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广场中央围了许多人,那是对犯了罪的人的惩罚,吊刑人之树的麻绳还带有暗沉的血迹。
那是一个小偷,他的行为在人们看来,卑劣至极,人们感到快意,阿德被母亲牵着,匆匆走过……
一如往常,母亲坐在椅子上,缝补着衣物贴补家用。
阿德向母亲知会一声,就向城墙走去,“小阿德,又来啦,”杜里伯豪爽的笑着,脸上的刀疤狰狞。
阿德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专注的看着正在训练的士兵。
“小阿德,如果你是个男孩子,一定是个很好的士兵,”杜里伯感慨道。
阿德不理会。
“等你十四岁,我就教你枪术,”杜里伯道。
“为什么?”阿德转过头,直直的盯着杜里伯。
“你这小鬼天天来这儿,不就是想要这个吗?”杜里伯伸出粗糙的大手去摸阿德的小脑袋。
阿德一闪,躲过杜里伯的手,眼神闪烁,“谢谢你。”
“你这小鬼,”杜里伯无奈。
……
四年后,“把手臂伸直!”杜里伯手持木棍,踱来踱去。
阿德浑身颤抖,手臂使劲撑着身体,汗如雨下,她面无表情,这是天生的,在很小的时候,母亲找医师看过,医师说,这是先天残缺,无法治疗。
阿德一瘸一拐的坐在地上,皮肤被太阳晒得苍白无比。
“你这小鬼到是挺像那些贵族们,皮肤白的跟纸一样,小胳膊小腿儿,”杜里伯半开玩笑。
“继续,”阿德喝了一小口水,重新趴在地上。
“别动!”杜里伯重新严肃道。
……
阿德扯了扯衣袖,遮住手臂上的绷带,向家里走去。
“阿德,”母亲担忧的问,“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阿德提起空水桶,向水井走去。
把水缸灌满,阿德回到房间。
她拿出一本书,这是学堂老师送给她的,因为学费的昂贵,所以她只能自学。
阿德一字一句的描画着,她一直在做同一个梦,那是一个可怕的世界,怎么逃也逃不出来,她对这些产生了好奇。
……
两年后,破败的小屋里,阿德接过杜里伯手边的铁枪,“这家伙陪了我大半生,就交给你了。”
“谢谢师父,”阿德单膝跪地。
“我这一生训练了许许多多的士兵,到头来,我最得意的学生就只有你一个,”杜里伯慈祥道。
“师父。”
“阿德,咳咳,要活下去,”杜里伯苍老了几十岁。
“一定,”阿德从未如此坚决。
“那我就……放心了……”杜里伯安详的闭上了双目。
……
杜里伯的家人都在战争中死亡,他把阿德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在这乱世,没有实力就是原罪,谁也不知道下一刻死的是谁,他没什么能力,只能教阿德一些保命的手段。
阿德回到家,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脏钝痛,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老太婆,钱呢!”一个男人抓住母亲的衣领。
“没有了……”母亲挣扎。
男人掏出了刀,朝母亲捅了几下,拖到水井边,扔了下去……
阿德看着捞出来的尸体,早已面目全非,依稀辨出母亲的模样。
一个人的逝去,掀不起半丝波澜,阿德静静的立在那里,像一座黑色的墓碑。
第二天,一个流浪汉被谋杀在了小巷子里……
熊熊燃烧的火焰吞噬了小屋,火光照亮了阿德黑色的身影,她踏上了一条追寻未知的旅途。
——小剧场——
神界,阿德拿起剪刀,一点点绞断长发,乌黑的长发落地,阿德拿着剪刀的手一顿。
一个红色身影走进,拾起地上的一缕长发,“你在做什么?”艾达眯起眼睛。
“剪头发,”阿德放下剪刀。
“我只看到你在拔掉自己的爪牙,”艾达掌心生出火焰,长发被焚烧殆尽。
“我已经死了,”阿德无神的双眼朝向艾达。
“……”艾达无言以对,转头就走。
“已经开始了,”阿德解脱的笑着,“很快就可以离开这个死亡牢笼……”
神界没有黑夜,屋子里却依旧昏暗,阿德摸了摸自己的短发,朝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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