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半个月,祁映明与丁玉敛都是靠着各种外卖度过的,因为丁玉敛手上的伤口不能碰水。
今天早上的时候,丁玉敛站在厨房,将昨日剩下的一些外卖重新热了一下,作为今天的简单早餐。
将碗筷摆好,丁玉敛对着客厅那边喊了一句:
“映明,过来吃饭了!”
祁映明听到后便急匆匆地从一边跑到了另一边,然后直接跑向了书房,也就是丁玉敛的画室。他跑得很快,脚步也急,所以在他着急地一边扭开把手一边向屋内撞去时,因为没有想到房门是锁着的,所以发出了一声巨大的撞击声。
“咣”的一下,祁映明马上就因为撞击而带来的疼痛惊叫出声:
“啊!”
随后,祁映明又试着推了两下房门,没有推开。他一边揉着胳膊一边走了回来,望向站在厨房里的丁玉敛,问道:
“姐,你把书房的门锁上了吗?”
丁玉敛站在那里,手上闻声一下子就攥住了桌子上的筷子。细细的铁筷子,光滑而凉,在她的手心中细微滑动。她的神色如常,轻声回道:
“嗯,我需要赶一个大稿子,所以里面的画纸比较多,我怕你弄乱了。”
祁映明抬手抓了抓自己后颈处的头发,苦恼地说道:
“姐,能不能开一下啊?我前天在里面看书,把我的课本忘在里面了。”
因为握得用力,丁玉敛的指尖发红,指甲发白,骨节极度突起。她柔和地笑了笑,回道:
“嗯,行。”
“不过你先过来吃饭吧,书我给你找,不然你上学就来不及了。”
祁映明点点头,快步跑到厨房里,对丁玉敛一笑,说道:
“那行,我先吃饭。”
手上的筷子在祁映明坐下的瞬间被放开,丁玉敛的手因为用力握着而有些发麻,她不自觉地将那只手向自己的身后放了放,然后回给祁映明一个笑容之后,走向了自己的画室。
画室的钥匙这两天一直都被丁玉敛随身带着。掀起围裙的一角,睡裤的裤兜里面,放着一枚钥匙。她将它拿了出来,插入画室的钥匙孔中,钥匙轻轻转动的时候,她的表情冷意森然。钥匙停止转动,房门被推开,但是门被推开的弧度很小,只是将将能够容纳丁玉敛一个人挤过去而已。
丁玉敛在进屋之前,忽然回头望了一眼,看到祁映明正背对着她快速地吃着早餐时,才默然转回身,走进了画室里。
进去的时候,一张画纸被风吹到了丁玉敛的脚边。她扫了一眼那张画纸之后,背着身,将画室的门一下子关上,然后反锁。
弯腰捡起画纸,丁玉敛的手指在那上面轻轻抚过,带着难以言说的温柔。
那白色画纸上面,只有一张由着一些粗略线条构成的人脸。那张脸被画得十分随意,歪歪扭扭,难以看出大概,就连用色都是黑色一片。
丁玉敛拿着那张画纸走到画室的一角,在那里堆放着的,是无数张类似的图画,她将它与它们重新放到一起。
……
“映明,是这本书吗?”
丁玉敛在将画室的门重新锁上之后,她拿着祁映明的课本走到他的身边问到。
祁映明一口气将最后的一口饭咽下,抬头看了一眼丁玉敛手里的课本,点点头说道:
“对,对,就是这个!”
“谢谢姐。”
从丁玉敛的手上接过课本,祁映明连忙就从饭桌旁起身,跑进了自己的卧室里,把书包拿了出来。然后又跑到玄关那里,将挂在门口衣架上的校服披在身上,一边低着头往书包里面塞课本,一边头也不回地对丁玉敛喊道:
“姐,我走了啊!晚上见!”
丁玉敛知道祁映明现在没有时间回头看她,但是她还是默默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对着他匆忙穿鞋的背影挥了挥,小声回道:
“嗯,晚上见。”
房门被“嘭”地关上,祁映明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后。
丁玉敛走回厨房,将剩下的饭菜通通倒掉,然后在洗完碗之后,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围裙,走进了祁映明的卧室里。
半蹲在地上,丁玉敛轻车熟路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那层的最里面拿出了祁映明的日记本。
轻轻翻开,丁玉敛看着祁映明这么多年都没有长进的歪斜字迹,仔仔细细地读着那上面的每一个字。
“今天早上我们对视的时候,她突然对我笑了一下,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自己的心里面忽然就……”
逐字逐句,不过一篇不满的文字,丁玉敛却看了将近半个小时。将祁映明的日记放回,她坐在地上,将头枕在祁映明的床边。
她望着天花板,双手握拳,青筋突起。
再等等,还要再等等。
现在,她必须要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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