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佳康见花心蕊就如魔障一般,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刚开始的那几年,他也心痛。还记得那孩子刚生下来时,软软的,红扑扑的,样子其实像自己要多许多。
特别是那鼻梁个眼睛,简直就像是自己的翻版。
都是女儿像父亲是福,可自己那宝贝女儿哪里是有福之人,早早的就离开了他们,身子还未来得及给她取个名字。
花心蕊知道自己所说的都是苍白无力,郁佳康只当自己还未清醒。
她无力的坐在那太师椅上,嘴角上扬,不忍的自嘲。
“今儿妾身只是告诉你一声,过不了多久,你便会知道事实,还有这一次我回娘家,被几次暗杀,都惊险的躲过,也不是妾身泼你宝贝二夫人的脏水,若是你有心的话,这段时间,你好好的观察一下你那二夫人,便是知道了,还有,我们女儿再世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对任何人提起,特别是你那宝贝二夫人,很快便回真相大白的,到时候妾身真想看看,郁佳康你会不会后悔这些年的愚蠢啊!”
郁佳康听到花心蕊这一长串的话,神色是在复杂!
听到她说她被暗杀时,他的心都揪在了一块儿,可看她这安然的样子,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他真的被她弄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舒香温柔贤惠,从不争抢什么,因为她有自知之明,若不是好些年,他们都没嫡子,他也不会主动的想到将那个女人提为平妻。
平日里,舒香时不时的还会劝自己几句,有空多来她的念安园坐坐,生怕自己冷落她,可这女人怎的会这般认为呢?
这么多年她的对自己爱理不理的,冷若冰霜,早已没有了往昔的情分。
今日她如此反常?莫不是这一次她回娘家,真的是遇到了什么事儿。
“时辰不找了,我就不多留将军了,将军请回吧。”
花心蕊清冷的声音响起,听得郁佳康皱起了眉头。
这女人还真的是绝情!当初就因为自己提了舒香为平妻,竟是这些年都未在理会过自己,这男人后院三妻四妾,不是都很平常的吗?反而这个女人,竟然也忍心自己断后,硬是与自己置气这些年!
今日既然他都被她找来了,他怎么可能是她说走就走的?
“天色已晚,本将今日就在这念安园歇息了。”
郁佳康话落,直接往门外走去,对着院子里的下人便是吩咐到,准备热水沐浴。
花心蕊心冷的脸上,闪过一抹的慌乱!
郁佳康这个男人,这些年怎的也学会了耍无赖了!
“妾身舟车劳顿,不便伺候将军,还是请将军去其他院子里歇息吧。”
花心蕊故作镇定,其实心中已经慌乱如麻,声音淡然的对着折回来的郁佳康说到。
郁佳康见这女人竟然还这般的赶自己,心里的火也不是没有的。
可今儿他似乎也与这女人杠上了。
“既然舟车劳顿,那不如让本将给你按按,自然是比那些个丫鬟来得好,不必多说了,本将先去沐浴了。”
花心蕊看着几日脸皮如此厚的郁佳康,真的是无比后悔,自己找上了门去!
好些年,他们都没在一起同床共枕过了。这男人忽然这般,她的心就如少女时,乱得如麻!
还想出声阻止,可那男人已经大步离去!气得花心蕊暗暗咬牙,在原地跺脚也无用!
“夫人,奴婢伺候夫人先沐浴吧。”
丫鬟彩云一脸喜气洋洋的进来,却是看到自家夫人更冷的眼眸,不由小心翼翼的说着。
这些年就连他们这些当下人的,都在为自家夫人暗暗着急。
夫人也是个倔脾气,这些年还就当真的青灯古佛相伴,竟是便宜了那些个女人!
总算等到将军主动的这一日,他们能不高兴吗?
“好。”
花心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是应声。
等郁佳康沐浴好进入屋子时,可屋子里竟是没有花心蕊的身影。
“夫人呢?”
一个丫鬟在门口哆嗦着身子,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家将军上身那顾散发出来的怒意。
“回禀,回禀将军,夫人,夫人在西屋佛堂,说今日要礼佛一晚,让,让奴婢转告将军,请将军好些歇息。”
丫鬟也不知自己究竟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这些话来,话落,根本就不敢直视自家将军盛怒中的那张黑着的脸!
可半晌过去,丫鬟小心翼翼的抬头,却是看到屋子里竟然已经没人了。
西屋佛堂,花心蕊跪在蒲团上,双眼微闭,手里的佛珠从她那纤细的手指中,一颗颗的走过。
檀香将整间屋子弥漫,可今日的她,却是如何都平静不下来。
气冲冲的郁佳康推门进来,就看到一抹纤细的身影,背对着自自己,跪在那佛像之前。
那道身影很落寞,似乎也很孤独。
看着这样的一道背影,顿时他心中的那些怒火都随之远去。
这些年,她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郁佳康心中自问。
曾娶她的时候,答应过的那些美好,他何曾又做到过?想到他们之间,已经浪费了太多的光阴,而那个残忍的不是这个女人,是他郁佳康啊!
“蕊儿回屋歇息吧。”
走到她的身旁,他弯下腰,一边柔声说着,一边去搀扶着花心蕊。
花心蕊听到这男人的声音时,身子就僵硬住了。
她缓缓起身,睁开了眼,一双美眸轻扫过一脸柔情望着自己的男人。
“将军早些歇着吧,妾身还想再待一会儿。”
郁佳康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忽然感觉眼眶有些湿润。
究竟为何,明明曾那般相爱的两个人,今日会变得这般陌生?就算还是夫妻,她竟然是连与自己同床共枕也不愿了吗?
“好,本将走就是,只要蕊儿你自己别跟自己的身子过意不去。”
郁佳康哽咽的说道,松开了抓着花心蕊的手臂,艰难的转身。
她还是不原谅自己,还是不原谅。
一行夜色的清风,将那眼眶中的泪水,还是吹落。郁佳康一个人漫无目的游走在将军府里,回忆着往昔。
那些回忆越是甜蜜,如今就越是刺心。
翌日,舒青爱被宣旨进宫!
“怎的?你父皇怎的要见我?是不是要送礼物?最好是那珍珠。”
舒青爱很不情愿的被燕星辰从被窝中捞出来,最近,她感觉自己越来越困,一天十二个时辰,她似乎都可以睡上十个时辰!
还没到中午就被燕星辰从被窝中拉出来,感觉太残忍了!
“那些珍珠父皇怎的还有?若你真的那么想要,为夫帮你寻就是。”
燕星辰见这女人又提起了珍珠,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什么都不告诉自己,这样只会让他更着急。
等燕星辰帮她将衣服穿好,梳洗好后,月圆已经准备好了午膳。
“王爷,不如等王妃吃了东西在进宫吧。”
月圆看着二人从寝殿中出来,上前行礼说到。
燕星辰侧颜看去,桌子上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然却是皱了皱眉。
“不用,我们进宫再用。”
话落,燕星辰拥着舒青爱便是离开了青墨殿。
马车上,燕星辰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些糕点,还有一盅燕窝粥。舒青爱忍不住的吞咽了口水,便是大快朵颐起来。
“你说咋们整日这般的防备,也不是一个事儿啊,何时才能将她抓起来呢?”
吃饱喝足后,舒青爱窝在燕星辰的怀里,又开始犯困起来。
可一想到自己身边还有那么一条毒蛇,舒青爱就觉得不够踏实。
“快了,这几日你的膳食还是让清幽准备吧。”
燕星辰拿出手帕,为她将嘴角的点心渣擦掉,说到。
“别,清幽现在可是宝贝着,不能累到。”
燕星辰忽的手上的动作一顿,然才又缓缓的开口。
“都这般了,为何哪儿人还没进展。你是他们的主子,其实只需一道命令就可以,就只有你,还那般的在乎别人的想法。”
有时候,燕星辰是在不解舒青爱为何会这般?
主子替下人赐婚,那也是常有的事。看着自家女人,为了两个下人的感情,还要操心,燕星辰都替她感觉到累。
“不知那妮子咋想的,我怀疑她要么心中有人,要么就不喜欢恭喜那一款,罢了,我给了恭喜两个月时间,若是她还搞不定,那我也只得来硬的了!”
闲谈之间,马车很快就到了宫门口。
二人从马车上下来,换乘了轿撵。
在御书房,舒青爱看到了一些时日不见的燕西城。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圣水起了作用,再次见到燕西城,感觉他气色比以往好了许多,似乎还更年轻了一些。
“父皇,这是青青给你的,让你接着喝。”
燕星辰一进来,二人根本就没行礼,他就将一个十斤重的坛子递给了皇上。
燕西城一见,顿时面上的笑意字都止不住!
“好,好好!算你这丫头有心,这东西果然是好东西。”
燕西城将坛子接过,笑着像舒青爱,然直接当着二人的面,就将坛子藏在了他的龍塌下。
再次转身,燕西城的视线不由的落在的舒青爱的肚子上。
“好!好!好!你把朕的这身体给调理好了,还能替你们的儿子管理几十年的江山,说来,也是你们二人赚了。”
舒青爱看着性情大变的皇上,感觉再次来这皇宫,似乎也比之前放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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