起到监听作用之外,另外一个更加主要的原因在于,这阵地防御战猫待不住啊。她到处乱跑被轰上天到还好,反正作为新型号能够上传自己然后回收矩阵核心,去趟再生舱读条,熟了蹦来出依然还是那个圣痛。就算运气差了点,先被大口径穿头来不及上传,又被大当量爆弹炸的粉身碎骨没法回收矩阵核心。也能根据上一次备份的资料重新制造矩阵核心,然后依然还是躺再生舱读条,熟了蹦出来还是那个圣痛。至于伦理问题,这都圣痛了还怎么在乎伦理?
但是这货要是无聊挠掩体怎么办?挠掩体没注意轻重,把掩体挠塌了祸害同一个掩体的其他人怎么办?地狱之壁绝大部分人可是没法躺再生舱读条的自然人和旧型圣痛。面对这么一个人型缅茵猫,你给再大一猫抓板或者泡泡纸都不够她祸害的。
所以雪影干脆把猫丢天上去,让地上人图个清净。所以本着这猫是祸害的想法,面对艾薇塔居然在试探他会不会保持冷静,雪影就在琢磨是不是这丫头把大角羊VTOL的液压机玩坏了:“没事的,没事的,你要是把VTOL玩坏了去给整备班买两条烟说点好话就行了。”
“是来自集团军司令部的消息。”艾薇塔倒也不含糊,把截取道的通讯语音文件和两组视频文件统统打包好之后,一股脑的丢给了雪影的缓存,雪影那小容量的老旧的缓慢的缓存废了老大的劲才折腾好兼容问题,而且还差点卡进程需要重启。考虑到雪影浑身上下都是老零件,艾薇塔还特别贴心的提醒道:“那啥猫老大,你绝对要Hold住,别突然抽过去了,也别提起你的宝贝女儿就杀去司令部丢下阵地不管。有乌瑞纳斯的消息了,就在亚历山大港的下水道里,刚刚那条笨狗遭遇了乌瑞纳斯的无人机群。”
雪影的缓存好歹把视频给折腾的可以播放了,视频应该是医疗记录,工作人员给狼人形态的张翼脱掉动力装甲,同时也有医疗人员再给张翼做伤害评估,张翼浑身上下最大一损伤就是尾巴几乎整个的被炸没了,然后只见医生拿着工兵剪从张翼身上的伤口拔出弹片,然后再用金属感应器扫描一遍,最后才是一针营养剂扎下去张翼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再生伤口。
另外一份视频应该是动力装甲的行动记录,视角大概是张翼狼人化后脖子的位置,在奔跑抖动的视频中几乎从四面八方可以见到涌来的自走雷或者浮游机兵,张翼明智的没有恋战,而是夺路狂奔,经管如此他还是被炸到了几发。
雪影抓抓脑袋,难得没有在听到乌瑞纳斯的消息后跳起来:“这样吧,我们快点吧面前这些埃及人收拾干净了,我再杀奔集团军司令部讨个说法?”
“啥?!”猫差点因为这话从天上掉下来,这猫老大不会发神经了吧,“我们拿啥收拾啊喂
猫老大拿出巧克力给自己补充体力,接下来的时间会过得比较耗费体力:“把我的准将旗号打出去,正在攻击亚历山大港的装甲集群有很大的几率会掉过头来取我的脑袋。”
“那颗脑袋当板凳太矮了,而且又很丑。”猫毫不留情的吐槽道,平心而论,雪影就和他弟弟一样其实长得还行,就是上帝懒得雕琢的那么精细,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也不是猫要说的重点,“我们当铁砧,你想让帝国师当铁锤,需要给集团军司令部写份报告吗?”
雪影一拍脑袋,是说好像有什么不对,单独行动太久了,忘记这种提出联合兄弟部队作战的行动计划需要上报上级指挥部,之前……就地狱之壁那个土匪窝的氛围,一直都是雪影说了算。
“你不会真忘了吧……”猫特别无语的看着这个俨然放养了太久,已经快要退化成大小便都不知道找猫砂的猫老大,然后她现在正在寻思者是不是该向乔治老妈打小报告。
雪影立刻看穿了这丫头的打算:“你打小报告我就断你三天肉,别忘厨房归我管!”
猫立刻投降了,管粮的绝对比管漫画的要来的重要:“至少记得打报告,这粮食供给千万不能给上级掐了。”
雪影差点没想让这只提到吃啥出息都没了的猫,淹死在牛肉汤里,但是他还是决定以正经事为重,给集团军司令部草拟了一份电文。
“来自地狱之壁李将军的电文。”
“转到我的PDA上。”盖伊抬起手腕,“行动计划?他居然还记得行动计划需要上报上级指挥部报批?”
西姆莱一听是雪影的电文,没再继续折腾他的单片眼镜:“以我对他的了解,就算我们不批他也会按照自己的计划做。”
“然后不管胜仗败仗这货都要被送去蹲号子。我先把他要干嘛看完...”盖伊没吭声埋头看文件,“他希望你的帝国师配合他攻击埃及人的后翼。”
西姆莱对于到底是谁在后翼的疑问持续了不到两秒钟他就明白那个混小子要干嘛了,包围并击毙甚至俘获敌军将领对所有军队而言都是一种不小的诱惑。好吧,虽然雪影只是一个准将,而且部分国家这个军衔对等的是大校,但是好歹算的上是高级军官,保不准现在急需做出成绩来的埃及人不会真的张嘴就咬了上来。
不过会不会咬崩了牙就不知道了,虽然雪影现在手上没什么重装部队,顶住埃及人装甲集群的全力进攻稍微有些困难。
西姆莱认真建议道:“还能不能再允给他一个坦克连,既然他要把他准将的旗号打出去,身边至少要有个像样的警卫部队吧?”
“我从哪找坦克给他?”盖伊提出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港口还在遭到零星轰炸,技术装备下不来现在只有徒步步兵有富裕。”
顺带一提,就算现在技术装备能下来也赶不及,按照雪影那个羊癫疯般的精神头,半个小时内他就能让从地中海到红海的所有埃及人都知道,一个UNSF的准将被埃及人的机步师和摩步师给夹在了中间。然后如果埃及人的速度够快,那么雪影的一个动力装甲步兵营和支援他的一个坦克连,至少将会承受埃及人一个坦克团和一个机械化步兵团的攻击。如果埃及人速度再快一点,两个小时内就能提着雪影的人头向全世界邀功了。
如果西姆莱这边什么都不做的话,事情就会这么发展:“如果雪影得不到重装部队支援,出于应有的考虑在我的部队发动反击的时候需要有人侧击埃及军队,最好是海滩方向。”
“我知道你指的是三营,但是三营现在不能动,战局还在掌控之中。”盖伊PDA又响了起来,雪影又发来了一份计划,也许能够解决西姆莱的侧翼攻击问题,通过独立号航母战斗群和处于地狱之壁控制下的马特鲁机场来解决。
的确,西姆莱和盖伊没有低估雪影闹出动静的能力,天知道他从哪把记者从地里挖出来的(猫开着VTOL在那舔着爪子擦脸),而且还是卡塔尔半岛电视台的记者,并且文质彬彬的接受了10分钟的直播采访,没炸毛、没叫嚣杀光埃及人、没打马赛克、没模糊处理地名、更没有抹掉自己的名字。
整个10分钟里,他和记者相谈甚欢,充分展现了一个高级军官的涵养与风度,顺带惊掉了每一个稍微了解这个名字但又不了解这个人的人的下巴,以及吓碎了他们的眼镜(如果有的话)。原本这个采访是有希望持续半个小时,直到第一发落弹砸中了采访用的转播电塔为止,显然这次规模有限的炮击是以电波强度作为目标进行制导的。
而雪影知道,鱼儿咬钩了,看来他们比起在被缓慢的包围歼灭之中苟延残喘,更希望能在那之前做出一点成绩,至于是为了做出成绩之后好给自己一个台阶快点溜,还是真的是在为荣耀而战,那就鬼知道了,反正雪影从来都懒得去在乎即将被自己杀掉的一个人还是一群人是怎么想的。
至于埃及人方面,南面进攻的第三集团军机步集群现在的处境也相当被动。
他们的退路已经被掐断了,后队的摩步集群也被UNSF的拦腰反击击溃,幸而UNSF决定先掐软柿子让他们还有点时间决定该怎么做,虽然依然可以往马特鲁方向撤退,但是马特鲁的守军也在和UNSF的部队激战中。
他们的任务不明朗了,虽然南面进攻的是埃及最精锐的重装兵团,但他们只是诱饵,给东北部第二集团军的摩步集群偷袭港口创造条件,但是从他们开始进攻之后通讯就**扰了,第二集团军摩步师联系不上,虽然一直可以看到亚历山大港港口方向冒着浓烟,但是正面的UNSF守军一点都没有回防的迹象。
而现在天已经亮了,UNSF的空袭强度又达到了峰值,自从昨天下午之后,埃及人就再也没见过自己空军来给地面部队提供支援,用脚趾甲都想的出来空军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走是留必须立刻做出决定,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而这个时候雪影突然跳了出来,无疑给了埃及人已经就坡打滚的良机,虽然明知道这肯定是陷阱,但这已经是深陷包围了,跳进另外一个包围圈解决一个容易些的目标还显得轻松些。只不过因为天亮而且空袭强度的原因,已经不能再像昨夜那样以大集团冲击UNSF的防线,只能分散部队进行机动和进攻,经管调整过了进攻方向,埃及人还是留下了部分部队继续进攻亚历山大港以及殿后,并且师指挥部允许他们在战况极端不利的情况下投降,毕竟只有活着才能继续为主效力。
显然,即使是西姆莱和盖伊低估了雪影的闹腾劲,这老小子从上电视招惹苍蝇开始,就没打算固守现有阵地,的确他在早些时候摆出了一副依托埃及人留下的阵地,层层抵抗,次第阻击的传统战法,甚至为此还在原本的工事之上进行过了加固。
但是现在,雪影总算回归了他的传统,那就是指挥部都不知道这货在哪。埃及人通讯不良,整只部队以小股小股的形式,向着一个大概的目标搜索,拉着长长的纵深前进。雪影不想和指挥部联系,整个部队化整为零在这长长的纵深上看心情伏击埃及人。反正后卫战说到底是拖时间,这怎么个拖法,又没人规定。虽然是烂仗,但是鹰大队各个小队中队之间的通讯却是畅通的,毕竟旧型圣痛也是圣痛,信息网络虽然没有量子网络先进,但也是够用的。
在这种一锅乱炖的情况下,跟在亲王师装甲团身后作为后续进攻的机步团某营的一个营长车差点就这么冤死了。这位营长在靠近情报上有己方步兵掩护的安全公路之前,就先遇到了被雪影嫌弃目标太大,而遗留在后方提醒友军部队前方正在混战的坦克连。
随后这营长就在一脸的古怪之中行军,还没来得及理清楚,到底是掩护的步兵被敌军装甲力量从散了,还是那群步兵干脆溜了(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一辆埃及人落单的M1A1坦克就出现在了步战车队九点钟方向的土坡上,绝佳的射击位置。当场就把这位营长吓得一哆嗦,还没哆嗦完这位老兄就赶快招呼向那辆坦克发射车载反坦克导弹。但是这也只是搏一把运气,炮弹的飞行速度绝对比线导导弹要来的快,这除非埃及人首发打偏,这个车队无论如何都是要损失一辆步战车了。
于此同时,埃及这个车组撞见这个车队也被吓了一哆嗦。就在机步集群对雪影发动进攻之后,原本困守城中的帝国师轰隆隆的杀出城,以横扫六合之势淹没了机步集群留下的殿后部队。机步集群前峰深陷雪影的阻击,后卫部队被帝国师淹没,刚等中军准备好迎击身后的帝国师,刚一交火就从马特鲁方向杀来了一个中队的NEXT直接袭击了指挥部。整个集群当场就乱做一团,各自为战。
这个车组是溃退下来,慌不择路的撞上了这个车队,在刚刚被战机轰炸,炮火覆盖,以及几乎无处不在的小口径火炮伏击之后,这个车组能活到现在还全须全尾简直就是真主保佑。
就在两边各自着急忙慌的准备一边开火一边撤退的时候,觉得自己午饭被抢了的地狱之壁立马跳了出来,精准的84MM无后作力炮摧毁了M1A1坦克的托带轮和传动轮,履带四散一地,随后一枚铝热弹以无比流氓的角度砸在了车长观瞄镜上,将设备烧毁。
然后从各自遮掩里狂欢一般钻出来的动力步兵挥舞着工兵剪和热熔枪还有火焰喷射器,正欲跳上炮塔,拆掉顶盖舱门,然后现烤罐装车组成员。这极其血腥的一幕最终因为车组成员的投降幸而没有上演,上帝为证那个营长打包票车组投降的时候,这些动力步兵感到的是一阵失望以及沮丧。
“把俘虏和坦克锁在一起!做好标记让友军打扫!现在快动起来!”让雪影放弃俘获的这辆“艾布拉姆斯”的确有些舍不得,作为一个资深四等人,雪影对A1型的艾布拉姆斯还是有着深厚的感觉和充分的熟悉。或者说彻头彻尾,从内到外的理解与熟悉,地狱之壁用这玩意差不多用了十年。要不然怎么能这么熟练的打七寸?
还不等雪影心疼完,天空中一团黑影带着隆隆的空气震动声呼啸而过,随后才是姗姗来迟的呼啸声。雪影只抬头看了眼那标志性的多管独立引擎喷口就知道那货是谁--雪待那小子。
“空管台,这里是石田少校,三营营长,请求在港口降落。”
“身份已识别,石田少校,请直接在司令部停机坪降落,盖伊将军正在等您。”
“明白。”
雪待开着断头台直接取道沙漠前往亚历山大港,三营其他的NEXT在他的命令之下已经返回了托勒密法老号,如果速度够快,雪待在下午一蹴进行记者会之前也能赶回去。
“盖伊将军,西姆莱将军。”雪待径直找到了正主,他来的时候盖伊正在听取装甲团的进军报告,盖伊对他竖起四根手指让他先等一下。
倒是西姆莱把他他招呼到一边:“你一早上干嘛去了?盖伊说你在休整。”
“是的,我让徒步步兵在休整,NEXT
和 机步兵在追杀埃及人的第二集团军摩步师残部。”雪待说我才想起哪里不对,“盖伊将军没和你说?”
“他只说你的部队在休整。”
“也没算说谎。”
“抱歉了少校,还特地麻烦你跑一趟。”盖伊似乎总算是忙完了。
想到要对付的家伙,雪待也是不由得一阵苦笑:“无妨,我那个兄长犯倔起来是比较难对付。”
“唯独你没资格这么说。”希姆莱接着也是一声短促的苦笑,雪待的倔脾气和他哥几乎不相上下,都是属于那种死倔着就是不肯死,结果死神都要让步的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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