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身后传来的噪音实在是聒噪,罗夏抬起手,一掌劈向了美纱的后脖颈。
少女直接昏了过去。
想了想少女先前朝自己后颈扎来的针管,罗夏解开了美纱全身的衣物,面无表情到让人怀疑他究竟长没长那话儿的按压过全身的肌肤后,终于在大腿内侧处,找到了一个非常不起眼的红点。
就好像被蚊子咬了一口没有刻意去挠的疹子。
罗夏讪笑一声,伸出左手,按住了那个微微凸起的红点;他那保养得很好的指腹,能够清晰得感受得到,在富有弹性的肌肉和光滑的皮肤之间,似乎有什么多脚的爬虫,在挣扎蠕动着。
节肢状的腿,埋藏在皮肉中间,不断地刮挠着,发出了细微的窸窣声,就好像粪坑里苍蝇的幼崽在排泄物里遨游着大快朵颐一样。
“果然如此。”
他的右手手指抽搐了一下,一柄闪烁着冰冷银辉的手术刀,便出现在罗夏那比常人要修长上那么几分的手指之间。他捏着刀柄,悄无声息地在那个红点上方虚划而过。
下一刻,少女软嫩似豆腐脑的大腿内侧便出现了一道殷红的细线,几滴红如石榴籽的晶莹颗粒先是从细线中央挤了出来,越变越大,很快便串联成一串,顺着美纱洁白的大腿流淌之下,染红了保健室洁白的床单。
空气里突然弥漫着一股诡异的甜腥味。
就好像,挂在枝头过于成熟而腐败掉的果实,终于坠落,砸落在泥地里,溅出了放射形的猩红浆水。
只是罗夏浑然未觉,他按压着虫豸的左手在美纱的大腿内侧微微按压了几下,手指翻飞跳动,优雅得好像穿着黑西装在维也纳金色大厅弹奏钢琴的音乐家。
一只黑黄相间的虫子,便从那伤痕中钻了出来,抖动了一下被组织液浸湿的翅膀,嗡嗡地振翅欲逃。
罗夏举起手术刀,轻轻向前一甩。
锵。
一声极为凄厉的嘶鸣,在保健室中响起。
薄凉的银辉,将这虫子,直接钉在了墙壁之上,拦腰断成了两截,最后化作黑色的屑末,洒在了地板上。
这种腰像是疯人院最底层住了十几年怪人一般瘦削纤细的虫子,名字叫做姬蜂,是寄生蜂的一种。
寄生蜂,也就是雌蜂会把卵产入宿主体内,在幼虫由卵中孵化出来之后,宿主也便会成为幼虫的饵食,从内到外,被蠢动的白蛆,给吃个精光。
“呜呜,呜呜呜……”
这下子,浸润在这学园内无所不在的惨叫声倒是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确实悲怯的啼哭。
就好比死了亲妈一样悲伤。
罗夏突然懂了,难怪这学校私底下的engage in prostitution业务如此受欢迎。
你想想,这么轻而易举地营造出一种身经百战的错觉,你甚至还能回去吹嘘自己舌战群儒的盛况,充满底气,绘声绘色。
这种成就感,又有多少短萎快的、患有代谢症候群的中年男人能够抗拒得了呢。
就在这时,保健室的房门被敲响了。
叩,叩。
罗夏随手抓了一张毯子,看也没看的便丢在了美纱身上。
只可惜这种随缘盖法的准头并不怎么样,毯子一股脑儿全部压在了美纱的脑袋上,可身子却是一点也没盖上。
叩叩叩。
敲门声变得稍微有点急促了起来。若隐若现的,似乎还传来少女娇羞的呼声。
“请、请问……罗夏老师在里面的吧?我要开门咯。”
嚯,难道是兄弟姐妹被杀了,前来寻仇的?罗夏摩挲着下巴饶有趣味的想到。
他直接把门打开了。
门外站着的,是一位穿着红白相间巫女服的少女。
这并不是在cos什么某知名过气游戏的露腋城管,就只是非常普通的巫女服,你去任何一间稍有人气的神社,都能看到的装束。
但是在这个以严格著称的教会学院里面,还是非常不可思议的。
这位少女,罗夏认识。她是马特谬娜申请调度两次增援中第二次派遣来的,隶属于M-GANC的B级调查员。
名字是叫风间兰,表面身份是前不久刚转进B班的迷之转校生。
风间兰的脸上还带着两条晶莹的泪痕,她的嗓音中带着哭腔,柔柔弱弱地嗫嚅道:“罗夏老……先生,我有事情想要和你谈谈。”
“想必,你也有事情,想要和我谈谈吧?”
罗夏眼神一凝,表情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要知道,从M-GANC那边给过来的资料显示,这位风间兰妹妹,可是一位非常硬核且棘手的女巫。
首先最硬核的一点是,
她是不穿内裤的。
静谧的雪山水寨,仅仅隔着一层红白的薄雾,只要罗夏稍加勇猛,便能一举掌控敌军的全部领土。
“谈谈?你想谈些什么?”
罗夏的嗓音,低沉却富有磁力,好像淬满了某种毒素,渗进人的皮肤,沁入人的骨头,像是用手伸进了粘稠如糖水浆液的三魂七魄中,翻搅着什么一样。
风间兰立刻羞红了脸,嘤嘤地小声说道:“当然是,只有我们才知道的……秘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蚊蚋低吟:“礼拜堂,现在应该没有其他人的……”
……
空无一人保健室,如血的夕阳已经褪下了。
美纱在做着噩梦。
她辗转反侧。在梦里,罗夏穿着洁白得有些神经质的风衣,双手捏着的八柄刀刃,和他的眼睛一同,在黑暗中反射着寒光。
梦中的罗夏,脸上依旧挂着温文尔雅的微笑,却不带有任何一丝温度,甚至还渗透着丝丝凉意,就好像某种冷血爬虫动物一般,让人脊背上的寒毛倒竖。
他的手动了。
美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自己的身子像倾倒的积木抽抽乐,化作了大小均匀的碎块,散落在血泊之中。
然后,一只又一只的姬蜂从她身体的碎屑中钻了出来,振翅飞走。
美纱辗转反侧,惊恐的泪水打湿了洁白枕巾。
而她不知道的是,盐城八始,那位领导霸凌中心的金发小太妹,
正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哭泣的美纱。
她伸出手,摘下来覆盖在美纱脸上的厚重的毛毯,然后轻轻为她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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