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无国境
超小超大

迟到许久之事

(战后拜占庭共和国境内 难民营 8月4日)

“可耻!堕落!背叛!”沾有清水的藤条鞭抽打在赤身**的突厥土耳其难民的背上,每一次藤条下去都会留下一道皮开肉绽的血痕,为了防止受刑人咬断自己的舌头或者被回缩的舌头阻塞了气管,这家伙嘴也被橡胶口套保护着或者说拘束着。

过往的UNSF士兵,过往的叙利亚或者库尔德志愿兵,过往的新闻媒体记者,都无法阻止用刑。虽然听着恐怖,但是按照地狱之壁的拷问分队的效率,仅仅20藤条鞭子的刑罚,也只够乔治在边上简短的重申一遍劳动难民营的纪律。

顺带,就像之前感慨过一样,有一副洪亮嗓门的军官,就算不是好军官也是起码合格的军官。因为他喊的话所有人都听得见,如果是细声细语的娘炮估计一下就被人推人给推走了:“买买提·麦地那,曾经是难民营的保长!带领了家乡的难民成功避开了战火并且主动投奔了难民营!但是!因为纵容偷盗与欺骗贸易他现在只是罪犯!在纪律面前每个人都应该清楚自己的位置!偷盗者鞭刑十下!熏酒斗殴者同样处以鞭刑并禁闭剥夺食品份额半个月!煽动叛乱者将会被吊上十字架!”

二十鞭子抽完,买买提被一左一右两个库尔德志愿兵扛起来,接受无人机兵的健康检查,虽然乔治的机械义眼有类似的功能,不过显然张牙舞爪吐着信子伸着手术刀的机兵更有威慑力,而且机兵也不会同人讲道理处理这种事情比较快。

紧接着被脱下口套的买买提干的第一件事情倒不是痛斥UNSF忘恩负义,或者对自己身上的鞭伤对着记者哭天抢地,而是呕吐不已但是呕吐的也不顺畅逐渐变成了干呕。无人机兵根据买买提的症状开了一方呕吐药,在圆滚滚的身体里取出备用药交给旁边的库尔德志愿兵。库尔德志愿兵一脸厌恶(也不知道是在厌恶突厥土耳其人还是厌恶呕吐物)的把药强行灌入买买提的嘴里,随着一阵痛苦的吞咽和更加剧烈的干呕这呕吐终于通畅了。

乔治看了眼被扛着拖走的买买提,又看了眼正在疯狂拍摄记小抄的记者,沉闷的呼出一口气,解开下巴下的皮带扣摘掉步兵头盔,抱着头盔去找那个全金属王八蛋算账。

真金白银在数百年上千年的时光之后也会变得暗淡,就像珍珠和钻石一样。就这一点来说,像是老王这样真的活了上千年的不死者,可比真金白银的保鲜度要高多了。顺带说一句题外话,李雪影死活想不明白,为啥老王要把双子军团的鹰旗给供奉在拜占庭国营大浴场里?不知道这玩意是文物,而且浴场里人鱼混杂啊。

当然说是国营大浴场,老王把李雪影请来,自然不是把这个全金属王八蛋丢进浴场上锈,再塞进桑拿房烘干(虽然他很想这么做,如果李雪影不反抗的话)。而是郑重的把他请近了剧场,虽然台上的确有在表演戏剧,而雪影也不是那种不懂得欣赏艺术的没文化的军阀,但显然理解李雪影的人都知道,这家伙就算能欣赏戏剧也不会上心到哪去。

“听说IAC现在的现代戏剧,显得有些不伦不类。”老王开口第一句话。

李雪影直截了当的表达了他对现在IAC娱乐界的看法:“我和他们主人进行文化交流比较多,没功夫搭理这群含着主人鸟的下人。”

“你要是总这么愤世嫉俗的话,你是适应不了现在的俄罗斯军队的。”老王以一个长者的身份,向李雪影传授一些人生经验并且很干脆的承认了,“虽然我觉得这句话说了也白说。”

“你这句话我有两点需要修正。”李雪影进入同志间的深入讨论模式,“第一,我这不是愤世嫉俗,我这是原教旨的共产主义,继承托洛茨基同志永远的革命精神。第二,我不是适应不了俄罗斯军队,我是适应不了现在所有的看着资本家脸色的军队。”

老王突然对雪影“永远的革命精神”以及痛骂“看资本家的脸上家伙”这些行为突然产生了兴趣,于是开始逗猫:“话说你对共(消qing音)团怎么看?”

“俄罗斯的还是IAC的?没差别我一起骂了。”李雪影按照兔子那边的习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牛肉干,一边嚼一边看戏一边骂街,“俄罗斯的那帮子就是叛变革命的主儿,IAC那帮就更不堪了就连叛变革命都不敢把腰杆挺直了。”

老王见李雪影一副戏班子看戏的架势也不恼,反正现在就他们两个人在剧场里,等下清洁工也收拾的过来多给他些小费就行。反正他打定主意继续逗猫,递给李雪影一把干果:“那么,我们的阿尔巴尼亚朋友呢?”

“卖屁股的!我就不知道他们现在有没有坐在MIG机里、在T62坦克里、在防空导弹火控雷达席上给人提供卖X服务的活动。”李雪影丝毫不觉得违和的接过干果。

“波罗的海三国的兄弟们呢?”

“滚!臭死了的鳕鱼罐头!臭死了的欧洲马桶刷!”

“中亚那一大堆斯坦?”

“哈哈哈哈,贩毒的,总有一天杀光他们献祭给三期的弟兄们!”

老王还有一点节操,没拿乌克兰问题逗李雪影,因为再怎么说这乌克兰都是俄罗斯自己的内部问题,横竖也轮不到李雪影来废话。要是俄罗斯真的沦落到了就连个小小的乌克兰,这国际上都有人可以随便放两句屁话还不用被打击报复,这俄罗斯也是要完了。

如果不是乔治的突然杀出,这雪影啃着牛肉干和干果可以一路骂骂咧咧到当年阻挠罗马人统一欧洲的日耳曼蛮子头上。而具体乔治杀出来的原因,无外乎一项,李雪影奔赴欧文堡参加同美军交流学习要先带走哪些部队,要留下哪些部队等待任务交接。

这下子李雪影也只是从橘猫表情变成了另外一幅橘猫表情,总而言之李雪影不管决定什么,都是循环橘猫表情,也不知道这货上辈子是不是猫胎:“去美国这到是个稀罕事啊,我上次去美国都是十多年前,被他们直接押送黑门监狱候审。”

“说正事。”乔治出声提醒,因为乔治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直接把这只大橘猫送进了神经病重点看护病房,“你把你的机步营和那堆飞禽走兽带去?”

“我还是比较喜欢狼连鹰连的叫法。”李雪影还在那儿犯浑。

乔治果断再次提醒,这次乔治默不作声的把手放在了干果托盘上:“说正事。”

李雪影立刻脖子一耸,双手举到肩膀高作猫爪状来回摇摆让乔治冷静(但是乔治更想揍他了):“大体上就是这样,或者我抽走一半的机步营和机降营,另外一半还要留下维持治安。”

乔治真想上去砸李雪影几个咯嘣脆让他清醒清醒,但是既然砸不了那就只能给他狂竖FLAG:“我真希望这次欧文堡不管是谁指挥,都能把你这个混球给按在地上踩几脚。”

前往欧文堡的准备工作没花半天时间就处理完成,这毕竟要带去的技术装备也不多,这不像财大气粗的三营,带着自己的整个班子和全套技术装备去参演。这后娘养的105旅,原则上带上人就行了,技术装备直接用当地美国人提供的。两个营的参演人选就更好解决了,自愿的起哄的都算上,人还不够剩下不愿意去的和军官一起抽签决定谁去谁留下。

另外还有一件大家打赌了的事情,也是很八卦的事情,那就是这次大姐头会不会在临行前突然杀出,理所当然的也要跟着去。不过作为当事人的李大牲口倒是觉得现在大姐头可没心情跑去美国看军事交流,土耳其战场上留下的大量容易发觉的易于编写的,痛斥整个自由主义和右派白左思想的材料。大姐头才不想离开这个天堂,就算大姐头现在离开取证现场来找李雪影,那也是自己的器材都用坏掉了来找他维修的。

李雪影也觉得自己没啥特别想见大姐头的,诚然虽然说离婚快十年了吧,但是显然这对王八和绿豆也就彼此看的上眼。但是也没说看的上眼,就要总是腻在一块,今年工作区域重合已经是聚在一起的天数比前面十年加起来都多,没啥好抱怨的。而且话又说回来,就这两个风风火火的主儿,天知道哪天又在世界的哪个角落遇上了。

所以李雪影就是这样没带着任何遗憾和念想的领着头批两百个大兵还有半队飞禽走兽,登上了前往美国的班机。没错,这帮人真不亏是后娘养的,UNSF运送他们直接找俄航包的客机航班。但是这件事情还不算完,当一行人带着些许的兴奋,以及可以忍受的航班在大西洋上的无聊,最终抵达东海岸。腿还没从十多个小时的坐姿中恢复,来联络他们的小军官以一副“就算你们把我杀了我也没办法”的表情,告诉了他们一件无比胃疼的事情。本宁堡所在的位置,既不是什么光观特区,也不是什么经济高新区,更不是传统工业区,因此什么客机,高速火车,光观火车通通不存在!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换乘又换乘,一站接着一站的美国人的老式铁道的老式火车,就是每小时时速只有八十或者一百公里的那种,然后他们大概要在这摇晃的车厢之中颠簸半个月才能抵达欧文堡。

李雪影回头从带来的部下中调出了些身强体壮,长相可以成功帮助父母管教夜里婴儿啼哭问题的部下,然后当着这个小军官的面指着他们道:“他们搅基。”

所以,如果这个小军官不扯出一个六来,他虽然不会被杀掉,但他的后门贞操就岌岌可危了。

这个小军官显然不想这样,继续摆出一副“你们就算搞基,我也没有办法”的表情说道:“所以景天将军知道你绝对无法忍受这样的旅程,所以要我转交给你们一笔经费,然后限你三天之内抵达欧文堡。”

然后他把钱箱子一丢,拍屁股就跑。猫立刻窜到前面来,主动请缨道:“我这就去捉拿这个小白脸,让弟兄们过过年。”

李雪影倒是没那个美国功夫在意那个后生:“别玩秃子军梗,这个年代没几个听得懂。妈的···这景天这个老抠门这不是要我自掏腰包吗?”

清点完毕钱财,李雪影故作严肃咳嗽一声,回头朗声对着差不多二百条好汉说道:“老少爷们!现在危险的时候到了!地狱之壁需要你们裤裆里的私房钱!”

然后差点这群人兵变捍卫自己的血汗钱,猫在那儿还数落李大呆子:“你这梗又老又坏!比我那还难猜!”

直到李雪影向他们承诺,这是在洛杉矶一日游的开销,这才纷纷表示配合。

新英格兰地区的各个国内航线大小机场的工作人员,尤其是保安人员这天被吓坏了。十多个或数十人或数人,训练有素纪律严明,或坐在候机厅的椅子上或铺着行军睡袋睡在地板上的而且没穿制服的军人团体可不是常见的场景。

虽然这些小团体各自的领队都有主动对机场方面进行说明,而且自我限定行动范围也是为了方便机场方便监视他们。就和看到这段文字的绝大部分读者儿时学校召开的运动会一样,上厕所需要结伴而行,购买食物和饮品也是委托给一人至多三人进行统一采购(至少九十年代那会儿学校运动会是这样)。而这帮人的等待目的也很现实,他们在等夜里的特价航班,飞往洛杉矶。

从工作上来说,机场工作人员是比较厌恶这种行为的。但是具体到行为上,这些UNSF的军人也没有什么做出格的地方,某些程度上来说比美军极个别坏小子单位要来的乖多了。

这前往洛杉矶的路上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李雪影还担心飞禽走兽那群放飞自我故而拴在了自己的队里,巧合的是这三只飞禽走兽这次还挺安静,围成一个圈在那儿玩桌游,看着猫那一脑袋的纸条就知道这桌游上的厮杀可能还要一会儿。

不过也不是全然无视,大呆的邮箱里收到了大姐头的吐槽,说大呆跑的比兔子还快,原本还指望大呆帮她修修照相机,这下见不到就只能借用大呆五金铺子里的工具,自己动手把照相机修好。

大呆就手动打了一个笑脸反了回去,因为实在是不知道说点什么。而且以大姐头的行动力,她追杀上来也只是一个乐意不乐意的心情问题,和哪班航班不是那么贵的时间问题。也没必要强调工作的重要性不让她跟上来,或者肉麻兮兮的“想死你了”要她快点过来。总而言之,这两早就过了这个阶段,各自要忙的事情一大堆哪来的时间浪费在腐烂空气里。

想到这,李雪影把大姐头的事情赶到脑后,拿出计划板,上面简单的列举了三个步骤。1·从新英格兰到达洛杉矶,2·从洛杉矶抵达巴斯托,3·从巴斯托抵达欧文堡。步骤3绝对是最简单的,只需要行军60公里,经费有富裕当地雇些车(虽然李雪影觉得这两百号人的车还真不好雇,毕竟美国的乡镇人口和机械化程度没法和IAC比),如果各方面的要素都不存在雇车的条件,这60公里对于他们来说也就是一个散步的距离,半天绝对能走到这还是边走边玩的速度。

李雪影的这个移动计划刚刚发到内网上,就被一群去过洛杉矶或者在洛杉矶有过生活经验的人给吐槽了。其中菲特的一番留言直接把从洛杉矶国内航线机场,到欧文堡的换乘灰狗巴士的路线给标注了出来,并且在最后备注到,“猫老大我知道你日理万机,圣痛的网络服务你都拿来琢磨怎么杀人放火了,但是这种线路问题稍微看一眼就该知道了”。

猫老大爷不恼,手打了一个特别有时代感的笑脸【:)】,看着就和这帮年轻圣痛的留言格格不入,一股子旧世代的气息。

这一帮子的祸害在洛杉矶整出的动静不可谓不小,光想想两百人的团体客在连锁餐厅吃饭,还尼玛直接把库存吃完了留下一餐厅的狼藉,这在美国人那闲的蛋疼的社会氛围里,光推特上就被转发至少5000次。可谓这李大牲口的人还没到欧文堡,这带起的一阵乱风就已经吹到了欧文堡。

无数欧文堡的士兵已经知道,臭名昭著的李姓杀人狂,现在即将到达这苏修的欧文堡,参加这美帝国主义的军事交流。而其中比较悲哀的是那些不隶属于近卫摩步图的欧文堡普通驻军与宪兵,他们总是希望载着满是黑鬼和穷人,从内到外透露着糜烂的臭味与大麻腥臭的灰狗巴士上,能跳下一窝容易解决的乱子,来给他们取乐。这下乐子的确来了,只不过这乐子有点大,而且拿不准最后到底是谁拿谁取乐。

地狱之壁的一众士兵,乘坐不同班次的大巴,分批抵达了欧文堡。在这等待的过程中他们挤爆了小小的候车室的同时,也最先引起了车站边上住宅群那一干军属或者当地职工家属的注意力。这一帮明显是某部军人,但是没穿军装还在集体行动的家伙们,吸引注意力的能力简直登峰造极。

李雪影也没约束部下们安静点的意思,倒不如说越闹越好,他来这儿就是砸欧文堡的场子或者被欧文堡砸,既然已经摆明了是要打生打死在演习场地上打出脑浆子来的敌我关系,那么现在从毁灭这群假想敌的家属生活也是战争手段的一部分。

如果能烦到当地主官主动来找他最好了,他这一帮人今天吃啥住哪儿都还没着落呢。不过,似乎这次基地主官知道他李雪影打的是什么心思,压根就当这还没集结完毕的牲口们不存在,就连原先正常巡逻的士兵也被换了路线,不从这儿过,只在远处的高层建筑上布置岗哨配合手持式无人机监视这帮人,让他李雪影找不到可以传话的对象。他李雪影再能闹腾,美国陆军和海军陆战队也是阶级分明的阶层社会,断别想乱了秩序和辈分。

李雪影看着远处高楼上忽闪忽闪的人影,已经明显变多的无人机监视,捅了捅索斯的腰,至于为什么找索斯,因为他在飞禽走兽队里比较乖,而且比较闲:“你能不能黑掉那个无人机的数据网,然后在底层文件库里留言?我去黑动静太大,而且没十足的把握。”

“可以是可以,你想留什么?”索斯其实猜到了八成不会是什么好话。

“就留言,‘亲爱的北美表亲们,现在是社会主义兄弟检验你们所学的时候了’这句话。”

然而此番好玩的事情,这飞禽走兽队要是不掺和,那简直就是白瞎了他们这一群感识敏锐的圣痛脑袋。索斯的确是吧雪影吩咐的工作完成了,在美军无人机飞控的底层文件库里留言。但是猫和枪男稍微自由发挥了一下,他们两个联手黑掉了美军的无人机操作台,并且免费用自己的网络内存在那个低解析度的小屏幕上给美军大兵放福利——精选的GV片和克苏鲁影片。

对于这种行为,猫和枪男的理由也很充分,毁灭假想敌的精神和生活,那也是战胜假想敌的一种途径。就和一如既往的猫队闹出的所有动静一样,作为整体上最不正常的正常人索斯表示自己完全不想参与他们任务之外的部分。而李雪影压根就不去管,只要这群飞禽走兽不影响自己的工作效率以及影响别人的效率,那就一切好说。

当然,就算这种幕后已经卯上的交流再有趣,随着陆陆续续几班车的到齐,这人马也凑齐了。不过这个过程中还是发生了一部小插曲,因为各个车次已经预定座位的人数和李雪影他们这都是散客票的性质,并不是每辆车上面全员都是地狱之壁。最后一辆载有他们人的班车是个小尾巴,上面只有留在最后面的寥寥数人,而这数人和车上的其它乘客有点冲突,他们规规矩矩把两个黑人两个白鬼,给从车上“请”了下来。当然这地狱之壁的“请”我们都知道是个什么德行,和拖下来的唯一区别,就是这四个人好歹是用自己的脚沾着地走下来的。

“这就是我的弟兄们。”摆明了就是搞事的地狱之壁的大兵,如此这般给这四个倒霉鬼做着人物介绍并且最后指着李雪影,“而这位,是我们的老大。”

至于班车上的其它人,装作没看见这回事,而班车司机借故去上厕所也暂时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李雪影一开始还没把脸转过来,他在卸妆,把他的机械义眼伪装成正常眼睛的妆。如果不是时间紧迫并且脱裤子实在是有损逼格,他甚至想把机械腿也给亮出来。

“你干嘛呢?猫老大。”猫是最先看到猫老大机械义眼的,老实说有点影响食欲,毕竟尼玛这机械义眼和那只剩下的正常眼睛视场都不是同步的。

“当然是玩乐啊。”猫老大一点脸都不要的承认了。

然后转过身来,差点把那四个倒霉蛋给吓尿的裤子,一张嘴这无聊的老混球甚至自己合成了电子音播放:“所以,是你们欺负我的兵?”

索斯差点当场一口槽脱口而出:“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这四个差点尿了的自然是秒怂了,只有其中一个白鬼稍微硬气一点,李雪影直接抓住他的后脑勺,抬起机械膝盖往上面砸,让对方直接用脸来确认这双腿是什么材料:“我赶时间给你两个选择,1.不管你们做了什么,也不需要你们道歉和赔偿这些蛋用都没有的玩意,立刻给我自己滚。2.被我们揍一顿,你们自己选。”

最终,不管李雪影和美军当值的军官,相互之间如何使劲憋着坏,想要让对方来舔自己的**(舔李雪影的可能重金属中毒)。最后还是要按照正常流程来走,李雪影等带队的军官被分配到了军官的宿舍,而士兵和低级军官被分配进了标准营房。

每个人都领到了在基地内活动穿的作训服,以及各自的通行证件,每个军官因为权限的不同还领到了不同权限的识别手环,等等这些需要被交代的东西。当然最重要的是绝大部分人都关注的吃饭问题,每个人都拿到了记账的饭卡,可以每天一结,可以每个星期一结,也可以最后走的时候再结,就是不能赖账,赖账也会有账单尾随你一辈子,美国人对纳税和缴费的怨念是同级的。

最后他们还领到了一只搜救犬,发给他们这个东西的人没多说什么,就说他们之后用得上,先抓紧时间养熟了。

另外每个周末可以外出去洛杉矶或者周边其它可以玩的地方,找自己的主官申请,然后主官批外出假条或者外出许可,如果出门途中遇到宪兵盘查出示假条和外出许可即可。可以把外面的酒水带进来,但是不能把食物带回来,也不准叫外卖。

李雪影觉得强调狗的作用那句话很重要,要不然只怕这条狗转眼就会被他手底下这群小王八蛋们给炖了。

不过提到狗肉,李雪影到真的有点想吃了,而且重点是:“这儿也搞不到白甘啊。”

“老大,你想吃狗肉?”枪男立刻来劲了,磨刀霍霍向着美利坚的狗,“那我这就把他炖上。”

“回来。”李雪影把枪男提溜回来,“打不了美国鬼子,欺负他们的狗是不光彩的行为。”

李雪影的先头部队就这么安顿下来了,并且过上了每日按时出操,按时吃饭,按时睡觉的健康生活,一共过了两天,就差点把他闲出鸟来了。李雪影甚至见这个地方有美军的自行车车友会,就起了订购竞速轮椅,拿回来自己改装改装,然后坐上去和那群发烧友飙车的念头。

只不过在那之前李雪影收到了一封邀请函,邀请他去景天的哮喘庄园,邀请他的是雪待,简单的说就是雪待的儿子,大牲口侄子的满月酒,并且在最后半是提醒半是抱怨的让李雪影这次穿着得体一点,因为东道主景天大有用心将这次聚会充满政治臭味。

不过时间还早,差不多还有一个星期,李雪影也不用急着赶过去,他有足够的时间准备这件事情。不管怎么说,每日和美军的共同训练依然照常,战役对抗训练需要等两边人都到齐才行。就算只是战术对抗,李雪影现在手上这点先头部队,也不够欧文堡的第32近卫摩步团塞牙缝的。

李雪影自然是被免掉体能训练的,倒也不是因为这货体能有多超群,而是这半个身体都是机械义体的机械怪,实在是没必要算在正常体能里面,以及随着越来越多的部位逐渐替换成了机械义体或者克隆器官,除非现代科技再也无法将这个杀人狂的身体继续拼凑在一起,这个魔鬼就没有理由离开军队与他最爱的战场。

不过这不代表这个家伙会在别人训练的时候偷懒,他会站在旁边,以他特有的方式(其实是很常见的方式),鼓励这些正在进行体能训练的年轻后生——吵着他的驴嗓子在旁边叫唤。

“速度快速度快!你们这是跑还是爬!”这是在这些人过独木桥时的动静。

“快啊,你们这群混蛋!”这是这群人在翻阅矮墙的时候听到的音乐。

“膝盖着地膝盖着地!”爬过铁丝网的时候他们躲避的不是子弹,而是带着超标金属物质的口水。

原本李雪影安静下来大家以为这家伙终于喊累了的时候,他的确是喊累了。累到拿出一瓶可乐,然后手动撬开,噗嗤一声的二氧化碳冲出瓶盖的声音,整个训练场地都听得见。只见李雪影灌了一口就是小半瓶,在那发出特别欠揍的呻吟:“嗯啊,这个味道真不错。快啊继续!你们这群混蛋!”

最后阻止这场闹剧的是猫,她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把突击步枪,一路扫射把李雪影赶出了训练场。然后猫把枪重新跨好,对着一旁刚刚都撅着屁股躲在掩体后面的人群吼道:“看什么看!继续训练跑起来!”

然后在众人继续训练的情况下,猫没有回归队列,而是接管了李雪影留下来的汽水:“嗯啊,这个味道是不错。”

李雪影不知道从哪儿翻出一个防弹盾牌,阴魂不散的出现了:“既然你把剩下没开瓶的都喝了,那么等下你去食堂结账吧。”

猫青筋暴起,又是一轮扫射把李雪影赶出场地。

又过了两日,和地狱之壁的第二批部队一同到来的,还有来自独立三营的NEXT的支队。三营面对的情况和地狱之壁类似,部队主体都还在维持中亚战争的战后治安,只能一批一批和接替的治安部队轮换下来,再往演戏地集结。据说那边参加朱日和演习的空猎团(STAR)和独立四旅,也是类似的情况。

带队的是狗和一蹴,这就热闹了,狗和猫又在一个窝里,这可不是又要鸡犬不宁?不过在他们鸡犬不宁起来之前,李雪影还是要带着张翼一起去见近卫摩步团的后勤,这人变多了需要支领的东西和分配的住所也要变多,而作为目前各自所在部队抵达人员里,军衔最高与资历最老的,这个工作当然是让他们来做。毕竟,人越老脸皮越厚,军龄越长人越痞子。

所以当一个老痞子和一个小痞子,站到穿着苏军制服的近卫摩步团的营级军需官面前,对方张嘴也是一嘴的俄式大舌头英语:“你们这要饭都快要出体系了。”

老痞子李大牲口,有他从四等人那儿带出来的厚实脸皮,和这厚实脸皮一样的,还有同样坚不可摧的精神:“那是那是,我们穷,我们没妈,只能哭闹要东西,您看着给看着给。”

至于小痞子张翼,他见陆鳖和两栖人形怪已经在那儿扯淡了,就动手往外面搬东西,一箱一箱演习用的泡面,桶装水,即食粮铺倒在外面的平地上,就这样铺开垒上,还脚贱的踢了里面耗子笼子一脚,把里面的耗子踢得吱哇乱叫:“这仓库里的老鼠,看来也当的不怎么体面。”

狗拿着木板箱踢着耗子同猫拿着铁棍牵着犬给遇上了,张翼顿时浑身一阵恶寒,并且对于远房表亲居然臣服于猫的**表示极端的痛恨以及不耻,并且替这种没有犬格的行为感到羞愧。以及对于猫手上的铁棒以及已经被铁棒给磨锋利的猫爪,表示了适度的避让。简单的说,他不想被抡圆了的一铁棍打成脑震荡,也不想被爪子来个黑虎掏心开膛破肚。

当然等老痞子和里面的假近卫军扯淡完了,抱着一箱子伏特加出来的时候,猫立刻把狞笑的表情收了起来,手里的金属棒子也变成逗犬的棍子,那只特没出息的搜救犬还特别配合的围着金属棍子打转,丝毫不觉得那个口感和平时的木棍或者橡胶骨头有什么差别。

末了等张翼和大呆搬运东西走的够远,猫牵着搜救犬去更远处训练,两边隔着很有段距离了,大呆牲口才悠悠然的吐槽道:“你又被猫恐吓了?”

“我主要不耻那条搜救犬的服帖样,所以才和那只死猫对峙了一下。”张翼这主要是扯淡,而且也不知道他这一番话哆嗦出来,是要面子还是把面子丢地上了。

反正李雪影是吐槽开了:“你和那畜生的关系到科就为止不说,你家果凛还有某老不死的肯定不会同意你认这么个便宜亲戚。”

这是李雪影对张翼随口的一句吐槽,但是此刻老军痞只怕也没想到小军痞在听到这句吐槽之后,的确这么自我约束了几年。

一直到最后冷战结束之后停滞的时钟开始重新转动的那一刻,一直到忘记喊出“进攻”这个命令的人,在无数时日的自我催眠自我遗忘之后,最终被人惊醒,在满身的伤痕和僵硬的血液四肢的情况下,最终还是喊出“进攻”的时刻。但这都是后话,只要笔者不死,将来总会写到的后话,所以我们姑且放下不再提起。

雪待在微风庄园(哮喘庄园),给自己的亲儿子办满月酒的事情,张翼和一蹴自然是知道并且也在受邀之列的。李雪影自然会体体面面的去,毕竟那是他弟弟,那是他亲侄子。但是他也必须充充分分的了解情报,因为他不想像南斯拉夫的那群少数民族,乐乐呵呵的在自己的教堂或者寺庙或者郊野圣地里,或者结婚或者丧葬或者集会,突然就被极端民族的武装北约的武装或者隔壁邻居的武装,用步枪子弹用航弹炮弹炸弹用棍棒石木斧锤,给当场聚而歼之。

然而张翼啥到不想说,因为他知道李雪影这是什么德行。一蹴也啥都没法说,因为并没熟到什么都能说的程度。而且考虑到李雪影那满是克苏鲁痕迹的服役历程,其实他也没什么可以说的。

总之,最后变成了张翼闷在边上吸溜吸溜可乐(“嗯啊,这味道真不错。”),而一蹴则是在耐心的解释这次满月酒的安全程度,而且考虑到现在已知的来宾名单,真要是有人来袭击这次集会,那基本上就等于第三次世界大战从此开始。

李雪影闷了一大口味道真不错的可乐,然后张嘴了:“你先让那群肩膀上扛着将星的自己站在马尿池子前照照,给他们发工资的是无产阶级专政政府,还是华尔街的那群资本主义商人。”

这话喷出来之后,张翼立刻把耳朵一折,权当没听到。而一蹴也是听懂了,知道李雪影在以发工资这件事情,指代华尔街的那群大佬清洗美国军队的可能性。也不能说这件事情完全不可能,毕竟美国历史上不怎么听钱袋子话的将军也有不少,虽然在如今这个各行各业之间联系越来越紧密,利益越来越统一,权利越来越集中的时代(粗俗点说三权分立正在往巨商独裁转化),这种现象已经大为减少。

但是显然拥有漫长寿命和大量军队资源的不死者,是不完全在那群华尔街的体系里的。华尔街有他们一部分利益,华尔街里面有他们的代理人,甚至他们自身也在华尔街有一部分席位,但这群精神与肉体都与时代格格不入的不死者,绝对不是华尔街的纸醉金迷。

在此番情况之下,你说华尔街那群巨商对不死者小集团没起杀心,那这个简直不要太和平美好。但是你说要是没有一点风声想要整出这种事情来,那也不大可能。

李雪影见一蹴在那儿眼睛和喉结来回鼓动,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不好说些什么的样子。直接又是把一句尬要死的话顶在人一蹴的脑门上:“只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那它最后就一定会发生。华尔街和不死者的冲突迟早要摆在台面上,而显然这次集会被袭击也是一个不错的理由。”

总有一天,一蹴觉得,总有一天,这群不正常的军阀、兵痞、被害妄想狂。会掀起一场能够吞没整个世界的灭世之战。而他自己,来自正常人家的一蹴,才不会去阻止他们。因为除了被害妄想狂,他们基本上是同类。

总而言之,最后一蹴还是再三向李雪影保证,他侄子的满月酒现场说不上绝对安全(因为绝对安全是不存在的),但是考虑到现场的圣痛数量,以及他们随时可以布置的无人机兵的规模,只怕整个美国配属比这儿还精锐的机动兵力地方只有两。一个民兵弹道导弹发射基地,一个是国税局的地下仓库。

这李雪影才稍微放下心来,但是就算如此他还是找一蹴打听有没有哮喘庄园最新版的地形图。天知道景天这个老混球,有没有把闲的没事就改改自家院子和周边地方地形的土木工程毛病,给一路从耶路撒冷给带到新英格兰来。

一蹴当然没有,他又不是机械猫,有个虽然东西都不是挺靠谱,但是什么玩意都有的次元口袋。大牲口一听也没继续为难一蹴,遂决定他当天绝对会携带大量的侦察机兵提前部署,侦察出现在的地形。

待大牲口离去,张翼才把耳朵重新竖起来,喝着甜甜的可乐,默默同情一把完全可以通过装聋作哑躲过去,但是却没这么做的一蹴:“你就是没法当个流氓蛋子啊,一蹴。”

一蹴斜了张翼一眼:“你这话应该给你那个脸皮更薄的发小也说说。”

(8月12日 洛杉矶机场)

把事情交代完,训练安排好,也把给后续部队的营房搭建工作安排好,更重要的是和军需官扯淡、扯皮、搞基,把这段时间需要的物资和设备都弄到了手,李雪影这才和欧文堡的各单位的主官打好招呼拿着请帖赴约。

这各级主官也不存在为难李雪影一说,本来大家都是各自部队的军事主官,相互之间没有直接的制约关系。而且UNSF和美军还不是一个军队系统,更谈不上谁听谁,谁管谁。李雪影能来和他们打声招呼,知道这个全金属王八蛋这几天不在跑哪去了,也就行了。

和李雪影同行的一蹴和张翼显然就比他轻松多了,至少三营的各个部门之间的独立自主行动能力比李雪影手下那群兵痞子也要高多了,因为三营补充上来的圣痛多。看着这两个小年轻完全不担心没有管事的军官,底下士兵也不会掉自主性,就像是回家的心态一般。李雪影也只能再次确认一个事实,军队素质取决于军队整体的受教育程度(包括并且必要以及重要的意识形态教育)以及相配套的合适的技术装备。

不过张翼和一蹴这一副回家的态度,至少张翼是真包含了几丝回家的心情在里面。因为根据受邀名单,以及确认回复会赴约的名单里有果凛,所以就算不是回家,张翼这也是急不可耐的把狗链子想往狗主人手上塞,就算链子的另外一端拴着的是他的脖子。

一蹴倒是一副去哪都无所谓的德行,一边附和着张翼这个刚刚谈恋爱的家伙在那儿兴奋的说个不停,如何如何云云。一边就在旁边翻阅着这次美军参演的装备序列,尤其是假近卫摩步团的模拟技术装备的模拟技术参数。也不知道一蹴这是连孩子都有了的从容淡定(虽然他本人至今都没承认他记忆恢复),还是压根就是一门心思忙着工作无心去想这些东西。

一个正热恋中的,一个像是刚刚生了孩子夫妻感情倦怠期的,一个是即过了热恋期也过了倦怠期还离婚了一段时间各自冷静现在是老夫老妻的实质狗男女状态。这三个人各自阶段男性感情生活状态的组合,倒也算得上是空前虽然不见得绝后。如果再来一个刚刚离婚正是不共戴天仇人状态的,那这个组合就完美了,不过本着对世界最大的善意,还是不要生搬硬凑这么一个人物出来好了。

不过这三个人的坐位也是倒霉,分别在D排的1、7、14号坐,毕竟是买的打折机票,也没太大的可能还能凑巧遇到三个人坐一块的情况,这能坐在同一排也算是走运了。从西海岸飞到东海岸还是需要一点时间,各自买好了飞机上的两餐和中间的消遣,就按顺序通过安检(李雪影和张翼走的安保带领的特殊安检),依次登机。

李雪影上机二话不说,业务娴熟的把安全带和所有的乘客安检设施一检查,耳机往电视音频插口上一插,随便找了一个肥皂剧剧集,三分钟不到飞机还没起飞乘客都没坐满,伴随着两声响亮的雷声和随后两声哼哼,然后就没动静了——他睡着了。

张翼则是一刻不停的吃吃喝喝,飞机还没开飞他就已经制造了至少五十平方厘米的生活垃圾,好在这货有充足的自我意识,携带着超大号的垃圾袋。即使空乘想要对他翻白眼,也没法把他赶出去,毕竟人家自己有在收拾嘛,就是目测会经常起身丢垃圾。

相比较起来一蹴是最正常的,他在看书,虽然待会儿也打算吃东西睡觉,但是吃东西绝对不是张翼那个犬科生物动静,而睡觉也不是雪影那个惊世骇俗模样。

旅途的过程是烦闷的,虽然飞机上有无线网让张翼在吃吃喝喝之中还能有些消遣(什么?睡觉,玩累前他是睡不着的),不过对于一蹴和猫老大这两个本身就和网络融合在一起的倒霉鬼来说,就连这仅有的消遣也没办法满足。张翼第四次制造了五十平方厘米的垃圾,并且规规矩矩的去倒垃圾,空乘是一脸无奈,不过好消息是张翼用来装饰品的大号旅行包,总算是肉眼可见的瘪了,看来就算有第五次第六次垃圾倾倒也很难凑出第七次。

张翼就和规规矩矩的童子军一样,乖巧的将垃圾袋放进了大型垃圾桶里,并且认认真真的洗干净了双手,唯独是张翼既不在乎带队老师(虽然没有)的称赞,也不在乎其它人的对他的风评,保持个人卫生清洁的原因简单而且直白,干净卫生有利于皮毛健康,并且人也比较舒服。

顺带一提,这个过程中张翼已经和果凛联系上了,并且约好了就在他们上次旅行时住过的西点镇旅馆见面,再一起去微风(哮喘)庄园。当然剩下的重要工作就是,如何让他和猫老大和一蹴,三个人的集体行动的过程,符合张翼他个人的小算盘。

不过就算不答应张翼也能脱队单独行动,去接自己女友这么光明正大的理由有什么好扭捏。如果一蹴不同意那么一蹴就是心理变态,如果猫老大不同意那也就别心理变态了他从来就没正常过。

一蹴只是在看书的间隙扫了一眼张翼脸上的表情,就知道那小子在打些什么小算盘。不过管他的,成全他也没什么。一蹴继续在看《结婚狂诗曲(围城)》的时候,还在三营的内网中处理行政工作。顺带一提雪待现在也在线上办公,虽然不知道他这个时候是在和藤原腻歪着,还是抱着自己的孩子傻笑。一蹴作为下级节点,只能知道雪待在线上,不知道雪待此刻的情绪特征以及在干什么。他也不想作死发个文件给雪待处理逗逗他,所以除了雪待主动找他要的文件数据,一蹴争取一个字节多余的思维都不多想。

不过一蹴不搞事情,不代表其它人不搞事情,毕竟三营现在补充了不少四期圣痛,就算大家现在还没混熟。这营长夫人生了孩子,这件事情如果不调侃一番,怎么能说是现代军人,各种育婴指南和女性产后恢复的指南,在公共内存里满天飞,就是不知道是哪个用心险恶的混球还把《毛皮护理指南续》给混了进去。而雪待的处理方式,也很雪待。他就当没看到,或者自从里面选出自己用得上的,剩下的就当没看到。

张翼倒是乐呵呵的用PDA下载了《毛皮护理指南续》,而且出于某种大家都明白,但是细想都觉得很毁三观的原因,把文档复制了一遍发给了果凛。

总而言之不管是因为什么样的理由,这无聊的要死的飞机上的旅途,基本上就这么无聊的要死的过去了,而在这其中过的最舒坦的似乎就是同样无聊的要死的雪影,全程无聊的要死的睡了过去,连买好了准备吃的东西都没理。这就是在他人看来无聊的要死的李雪影,出了候机大厅之后干的第一件事,找停车场旁边的便利店去热他那个已经凉透了的炸鸡便当。

显然,张翼和一蹴也没有拒绝加餐的理由,这帮运动量和肌肉率大的不正常的混球们永远没有吃饱的时候,只有自己觉得吃的差不多了的时候。

“我还以为你会色不可耐的直接和花祭约在机场见面呢。”这次一蹴直接口无遮拦的直球吐槽张翼,颇有点不像是一蹴平常的风格,一蹴平常在面对记者的时候吐槽自由主义和白左的时候,可是能把球踢出三个弯来。

张翼倒是不在意这球有几个弯弯绕,无论是按照人的脑袋还是作为犬科生物的脑袋,问题就是用来解决的,而球就是用来丢回去的,他直接把球给顶了回去照着一蹴脑门顶:“那这么长时间都没见你找个女人,你什么时候来个色不可奈给我看看。”

然后空气瞬间安静了,如果李雪影是个八卦之人,这个时候就该在心里默默的喊着“打起来!打起来!”。不过稍微等一下,李雪影这厮什么时候不八卦?

不过张翼这么一顶,也让一蹴颇有一些自讨没趣的感觉:“算了,这个话题是我自己找不自在。”

另外一边,中亚和北非的那场战争结束之后,那些居心叵测的新闻媒体的主要的舆论战攻势都集中在第三世界国家或者战场当地以及欧洲地区,至于美国本土则是弥漫这一股孤立主义的味道。他们并不是怎么在乎距离他们的世界一个大西洋又一个地中海距离,世界的彼端的彼端所发生的战争。这场战争给他们最直观的感受只有三个,1·UNSF征用了大量邮轮和远洋集装箱运输船,2·新闻工作者变得忙碌了,3·生产食品和各种生活必需品的民用工厂变得忙碌了。

换而言之,大量的订单和租赁协议,有效的刺激了东海岸地区沿线古老的工业区和船舶区,使得这些颇有些时代感的古老工业区焕发了新的活力,半死不活的生产线重新全力转动起来,大量为了节约运营成本而裁退的工人重新回到了自己熟悉而且他们一样老旧的流水线前。当然依然还是有人贪念失业补助和廉价食品卷补贴,但是总的来说这块的平民,口袋里又鼓了起来,小商人们也因此乐开了花。虽然战争已经结束,但是占领区的需求和当地重建的需求依然可以维持这一批订单很长一段时间,然而这终究只是暂时的。

对于坐在车中,对着窗外的一切只是匆匆一瞥的雪影等人来说,文艺点的说法这些都是过眼云烟,按照他们自己的说法关他们屁事。美国这块地对他们来说既不是什么希望之地,也不是勇者之地,更不是什么圆梦之地。最多的关系,这儿是他们的驻地,他们受领工资为UNSF工作期间暂时驻扎在这儿。一整块地皮与美国这个国家在他们眼里,和400块钱10个平方一个月的单身公寓以及数十个单身公寓组合在一起的公寓楼,并没有什么区别。

甚至在张翼看来,400块钱的公寓还舒坦一些,因为地方小很快就能习惯,熟人都住在一栋楼里,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雪影就更无所谓了,在哪对他来说都没区别,他即不介意蹲在门口舔一碗碎米稀饭或者碎麦饭,也不介意去陪同美利坚的官员去品尝他们合法收剐来的民脂民膏。

至于一蹴,这个情况比较复杂,出于各方面的考虑,他还是希望美国东海岸的经济可以尽可能多的繁荣一段时间,即将席卷全世界的战火尽可能晚一点刮到这个地方。

不管怎么说,张翼驾车的时候也看不到一蹴的表情,而一蹴也不会把表情写在自己脸上。载着两个无比干净和一个怀着鬼胎,三条汉子的车,就这样匆匆穿过纽约的街头,向着西点镇的方向行驶。

不过也许是路上过的太无聊了,也许是一蹴的装傻充愣让他自己也感到心虚,在他们停车到那家小旅馆跟前,等待张翼去接果凛的时候。一蹴主动找了话题:“听说你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过美国了,纽约现在给你的感觉如何?”

李雪影听了一蹴的话,不知道脑袋抽了什么风,从地上捡了片落叶拿打火机烧着玩:“还是什么感觉,不一直都是这个感觉,人家都说日新月异的城市,这十多年街区还是那些街区,没建完的大楼依然还是没建完的大楼,市内铁路变得更加破破烂烂,除了少了两栋摩天大楼那依然还是我记忆里的城市。”

一蹴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就和刚才被张翼磕碜到牙齿一样,不仅答非所问还把人恶心了一把:“怎么你和里面那条狗,还有雪待那家伙一样,这么愤世嫉俗呢。”

李雪影一副贱贱的嘴脸还故意模拟出了几分稚气道,用刻意调整过的模拟儿童语气说道:“因为我们不想长大啊···也不对,其实张翼那小子已经在偷偷摸摸的变成大人了,现在就只有我和雪待执拗的不肯长大罢了。”

虽然一蹴很想继续问雪影的定义里,长大的定义究竟是什么,但是他也很确信李雪影又会答非所问的回他一句“你知道答案”。虽然一蹴隐约觉得,这个答案和艹了几个人以及生了多少个孩子或者野种没啥关系,也和金钱和地位没关系,而是和某种诉求有关。

犬科生物很兴奋,因为见到了狗主人。因为见到了狗主人,犬科生物关闭了自己的野生模式开启了家养模式,也就是说关闭了自己大部分思考功能以及抑制系统。所以犬科生物完全忘乎所以,也不顾周围人的关注以及看法,直接把原本规规矩矩打招呼的果凛给拦腰抱了起来转圈。

果凛基本上也料到了这种展开,也知道按照这条大狗的行动力,在他转够之前说啥都没用。所以,越是想要抵抗和控制局面,那就越是在周围人面前出洋相。

于是果凛维持住了冷静,等到张翼把她转够了之下放了下来,然后果断一脚踹在张翼膝盖上把他踹到一边当做教育。最后自己拿起自己的行李,就像是所有的狗主人遛狗一样吩咐道:“走吧,不能让军衔比你高的人等你。”

对于李雪影这么一号人物,果凛是早就知晓的,不光是新闻媒体上的恶名,而是更加私人的渠道与更加私人的讯息。早年李雪影还还不是圣痛的时候,以十岁少年兵的身份参加过海湾战争。就和现在的小仓鼠差不多,作为勤务兵与侍从在当时还只是一介校级军官的景天将军身边历练。

介于这一层关系,现在藤原、石田、花祭、嘉神川四个家族现任的族长或家长,其实都和这么个小勤务员有过几番交际,并且从长辈的谈论中得知,其实那会儿李雪影是个挺讨人喜欢的小子。

比如早年,嘉神川幸藏先生就在随部队考察自家紧急干粮实际食用时,就给李雪影带过鸡腿。而且几次之后,就给幸藏留下了一个深刻印象,这家伙超级喜欢吃肉,完全就是无肉不欢,吃不饱饭都成但是每顿必须有肉。

以及同样是这个时间段的早年,花祭清志郎和景天进行社交活动或者公关活动的时候,这个有些邋遢的小侍从甚至需要景天反过来去教育他穿着与言行,出于逗猫的心理,有些时候清志郎也会去帮忙,并且同样也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李雪影是个字面意义上的鼻涕虫。

至于石田元让就不用说了,李下士和石女士大婚用的旅店房钱,还是他帮着垫付和安排跑路路线的,躲避石女士父母的捉拿与追杀。从这方面来看,私奔与计划私奔或者协助私奔,貌似也是石田家的专长。

而对于如今,李雪影准将的新闻报道和舆论风评,可以毫无任何夸张和修饰以及掩饰的承认“完全属实”。至于为什么这样,这四位族长基本上也是采取闭口不谈的态度。突破口只有两个。嘉神川幸藏与藤原景胜表达出了较为明显的惋惜,以及早年参加过全共斗的前任藤原家族长说漏了嘴一句。

“如果不是我们这群人或者已经老去或者已经成为官僚体系的一部,如果到了九十年代最后的两年,我们这些人依然年轻的话,或许我们都会变成李雪影的同志。”

所以,在果凛的印象里,李雪影是个矛盾的集合体,是个合体怪物。是个同时糅杂了各家族长辈与新闻媒体两方间接描述,并且在主观上混杂了部分张翼元素的,凌乱的线条与不规则圆圈。至于为什么主观混杂的是张翼元素,因为她和张翼最熟以及物以类聚。

总而言之,这个活体怪物最终以一副她想不到的具体形象,活生生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在她在旅店大厅被张翼抱着转圈和训狗的五分钟不到的时间里,李雪影干了一件特别童趣也特别符合媒体对他描述的事情。

他捡了一小摞落叶堆起来,然后一把火烧了,而他UNSF的准将也是众人惋惜的对象以及媒体描述的杀人魔,看着那对冒着呛人烟雾的小火苗,乐呵呵笑的像是个顽童。离着最近的一户当地居民,男主人手里拿着猎枪严阵以待,女主人以及接上了家里的消防管道随时准备灭火,以及看着绝对不超过十岁的小男主人则拿着电话正打算拨打911。

而张翼则是见怪不怪的无视了李雪影正在干的事情,而是转头向一蹴,话题也不是李雪影在发哪门子疯,而是关于塚本志雄的:“那个捅人**的家伙还没到?”

一蹴:“塚本和嘉神川还在纽约处理一点事情,他们晚点到要我们不要等他们。”

而让大家伙失望了的是,这所谓的志雄和克罗艾还在纽约处理的一点事,并不是我们这些满脑袋龌蹉思想的人,所想的那些事情,而是刺客教团的下发下来的工作。

工作有两个,而且都是由“护犊子而且有些小家子气”的万雪待少校委托。其一,处理在藤原氏顺利生产这件事情上大嘴巴的医院婴儿房某护士。其二,就是对围绕着陵祈女士进行腐化和骚扰的嬉皮士或者自由主义的那群**进行排除。

因为任务性质并不严重,并且所处区域环境烈度极低,参与行动的人员不会太多,不会有大比例的战斗员存在,也就不存在从友邻地区增派支援的必要。如果觉得搞定这两个任务人手不够(因为没支援)或者时间不够(还是因为那个小家子气少校)的话,那就找信得过的人协助喽。

自然布拉斯特肯定是要协助的,因为低烈度地区,这种类型的任务需要部分当地政府部门点头或者需要让他们知晓,毕竟UNSF和合众国有这么一个外交关系在其中。总而言之,因为行动同时要通知当地的部分部门,肯定是不能指望志雄这个现场行动比嘴皮子利索的家伙去干,也不能指望教团团众ABCD这帮蘑菇类生物去干,那么就让这个看戏看过瘾的布拉斯特去凑数。

但这同时也出现了另外一个问题,对那个大嘴女护士(这群人已经完全懒得叫这人的名字了)的处理。嘴巴大长舌妇毕竟不是死罪,你让这群人杀人已经杀老了的战斗员去和别人打这方面的交道,那就算不是现场枪毙也要让人觉得是当场砍头,所以还是需要一个擅长公关活动的人去进行处理。

当然,这个人所有人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克罗艾,也包括克罗艾她自己也是如此所想。克罗艾也没觉得自己参与到志雄这边的工作有什么奇怪的,她本人和志雄都很清楚,他们两个将来的婚姻,从结果上来说以自己的专长,参与到对方的任务和工作当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顺带一提,虽然志雄明面上觉得克罗艾参与不参与进来也无关紧要,但是随后分配到现有成员任务表上的,战斗员的比重还是往克罗艾那边进行了倾斜。虽然,理想状况下,志雄这边负责的行动,只是确保那些个嬉皮士和自由主义者,顺利的认识上一些他们精心挑选过的极端主义宗教活动家就行了,并不需要武力支持。

虽然我们都知道“理想情况”这四个字,在现实生活中基本上等于灾难,而在美国那边则基本上等于犯罪预告。反正最后还是按照志雄制定的计划来了,反正真需要武力支持,把志雄这小子他自己丢出去就成,其破坏能力和报复社会的负能量同被编制到克罗艾那边的战斗员没什么差别的。

总而言之,两个行动就在这样既不是人员充足也不是技术装备先进的情况下展开了,两个组的任务代号分别为皮条客与维修工。志雄也多少了干了点符合他在内圈级别的事情,在一个随时可以支援两组行动的地点,与机动车辆旁,指挥这次行动,虽然还是打算看情况不妙,就去杀个天昏地暗。

“但是话说回来,美国人这方面倒是点头的挺干脆,无论是监视自己的国民还是把自己的国民介绍给那些宗教活动家。”最先取得进展的布拉斯特,也是任务可以执行的前置条件,美国人自己点头了。

志雄为了隐藏行踪从停车场边上的麦当劳买好了外卖,然后一路带回了驾驶室,至于布拉斯特志雄果断拆台:“这种你最清楚的东西就不要丢出来卖弄学识了,布拉斯特。”

然后一干人等在志雄吃着牛肉汉堡的声音中,等来了开始行动的命令。就在克罗艾敲响了大嘴巴护士家房门的同时,皮条客小组的干员也在通过俗不可耐的方式分别勾搭上的自由主义与嬉皮士。

克罗艾在对方开门之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司法部和联邦调查局的监控许可证,文件是老早准备好的,至于许可的戳是刚刚批下来的二维码和条形码,然后挂上特别有亲和力的表情:“您好,例行检查。”

也不知道最后是克罗艾的表现镇住了场子,还是亮出的文件上司法部和联邦调查局的戳有足够的说服力,总而言之虽然这个大嘴护士拉长着脸很想赶人表情,但还是放维修工小队一行人进来了。

一行人带着设备进来之后,克罗艾才进一步也象征性向屋主请求进行搜查与安装监控设备的许可:“我们会尽量维持原样。”

当然,面对这种象征性的请求,屋主独居的长嘴护士,也是象征性的同意了。毕竟纽约是美国最没有美国精神的一座城市,说不定某些黑白制服红白黑袖章的故人,对现在的纽约会很有亲近感,如果他们能忘掉轰炸曼哈顿的计划。

总而言之,搜查开始了,而克罗艾和长嘴护士也坐下了,长嘴护士先是看了眼他们工作的样子,然后抢先说道:“你们绝对不是FBI的人,他们的工作方式不会这么直接。”

“但是我们有司法部和FBI的许可,所以某种程度上您可以把我们当做某种外包雇工。”克罗艾觉得自己说出这些词的时候,身体大半的细胞都想笑,都想一通狂笑。

长嘴女护士也知道这肯定不全是实话,所以在看着某技术工人业务熟练的拆下客厅里的接线盒,露出里面的电线将长杆防震高保真**装进墙壁中:“就不知道现在还有什么是不能外包的。”

“听说他们现在也有将总统特勤组的工作外包出去。”这句是纯粹的胡诌,如果真被克罗艾说中了那也只是乌鸦嘴的运气,“这都不重要,随便聊点什么打发时间吧,在你看来FBI应该是怎么工作?”

“应该会更隐蔽一些,趁我出门的时候来干这些事,老实说我不在家的时间挺多。”大嘴巴护士假设了对方居然会上门来在他家安装这些东西,那么对于她的了解肯定不少。

“嘛,听着的确很像是那些蘑菇类生物会做的事情。”克罗艾依然憋着笑在胡诌,她对这些特务部门的理解,除了对志雄的任务和行动模式的一知半解和碎片信息之外。最多的理解渠道,就是从果凛那儿借到的汤姆·克兰西的小说,总而言之胡诌继续,“但毕竟我们是外包工作,工作模式也被进行了限制。”

长嘴护士到此也打消了怀疑,反正怀疑也没用,事后也能向当地的司法部进行查证,现在无论是就自己的人生安全还是想让这些人快点滚蛋,就姑且配合着吧。

像这样检查有没有不在记录里的监视设备,以及安装新的监视设备的工作在这间居所的各处都在同时进行。维修工小队甚至搞来了这间住所的设计蓝图,比对实际高度和设计高度的区别,检查天花板和屋顶之间有没有额外的夹层。

随后克罗艾从长嘴女护士间的闲聊就没有什么实际内容了,除了知道了对方平常都大概和什么样的人一块混,虽然官方上没有结婚但是有两次失败的同居经验,之外就没什么实际性的内容。

在最后收工的时刻,克罗艾为了表示对麦纳可女士(长嘴女护士)配合的感谢,按照计划赠送给了麦纳可女士一套刚刚生产没多久的智能型家务机器人,就像是售后服务赠送的小礼品一般,就差让麦纳可女士在公司的回访上记得给他们好评了。

至于另外一边,那群嬉皮士和自由主义,在这帮皮条客的深情注视和密切关注之下,相谈甚欢的一对对开放自由的男女,各自拐进了某些偏远的地下室或者某街边廉价旅店或者就直接在巷子里办事。

这都无关紧要,或许这些人就此能够收获一段的确还值得回忆一番的私人时间,也有可能之后他们的某些器官会出现在黑市渠道上,也有可能花掉更长的一段时间他们会远赴中东参与到圣战之中。

反正不管是哪种都算是解决问题,以及为解决更多问题创造条件。尤其是现在中东中亚那边即将接盘的胡斯将军,此人战略思想和李雪影相当接近,就是战术与精神状态上更为容易管教一些,如果会有更多的来自美国、英国、法国的白人崽子脱离文明,投身圣战那就让他们来吧,送他们去见他们的神将会是一件有利于所有人身心健康的运动。

不管怎么样后续的监控还是其它什么工作,那就是今后的事情,今天这一干人等倒是可以麻溜的收工下班休息。

在汇合点,志雄早已准备好了所有人的外卖,以防止这些人以差别待遇为名掀起哗变。当然某个廉价冰淇淋的爱好者,也充分发挥了他的专长,又从天知道那家正在打折的超市买来了成打成打的小包装哈根达斯冰淇淋。

志雄克罗艾自然也是一人拿了一个,为了照顾这两个快结婚的,这群人倒也识趣给留了些空间。虽然在这仅仅留出来的少量空间里,这两个人也是规规矩矩的,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协助对方的任务比较频繁的原因。

克罗艾这个虽然熟悉军人的行为,但是自己并不熟悉军事行动的军属,首先开始追忆在日本本土的时候那还算单纯的相处时光:“可惜在美国吃到的苹果派都甜的发腻。”

“他们会说日本人的口味太淡了。”志雄并不喜欢冰淇淋,在最开始的时候,不过自从之前味觉神经被NEXT烧坏之后,从最开始只能尝到最苦和最辣,到现在也开始逐渐好转可以吃出一些甜的味道,“是不是想家了?”

“想家有什么用,你又没法回去。”克罗艾把塑料小勺**冰淇淋里搅了搅,虽然绝大部分理性思维告诉她,自己没有生气和赌气的必要。不过依然还是有那么一小部分让她觉得,她需要适当并且适时的表现自己的不满和气氛,要不然按照志雄的性格很容易就让她守活寡。

志雄又在那儿闷了会儿,克罗艾知道这是志雄在很努力的从脑袋里找词儿来回答她:“那要不你也试试来UNSF服役?一起四海为家的话,那就什么地方都是家了。”

克罗艾带着很复杂的眼神看着志雄:“说实话,这话谁教你的?”

志雄这是真卡进程了,他没想到克罗艾是这个反应:“没人教。”

然后克罗艾又换上一脸担忧的左手放志雄额头上,右手放自己额头上:“难不成是病了,是不是刚才你在快餐店买吃的原因?倒也是听说过不知道美国人的快餐店里都肉都不知道是什么原料。”

志雄有些犹豫的把克罗艾的手从自己头上拿开,之前他那个再婚的姐姐就是住在他家公寓边上的莉莉丝这么做的时候,都是毫不留情的把手推开,对克罗艾当然就不能这样:“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

“因为完全不像是你会说的话,你们这些参军快深入骨髓的家伙,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些甜言蜜语?”克罗艾把手都收了回来,继续像这样闹下去也没啥意思,所以恢复正常模式,“行了别太在意了,能在都不忙的时候在一块,工作的时候也能相互协助,这也已经很好了。”

“那我就先不在意吧,我姑且先去联络一下西点镇上的旅店,营长那边好歹是个正式场合,我们还要找个地方换衣服。”志雄拿着当地的手机摇了摇,然后奔着那些刺客的同伴制造的混乱之中去了,最后穿过他们到安静点的地方。

克罗艾歪着脑袋看了看手里已经半化掉的冰淇淋:“不过四海为家,好像也是个好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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