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哽着喉咙,再度长久地沉默下去。
这次,陆教授开始询问她的家庭和童年。
易遥:我妈妈与我相依为命,自从易家言出轨之后,她就变了一个人,但我知道她是爱我的。
易遥:我爸,易家言,是个真真切切的人渣,出轨这个,出轨那个。
易遥:脸皮得有城墙那么厚。
易遥:他根本不肯认我。
易遥:在我表明身份之后他窘迫的表情我一辈子都记得。
易遥:我的存在只能提醒他今天的功成名就都是当年为人不齿的陈世美行径换来的。
易遥:他甚至表示可以给我一笔钱,要求我远离他的家人。
易遥:其实我也能理解他,他已是年过半百的人,有一定的社会地位,祈求家庭和睦。
易遥:不希望节外生枝,这也是人之常情。
易遥:但仍旧改不掉他人渣的本质。
陆教授:那好吧,我暂时给你开一副药。
陆教授短暂的离开了办公室,易遥趁这个机会迅速的奔向早就已经盯上的档案柜子,不忙不乱的进行复印。
得到秦佩佩的病案资料后,她头也没回的离开了心理研究所。
再遇的时间比想象的快。
第二天上午,从学校东门开车出来,前往心理研究所的途中,陆教授远远看见沿街步行的易遥,于是在下一个路口转上辅路跟在她身后按喇叭。
易遥回过头,停住脚步,陆教授摁下靠近她那边的车窗探头问。
陆教授:去哪儿啊?
易遥:去地铁站,我们系拍毕业作品。
陆教授:那是顺路的,我捎你过去。
易遥面无愧色施施然上了车,仿佛昨天的事从未发生过,让陆教授有些吃惊。
等她上了车,他看着路况,轻描淡写地提醒。
陆教授:你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了?
易遥仿佛没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微笑了一下。
易遥:谢谢您提供这份证据。
易遥:齐铭是无辜的,只是被栽赃的替罪羊。
易遥:我不知道这样说能不能缓解您违背职业道德的压力——秦佩佩才是凶手。
易遥:现在她犯罪了,您自然没有义务为她保密。
易遥:但其实不管这份病历能不能证明秦佩佩是凶手,我都会这么做。
易遥:因为一直以来在我心里,道德什么的,和人相比,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陆教授:你啊……如果有什么线索你完全可以对警方说,让他们取证不是更顺理成章吗?
陆教授:因为坚信自己的推理就单枪匹马胡来,很容易使自己陷入危险。
易遥:其实经过这件事,我才发现在经历了这么多磨难之后我早就和磨难达成了相互适应的共识。
易遥:当我没有钱时,我会想尽一切办法为我妈妈分担。
易遥:当我有权力时,我会把事做得风生水起。
易遥:可一旦失去兴趣又抛弃得毫无顾忌,从不听任何旁人惋惜。
易遥:我是这么一个人,喜欢危机、威胁、危险,觉得生活就要时常有肾上腺素在血液里奔涌才好。
说着她似笑非笑地转向陆教授。
易遥:老师您分析过我这种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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