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城区]的某一处。
战斗已经发展到了白热化阶段,各种口径枪械发出的咆哮之音与流光弹线一度将战场渲染得惨烈悲壮,几乎每一刻都会有人发出生命中的最后一声痛呼…
而在一堆残恒断壁的背后,正伸出一支望远镜密切关注着战场的动局,持镜人一身军戎装束,硝烟尘土也无法掩盖肩章上那金黄的两杠三星,这赫然正是一员上校级别的中高层军官!
只不过这位上校面容颇为年轻,单看看样子也不过二十五岁出头,连而立之年都还未至,现在却已经成为中高层的军官的一员,的确令人联想颇多。
只是这位上校身处战场中心的边缘地带,却始终是孤身一人,身边连个警卫员都没有,着实古怪。
但是放眼于肩章处的末端,一个暗红色的标志便足以解释这一切了——这位上校隶属于异化者作战部队,其本身就是一位战将阶级的异化者!
其实这位姓姜的上校今年已经虚岁三十八,而之所以面孔不过二十五岁其实是异化者的强大体魄使得他维持着极为年轻的精神面貌,就像酷爱锻炼的人一般都会稍显年轻的道理。
而不带警卫员的缘由则更为好解释了。
异化者军衔制度虽然与普通军队并无太多差异,但若都是同一军衔相比之下,异化者部队的军衔明显比普通军队的军衔含金量高得太多,原因无二,就是因为异化者军衔是与自身实力所挂钩的。
除去少部分特殊情况之外。
异化者部队中普通士兵与士官对应的战兵阶级,尉官是对应的战士阶级,而校官则是对应的战将阶级!
也就是说这位姜上校正是战将强者,安排警卫员若是战将以下的话遭遇了突**况反而还会扯姜上校的后腿,不利于他指挥战斗。
所以,自然也不需要警卫员的戒备了,姜上校自身就是一块坚硬的铁石,哪里需要泥沙的保护?
“通知下去,调集四支反异化者单兵火箭筒,给我轰开那条口子!”
中指轻点耳机上的开关,那姜上校如此下令道。
“报告姜团长,由于准备时间过于仓促,我们携带的反异化者火箭筒弹药不多,只剩下两发了。”
耳机中传来的回应使得姜上校眉头紧锁。
“那么传令下去,由副团长暂代全团指挥官一职,集结一营突击部队,一会儿将由我亲自带队组织强攻,记得全团火力掩护。”
“可是,姜团长…”
“没什么可是的!”姜上校粗暴地打断了传令员的絮叨:“从异能和实力上来看,现在我才是带头进攻的最佳人选。
别忘记了那个窝点子后面有多少群众正在受难,一切以民众优先!”
耳机另一端的传令员筹措了一下,这才大声道:“是,姜团长!”
“呼——”
姜上校长吸一口气,把望远镜将腰盒里一插,叹息地道:“果然还是民众这张牌好用一点。”
说罢。
姜上校从腰间抽出一柄细长的剑刃,深蓝色的如海幽光,他便是仗着这把舔砥了数百异化者鲜血的凶兵戾器立下赫赫战功。
“要上了,老伙计!”
……
“啊,爽!”
抱起一墨绿水壶,微心华痛饮数口,只不过他总感觉少了点什么,比如说肖封的头盖骨做的水杯。
只可惜肖封已经连人带衣化作一捧黄土,连指甲盖子都没有剩下一个,更别提什么头盖骨了…
“毕竟那肖封把小爷我整得那么惨啊,结果他死得那么干净利落,就留我在那个人的手里面受罪,唉!”
微心华对此欷吁不已。
如果肖封泉下有知的话,不知道他隔着两个世界的屏障指着微心华的鼻子骂娘:你一个大活人好意思跟我死成渣的人来比惨?天理何在!
不过一提起那个指环男,微心华依旧是心有余悸,被扯鳞片的时候那真的是生不如死,当时微心华脑海里的自杀念头可不真的只是想想而已。
若不是全程动弹不得,微心华早就下地狱去陪肖封上路了。
“还是使不上什么力气,只能躲起来养伤了。”
微心华试着握了一下手掌,一种虚脱感蔓延在手心,先前手腕那里的筋脉被肖封挑断,后来微心华勉力启用了[兽化]才治愈了一部分伤势,现在体力耗尽的他只能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糜烂生活。
白晓珀活像是一个封建社会的小丫鬟一样,尽心尽力的伺候着微心华这位暂时的主子。
由此可见这白晓珀品性不错,在自顾不暇的危险之地还硬生生的拖着一百多斤的微心华离开。
当然,前提是微心华自觉的坐上购物车…
“啧,这是什么酒啊,一股子的药味儿!”
微心华砸吧砸吧嘴,晃着那高脚杯端详着那深棕色的液体,借着远处传来的微弱的炮火光亮,这浑浊的酒液中悬浮着一些细微的渣子。
“喏,我看那里应该是这房子的主人泡的药酒,所以就给你拿来了。”
白晓珀伸手指了指屋角的一个带水龙头的玻璃坛子。
“那都是泡的些什么玩意儿…”
微心华仔细瞅了瞅,除了泡得发涨的枸杞之外就只剩下些大小不一的棍状物体,看起来分外眼熟。
“**啊!”
微心华眼珠子瞪得滴流圆,睹杯中酒,只觉喉咙发紧,再也没有了品酒的念头。
不错,这是真的**。
那一大玻璃缸子里装的正是民间偏方中的保健神药——鞭酒!
据传此酒有补益肝肾,养血兴阳等作用。
可用于腰膝酸疼、足踝无力、阳痿、早泄等症…
“这…鞭酒…过分了啊!”
那偌大的玻璃坛子里少说都得有十来根根鞭子,你说数量多一点也没什么,关键是那些有着明显结构诧异,各不相同的鞭少说都得有七八根!
这就意味着至少是七八种动物的组合啊,在这种动物品种日渐稀少的年代将其凑到一堆来何等不容易!
微心华甚至一度怀疑那里面会不会有属于濒危动物大象的宝贝,因为那尺码实在是长得太吓人了!
“咦,你不喝了啊?”
白晓珀问道。
只见微心华意味深长地看了白晓珀一眼,看样子这小丫头还没有接受相关知识的科普。
经过长时间的接触微心华可是知道这小丫头脸皮子还是比较薄的,初非初生牛犊不知虎,否则直接将脸贴在玻璃坛子上观察这些神奇的物件她是断然做不出来的。
“到底喝不喝啊,是药酒都挺补的,不喝白不喝,反正这房子的主人早就忙着逃难去了,不然也不会连屋门都来不及关。”
白晓珀关切的端起酒杯往微心华跟前凑了凑。
一两根还好,但十来根泡在这酒里,微心华做为一个没有喝过这种酒的萌新直接就碰上一个最高难度等级的…说实话,心理有点接受不了。
“不了不了,我担心虚不受补,所以还是算了算了。”
微心华本着不要教坏小孩子的理念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虚不受补?”
白晓珀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个道理,于是也不在进行关怀备至的劝酒了,只见她拿起酒杯放在琼鼻下闻了闻。
然后,伸出粉嫩的舌尖沾了一下杯中酒。
“噗呲!”
微心华三观尽毁,比看见了通体雪白身无杂色的小兔子吃肉都还要震惊。
“这酒够味道。”
白晓珀望着杯中的液体赞许道,说罢便仰头一饮而尽,雪里透红的脖颈起伏三下,一杯烈酒便下了肚。
一脸懵逼,不知所措,迷茫失神,怀疑人生…
总之这些类似的情绪爬满了微心华的头脑,占据了他的心房,活生生将其雷成了痴呆面相。
“看什么看?我小时候可是爷爷奶奶带大的,我爷爷他老人家没事就喜欢来两口,所以我自然也在言传身教之下练就一肚子的海量,有什么好奇怪的?”
白晓珀说着又斟满了一杯,似乎是真的要证实她海量。
“不不不,你知道那是什么酒吗?”
微心华连连摆手摇头。
“药酒啊,好东西啊,这一股子味道,嗅——真香!”
白晓珀陶醉地吸了一口酒香,脸上散出两朵淡淡的红晕,这是喝酒喝上脸的征兆。
这几种鞭一起泡酒的话对肝肾有很好的补益效果,但是,女性没有出现肾阳虚的话最好还是不要服用的好,没病都要喝出病来。
再者谁知道那白晓珀的海量是不是装腔作势演出来的?
不止眼神略迷离,她现在脸上的红潮都快到脖子根儿了!
微心华生怕在受伤垂危之际还要去伺候一个撒酒疯的小祖宗,那感觉不要太好…
“可是你要知道药酒也分了很多种的,不是所有的药酒都适合女子饮用的,乱喝是会出问题的。”
也许是受伤的缘故,又加之不愿意触及那敏感的话题,微心华头大如斗思维都短路了,废力的解释(编织)着女性最好不要乱喝药酒的种种说辞。
“这么严重的吗?”
白晓珀放下了杯子,止住了口。
“呼,听我的就好,多信我准没错。”
微心华长吁一口气。
“既然如此,嗝儿…你不能喝酒的话…那吃点…东西应该没有事儿吧?”
白晓珀结巴着道,声音飘飘欲仙的。
“哈?”
微心华心里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他现在可以判定,这白晓珀一定是飘了,一定是!
“嗝儿…那坛子酒里的药棍子,你今天一定得吃了。”
白晓珀摇晃着步子从坛子里抽出了一根鞭,看样子是要塞到微心华的嘴里!
“你你…你要干什么?小妮子别装疯卖傻啊…你…”
只可惜现在的微心华脚都站不住地,下床就只有爬着走,眼睁睁地看着一脸狞笑的白晓珀逐渐逼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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