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大贤者，赛吉·格雷特

“这里就是……大贤者的……住处？”

“嗯。没错！”

我一脸错愕地看着眼前的房子，不，这可能已经不能称之为房子了，眼前的建筑让我想起了地球古代的那种茅草屋！虽然我觉得在这个地方可能不会有什么很华丽的建筑，但是作为一个大贤者，这种风格竟然还真的很有贤者风范啊！

我看着莲娜走了进去，也顾不上吃惊了，连忙跟了上去。原本我以为进去会是昏暗拥挤的环境，可是当我跨过那扇门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再次让我吃了一惊！

“莲、莲娜……这里是？”

眼前仿佛就像是一片虚无的空间，四周弥漫着混沌的白雾。看不到这片空间的边界，尽管踩在地上，但是脚下也同样是一片白雾！仿佛自己就像是漂浮在空中一样！

这是什么情况？这种不真实的感觉让我的胃里一阵难受，可是我等了好久莲娜也没有回答我。这时候我才发现，莲娜正恭敬地跪坐着，而在莲娜的不远处还坐着一个年轻人！

“不用惊讶，这里是我的空间！过来坐会儿吧……异世界的少年！”

“额……”

我警惕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不太清楚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会知道我的身份。但是现在在意这些也没有意义，在我的潜意识里，我认为莲娜不会害我！

于是我走了过去在莲娜的旁边随意地盘腿坐了下来。

“你就是大贤者？”

“九玉……”

我的单刀直入让莲娜有些惊讶，她没想到我竟然这么不知礼数。而就在她准备说我几句的时候，年轻人抬手示意了一下。

“不用在意，小莲娜。我这里没那么多礼数。”

“我知道了！”

见此，那个年轻人点了点头，然后露出饶有趣味的神色看着我，不禁让我觉得有些发毛。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赛吉·格雷特！也就是你口中的大贤者！”

“这样啊，我的名字是……”

“九玉，对吧，而且你是来自……异世界！”

“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

见我再次露出了警惕，大贤者只是轻轻笑了一下，然后就在我的眼前，如同一缕青烟一样消散了！

“这、这是？幻觉？”

“不是幻觉哦！”

大贤者的声音突然从我的背后传来，于是我迅速转过头去，发现他正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在我身后不远处坐着！这到底是什么？难道这也是魔法？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事情吗？”

声音的方向又变了，这次是左边吗？就这样，大贤者的身形不断地在这片空间移动，最后我实在是累了，所幸就直接不管不顾在原地坐着不动了。

“你爱说不说！”

“哎呀？小九玉这么快就没耐性了吗？这可不行啊！”

“不要在我的名字面前加个小啦！”

但是大贤者没有理会我的抗议，而是笑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恭敬地跪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莲娜！

“在讨论你的事情之前，有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情要让小莲娜你去做。”

“请大贤者吩咐！”

“小莲娜……我……要……你……”

大贤者突然闪身来到了莲娜的面前，然后伸出手挑起了莲娜小巧的下巴，就这样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莲娜！此情此景不禁让我面红耳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这个不正经的大贤者到底在干什么！”

“哎呦！好危险啊小九玉！”

我忍不住直接抬手想要把大贤者给推开，但是大贤者在一瞬间又闪回了原地，因此我只能扑了个空！

“你在干什么啊九玉？”

“我才要问你呢！就算他是你们的大贤者，但是这样奇怪的要求你好歹也拒绝一下啊！”

“你在说什么呢？大贤者的请求都还没说完呢！”

“就是啊！小九玉真猴急！”

尽管我不信，可是莲娜那一副认真的表情却又让我相信了几分。因此我不免有些尴尬。我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那么生气，不过那个不正经的大贤者一开口，我就再也没有一丝愧疚了！于是我哼了一声一屁股坐了下来！

“切，那我就看看你有什么请求！”

“哈哈，不逗你了！小莲娜，你去村落里的储藏室帮我带一瓶酒过来吧！”

“是的，大贤者！”

然后我就看着莲娜跪坐着向大贤者行了一礼，随后起身消失不见，看来应该是出去了。我在确认莲娜确实出去了之后，转过身来托着下巴看着大贤者。

“然后呢，你特意把莲娜支开，是想对我说什么吗？”

“哦豁？小九玉竟然看出来了！”

“不要小看我好吗？还有不要在我的名字面前加个小！”

看着像是一脸惊讶的大贤者，我索性不再搭理他，而看见我一脸兴致缺缺的样子，大贤者也收起了嬉笑的样子。

“希望的灯火，你也听小莲娜说了吧！”

“嗯，听说了一点。所以，这个真的是你一手建成的吗？”

“这个嘛，最开始确实是我一手操办的，但是很快就不需要我了，许多事情都会顺其自然地发展下去，于是就有了今天的规模！”

听到大贤者这么说，我不由得眯起了双眼！如果这个大贤者说的是真的，那么他就绝对不是等闲之辈！那么这个大贤者，到底已经活了多久。尽管他的外表依旧年轻，但是眼神是不会骗人的，那样的深邃感是不会出现在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身上的。

“在想我活了多久了吗？”

“呃……”

想法被看穿的我多少有些错愕，但是随即一想，的确也没有遮遮掩掩的必要，于是就开门见山了！

“没错，你到底是，什么人？”

“想知道吗？我的故事！”

“听完之后，我想知道的事情会有答案吗？”

“谁知道呢？或许不会是你想要的答案！”

在这一瞬间，我思考了很多。大贤者的意思我当然明白。这是在提醒我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的意思吗？不过我现在必须要了解这个世界的事情，不管是不是能够直接回到地球！就算是今后为了回去而努力，这个世界的事情是必须要知道的！

“那，我就耐心听一听吧！”

“那好吧，其实小九玉你不需要对我如此警惕，因为我跟你一样，也是异世界的来客……”

“什么！”

……

接下来，大贤者就把自己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告诉了我。三百年前，大贤者也跟我一样，从自己的世界被召唤过来了这个世界，只不过他是在进行魔法实验的时候被召唤过来的，跟我被杀死才过来的不一样！

而过来之后，大贤者一开始还只是因为自己的实验出错了，然后意外被传送到了其他地方而已，因为这种事情是很常见的，况且周围还充斥着自己熟悉的魔力！

于是就这样，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大贤者遇到了当时的第一批在魔物的杀戮下苟延残喘的人类。于是同样身为人类的大贤者很快就被他们接受了！

然而很快，大贤者就意识到了这个世界的异样！人类在这个世界里就是最底层的存在，为了生存而不断挣扎，每天都在生死线上徘徊！很多的人类都早已经葬身魔物的腹中！而在大贤者和那些人汇合的不久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竟然被魔物团团包围了！而在那些人中除了大贤者之外，还有一个魔法精湛的魔法师在。而最让大贤者惊讶的是，那个人使用魔法的方式跟自己完全不一样！

那个人用魔法不需要吟唱，也不需要魔法阵的辅助，尽管威力并没有大贤者的大，但是魔法的释放速度却异常的快！看到这里，大贤者就开始怀疑了，因为在他的那个世界里，魔法体系十分完善，魔法的发展空前繁荣，因此绝对不可能存在这样的魔法！

陌生的环境，从没见过的魔物，再加上一些不自然的蛛丝马迹，很快大贤者就在心中有了猜测！而就在大贤者帮助他们逃出重围的时候，也终于从那些人的口中得到了证实！

这里，已经不是自己的世界了！

那场战斗异常惨烈，就算有大贤者的帮助，那一群人也死伤惨重！而且那个唯一的魔法师还因此牺牲了！在临死之前，大贤者从他的口中得到了为数不多的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

这个世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类和魔物的力量平衡就已经失调了，慢慢的，魔物的力量渐渐压制了人类的力量。随后，在魔物里诞生了顶级的存在，他们被称为魔族，而在魔族里还存在着金字塔顶端的存在，人类把他们称为魔王！

在魔王出现之后，人类一直以来勉强抵抗的局面瞬间崩塌，因为魔王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的，就算是当时最强的魔法师也没有撑过多久就落败了！随后人类就进入了四处逃亡，苟延残喘的时代！同时也因为如此，这个世界的魔法倒退了不知道多少年！因此大贤者才会觉得那个人的魔法威力不足。

那个人死前把那些人托付给了大贤者，大贤者无法拒绝，因此就带着剩下的人继续逃，不断地逃！一路上不知道爆发了多少战斗，而就在大贤者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他们来到了这个四面环山的山谷之中！

于是大贤者下定决心，利用这里的山川大势，以自己为阵眼，布置出了他们那个世界的一种极为强大的防守大阵！

这个阵法不仅可以迷惑敌人的眼睛和探查，更能掩盖人类的气息！大贤者早就有了猜测，最开始之所以会被魔物包围，应该是跟自己有关，恐怕那时候的自己的身上带着浓重的，不同于这个世界的气息吧！

大贤者不知道这样的气息会经过多久才消失，或者是一直存在，因此最为安全的办法就是直接隔绝！而且这个大阵还拥有极为强大的防御力，身为阵眼的大贤者还能发起一定程度的攻击！

只不过作为代价，那就是身为阵眼的大贤者，将无法离开这里！除非是放弃这个地方，放弃这个大阵！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类被救了回来，这样一来，大贤者就更加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了！

如果大贤者是个铁石心肠的人的话自然是没问题，可是很显然他不是。就这样，在大贤者的帮助下，这个世界的魔法有了一定程度的复苏，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世界不同，或者是这个世界的人已经适应了这个世界的魔法的原因，人们对大贤者的魔法的接受程度微乎其微。就算到现在，能够直接用魔法战斗的人也基本没有，更多的是利用魔法进行辅助！

就这样，随着这个村落的发展越来越好，大贤者也不可避免地渐渐老去，就算他是魔法师，但是最多也不可能活过一百五十岁！因此就在大贤者垂垂老矣的时候，他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将自己融入这个阵法之中！只有这样，才能继续守护这里！只不过这样，他就连以身为一个人类而死去都做不到了！

他没办法再离开阵法空间，只能够等待别人进来才能交流。可以说大贤者基本已经舍弃了作为人类的一切！

……

“就这样，自从融入阵法之后，已经过去一百多年了，而我之所以会知道你的事情，也是因为，这个村落的所有的角落，都在我的观察之中！只要我想知道，那么就无处藏身！”

“这么说，我在来到这里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当然！怎么样，有你想要的答案吗？”

我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低头默默思考了起来！

“我有一个问题，你有尝试过回去的方法吗？或者是，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被召唤到这里吗？”

似乎是预料到我会这么问，大贤者脸上没有丝毫的意外。只见大贤者飘到了我的不远处再次坐下，然后缓缓开口了。

“回去的方法我没有尝试，不如说，我没有机会尝试。而为什么会被召唤过来，我倒是有点眉目……”

“快说！”

“小九玉不要急嘛，我又不会跑！”

我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急躁了，于是再次坐了下来，然后静静地等待着。

“小九玉你相信，世界，是有意识的吗？”

“意识？那是什么？”

“在我的世界里，有着这样的一个说法，世界之外存在世界，世界之内存在意识！意思就是说，在世界的外面还存在着别的世界，而每一个世界都拥有着自己的意识……”

大贤者的解释让我更加不明白了，世界之外还有世界我能够理解，因为在地球上也存在着平行宇宙的理论，而且现在自己也确实在异世界中！

“前面自然不用我多说，而我接下来要说的是，我们之所以会来到这里，是这个世界意识的选择！”

“不是，这也太……我实在是难以想象！”

“我也无法想象，但是，我觉得这大概就是事实！”

大贤者没有理会我的茫然，而是继续说了下去。

“如果你无法想象的话，那么你可以把世界的意识，理解为神明，我想你的那个世界，应该也是有类似的概念的吧！”

听到这里我不禁愣了一下！原来不只是地球，看来只要是有人的世界，都会免不了出现个人精神崇拜啊，而只要有这样的现象，那么神灵这样的概念就会出现，但是我能感觉到，大贤者所说的神灵并不是地球上的概念，而是更高层面上的！

“大概是……类似于……世界的操纵者之类的吧……”

“没错！我认为世界的意识其实很单纯！世界会按照自己喜欢的样子去发展，所以就有了魔法世界和九玉你们没有魔法的世界！而当世界的平衡发生了偏移之后，那么这个所谓的神就会寻求帮助，那么自然会想要从外界来寻找力量来让平衡重新恢复！”

“很简单对吧，因为人类衰弱，所以就找来人类，你和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对，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才不是什么神明，如果所谓的世界的意识真的有着非同寻常的力量，那么只要自己解决问题不就行了，或者是直接召唤更强大的人类不就好了吗？

“小九玉应该也察觉到了吧……那细微的不协调的地方……”

是啊，如果我能够察觉到的话，那么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三百年的大贤者没有理由不知道，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告诉了我这些！是要我自己去进行判断吗？又或者是说是说，就算是大贤者，对于接下来的事情，也没有准确的答案吗？但是我相信，他肯定也有了自己的猜测！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的这个所谓的神……处境应该不太妙吧……”

我抬起头用锐利的目光盯着大贤者的眼睛，仿佛是要直视他的内心。而大贤者似乎是被我的话震惊了一样，愣了一会之后，随即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有趣，太有趣了，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我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大贤者，我想等待他的下文。我感觉得到，这个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看起我过！或许是因为活的太久了，或许是因为早已经舍弃了作为人的一切，尽管他很努力地装作亲切的样子，但是那种隐隐的高高在上的感觉却没有办法逃过我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生活环境和观念的不同，莲娜就对这样的事情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对我来说就是如鲠在喉！而现在，他终于卸下了伪装！

“原本还以为你一点魔法都没有，所以我确实有些对你不以为意，所以你一开始对我的敌意就算我看到了，我也没有在意！可是现在看来，或许你有着我意想不到的一些东西呢！”

“别说这些了，我想听听……你的猜测！”

我不耐烦地打断了大贤者的自我陶醉，而大贤者也不生气，对我说起了他的猜测。

“也真亏你能猜到呢，没错，这个世界的意识，应该是处在危机当中了吧。其实很简单，为什么这个所谓的神灵不舍弃这样的世界，自然是因为没办法舍弃，否则只需要再重新塑造一个世界就行了对吧，反正是高高在上的神明！”

“可是呢，我们的神明大人好像做不到呢！那么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世界的意识要召唤帮手了，因为它要把这个世界拨乱反正！我的猜想就是，如果这个世界的人类和魔物有一方被另一方彻底消灭的话，那么我们的神明大人，估计就会陷入不妙的处境吧，甚至是会消失也说不定啊！”

“这样看来……这个所谓的神明，不就跟玩具出了问题，到处寻求帮助的小孩子一样吗？”

似乎是被自己的比喻给都笑了，大贤者又开始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只不过先前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却是已经不见了。可是笑着笑着，大贤者笑不动了，空间里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抱歉，小九玉，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当人了，所以渐渐的已经忘记了作为一个人是怎么样的心情，不过我想要守护这里的人的心情从来没有变过！”

“你又说些什么奇怪的话……”

“奇怪的存在说奇怪的话，倒也没错。不过，我有一个请求，希望接下来，这里的人，就拜托你了！”

这是什么展开，怎么一下子就突然跳到了托孤的情节？

“你说什么呢？”

“这个所谓希望的灯火，应该马上就要不复存在了吧……”

“你把话说清楚！”

我能够从大贤者的语气中听出来，那种前所未有的凝重，因此我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情。

“这样的事情在你来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和我来的时候不一样，现在的迪弗朗西斯已经太久没有人类味道这么浓郁的存在了。所以我想，这次估计会出来什么了不得的家伙吧……”

“你的意思是说……因为我？”

这算什么，可是为什么莲娜他们就没问题……难道是因为我是异世界的人吗？我想起刚才大贤者也说过，我这样带着异世界气息的存在，会不自觉地吸引魔物，对他们来说，这样的存在就像是黑夜中的烛火一样！

“可是，这里不是能隔绝气息吗？”

“是没错，可是外面不行，尽管你到这里的时候是通过我的传送阵，但是魔王中不乏有着精通魔法的存在。所谓传送阵就是魔法的具象化，只要耐心推理，总能推理出传送的地点的！所以接下来离这里暴露，也只是时间问题。”

这样的结果我实在无法接受，这样我不就成了灾祸的源头了吗？冷静一点，这些都只是这个男人的猜测而已！但是如果这是真的的话……

“你也不用这么紧张，就算真的到了那一步，我也会拼命保护这里的，我也不会勉强没有魔法的你做些你做不到的事情，只不过我希望，在将来你能够做到一些事情的时候，能够帮一帮这里的人类。我想你应该，有着和召唤者相匹配的什么力量才对。”

“什么嘛……什么召唤者……这种事我才不想管呢！我就是因为多管闲事才被弄到了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然后现在又要我承担起什么责任？现在的我除了回我原来的世界我什么都不想做！本来我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凭什么要我承担这些！”

“难道你就对这个世界没有一点留念吗！”

大贤者的呵斥让我怔住了！

留念吗？自己怎么可能……突然，莲娜那身穿白色连衣裙的身影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

为什么我会想起她，是因为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吗？应该是了吧……

我应该怎么做才好！我很清楚我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回到地球！可是，为什么我会突然想起师傅的话！明明已经被坑过一次了……

我低着头站了起来。

“我决定了……”

“你答应了？”

“不，你说的东西我不想考虑，既然这里是你自己建立的，那么就应该由你自己保护！而我……只会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所以到时候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要怪我！”

大贤者静静地注视着我，似乎是想要从我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不过很快就摇了摇头。

“算了，我明白了。既然如此，那么这个就给你吧！”

“这是……”

我看着手上的一条像是手链的东西以及一本有些厚度的小册子，不知道这到底是干嘛的，看起来也不值钱的样子。

“那条手链是我研究的，能够掩盖你的气息，那本书，是我多年的魔法修炼心得。因为你身上没有任何魔力痕迹，所以我想看看，你能不能学……如果学会了，应该多少也有点自保之力吧！”

“不是，这本书……”

“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也不是什么贵重的！”

“不是，我是说……”

“不用说感谢了，去吧！”

“我是说我看不懂这个字啦！”

还能不能好好让人说话了，因此我直接大声喊了出来，而且拿一本我看不懂的东西给我有什么用啊！

大贤者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妥，脸上竟然少有的出现了一丝尴尬。

“这个嘛，上面的文字我教过小莲娜了。你找她去……”

“可……”

还没等我说完，大贤者就大手一挥，然后我就发现我已经站在了那间茅草屋的外面！

什么嘛！这是什么人啊！不对。他已经不是人了，想法有毛病是很正常的。算了，回头找莲娜教我吧。

“九玉？”

“哦，莲娜。”

我回头看到莲娜正拿着一个木质的容器现在身后，看来真的是去拿酒了。

“你和大贤者说完了？”

“嗯，你这是要去送酒？”

“嗯。”

莲娜点了点头之后就走进了茅草屋，而我因为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在外面等着。很快，莲娜就空着手从茅草屋走了出来。

“九玉？你这是在？”

“哦。等你一起回去啊，我们走吧！”

“哦……”

就这样，我们并肩一起往莲娜的家里走去。

而在阵法空间内，大贤者赛吉则是正在喝着莲娜送来的酒，而且还不时发出几声赞叹！

“啧啧啧，这个酒比上次的还有给力啊！”

说着，赛吉的目光则是向着出口的方向望了过去，眼神深邃的仿佛是要看穿这层层迷雾！

“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吗……”

赛吉又回想起了九玉那时候的样子。九玉啊，有时候按照自己的意愿可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啊！可是赛吉却能够从九玉的身上，看到自己没有的东西。虽然很抗拒自己的请求，而且还不想承担责任，整天想着回家……

但是啊，你的心里已经有了留念！既然如此，那么就努力挣扎吧，不要让你唯一的留念也失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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