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没有一块砖不用于武器测试
(D+4日
突尼斯 AM08:00)
UNSF对亚历山大港和伽太基租界有非常多的计划,亚历山大港将会兴建大量的港口以及重建大量消散于历史中的纪念建筑,而伽太基将会作为武器测试基地和航天港进行建设,原本因为缺乏场地的一些武器计划将会在这里进行。
而作为UNSF军工环节的重要组成部分,石田家自然也在其中。然而这些都和拓也没有关系,拓也是石田南非社,南非社主要经营方向是动力装甲、小型化单兵磁轨武器、车载主动防御系统,这些南非社自己的场地都能解决,入主伽太基租界的将会是总部的人。
“你说会不会是新建一个北非社,然后把老二丢过来养老。”一如既往,倒不如说这是刚刚形成一如既往,墨兰卡洗完头之后把梳子往拓也手里一塞,拓也老老实实的当起了梳头小斯。
别觉得拓也不乐意,他美着呢,就是一如既往的,因为年龄问题不好下嘴,这墨兰卡要是再大个两岁多好,虽然拓也觉得以他的理性再等两年也不是问题。
墨兰卡倒是对伽太基租界有几分兴趣,但是显然这丫头也知道南非社现在没这么一个牙口:“不会是二叔,二叔对这行业可半点兴趣都没有。”
“也不可能是老四。”拓也充分理解他家老四是除了杀人放火和在家做家务煮饭之外,干别的都会觉得憋屈,这绝对是成长环境的错。
墨兰卡透过镜子悄悄对拓也翻了白眼,他成长环境也正常不到哪里去,当然墨兰卡的成长环境也不正常,这貌似石田家上下,老的小的、儿子儿媳,不正常才是他们家的正常。
不过墨兰卡倒是觉得,最后真有可能是老四进驻伽太基租界。不过经过反复考虑之后,墨兰卡觉得还是不要多话比较好。
“你知道,如果你那边缺NEXT驾驶,我随时可以赶过去。”威尔正在和雪待保持联系,小鹰战斗群带着之前战斗的伤员和缴获的物资撤回以色列休整,雪待也随舰一同前往安置三营的伤员和运作黄金的存放以及折现的事宜。
闲暇之余他就在耶路撒冷参观一番,雪待看着哭墙前正在忏悔自己罪过的人群,面对威尔的提问显得并不是那么热情倒不如说是就和完场一样以自己可能KIA的前提进行人力资源布置:“你现在就留在亚德里克将军身边吧,凡事做好备份也好。”
“你还是全须全尾的回去吧,我可没办法对藤原氏报丧。”威尔摇头叹息道,“最困难的阶段已经过去了,亚历山大港守住了,增援部队也在陆续到位,解决埃及人只是时间问题。”
“是啊,我知道。哦对了,仗打的暂时告一段落记得抽空来耶路撒冷看看。看哭墙前的人群忏悔蛮有意思的?”
“你也应该去忏悔一把。”
“罪过太多了,上帝没法评判。”
至少在电话里威尔和雪待是没那个精力讨论,哪些罪上帝管不管,多重的罪上帝才管,圣痛的罪轮不轮得到上帝管。反正这几个问题对于他们两个当兵又计划快当爹的而言,怎么看都像是吃饱了撑得。
而现在作为亚德里克联络员的威尔,现在也处于微妙的坐不住的状态,他的人马在拼命,而他却和个工头一样,每天随着亚德里克在各个工地跑。
介于可以预见的未来局势恶化,只是更多的枪更多的炮解决不了问题,务必还需要更好的枪与更好的炮进行配合。好吧,虽然威尔家是生产导弹和传感器的,但是这儿枪炮不是引申意么?威尔现在在战区司令部呆着一方面是为了方便和行踪不定,对上级联络也就比地狱之壁好点有限的三营联络,一方面则是协助统筹谋划伽太基租界的建设问题。
不过说句老实话,威尔对于这块被叫做租界的大漠沙原半点好感也没有,这光需要用来平整加固地基的设备和混凝土就已经让人,焦头烂额。然后威尔带着全套防晒措施都顶不住烈日炎炎下的炽烤。而相比较起能够有遮阳大棚伞辟阴,防晒霜和薄荷水伺候着,外面建筑工地上从突尼斯等地便宜雇来的廉价劳工工作环境就相对糟糕了,当然这些人的技艺几乎等于没有,而工作热情也只是来源于UNSF良好的开资信誉,至于他们的工作精度,压根就没指望过,所以这些雇工只是在修路,真正的工程会交给自己的施工队伍来完成。
而且,威尔对这些人同情有限,他会尽量让这些的休息环境和三餐尽可能的舒适可口,但也仅限于此,至于和UNSF同等的待遇那这些劳工就是做梦了,什么阶级的人干什么阶级的事享受什么阶级的待遇,用通俗点的说法,穷人又不努力又不肯动脑子那就是活该等着饿死。
对于这点,墨兰卡倒是和威尔态度一致,拓也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毕竟是苦难童年对于压榨劳工这点稍微有些抵触。如果不是不放心墨兰卡独自一人去满是没教养荷尔蒙过剩的劳工堆里,拓也可不想来这儿回忆过往。
因此当这夫妻两个一前一后的出现,威尔觉得乐子来了:“他还是睡得沙发?”
墨兰卡现在对这种玩笑倒是见怪不怪:“睡沙发到没有,不过我都是希望他哪天荷尔蒙泛滥一次。”
随后跟着登上这个监督哨站的拓也听到这话现在也是老脸红都不带红的:“这是为了你的健康考虑,丫头。”
威尔撇撇嘴,这夫妻两个现在在这个问题上也培养出默契了,快点滚床单生孩子算了。玩笑适度,威尔还不至于把这话都捅出来,而是转移话题道:“预计建设道路就需要大半年,后续施工上面会不会考虑同步进行?”
拓也也许还在迁怒于刚才威尔那个玩笑,总之稍微有些恼火道:“谁知道啊,这块又不归南非社建设。”
“你真生气了?”威尔有些意外道,“不是,你赶紧把正事办了不就没事了?”
拓也扔给他一个白眼:“你这话说了不下四遍,我还是那个回答,年龄问题!”
“我说你们两个。”墨兰卡边说着,一把把今天的施工报表糊在拓也脸上,“想被人说朱门酒肉臭吗?有空快去视察一圈,现在这是我们的主要活计。”
威尔一见墨兰卡在给他打眼色,抓起棒球帽遮阳连滚带爬就走,拓也这还奇怪威尔慌慌张张干嘛,正欲跟上。而墨兰卡则在那边冷若冰霜的吩咐道:“你留下。”
威尔一气奔出老远才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眼只怕已经变成修罗场的哨站:“这是要最终通牒吗?”
然后不管墨兰卡和拓也在最终通牒些什么,都注定没有下文了,亚德里克找他们而且挺急的,直接是以酋长卫队有请。
“这东西看着眼熟吗?”亚德里克见众人到齐也不多废话,开门见山的把一团全息投影丢到了拓也面前,一架算不上精巧的四足自走式无人机,棱角分明易于整段铸造大量生产的外形,搭配以集成模块化组装的内构件,所有的低端代理生产厂商都能制造外壳以及进行零件组装。但是这个模块化内构件则有点石田重工产品的意思。
拓也翻着看了看内构说道:“这没有意义,这是一个早期设计的构架,网络上有很多设计资源,当初是为了恶心美国人所以免费投放在网上。”
“这东西现在把亚历山大的下水道塞得满满当当,现在我军七万多人每天就枕着这些东西睡觉,这还不算随军的雇员和非军籍地勤。”亚德里克又丢给拓也一份电磁感应和动态感应模组推演之后得出的这些东西的分布图和预测数量,差点让拓也犯了密集恐惧症,“我打算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一次大范围的EMP作业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吗?”
拓也还记得这种自走雷的设计:“暂时性的可以,但是只要花点时间他们就能完成重启,依然还是麻烦。”
亚德里克到没觉得意外:“这种设计有多先进?”
拓也哭笑不得的说道:“是太简陋了,EMP只能使这些自走雷放光自己的电,而没法烧毁电路,一旦完成自充他们还是会跳起来。”
“这技术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威尔脑袋里面闪过了某逗逼狼人开着的那台NEXT。
拓也划了一下全息图里的自走雷,让那玩意就和吃错了药一样原地翻滚然后跌倒在地:“这种简陋的技术原型后来被应用在了EVA原型机上,然后足够完善之后就是现在的重生型NEXT。”
“然而EVA和重生会被EMP瘫痪很久。”亚德里克看过这两型wap的报告。
“正如我之前所说,自走雷够简陋所以更能抗EMP毁坏。”拓也继续解释道,“自走雷的智能系统不完善,对爆炸物的保险措施也不完善。所以两个办法,1,一次简单的诱爆引起的连锁反应可以解决大部分自走雷,以及大半个亚历山大下水道。2,我们需要解决主机,自走雷自身智能有限,除了行走之外,引爆全靠主机识别。”
“那就让我们简单一点,考虑一下诱爆处理吧。”亚德里克片刻犹豫都没有,“反正我现在包得工程队也够多了,修复亚历山大那个渔村的下水道也没什么难的。”
拓也扬起一边眉毛,虽然这个简单方法的确是他之后要推荐的:“不考虑一下干掉主机?这样兴许后续工作会简单一点。”
亚德里克给自己倒了杯热牛奶,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耳后,不过亚德里克的耳后并没有圣痛的那一堆接口:“因为我有充分理由相信,主机方面已经被玩出花来了,所以我们还是简单一点吧。”
拓也抬抬手,表示他无所谓。然后他也知道,自走雷的事情说完了,他也基本上就是一陪衬了。随后剧情急转直下,亚德里克只是听了例行报告之后,就打发威尔去休息,单独留下拓也和墨兰卡,顺带一提墨兰卡已经当了半天的背景了,牛奶都喝了大半杯。紧接着拓也的脑袋就是一个180度的大弯,知道这没节操的老狗要干嘛。
“你能有些其他正经事情去操心么?”拓也气急败坏的说道,合着这群人是要搞崩溃疗法是吧?彻底把他逼疯了,让他遂了这些人的意,当一个对幼女出手的人渣他们就开心了是吧!
亚德里克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还什么都没说,你这思想龌蹉的家伙。”
“是啊,我还没说是什么事,你怎么知道我刚刚指的是思想龌龊的事?”拓也针锋相对。
亚德里克措辞还击,然...后就被墨兰卡打断了:“让你把我睡了就这么难?”
亚德里克一拍巴掌:“这正是我要说的。”
拓也差点没原地跳半米高:“丫头,我知道你很怨念,但是可以矜持点么!”
(D+4日
耶路撒冷 AM:10 哭墙)
要是按照雪待的宗教倾向,威尔说的是对的,他应该在此忏悔一番,但是此刻即使忏悔了他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收手,还是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再来吧。如果那个时候上帝还允许他或者的话。
只是打趣的同哭墙旁边的一个犹太教教堂的神父说道:“你们这儿接受食物的捐增吗?”
神父微微楞了下才确认眼前这个东方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母亲是犹太人,一身戎装多半是某个一时兴起的军人吧:“我们当然接受年轻人,人类无论如何都是需要食物的,你是要捐赠食物吗?”
“不,我是替我们朋友问的,他前妻家里是食品公司。”雪待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美元,“我捐钱,钱比食物好携带。”
“愿上帝保佑你,年轻人。”神父对雪待微微行礼。
雪待回礼道:“上帝保佑我们所有人。”
“我在想我是不是再过一年就该给你敬礼了,少校。”夏侯子陵上校,如此对雪待说道。不过雪待几乎就是他的半个儿子,而且此次只是私人见面,两边也就没那么多礼节问题。一开始就被吐槽军衔升的太快这类问题,多少还是有点尴尬。
至于小夏侯夫妇为什么要来和雪待见面的问题,这就传统的多了,夫妻两个想儿子了,虽然只是半个儿子。煌熇张罗着要吃些什么,还不忘教训夏侯子陵:“升衔快有什么不好?平级就平级吧,也免得见面和见上级一样。”
夏侯子陵和雪待不约而同的看了眼菜单的长度,当下了然这煌熇折腾菜单还要半天功夫,这给了夏侯子陵和雪待充分的时间讨论男性的话题。
“话说回来,你觉得埃及人打仗怎么样?”夏侯子陵问道。
雪待将埃及人和自己已经交手过得对手比对了一下:“作战意志不如赤军,但是作战水平却超过很多,土工作业堪比俄罗斯人。”
“埃及人的土工作业毕竟有传统,想想他们几千年前就建出了金字塔。”夏侯子陵稍微对那个年代的老怪物没能挺过迁徙时代有些遗憾,“而且在现代土工方面,毛子是埃及人的老师。”
雪待更看重埃及人的恒温机库和拱顶防炸机库:“他们的机场很坚固,而且数量繁多,由此可见中东地区的战争压力有多大。”
夏侯子陵只是轻微点了个头:“战争不会被杜绝,解决战争的途径只有做好备战。”
雪待隐约从夏侯子陵这句话里听出一些其他的意思:“备战?又要扩军了吗?”
“有那个计划,详细的情形只怕只有我父亲夏侯中将才知道。”某白毛谈起自己爹也是一脑袋的官司,这对相互都不怎么省心的父子像这样在私人事务上少接触些反而还有点家人的感觉,但也只是有点。
“男孩们,汤上了,工作的话题到此为止。”煌熇从服务员手里接过罗宋汤的铁锅,开始分发,“说点小雅的事情吧,也有半年没见到了,而你打仗也不可能带着她。”
“听说小雅怀孕了,有做过孕检了吗?”夏侯子陵也对这个问题兴趣不小,原因没别的,小夏侯夫妇想要孩子很久了。
雪待倒是预料到这个情况,因此也没有慌张和不好意思的,在给自己的罗宋汤加盐的空档回答道:“已经做过检查了,目前没有什么担心的,看来圣痛的孩子和自然人也没什么区别。”
“你那毕竟不是基因修改,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请假去美国照顾她,小风庄园和西点镇那块我也熟。”煌熇在按碗作为计量单位喝汤的间隙说道。
说真的,在差不多十多年前,夏侯子陵也觉得煌熇这个疯丫头一心想当妈,然后带孩子的场景尤其不好想象。因为这很容易出现大的小的一起出去玩,结果小的按时回来,大人反而把自个玩不见的诡异情况。
然后现在时间长的,而且小夏侯夫妇也的确长时间没能有子嗣,夏侯子陵也被煌熇传染了,因此雪待结婚并且顺利让藤原氏怀孕的消息无疑给这对已经双双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也压根没打算治疗的夫妇打了针鸡血。
这自己一时半会没有生孩子的指望,以帮忙照顾半个儿子的孩子的名义去过带孩子的瘾总行了吧。
就是雪待有点没法理解他两这毛病到底是怎么形成的,虽然他也确信这是无药可救了:“这到时候再说吧,毕竟这件事情上,我们三个都没经验。”
这煌熇带着夏侯子陵一起犯病的过程不细说也罢,此次夏侯子陵和煌熇来耶路撒冷是为了给四独旅打前哨,主官先行了解当地气候条件和战区态势,为随后部队的开拔做好准备。
简而言之,更多的援军即将进入战区,而且这次来的还是雪待的老部队:“配属给以色列集团军?”
“不会,你猜得到我们因为什么而来。”夏侯子陵难得对雪待打了个哑谜,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这他们“因何而来”实在是太过于敏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关系到五万人的命和三条新型巡洋舰行动的成功与否。
而雪待也不是呆子(至少在这个问题上不呆),在这个区域集结军事力量,在现有局势下无外乎是为了一个目标,至少是防止对方的行动:“这动静越来越大,到时候停的下来吗?”
“中东的战火有停止过么?”白毛这方面倒是像极了老金毛(老夏侯是金发),但他也没说错,就算今天他们不打,鬼知道哪天谁又和谁打了起来,边上围着一圈煽风点火顺带做武器生意的流氓,毫无任何建设性单纯为了暴力而暴力的战争。哦,也不全是没有建设性,至少连天的战火可以满足相当一部分的军火需求,解决过剩的生产力的问题。
顺嘴一说,三人现在所处的这家餐厅实际上是某老没节操开的,老冯提出了一个相当诱人的折扣,雪待才放心大胆的来这儿请客吃饭。但实际上最后结账的时候,折扣的确是很诱人但是架不住煌熇那饭量,最终的单子还是相当令人欲哭无泪。
第22章 下水道
(D+4日
亚历山大港 AM:11:00)
在得到NL第一机械化步兵师(为了避免和DA 第一装甲师番号搞混,下文称NL 第一机械化步兵师为第一机步师,DA 第一装甲师为警戒旗队)的补充,地中海集团军现在达到了三个二万四千人满编师的兵力,船团在卸载完了第一机步师(师徽
红色的数字1)后紧接着前往西西里装载DA军团的第十后备师布伦斯堡(师徽与鹰旗为骑士铠铁手),然后返回亚历山大港卸载,进一步加强地中海集团军。
虽然帝国师(师徽与鹰旗为金环手掌)和亲王师(师徽与鹰旗为王冠)经过三日的守城作战,因为磨损和疲惫战斗力有所下降,但是第一机步师毕竟刚刚下船还需要熟悉该地的环境,因此在亚历山大港解围之后只在西南进行有限的攻击行动,意图打通和105旅占领下马特鲁的陆地通道。
而在东边,因为第二集团军和第三集团军对亚历山大港的攻击没能成功,西奈半岛防线出现了薄弱点士气也相对底下,抓住这个机会以色列集团军开始了酝酿已久的进攻。警戒旗队(师徽与鹰旗为鹰,鹰头向右)沿着铁路一线进攻,独立三营(徽章与鹰旗为骷髅手骨)在沿海以两栖攻击舰为据点掩护警戒旗队并担任前出侦查工作,青年师(师徽与鹰旗为橄榄枝环绕的短剑)则是在靠近沙特和以色列边境的地方围攻一座大型机场并准备将这座机场改建为一座大型的后勤中心。
但是这前方如何气势如虹,现在都和张翼这个土狗没了干系,既然他惹上了自走雷这么一个大麻烦,那就自己把屁股擦干净吧,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虽然BOOM这个方案盖伊没批,战区司令部却下达了一个轰的方案,原则不变都是通过爆炸解决自走雷的问题。
然后盖伊想都没想就把这个由一个脑洞大开的狼人所布置的任务给交给了另外一个脑洞几乎一模一样的狼人。这导致这条土狗现在也只能干一些符合土狗身份的事情,成天对着下水管道长吁短叹,还连累了两个正常人阿诺和所罗门。
阿诺倒是无所谓,只要不让他背处分,日子再怎么无聊他都无所谓,他还能继续写他的童话故事。虽然同样百无聊赖的所罗门表示他那故事都写进去马特鲁焚城的剧情了,阿诺是怎么还好意思把他写的那玩意叫做童话?然后所罗门吐槽完继续无聊,这队人马从受领任务开始在此已经无聊了三十九分钟。
好吧,张翼倒不是那么无聊,他是焦头烂额,他已经咬自己大拇指的指甲盖咬了十三分钟,然后时常怂怂鼻子闻一把肉香安抚自己的胃。肉香来源不是别的,而是街对面一家烤肉店的飘香,亚历山大港的围城和战斗已经结束,人们的社会生活以难以想象的速度与顽固恢复到正常状态,至少尽可能的是正常状态。大大小小的粮食副食品市场和餐馆是最先恢复营业的,倒不如说有些胆大包天的即使是在战斗进行中都没有放弃经营活动。
“办法我倒是有些想法,但是就是不知道亚历山大港的政府部门还有多少在运作的,或者应该说还有几个倒霉蛋没跑掉的。”张翼随随便便摸了把已经面瘫僵掉的脸,说道。
“打扮好,今天我们去拜访个前埃及官员。”张翼抛下这么一句话就回自己的房间打扮自己的行头了。
拜访前政府官员,既然是稍微正式一点的拜访,那就是需要稍微正式一些的着装,于是阿诺以全套西装,笔挺的白衬衣、西装长裤,束身的马夹,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外套,一眼看过去就像是人生有所小成的金融界白领。
然后他还要求所罗门也这么穿,所罗门的确是也照做了同样的衣装笔挺,但是这和阿诺摆在一块。给人感觉不像是金融界白领,像是卖西装的小贩,而且是在牢里关了几年然后出来倒腾二手服装混口饭吃的那种。
阿诺深刻理解了,就算是人靠衣装、马靠鞍,那也要看是什么人和什么马。不知道张翼这么来一身会是什么效果,为了避免冲击太大然后造成附带伤害,阿诺觉得现在自己不要喝水也不要在手上拿任何东西。
然后过了大半个小时张翼才出现,带着长条面包和水果罐头与肉罐头,甚至还有一提卷心菜与一提香肠,最后还有一件啤酒。随后看到阿诺和所罗门一身规规矩矩的西装革履吐槽道:“你们去相亲啊?好吧,不考虑肤色埃及妞的身段床技**功夫的确很销魂。”
阿诺对这个明明到现在还是处男最多去俱乐部看过钢管舞的大尾巴狼先生怒目而视,然后指着张翼的衣服,去掉所有标记的帆布大外套,里面是套着灰色卫衣的迷彩背心,然后下面就是一件鬼知道哪里产的绿迷彩仿野战服军裤,脚上再套着一双白色旅游鞋,这形象六分像个药贩子四分像个流氓。
还不等阿诺义正言辞的开口,张翼就特天经地义的说道:“我们又不是打着UNSF的旗号去绑人当然不能穿着像军人。”
阿诺觉得这想着也有点道理,但还是想吐槽张翼是怎么在身上每个物什都和“军”字沾边的情况下,生生穿出流民风范的,这简直就是自带精神污染光环。出于对领队应有的尊敬和半是自暴自弃的影响,阿诺半死不活的问道:“那我和所罗门要去换衣服吗?”
“你不必了,正好这身打扮可以充当狗头军师这个事角色。”张翼先是围着阿诺转了一圈,对他的金融白领的造型很是满意,然后转向所罗门思考一番拿出两样东西,风纪扣和一看就很便宜的皮制腋下枪套,“你把外套和领带脱了,把这两个穿上。”
所罗门依言换上,阿诺在旁边看了个明白,从刑满释放的小贩变成刑满释放的打手了。
“是不是该给他剃一个光头?”张翼提议道。
阿诺扶额:“你够了。”
于是张翼一行人就这么流民走私犯不像流民(因为跟着一个金融小白领),杀手不像杀手(因为跟着一个流民),小公务员不像小公务员(因为跟着一个职业杀手和流民),这么一只多职业联合队伍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的出发了,带着罐头食品、新鲜食品、薰制食品以及啤酒行走在刚刚恢复生气的亚历山大港街头上,幸亏UNSF一直保障着亚历山大港的食品供应要不然这会儿就该有人惦记上这些东西,虽然其中依然不乏一些令人眼羡的紧俏物资。
在如今的埃及社会,生活成本高的有些难以承受,食物够吃但是昂贵,绝大部分人一天基本上都在为了果腹而忙碌。这样的社会有个好处,只要工作岗位足够老百姓就没功夫去整些自由民主,挑战一下暴政,用自己的双手和某根不可名状之物舒缓一下自己的革命情怀。毕竟只要肯工作就能吃饱,何必以身犯险?而且至于某根不可名状之物,让我们跳开情怀和文学直接深入生物的本质,当人类群居在一起,还用担心没有繁殖现象?
但是坏处就像刚才所说的,如果工作岗位不够,那就该这些老百姓上窜下跳的给自己找乐子了,况且埃及作为一个落后的贫穷国家,没有丰富的社会娱乐,没有足够的个人娱乐,这些东西都在需要成本的。当这些全都无望之时,老百姓就要给自己找些免费的娱乐了,比如公共的集会示威啊,游行请愿啊,然后当激情升至顶点满腔热血无处迸发的时候,就像前文所说的一样,通过打砸抢烧宣扬自己的革命情怀(顺带一些比较聪明的还会顺道填满自己的钱包),然后再找些流萤或者没有反抗能力的女性安抚一下自己的热血。基本上每次以黎、德两位先生之名进行的游行都会变成这样,这也算是人类本源的罪恶了吧。
但,显然埃及这次是没有机会行黎、德两位先生之旧事,UNSF携着战争以秩序与和平之名,杀到了这片土地上,以他们嘴里的秩序与和平——杀光一切反对派,剩下的就是绝对的和平与安静。
一切问题还是回归本质,填饱肚子最重要,前埃及政府的亚历山大港国家资产统计办公室的小职员,我们姑且称呼他为皮平先生,在忙碌完当天UNSF提供的社会公益岗位,也就是参与清理战场废墟之后,拿着当日结算的工钱和补贴的圆面包和牛肉罐头,虽然运气不好没有领到新鲜的卷心菜和玉米,但是牛肉罐头再怎么样也比更倒霉只领到黑面包和午餐肉罐头的家伙要来的幸运。
皮平拎着面包和绿皮罐头回到家里,首先想到的是饥肠辘辘的儿女绿着眼睛来迎接他,然后接过他手中的食物,剥着面包皮和面包渣吃,最后把食物交给同样饥饿的皮平太太手中,皮平先与皮平太太在艰难但是融洽的气氛中准备晚餐。
然而皮平打开房门前就闻到了屋内食物的香味,他发誓那是玉米奶油汤的味道。开门也的确是儿女出来迎接他,但是他们手中拿着果酱和肉酱吸食。皮平夫人也的确是气氛融洽的在厨房,只不过气氛融洽的喝着茶与一名金融白领打扮的陌生男性聊着天。
皮平先生环绕自己的屋子才发现一共多出了三名陌生男性。除了和自己夫人聊天的那位,灶台前是流民打扮的人物,玉米奶油汤的味道是从他锅里出来的,职业打手打扮男性则在陪自己的儿女玩XBOX。
正在煮汤的那位还回过头来打招呼道:“嘿,我想着你家可能缺吃的,所以带了些来。”
这情况过于诡异,直到皮平夫人的一句话让诡异变成了诧异:“亲爱的,你从来没说过你在UNSF有朋友。”
张翼心满意足的看到了皮平先生脸上出现了犹豫不定和莫名其妙的表情,显然这货正在家人肚皮和真像之间来回摇摆,在生活的压力和个人荣辱观之间衡量自己灵魂的价值。最后显然四张肚皮的召唤,以及对家人安全的考虑,让他选择了抛开荣辱观出卖自己的灵魂。
“是,是,以前在网络上有些联系,UNSF里对古典文化有兴趣的人不少,我办公室那儿有些档案。”皮平先生撒了个慌,他脸在抽抽,不过考虑到因为饥饿他脸已经抽抽了几乎一整天,这会儿还在抽不影响什么。
“然后我们今天来是有些事情要找他谈,毕竟他对国家资产统计办公室的活计比较熟悉,对着那些文件只能抓瞎。”张翼放下汤锅说道,“简单的说,亚历山大港的下水道出了些问题。”
“需要我回避吗?工作上的事情。”皮平夫人见状问道。
张翼对此只是摆摆手:“不必,我们马上就走,过几天我们还会送些食物过来。”
“我送送他们。”皮平这才反应过来这帮瘟神现在有求于他,只是皮平实在说不准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借送张翼出门的机会,皮平对他们摊牌了:“你们到底在计划什么?”
张翼让阿诺和所罗门先下楼等他,以免太多的人在这儿造成太多的压力,也为了避免楼道里聚集太多人引起不必要的关注:“别误会,只是来请你明天回去上班,这是你的新工作证,别迟到...别忘了,我知道你家住哪儿。”
皮平犹豫的接过工作卡,觉得玩意简直快要灼伤了他的手。
“事先说一下,问题和下水道有关,想想档案在哪,免得明天去了抓瞎。”
(D+5日
亚历山大港 AM 08:00)
“现在是最新的国际新闻,土耳其政府正在加强其在南部边境的活动,声称如果UNSF不立即结束其在埃及的军事行动,承认现埃及临时政府,土耳其将会义不容辞支援埃及人的行动。”
皮平是在早间新闻的声音中步入这间他曾经工作了许多年的办公楼,他的新工作证的确是能用,但是不幸的是把他叫来的那个人还没来,无奈之下他就只能先在大厅里等着,约摸着等了十来分钟,昨天那一行多职业联合部队才总算出现了,而且今天统一了着装,军装,虽然在皮平看来这么一批人依然还是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等了很久吗?”张翼见皮平正局促的坐在大厅长椅上,装作很熟悉的打招呼道。
皮平也是尴尬的笑着,装作很熟似的回答他,随后就被张翼拉着手向档案室奔去,留下阿诺和所罗门在后面碎碎念。
“怎么这货和谁都一副很熟的样子?”所罗门问道。
阿诺回答:“因为那是家养犬科生物的本性。”
“相见欢的游戏就到此为止吧,你们到底有什么企图?”大门关上,皮平和张翼总算进入摊牌阶段。
张翼依旧还是那副流民嘴脸,那模样活脱脱就像有条看不见的尾巴在他身后疯狂摇动:“不再玩一会儿?这游戏挺有趣的。”
“很抱歉,因为家人的安危我不得不先搞清楚你们到底是需要从我这儿得到些什么。”皮平尽可能的骨气勇气来对这些军阀分子说道,结果发现其实没有什么难的,毕竟他现在除了家人一无所有。
张翼对这货突然迸发出来的光棍气节没有半点感想,他懒得,老实说一个平头老百姓爆发光棍气节又如何?难不成你在路边看到一蚂蚁为了蚁后壮烈身死还要为这个本能性的玩意感慨半天?他合作正好,快点解决问题,张翼好快点加入前线战斗。他不合作也罢,放他回去该干嘛干嘛,张翼那儿还有一摞备用名单,在这工作过的小职员何止百人?挑到皮平的原因仅仅在于他离得最近。
“那我们换个游戏,兴许这个游戏你觉得更符合我们形象一些,亚历山大港的下水道下面现在有数千颗自走机械雷,我们现在所有人都睡在爆炸物上面,而我们需要你帮忙找出整个城市地下管道部分结实的地方好让我们安全引爆这些自走雷。
以上是现场情况,现在游戏开始,如果你答应你可以在战争结束之前继续在这儿上班,每天工作七小时午休两小时,一周工作五天,报酬配给绝对比你在外面打扫废墟高。
如果你拒绝,你三天内会变成我的餐点,而出于应有的权利你可以选择以什么菜系的形式摆上我的餐桌。
而这位(指阿诺)绅士会在那之后安慰你妻子,直到你老婆同意让度你两个孩子给这位(指所罗门)抚养。
而你的两个孩子会在我们的精心教育和洗脑,呸,恢复诱导教育下光荣成为我们的一员。
(这货随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满面期待的看着皮平)
你猜他会和你老婆睡几觉,你老婆才会彻底忘掉你?
以上,游戏结束,我们继续相见欢。
怎么样?刚才这种说话方式是不是更符合你的认知一点?”
那条不存在的尾巴甩的更欢了。
张翼在前面甩着尾巴满嘴跑火车,然后阿诺在后面掩面扶墙长吁短叹,所罗门在那边憋笑憋的捶桌顿足。就连皮平也通过张翼那个游戏开始和游戏结束知道,他在开玩笑,而且是个挺没节操的玩笑。这玩笑的内容搁平时他能跳起来揍人,但是这会儿他克制住了,一方面是他打不赢面前这些军阀,另外一方面……他觉得他要是真计较这个玩笑就在智商上面输了。
阿诺大概是笑够了,才从桌面上支楞起脑袋:“其实我觉得,安慰女性这工作我也能去的。”
“别闹,你去不合适,阿诺他有老婆,经验丰富,知道怎么玩。”张翼自然有他的道理,而且这些听上去乱七八糟的道理,琢磨琢磨也还有点道理的。
但是道理归道理,旁边阿诺伦理上有些接受不了,虽然他作为圣痛自个可以不讲伦理,但是他女友,他准岳父岳母还是要讲:“你还是下次让那个脖子上没链的牲口去吧,我要是真去把别人老婆睡了,是要被追杀的。”
“没事,我们帮你逃脱追杀。”张翼边说边回头,正看到阿诺已经双手握在板凳把手上,只要张翼继续扯淡就要冒着以下犯上风险,教训这个欠管教的破嘴,“好嘛,好嘛我们说正事,总之情况就是这样,这儿档案你比较熟,所以希望你能找出相关的记录。”
皮平在这帮人相互跑火车的阶段一直想要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就连明知对方开了一个很恶劣的玩笑他也没心情陪笑也无法感到厌恶,究其根本两边心理地位实在他过于悬殊,占领军的军官和被占领的平民,埃及几千年来的顺民思想早已根深蒂固,暗地里骂两句到无妨,这要是当面和这些兵爷叫板,那就实在是没这个勇气了。
但是话说回来,看这些UNSF的兵爷似乎一点也不介意有人跳着脚和他们叫板,而且他们似乎深谙这种跳着脚骂娘,仰着头骂街的生活以及技巧,并且很欢迎其他人也这么和他们沟通,这到底是普遍现象还是这三是特例的怪胎?(当然后来这批人走了,布伦斯堡师常驻这儿,那时候皮平就知道这三欢乐的逗逼是特例。)
“那么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下水道里面布满了自走机械雷?那是什么?”皮平不得不承认,他并不是很关心这些战争技术,毕竟没法靠这些东西当饭吃。
“就是这样的些小东西,其实和一些儿童玩具差不多。”张翼从PDA里面调出那四条腿的数据,可惜这个房间没有安装投影设备,他只能通过无线网络把图形上传到壁挂电视上面,“装药量小的……小的能炸断人的一条腿,大的能炸平一座小平房。”
皮平咽了咽口水,觉得今天晚上是睡不着觉了:“这些东西没个开关之类的吗?”
张翼顿时一脸看稀奇的表情:“我那只是一个比喻,你别真把这玩意当家用小电器了,再说了就算有个种开关也不在我们手上。”
“那什么,你们不是高科技装备很多吗?”皮平试探性的问道,而且他街上UNSF的士兵,右手一支枪,左手PDA背上一个机械臂,有些干脆就整个人套在机器战甲里像是一个终结者。
“那是不是在你看来我们随手一招就是一帮机械守卫环绕左右?”张翼一看就是眼前这位属于终结者看多了。
所罗门正要表示他倒是可以随手一招,浮游机兵环绕左右,不过这还没开口就被料到他要说什么的阿诺给火速镇压了。
“Shit……”在电视上看到这种自走雷的设计是一回事,那会儿还没有什么实际感觉,不过在动态感应器上面看到下水道里密密麻麻都是这些东西的时候,就有些后怕了。这些东西到底已经在自己脚底下蛰伏多久了?皮平知道自己没有隐藏自己想法的必要,于是就把就把这个疑问全盘托出,然后得到一个更加让他感到后怕的答案。
“最早的应该是在一个月之前,我们昨天有捕获到一些落单的自走雷,通过对机械部件夹缝中的灰尘进行分析得出的时间。”张翼把动态感应器的操作界面关上,至少是把展示给外人看人机操作平台给关了。
皮平沉默了一会儿,很自然的就在老百姓的惯性思维下觉得应该让布置这些东西的人来解决这个问题,但是转念又一想觉得UNSF和埃及人都不可能布置这些东西,这在逻辑上说不通:“不……纠结是谁干的没意义,需要解决问题。我明白了,宽敞而且坚固的大型通道是吗?你们打算怎么做?集中起来封堵掩埋吗?”
“把小麻烦集中起来然后拖成大麻烦不是我们的风格。我们打算引爆这些东西,”张翼见皮平没能理解,才叹气随后详细解释道,“当然是有计划的受控制的情况下进行引爆,因此我们需要些结实的通道,来分摊这些爆炸造成的伤害。”
“下水总道和蓄水池这些地方够结实,但是太过于要害。”皮平了解他们的需求,以及整件事情的危急程度之后倒也冷静的分析起来,“正在修建的污水管道应该可以满足你们的要求,在城市的西南方向。”
张翼吩咐让所罗门去驾驶NEXT先去用超声波雷达现场勘测一番,然后继续对皮平说道:“不错的开始,你去档案室翻翻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地点,阿诺会和你保持联系。”
阿诺原本埋头在翻档案室里的图纸,一听张翼这话抬起头来:“你不需要人支援?”
“没事,我是狼人。”张翼摆明了又打算独自进下水道,拔腿就往外面走去。
阿诺才不吃这套:“我是圣痛。”
已经走出门的张翼又把脑袋伸了进来:“所以你太慢了,跟不上我的节奏。”
“不好意思,他刚才说他是狼人?”皮平似乎明白了张翼所说的,成为晚餐的意思。
“是,你没听错,顺带一提。圣痛的意思是改造人。”阿诺补充说道。
皮平生怕自己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这些东西能随便说吗?”
“你会乱说吗?对我们有影响吗?我们介意被当怪物看的眼神吗?”阿诺并不当回事。
张翼又穿上了哈……酋长卫队同款的狼型动力装甲,再次下到了封闭但不幽暗,压抑但不窄小的下水道中。顺带一提,张翼不得不庆幸这个任务让他不用去污水道。虽然想想在经过充分发酵和蒸馏过后的浊气中引爆炸弹会是什么后果就酸爽的不得了,但更重要的是可以不用去污水道段本事就是一种对他鼻子的宽恕。
“污水道里面的地雷始终是一种威胁。”西姆莱专注处理城内的事情,因此张翼的行动也在他的监管之下,不过可能也是盖伊对张翼眼不见为净。
张翼也乐得不去看盖伊的臭脸:“一次解决一个问题,西姆莱将军。”
“通讯测试,通讯测试,我已经进入下水道,都听得见吗逗逼们?”张翼呼哧呼哧的扯着漏气的腮帮子,嘎嘎嘎的扯着蹩脚玩笑,而且一如既往的九分欠抽。有些时候真有人怀疑这货到底是狼人还是一只乌鸦还是长了乌鸦嘴的狼人。
“听的很清楚。”所罗门就算不回答其实也没关系,他的NEXT开着超声波雷达就在张翼的正上方,张翼以他身上根根竖起的狼毛为证。
另外一边,在国家资产统计办公室,阿诺把通讯直接转接PDA功放,让皮平也能听到:“我这边也能听到。”
那边还在线上的西姆莱冒出一句:“我也是逗逼吗?”
“不不不,西姆莱将军,您只是无辜躺枪罢了。”张翼口无遮拦的回答道。
西姆莱确信,这张翼肯定是没得跑,而且另外两只没否认的也差不多了。
废话不多说,张翼再次勇探下水道,并且轻车熟路的找到了之前和自走雷初次接触时的那扇门,虽然这扇门因为被爆炸波及左上角已经不翼而飞。虽然经过多次测绘进入自走雷活动范围的路线不止这么一条,但至少目前为止,这条线路是最方便人员抵达的,而且能够让步兵活动。
房门已经被炸缺了一角,房间里面自然不会幸免,原本多少还存在一点人烟的痕迹现在早就被炸的面目全非,那些零零碎碎的生活垃圾也在爆炸的反复冲击之下变成了碎片,以及满地满墙满天花板的坑坑洼洼,下水道系统的确修的结实,但是实在是架不住这自走雷的数量多。有些时候,数量的确是压倒性的无法抗拒。
经过多次测试,这些自走雷的侵略性并不强烈,只是盘据在特定区域,如果有人闯入才会追击并且死不松口,相当有限的智能化认知水平,因此他们程序上的目的也不会太复杂。肯定不是大量杀伤,要不然他们早就从这些管道里冲出去了。
反正不管是杀伤还是潜伏还是盘据,这些东西留在下水道里肯定不是好事,而且考虑到基本上也没肉体凡胎能和这些四只脚的家伙搭配作战,张翼也没考虑对人措施,提着弹鼓供弹的霰弹枪,标记好前往出海口的老路线,在所罗门绘制完毕前先来一场热身性质的清扫。
一路的连轰带炸,炸药“沙拉”拌着可口的“水果”沙砾,张翼蹲在海边把脑袋埋进水中洗刷焦黑的头毛,狼人都很爱干净,只是狼人也都很擅长把自己弄的脏兮兮。已经勘测完地形的阿诺和查找完资料的皮平同时叫上了他。
张翼咕噜咕噜的把嘴里的水甩干净,不得不说这漏风的嘴真不方便:“所罗门你先等等,皮平你那边有什么新发现?”
“哦,是的,新发现。在古城区的犹太人区和大剧院之间有一段后备的污水管道,30年前的。战备管道,不过几次中东战争期间亚历山大港被轰炸的不是特别厉害所以没有启用。”皮平手上拿着一堆纸张不知道怎么展示给张翼看。
“给我。”阿诺拿过纸张,扫了眼直接生成扫描草图然后上传给重生的缓存,“这是结构图,经典苏联抗炸设计,结构强度不是问题。”
“但是时间是问题,不管怎么说谢了,你们继续找找,管道越多越好。”张翼又把放置在旁边的所罗门拉了进来,“所罗门你说吧。”
“勘测完毕,西南方向的确是有那么一条排水管道,直接连着地下河,然后上面是一层沙床需要小心一点。”
“了解,麻烦你再去这个地方看看。”张翼又把刚刚阿诺传给他的扫图传给了所罗门。
把毛都洗干净,张翼再次掉头深入自走雷的领地之中,调戏并诱导一部分自走雷进入了西南方向的排污管道,张翼在那些自走雷爬过来之前跳进管道口游到水面边上打量了一番,这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地下岩洞,下面是地下河的娟娟细流,下面是沙土在湿气和压力的作用下形成的顶部一个承重面随时有可能坍塌,不过兴许是考虑到了这并不牢靠的顶盖,这根管道是直接没入地下河流中的,即使上面的沙层坍塌了也不影响使用。
换而言之对张翼来说这也是好事,一来这种还没投入使用,不用担心对居民的现有生活产生影响;二来坏了也好修最麻烦也不过是重新换一段管道;三来上面那是沙子再怎么塌那也只是沙子,况且沙子的抗炸性能一向优秀。
打定主意,张翼动手去切管道暴露在外的金属部分,以方便那些小四足能够爬到这个岩洞里面,一次足够当量的爆炸可以使这个岩洞坍塌然,那些小四足就算在这种环境下一齐爆炸掩埋他们的沙子也能够缓冲掉爆炸造成的冲击。至于谁去当这个诱饵,自然是生命力顽强的狼人,张翼自己。怎么有种花式自杀的感觉在里面?
张翼自我吐槽完,立刻麻溜溜的去迎接那些小四条腿,又是一路连轰带炸,烧烤和烟熏齐飞,绝大部分被他引出来的自走雷都在向岩洞里已经停下的张翼涌来。张翼目测了一下距离,不紧不慢的还在哼着小曲换弹鼓。当这些在地上爬的小家伙们接近之后,张翼才跳到了拱顶上,继续引诱着这些小家伙慢慢往上爬,等大部分小东西爬上了岩壁岩壁他再一跃而下,往自己刚刚切开的洞口窜去,然后一尾巴把洞口的几只机械雷扫了进去,转身一串手雷丢进去然后自动霰弹枪狂扫封锁那些自走雷,直到一前一后大大小小一共三场爆炸外加塌方的声音传来才高结束。然后就是张翼疼的呲牙咧嘴的声音,有一枚自走雷攀附在张翼的尾巴上他没发现,刚才后面那爆炸有炸秃噜了他的尾巴,万幸动力装甲没坏。
张翼抽着冷子给自己打营养针,一阵恶臭从尾巴的断茬处传来,奇痒难忍让这个年轻的狼人嗷呜呜的直叫唤。
“你干嘛呢……”听到张翼在通讯里的动静,所罗门好奇道。
“尾巴被炸了,重生着呢。”张翼抽着冷子回答。
“好吧,你慢慢哼哼吧。”所罗门不由分说的就塞了一堆东西进了公共缓存,“顺带说一下,古城区那边我已经勘测完了,等你休息好了就去清理一道吧。”
“明白,话说那边管道和地面的古建筑之间的距离有多少?”张翼隐约记得亚历山大港的古建筑保护完全就是原生态无人管的状态,属于被风化成了一地的碎石块,满地都秃噜着的地基,已野草之类的玩意装点,然后一些疏于管理或者边缘化的地基干脆已经被人二次利用,被搭起了帐篷和铁皮变成了流民的居所、食堂,或者一些租不起店铺交不起税的商贩店铺,换而言之贫民窟(亚历山大港)中的贫民窟。
张翼也不知道是该感慨一个堂堂文明古都是怎么混到如今这番田地的,还是去感慨埃及人的行政效率底下。不过不要紧,战争胜利之后,等待亚历山大港的至少是比现在光辉的前景。
“足够深了,你不用担心会损坏上面那一地的石头。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古文化保护主义。”所罗门对文化这些东西没什么太大的执念,圣痛嘛都活不久的。
“我不是,我们营长是,那家伙巴不得睡在有八根大理石柱子的圆庭里吹一夜的冷风。”很显然,张翼把宗祠和卧室搞混了,这谁叫罗马和希腊保存的最完整的就是大理石圆柱的各种庙宇祠堂。而且雪待是想要一个古典风格的书房,卧室他才没讲究,对于一个可以拿棺材盖当床的家伙你觉得他对卧室能有什么要求。
“哦,他原来好这口啊。”所罗门略带惊奇,因为在他的印象里营长石田秀康永远是一副心情不佳的表情,板着脸而且似乎坐在那儿不动就能知道营里大大小小发生过的所有事情。总之,在他这个小小的新少尉而言,简直是个择人而噬的老军阀。
“那是个未老先衰的老古董。”张翼趁雪待听不到恶狠狠的黑了他一把,“那货到现在就连火龙果都不吃。”
所罗门没有听出不吃火龙果和是老古董之间有什么必然关联,但就算没关联此刻也要认为是大有关联,毕竟张翼这家伙……和石头营长据说是从小吃一锅饭长大的,这关系浅的了吗?!
“好吧,扯淡到此为止,我上工去了。”张翼一如既往的打着小流氓腔调,然后回头想起他应该为雪待和这些小鬼关系正常化做点工作,“别太怕雪待那个家伙,他天生就是那么一副臭脸。至于你们觉得他吓人,那货只是成为圣痛之后大半时间都在打仗,不喜欢进行社交罢了。”
“这算某种安慰吗?”所罗门一脑袋问号反问,而且语气略不可思议,“而且这一种高中生的青村校园风是怎么回事?”
张翼无言以对,他显然忘了,虽然资历他比所罗门老,但是年龄所罗门比他老。即使是就老了一岁人家那也是正儿八经读完了大学预备科有个兵校文凭,是可以不用开证明直接刷脸去二号餐厅吃军官小灶的。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张翼迫切意识到了一个军校文凭的重要性。
章节23 私事
拜访耶路撒冷倒也称得上是一桩乐事,宗教意义倒是其次,雪待对于自己的宗教信仰和伦理道德观一直处于一种很微妙的状态。
他以圣经作为道德伦理参考没错。但是圣痛的身份以及军人职业注定需要他做出不少挑战道德伦理的事情。甚至他也打定了主意,将来教育自己的孩子都不会照搬伦理道德。至于孔子老子那套那是直接要丢进臭水沟的,已经彻底不适合时代的腐朽论调,所拥有的只是一副看似理性的浮华外壳,彻底建立在空虚感性上的外壳。
至于宗教对自己子嗣的影响,他并不确信将来会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和他一样当个基督教的外围成员,甚至也不确信他有没有那个心情让自己的孩子接触宗教。对于如今这个时代,任何顽固不化企图固步自封的行为都是毒瘤。而宗教这个玩意,至少在人类手上都是有点固步自封希望世界永远不变的。
当然,伦理道德也好,宗教世俗也罢,教育孩子家长的引导作用肯定是毋庸置疑的,这是一种潜移默化的影响,不受人的主观因素而转变,所以也不存在什么孩子自己分辨好坏挑着学,什么样的环境自然是带出什么样的孩子。对于自己的孩子,雪待很确信雅肯定是个好母亲,可能在某些方面古板严厉了些,但绝对会是一个好母亲,他有那个信心。但是自己会不会是一个好父亲,他完全没有这个信心,他甚至打算是不是在孩子有自己的观点之前尽可能远离小孩子一点,不过显然这是他父亲当年犯过的错误他不会再犯一遍。
这些育儿经之类的乱七八糟的想法一直沉浸在雪待的脑中,一直到VTOL的驾驶提醒雪待已经快到到达他标注出来的位置为止。雪待这才打开机舱内的投影设备确认外面的景象,印象中的那个那个房子还在,是个不错的开始。
“引擎不要熄火,我很快就上来。”雪待下机前如此对驾驶员说道。
大角羊的驾驶隐约从营长的语气里听出心情不佳的味道在里面,但是职务和军衔的差距在里面他也不想额外生事,因此也就没多问:“是,祝你好运,长官。”
雪待撇撇嘴,他只是来接个人谈不上危险不危险,不过他还是懒得说破,至于待会儿驾驶员看到雪待领着个孩子上来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没错,雪待是来接个孩子,早先他在符拉迪沃斯托克捡到的那个爬供热管道的那个小鬼,那个小鬼在他履行完温莎王朝的合约之后就在埃及这儿给他找了一个可以领养他的家庭。诚然,埃及这儿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是至少那个时候埃及看起来一时半会还打不了仗,二来这个家庭的条件还算不错有房有地有储蓄,再来埃及的户籍制度不是那么完善这孩子可是个黑户。当然最重要的,雪待从潜意识里带着偏见不相信IAC的社会环境,他从来不觉得那个普遍娱乐化的社会环境能够影响出个什么样的好玩意,显然这样一个出身不明,血统混杂又是黑户的孩子也不可能找到一个精英阶级的家庭收养。
然而雪待并没有见到那个小鬼,雪待敲门进房之后见到的只有一家三口围坐在餐桌前吃着简单的午餐,一家三口他们夫妇和自己的孩子,没有他们领养的那个小鬼。显然这群人也没有意料到雪待的出现,无论是大人和孩子全都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雪待立刻意识到喜闻乐见的事情发生了。
“直接说吧,那孩子是死了还是跑了还是被你们卖了还是被你们丢了。”且等这屋的女主人把孩子带回房间,雪待就直截了当的问道,同时他还仔细看了看桌上的饭食粗砾的黑面包,和淡如水的杂菜汤,确实生活还较为拮据。兴许自己不会为难他,应该不会。
“……”这间房的男主人好歹也见过一些市面,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说反而最要命,“我们把他送去了开罗的儿童福利机构,他在那儿会过得比……”
“儿童福利机构?”雪待着重咬了“福利”这两个字,这基本上是他听过的年度最佳笑话,“你信那些东西吗?反正我是不信的。”
“我们的生活也不像之前那么富裕,您应该看的出来...抱歉。”男主人诚恳的道歉道,希望雪待能够谅解。
雪待的确是谅解他了,即使心情有些不佳:“嗯,我明白,虽然你违约了,但也是生活所迫我还能说什么呢?把那家福利院的地址写下来,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
“是,谢谢。”男主人忙不迭的把地址写下来并且附带上了电话号码,就像是现在电话还打的通似得,好吧可能的确能打通,他们还没开始轰炸电波塔。
雪待把纸条收好,然后把带来的罐头递给他:“这些还是给你们,我看你们这儿也缺食物。”
“……”男主人看着雪待手里罐头篮子,很是犹豫要不要接,不说别的他生怕里面有毒或者他上前去拿的时候雪待直接把罐头糊他脸上。
雪待不用猜都知道这货在担心什么:“就算你该死也轮不到我来审判自然也就轮不到我来动手,拿去吧别让小孩子饿肚子。”
男主人战战兢兢的拿过罐头,正如雪待所承诺的,他没有为难任何人的意思。
“那么,告辞,再见。”雪待扭头就走人,不再理会这一家人。
走出房门难以抑制愤怒直冲脑门,破坏欲直接涌上心头,只是随手一抓血红色的光刃差点窜出,雪待暗自压下怒火和乱砍一气的念头并把已经抓在手里的风刃放下,他有足够多的方法表达自己的愤怒。
(D+5 日
西奈半岛沿海 托勒密法老号)
“我们空中和地面的哨兵已经回报,敌人在城外的守备空虚。”雪待在同警戒旗队的霍森师长汇报三营侦查的结果,“我推测埃及人正在收缩兵力巩固防线或准备更多的反冲击兵力。”
霍森在量子通讯网络中的投影形象是坐着的,而且手抓着顶部的扶手,看来警戒旗队这会儿正在全力疾驰跟在埃及人的屁股后面:“很好,那我们就紧紧咬在他们屁股后面,不要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当然将军,直接把埃及人碾成肉泥。”雪待毫无虚假的附和道,他现在很希望碾碎埃及人。
寻常情况,警戒旗队应该注意自己在高歌猛进之时就该有人来打闷棍了,但三营在这儿的任务就是防止警戒旗队被敲闷棍。还要把埃及人的棍子抢过来折断,再把断茬捅进埃及人自己的**。
“碾碎敌人?这不像是你会说的话,发生什么了?”霍森有些意外的看着雪待。
雪待自然不会傻到把情况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只是简明扼要的说道:“之前和一个埃及人有过一份合约,现在对方爽约了。”
“合约?石田家的生意?”霍森一听就知道里面有隐情而且雪待还不打算说明白。
“个人合约,我给他提供食物,他为我提供服务,现在他违约了,就这么简单。”雪待依然没打算说明白,毕竟满足好奇心并不是他的工作范围。
霍森也不打算问到底,反正这对打仗没有影响,撇撇嘴回到正题:“艾利需,你说了那个城现在守备空虚,如果我仅用后卫发动攻击,能在四小时内解决战斗吗?”
“并不能,艾利需毕竟是一个边境要地,其面积其设施决定了即使是少量人马也可以拖延大部队足够长的时间。”雪待不打算把三营并建议霍森也不要把警戒旗队的兵力,浪费在艾利需这座靠近以色列边境的港口城市上面,这种攻城战无论是围城还是强攻都会过于消耗部队的攻击阀值,而艾利需因为太靠近他们的攻击起始点没有太大价值。
况且就像霍森刚刚问的,现在以色列集团军还在艾利需附近晃悠的只有一点后卫部队,其他人早就冲到前面去了。只是艾利需这座城市就和一块已经在嘴里的鸡肋一样,食之无味,弃之……容易卡在嗓子眼里,霍森也不希望看到自己背后有这么一个钉子:“你是在建议我放弃这座城市?”
雪待随即把艾利需的地图调了出来并在各个要点打上标记,展示自己的意图:“艾利需真正有价值的是它的铁路,它的机场,它的城外高速公路,我们夺取对我们有价值的东西就行了。至于城市本身,埃及人的港口,以及他们的两条腿一张嘴,就让他们留着好了。”
霍森扫了眼雪待标出来的位置,心里大概有数:“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看看,高速公路本来就在我们手上,因此不用担心。铁路我们可以直接在城外新修一个小站,改个线装个新道茬也没什么难得。机场需要一次进攻,不过攻击开阔地中间的毫无难度,总的来说你这个计划可行,安排一点机动兵力只要埃及人敢探出头来我们就敢揍他个头破血流,我们甚至不用去围。但是你考虑到一些舆论效应没有?这样掐断城里的补给必然发生饥荒,而我们则是这场饥荒的罪魁祸首。”
“是,我很清楚那群为了收视率什么都敢说的自由媒体是什么德性,毕竟我和我那个同母异父的哥哥就是他们常年炮轰的对象。正因为深知那群人的工作习性,因此我的建议才是围城,连黑市走私商老鼠都不要放过,与此同时我们会提供给艾利需‘必要’的食物,多余的人手以色列可以提供。”雪待断言以色列会参战并非没有根据,毕竟从一开始以色列就是UNSF对埃及的战争重要的后勤集散地以及攻击出发阵地,即使是埃及空军被全面压制的现在,在埃及一些未知的角落中都有飞毛腿系列导弹和蛙族战术火箭伺机对以色列展开攻击。就算不考虑这些客观因素,我们只翻翻主观上的历史记录也能轻易得出一个结论:燃于埃及的战争,必将卷入整个巴勒斯坦地区。
或者我们换个不死者的说法,爆发于东罗马帝国国土上的战争,现在坐拥在帝国尸骸上的国家没有一个能够置身事外。或早或晚,土耳其也会加入这场战争的,只是按照他们一惯的慢节奏,估计这会儿文官还在还点着熏香给宣战通告打草稿,军队还在打着井慢条斯理的动员部队,然后天真的以为全世界都会跟着他的节奏。好吧,这要是搁在300年前或者500年前,这土耳其的战争准备速度算是手脚快的。
霍森想到了列宁格勒,围城断绝食物来源,刚刚够吃的食物,以及埃及政府那令人称道的组织能力,以及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自由”,共同组成了这个“阳谋”一个陷阱:“饥饿和弱肉强食可以帮我们解决大部分问题,这个主意不错。但是少校,我们依然有个机场要夺取。”
“我明白,攻击部队已经在路上了,将军。”雪待已经动员了两个连前去进攻机场。
霍森也知道三营这种轻装连,需要友军的重装单位支援方可事半功倍:“很好,我再支援你一个坦克连。”
“我们已经到达指定位置,等待命令。”C连长索贝尔,奉命带着连部的迫击炮排和一个班的徒步步兵抢占了艾利需机场西南部的一处沙丘高地,虽然海拔的确不高没法监视整个机场,但是直到部队攻入机场大楼前这儿可以观察到各个进攻方向的情况。显然埃及人也知道这个高地的重要性,可能存在的反攻和可能存在的反制炮击,都使得索贝尔并不打算在这里逗留太久。
通讯的另外一边,雪待刚刚结束和霍森的通讯,很不幸今日他没法亲临战场,但是话说回来,攻击一个守备上漏洞百出,兵力上捉襟见肘的军民两用机场他也没什么出动的兴趣。他喜欢打仗和严格的法纪没错,而这两样都离不开杀人,但他并不喜欢胡乱的杀戮,或者更直接点没法给他带来乐趣的杀戮。
“攻击开始,但是先放过候机大厅。”雪待如此吩咐道,“哦,对了,攻击搞得传统华丽一点,我们需要声光效果。”
“了解,放过候机大厅,然后攻击方式华丽一点。”索贝尔不打算猜想雪待命令背后的用意,他打算之后再去推算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服从命令,“各战斗群主意,以看到红色信号弹开始进攻。”
“红色信号弹?为什么不对表?”一个嘴巴稍微有点碎的排长在通讯里问道。
“服从命令,别多问。”索贝尔朝天打出一发红色信号弹,以防有人打野没看到,几秒钟之后又补射了一发。
好吧我知道有人要说“一发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但是我们要讲究实事求是。首先,这战场面积就这么大,千军万马塞进来也展不开,难不成在场外围一圈当热心群众?我们是不是在让他们修一些公共食堂和厕所?这千军万马至少要有地方吃喝拉撒吧。其次,也是最重要的,这句话是个IAC俗语,而索贝尔是个犹太人,他对IAC文化也没兴趣,这句话压根就没听过。至于红色信号弹发起攻击这个梗,来源于他以前看过的老电影,苏联年代的。
即使没有千军万马,C连和A连也发动了进攻,A连的埃文斯军士长所乘坐的步兵战车一马当先是全连的拳头,在疾驰的运兵车里挤了四个穿着动力装甲的壮汉。
埃文斯在启动辅助动力之前说道:“最好的酒给拿到第一滴血的人。”
先头攻击群靠近埃及人的阵地,在进入单兵反装甲武器的射程之前放缓速度,放下闸门里面的动力步兵一涌而出,在辅助动力的加持下纷纷跑出30迈的速度,数十名动力步兵冲到了步兵战车前面,在极近的距离用M2重机枪和40MM自动榴弹覆盖了埃及人的防御阵地。人仰马翻就不提了,一些浅坑和矮胸墙当成就被轰塌了。
即使偶尔有反击打在这些合金罐头的身上,那基本上也是无关痛痒的弹开了,根本无法形成威胁,而那些而那些坚固的堡垒建筑则在步战车的线导导弹的轰击之下很快就哑火了。
前队解决了一线阵地没有上车急着继续进攻,二队三队的人马越过已经被攻陷的阵地继续进攻,直到彻底攻陷机场为止。反正他们不赶时间。
至于埃及平民的伤亡那就更不是他们用得着操心的了,埃及平民此战对他们毫无价值,自然也不会浪费火力到民用目标上面,请问会有正常的“平民”靠近摆明了会被攻击的军用目标吗?
埃及人自己究竟是何肺腑?
就和所有爆发过的战争一样,战争爆发前以及战争初期会有大部分平民尝试出逃,然而这次战争爆发的过于突然绝大部分平民在战争爆发前没有得到出逃的机会以及相应的窗口时间。
但是人聚在一起总是能凭空捏造出一些幻想,即使明知道艾利需的机场和港口已经不可能再有可以供他们出逃的交通工具,依然还是有大量平民聚集在这两处设施,寄希望于现在已经沦为停在机库和港口中废铁的客机与轮船会突然发动起来,带他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知道他们中间有多少人考虑过,就算真有飞机会起飞,轮船会起航,在埃及人自己的禁令和UNSF的封锁之下,他们有命离开埃及领空或者领海吗?恐怕这是这些人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的吧。正如之前所说,人群聚集在一起总能给自己平添一些虚构的幻想以作为生存下去的动力,毫无价值的幻想但也无可厚非。
显然这些还能指望坐交通工具离开的平民,多少都还是有些积蓄的,两处设施的埃及军人和一些黑市商人也乐得和他们做些生意以榨干净这些人手里最后一点钱。港口区的那些滞留难民最终会被榨成什么样子,只有时间才能证明。机场这儿的,他们未来的命运掌握在UNSF手里。别乱想了,UNSF总不至于把这些人给剁了不是?之所以说“命运”啊、“掌握”啊,这些戏剧化的用语,是因为这些人的确让索贝尔有些头疼,就像是希腊悲剧的主角一样头疼。
“我真想毙了这群家伙。”索贝尔看着炊事班给那帮难民煮的食物,然后忍不住的希望那些难民吃了这些东西之后被里面的鸡骨头给卡死。
“那你会惹一身腥。”制导炊事班做饭的是安吉丽娜,埃及人到底是不是穆斯林这不挨个盘问是说不清楚的,第一顿没时间,所以只能让对穆斯林文化有了解的人来指导这该怎么照顾到所有人的胃口。还有什么比阿萨辛教团的人更适合这个工作呢?
索贝尔依然还是一脸怨念的看着安吉丽娜,因为他已经发现了,比起他这个在职连长,C的士兵更愿意听从肯威夫妇的吩咐,毕竟C连,是三营成军之初,塚本志雄从阿萨辛带来的人马。而他索贝尔则是中间调过来的一个琼恩.度(无名氏)。
唯一令人感到安慰的是,安吉丽娜和沃尔什作为营部的情报官对插手部队的指挥没兴趣,至此索贝尔的指挥权威才姑且有所保障。
“个人建议,照顾好这些难民,要不了多久在难民营他们将是重要的政治资源。”安吉丽娜对索贝尔说道,战后UNSF建立的埃及新秩序不能只依靠军事力量,以埃及人治理埃及人是必然的结果。
C连看守艾利需,在机场待命随时机动的D连,F连作为炮连机动性有限与WAP支队一起在两栖攻击舰上待命,A连在完成对机场的进攻之后顺路掩护着集团军的后路,B连和E连则在集团军的最前沿搜索前进充当眼睛。
沃尔什.肯威跟随着这两个连前进,现在他和E连的连部指挥车行动,两个连主力加起来一共100多辆斯崔克轮式战车组成两个轮型队列并排进发,而两个连各自的侦查排加起来则组成一个侦查纵队在前方两公里处探路。在这些人马的最后还有一台NEXT压阵,以及提供必要的火力支援,不过NEXT此刻并没有开机,而是由大型拖挂卡车托运,此时NEXT的驾驶员则和卡车的驾驶坐在一起通过聊天排解行军过程中的烦闷。
沃尔什并不认识怎么熟悉这名驾驶员,或许过段时间他们之间会有更进一步的了解。但是眼下还有战争要打,很快几乎也是必然的前方侦查排传来消息,已经和埃及人的防线发生接触了。
再越过这道防线后面就是苏伊士运河,从地理上来说这是西奈地区唯一可能阻挡装甲集团的地势。如果埃及人再不尝试在这儿挡住以色列集团军,那接下来他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UNSF打穿西奈半岛,直接兵临开罗城下。
“是时候了,我还以为埃及人已经都死光了。”吕特晏斯也不知道是玩笑还是讽刺,像这样毫无阻碍的行军实在是让人感到有些无聊。
沃尔什笑了笑,作为一个民俗学家他在这里有话要说:“从狭义上来讲,其实埃及原住民早已灭族了,他们血统以及文化被稀释的过多已经失去了民族独立性,现在我们所说的埃及人只是广义上居住于埃及土地的诸多民族和人种。”
“依然都不怎么会打仗。”吕特晏斯对埃及人的认识最大一部分取决于他们逢战斗必败,逢征服者必跪的这一光荣传统,这果然和平的日子过太久了人都会变成废物。
沃尔什则必须表示,像非洲那群土著从原始社会一直打到现在自由民主高高挂,不照样是一群废物。
不管怎么说,侦查排的斯崔克装甲车已经和埃及人的阵地进入了相互干瞪眼的状态,虽然两边的人会不时有轻武器最多是重机枪相互打上两轮,但是显然两边都无比克制知道对方是在试探火力点。不过此时UNSF作为进攻方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战术主动权在他们手里,他们的火力点是移动的,一轮打完借着沙尘和烟雾的掩护可以立刻转移位置。而埃及人火力点则主要依托几个固定阵位,即使能转移其灵活性和转移速度也是不及UNSF的,这就给UNSF提供了优势和攻击的机会。
装备105MM滑膛炮的斯崔克突击炮见到这些固定的火力点就和见到冰山一样热情,在UNSF标记出足够的火力点之后,这些突击炮以融化冰川的热情,疯狂轰击着埃及人的火力点,至于战损统计手持式无人机已经升空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传回来。
至少从感官上来判断,埃及人的火力点是哑火了,然而接下来埃及人阵地上则没动静了,应该不是他们死光了的原因。
“突击炮继续开火!逼埃及人的炮兵反击!”
五门105MM的滑膛炮轮射的声音是悦耳的,而炮弹爆炸的声音更是动听,不过即使防线遭受如此重击,埃及人的阵地炮兵依然没有开火,显然他们知道UNSF的算盘,只要阵地炮兵一开火等待他们的就是片刻之后铺天盖地的反制炮火。
“要不要让步兵冒险冲一下?”E连侦查排的排长向B连侦查排的排长建议道,作为资历较深的一方,这个侦查群的指挥权由B连侦查排排长掌控。
“我们步兵不多,不能冒险冲锋,不过也该让步兵上了。”B连排长权衡了一下手里的资源,他可不想拿宝贵的步兵浪费在和埃及人的阵地死磕上面,“让步兵上去火力侦查一番,突击炮需要更多可以炮击的目标。”
E连排长自己也考虑了一番没有异议,于是去动员步兵布置任务,一切都在高效运行着,没有废话,也没有东边一个点子西边一个主意。
很快一个班的动力步兵脱离侦查群的车队,搜索着靠近埃及人的阵地,起先埃及人没有对这队步兵射击,沉闷但是富有穿透性的“咚咚”脚步声回荡在沙尘交火的烟雾中,半是悦耳半是诡异的点缀着这几乎绝望的战场。
是的,所有人都明白埃及人是绝对不可能取得胜利,国际舆论相信,UNSF自己坚信,而埃及人……谁管他们怎么想。聆听将死之人的遗愿是一种仁慈的表现,也是之身强大的情况下,一种适度的浪费。
UNSF自己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勒紧裤腰带要大炮不要黄油,哪来那种富裕去对埃及人展示仁慈?再来埃及人还没死呢,按照他们这逢战必败,逢败必跪的特性,除非再来一个希特勒上台,而且这个希特勒是反阿拉伯人的,这帮顺民活到人类冲出太阳系都没啥问题。
这如同死神宣告一样的脚步声持续了没多久就靠近了埃及人的,随后在埃及人胆颤心惊的注视之下,这些披坚执锐的步兵把.50重机枪和40MM自动榴弹当做单兵轻武器一样提在手上,不管有没有见到敌人就反复扫射眼前埃及人的阵地,在步兵开火的同时侦查排的车载迫击炮也发言了,而且这次UNSF压根就不打算转移阵地,以隆隆奏响的弹幕挑衅并且屠戮着埃及人的阵地。
起先反击他们的是埃及人的轻火力,显然有人认为比起被炮火活活埋葬,奋起反击死的比较有尊严。
那就让他们死的有尊严,沿着这些开火的地方,这个班的步兵发起了冲锋,弹开所有射向他们的华约或者是北约的子弹,碾碎路上的一切障碍,在急近的距离将沙包胸墙连带着后面的埃及士兵一同射穿。这的确是最有尊严的死法不是吗?为自己的国家阻挡看似不可阻挡的敌人,最后壮烈杀身成仁。顺带一提,这次英勇的还击一共转移了UNSF步兵注意力一共20秒。
B连侦查排的排长在望远镜里看到了这一幕,接下来就是这些步兵跳进埃及人的战壕里,以铁锹和开山刀甚至是工业圆锯掀一片腥风血雨。甚至就连监听埃及人的无线电中都充斥着埃及人被屠戮时的哀嚎(“他们就是不死!他们就是不死啊!!!”)(工业圆锯的轰鸣声)。
排长扶额,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差点被这群白痴气的肝疼:“把这群白痴叫回来,我是叫他们去侦查不是去攻城掠地,他们玩的太开心了。”
“埃及人想龟缩,炮兵不想开火,就如他们所愿。”吕特晏斯中尉在和侦查排排长的通讯中吩咐道,“连主力马上就到,你们先撤出来看能不能找到别的通道。”
E连侦查排的排长在通讯中回答道:“明白。”
B连侦查排的排长看着自己的营长问道:“我们该怎么做?也去找迂回路线?”
刚上任的B连长汉考克则表示:“你们继续维持接触,等待营主力的抵达。”
于是B连捅正面,E连绕路,这是初步方案,既然埃及人不反击那就直接压迫他们的阵地,这还只是前沿力量,后面还有集团军主力不怕干不死这帮弱鸡。
B连在准备正面强攻的同时,营里的其他单位也没闲着,12架大角羊VTOL带着炮连的主力(12门155MM轻型牵引火炮),火速空投了过来。
汉考克这个时候已经吃了一嘴的无花果干,看到大角羊丢下来的东西呸呸呸的把嘴里的杂碎吐干净,然后对着F连的人开始吐口水:“你们这帮宅男总算赶到了。”
F连的新连长与汉考克同期的波登从VTOL上跳下来,又见汉考克在哪儿满嘴片子,立马开喷:“你丫的快叫你手下那群泥腿子去平地,别指望我会把我的宝贝疙瘩炮架在软沙上。”
“泥腿子们表示就等你们那帮少爷就位。”汉考克拿手一指,一群动力步兵正在那儿平整加固沙地,“你们快过去啊。”
这两水火不容的平民派和贵族派在那儿扯犊子的同时,配属给警戒旗队的PZH2000自行火炮已经开火了,炮弹呼啸着从两水火不容的家伙头顶飞过,然后砸在埃及人的阵地上。波登听见那动静,也不管继续和汉考克在那开片,带上工具就亲自出马去架设火炮。
汉考克一个人在那儿也折腾不出什么动静,砸砸嘴也转头去组织步兵进攻,这次就不是试探了,而是正儿八经的推进。
另外一边,后面警戒旗队和青年师可没那个打算慢条斯理的一个波次接着另外一个波次以行军队形去冲击埃及人的阵地。实际上,真正打算进行正面强攻的只有警戒旗队的一个机步团,一个装甲团,一个轻步兵营还有工兵营,这些部队对苏伊士运河东岸的阵地发起进攻,击溃他们,并且架桥继续进攻西岸。警戒旗队的机械化炮兵团将会掩护他们。
青年师除了会留下两个机步团作为战役预备队之外,剩下的部队会南下伺机寻找渡河地点,而三营E连从苏伊士运河防线抽身就是前去为他们进行侦查。
而剩下的半个警戒旗队和wap支队,他们现在正在岸边登上大型气垫船然后与已经挑选好登陆地点的三营营部汇合。警戒旗队的师长霍森现在就在托勒密法老号上,与他一同的就是三营的营长,我们都知道是谁。
雪待正在就他挑选给警戒旗队的登陆地点进行介绍,也算是故地重游,塞得港。
一蹴介绍说,自从数日前被三营突袭过后到现在都还没有重建损坏设施的迹象,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在里面。不过这一次,埃及人的救星来了UNSF将会正式占领塞得港(以及港口里的船),他们已经被切断的公共医疗、交通,破产的银行、崩溃的货币断粮断水这些问题都将得到解决。在UNSF的占领之下,塞得的埃及人将会重新过上温饱的生活,并且在可以预见的将来,城市交通商业将会恢复,市场会重新繁荣,集会中人们的脸上将会挂着笑容,每个新生的儿童会带着橄榄枝来到这个世界。
然后雪待狠狠在旁边泼了一蹴一桶冷水,瘫痪塞得的交通,断了它的粮水,炸了它的银行崩溃货币,挤满了它的公共医疗的,恰恰就是UNSF。
一蹴说着老百姓所需要的幻想,雪待说着军人需要记住的社会实际。
被泼了冷水一蹴也不恼火,只是无可奈何的抬抬手,不是对雪待无可奈何,是对记者:“但是我需要这么去对记者说。”
“嗯,这倒是事实,他们喜欢听好听的。”雪待对一蹴表示赞同,并且也对记者职业的重要性表示赞同。
霍森表示无所谓,能让他的黑衫军上岸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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